第6章
滿池溫暖的水包裹冰涼的身軀,連神經都得到了放松。
澄的雙腿幻化出一條漂亮的銀紫色魚尾。
璃湦上次沒有看清楚,這次他也錯過了。
只需要給予一點光芒。
那忽閃的魚鱗便會傾瀉出炫麗的色彩在四處跳躍。
澄伸出手,他沒試過,有些害怕的望了望邊上監護他的人。
璃湦沒在旁邊,可能是去陪君主了。
他苦澀的笑了一下。
不假思索的撕下一片魚鱗。
畢竟是長在肉上,多多少少還是會疼,所幸溫水可以緩解不少痛楚。
“嘶……”
他靠在邊緣,抑制不住顫動的嘴唇不停發出低低的痛吟。
直到拔下第六片,指尖疼得無力的垂在血紅色的水裏。
離開原體的魚鱗逐漸暗淡,可它依舊色彩斑斓,流光溢彩。末端沾着新鮮的血水,卻增添了幾分妖冶。
璃湦,我好痛。
璃湦,你抱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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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只敢在內心深處胡言亂語,哪怕這裏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溫水漸漸冷了下來。
璃湦推門而入,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來回飄蕩。
澄緊閉雙眼,邊上放了約摸近百片的魚鱗。
“璃湦?你來了?”聽到動靜,他吃力的睜開眼,有氣無力的說:“還有一半,我可以歇一會嗎?”
璃湦在他旁邊蹲了下來,他一手抓住澄纖細的手臂往上提,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來幫你。”
璃湦很果斷幹脆。
他每一次拔下魚鱗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澄張了張他蒼白的唇,艱難的呼吸着。他的下半身已經被疼痛麻痹得沒有任何知覺了。但他還是會感到冷意,在鑽進他的身體。
難聞的腥味熏得飄了出去。
璃湦望着他血淋淋的魚尾,确認沒有錯過一片魚鱗後,再冷漠的把他丢回水中。
澄失去了支撐力,他慢慢的滑進冰冷的水池。
睜開眼睛,卻只看到染成一片猩紅的霧在眼前飄蕩。
他好冷。
他開始懷念那個男人溫暖的擁抱了。
璃湦命人把魚鱗清洗幹淨,他望着那閃閃發光的魚鱗,鬼迷心竅的拿起一片,小心翼翼的撞進口袋。
“祢恩,送去給皇女吧。”
“未免有些殘忍了吧。”祢恩雖然不在現場,不過他看過剛送過來時的魚鱗,整個托盤都是血。
“你心疼他了?”璃湦挑了挑眉,口吻不禁帶了點冷意。
“你的人我可不敢碰。”祢恩聳了聳肩,“他還活着吧?”
“嗯。”
“還為了你的惡趣味打營養針?”
“他太脆弱了,流一點血就暈。”
祢恩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澄能活下來還熬到現在受你摧殘已經很了不起了,對比起之前的情人……
不知道那個名為烙的尊貴君王是不是也會臣服于你身下呢。
祢恩唇角的笑容多了一絲玩味。
……
澄昏迷了兩天。
他的魚尾變回雙腿後,竟然布滿了一道道醜陋的疤痕。
敷上珍珠磨碎的粉末,血仍是止不住的争先恐後往外湧。
或許是太疼了。
他一直咬着下唇不放。
璃湦去見過他幾次,卻被那刺鼻的血腥味弄得不想進去。
澄在劇痛的刺激下終于醒了過來。
他聽到了珀蘭的皇女擁有一件昂貴無比的魚鱗裙。世間僅此一件,因為那件魚鱗裙的魚鱗,是罕見少有的淺紫色。
傷勢恢複得很慢。
璃湦很急。
又有人來給澄打針了。
不知道是什麽神奇的聖藥,他雙腿僅僅用了一晚上便不再流血,到了第二天,連裂開的傷口都縫合起來。
然後,他回到了璃湦的床上。
失去了魚鱗的腿變得更加敏感,璃湦溫熱的指尖輕撫而過都會令他顫抖不已。
照樣是粗魯的挺進那個艱澀的地方。
但他的身體很虛弱。
連笑容都像虛幻的泡沫,一觸即破。
“謝謝你,澄,皇女對禮物很滿意。”
璃湦破天荒的親吻了他的眼睛,即使黯淡無光,卻足夠讓衆人着魔。
“我要怎麽獎勵澄好呢。”他退了出來,将澄翻了個身,再意猶未盡的進到深處。緊致的溫熱牢牢地吸住不放,璃湦想着,這個身體只有他才可以占有。于是低下頭,張口在他後背留下幾個帶血的牙印。
“澄,你為什麽會答應給我魚鱗。”
澄喘了喘氣,認真的想了一下。
“你說過我愛你就要乖乖聽話。”
不過是璃湦當時随口一說的話而已,他估計都想不起來了,澄卻一直記得。
他還記得璃湦說過他不會騙他的。
可是璃湦還是騙了他。
“我也說過只要我做得到,無論璃湦要什麽,我都會給。”
澄又接了一句。
但更多是因為他想看到璃湦開心吧。
他不想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
哪怕它看起來是這麽的脆弱,一捏就碎。
璃湦沒有回應他。
只是壓着他從床上到床下,又惡趣味的轉戰到陽臺。
陽臺有一張秋千。
澄很怕接近它,璃湦看出來了,他拍了拍澄的腦袋。
“過去。”
澄坐在秋千上,他張開大腿,腳腕手腕被綁在秋千的兩端。
這個姿勢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恥,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隐沒。
璃湦随意圍了一條浴巾,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他引以為傲的身材。
有人端來一根馬鞭。
澄看到後終于露出少許驚恐之色。
“喜歡嗎?”
璃湦拿起來,走到澄面前。
沾了水的鞭子在那具支離破碎的身體上游離,随着主人的揮動,變得傷痕累累。
澄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他一聲不吭的咬着牙,肌膚疼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鹹鹹的鹽水滲進他裂開的傷處,像是衣不裹體的摔進了布滿荊棘的叢林。
“啊……”
嘶啞的低吟含着無盡的忍耐,最終脫口而出。
璃湦頗為滿意的俯視着他。
他轉了轉手裏的馬鞭,換了個方位,用手柄處狠狠捅進那人又紅又腫的部位。
“唔……啊……啊啊。”
澄幾乎是要暈厥過去。
他發出凄厲的慘叫。
但很小聲。
更多是喘息掩蓋過去。
“澄,你有時候太可愛了,總會讓人忍不住欺負你。”
璃湦繼續把馬鞭推進去,确認是進到最深後,他松開手。
“看着它不要掉出來了,兩個小時後再讓他滾回去。”
曾經會因為他不小心磕碰到而着急擔心的璃湦去哪裏了?
澄強忍着下身傳來的陣陣刺痛,也要努力的把璃湦的背影看清晰。
為什麽璃湦的每一次靠近,都會令他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