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胡鬧。”

葉夢星忍不住捏了捏蕭君的臉蛋。

蕭君甜甜一笑,挽着他的手臂更緊了。

今天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表明身份,實際上已經公開承認了兩人之間情侶的關系。

“老板娘真有本事,這麽俊的小夥都搞到手了……”

店小二們私底下嘀咕,他們還不知道葉夢星鎮國公的身份,不然估計要活活吓暈過去。

而為了犒勞自己的心上人,好久沒有親自下廚的蕭君使出了渾身解數,素太極羹、鮮花碧玉白菜包,釀多寶、紫砂佛跳牆、百靈菇扒海參、扒千層懷胎海參……

好吃的食物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像是一道道精湛的藝術品,晃得葉夢星眼花缭亂。

素來講究養生的葉夢星何時嘗過這等美食,一邊不可思議一邊難以置信地嘗了個遍,連帶着望向蕭君的神情都不一樣了……想不到這個粗鄙的女子,居然如此的蕙質蘭心,心靈手巧,倒是小觑了她。

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兩人吃吃喝喝,旁若無人的開始相互投食。

“葉星星,你知道這道菜怎麽吃最好吃嗎?”

“請賜教?”

“嘻嘻,我喂你吃。”

蕭君趁機親了一口。

“看到沒葉星星,這道鮮花碧玉白菜包上面,我特別劃了一道口子,你也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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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意?”

“呆子,這樣我們就是兩口子了。”

蕭君借機又嘴了一口。

“葉星星,請管好你的嘴。”

“???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我随時會親他。”

蕭君又想偷吻,被葉夢星一個反撩,身子拉進懷裏。

葉夢星俊挺的眉飛揚入鬓,眸光裏倒映着瑩瑩的春光,薄薄的嘴唇紅紅的豔豔的,說不出的性感妖嬈。

“你你……你想幹嘛?”

蕭君被這樣一雙侵略性十足的眼睛瞪着,突然緊張了。

“你在害怕。”

葉夢星嘴角扯上一個邪魅的笑容,手掌不安分。

“你你……”

蕭君全身像是觸電一般,身子都感覺軟綿綿的。

“上次被你欺負了,這次換我欺負你。”

葉夢星的聲線愈發地沙啞,長長的眼睫毛一搭一搭地起落着,像是英勇的騎士在準備沖鋒前的預熱。

“在……在這裏啊?”

蕭君心髒狂跳如雨點,又感覺害羞又隐隐期盼着。

“有什麽不可以嗎?”

他輕笑,俯下身,如雷霆撞上雨露,瞬間燙得蕭君全身痙攣。

兩人窸窸窣窣,眼看就要展露潔白無瑕,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慕容清雪推門走了進來……

場面一度極其尴尬。

一邊是兩個年輕氣盛的食色男女保持着撕扯衣服的暧昧姿勢,一邊是擾人好事的無知少女尴尬得恨不得立馬鑽到地下去……

“啊!”

“啊!”

房門重重又被關上。

慕容清雪雙頰紅暈地靠在門上,呼吸不暢。

“天吶,羞死人了,這大白天的……”

都說女人早熟,未經人事的慕容清雪捧着快燒起來的小臉蛋,噔噔噔得快跑離開。

“咳咳……”

蕭君感覺額頭上挂下了三條黑線,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撞破了……

難道要找個渺無人煙偏僻無人的山洞才行?

有時候愛情和啪啪啪是一樣的,都講究緣分也講究意境。

就好比上廁所上到一半,被打斷後就像放出大招被臨時掐掉,難受的要死。

“這個……我晚上再到你家吧,你先忙着酒樓的事。”

葉夢星摸了摸鼻子掩飾尴尬。

“好的老板。”

蕭君會心一笑,雙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抱住,“我會洗好澡等你的,我的領導。”

“咳咳咳……”

葉夢星臉如火燒雲,眸光都快化了。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蝕骨灼心。

葉夢星離開後,慕容清雪才蹑手蹑腳地來到蕭君的房間。

她誇張地拍着胸口,心有餘悸,“要死了要死了,某人真不知羞。”

“姐姐說什麽?”

蕭君喝着茶,淡淡道,“您剛才看見什麽了嗎?”

“沒有什麽嗎?”

慕容清雪瞪大了眼睛。

“如果有看到什麽,那一定是姐姐您看錯了,要麽就是在做夢。”

蕭君氣定神閑,目光平靜地凝視着她。

“什麽時候勾搭的?還不從實招來。”

慕容清雪冷笑。

“怎麽樣?俊不?好看不?”

蕭君捂着嘴傻樂。

“你走了狗屎運了。”

慕容清雪哼哼。

“切,姐姐也去走一個狗屎運給我瞅瞅呗?”

“可惡,你這是在笑話我嘛?”

慕容清雪插着腰抗議。

“怎麽敢,姐姐是神仙,不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只顧着談戀愛。”

“……”

“等我生了大胖兒子,叫你一聲姨呗。”

“……”

“等我當外婆了,再吃您的喜酒呗?”

“……”

“我想要帶你浪漫的土耳其,然後然後一起去東京和巴黎,其實我特別喜歡邁阿密……”

蕭君愉快的哼着歌,留下了一個令慕容清雪咬牙切齒的傲嬌背影。

跑出房間專注于工作的蕭君噼裏啪啦地打起了算盤,算賬是種技術活,賬目不清,什麽都白搭。

忙了一個下午,眼看太陽漸漸西沉,蕭君提了一壺上好的老酒,去各個酒桌上敬酒。

很多食客都是老客。

而她今日心情好得不得了,一想到回家就有自己的寶貝心上人在等,就別提多幸福了,心裏美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樣。

“王舉人,下回,可一定要再來哦。”

蕭君一飲而盡,博得滿堂喝彩。

正當她想繼續時,忽然從腹部傳來劇痛。

這是一種痛到骨子裏的疼痛,仿佛刀在腹裏攪動,一寸寸的剜,翻江倒海,說不上來的窒息感。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了下來,瞬間全身就濕透了,蕭君摔到了地上,慘呼,“救命!”

衆人大吃一驚,聞訊趕來的慕容清雪吓壞了,一邊喚人去叫郎中,一邊抓着蕭君的手問道,“國師在哪知道嗎?”

“在……他說晚上去……我家。”

蕭君痛的臉頰都青了,說出這句話後人就暈厥了過去。

慕容清雪吓得臉色一白,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去,去桃花庵!快去備馬車!”

她思量了下,迅速做出決定:郎中的醫術遠不及國師,沒必要舍近求遠。

須臾後,店裏幾個小夥連忙手搭手将蕭君擡上馬車。

馬車裏,奄奄一息的蕭君毫無知覺,只是臉色一會黑一會兒紅,身體不受控制地扭來扭去,時而發出嬌喘聲,脖子上都顯出了凸起的青筋。

“我要……我要……”

蕭君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語,雙腿緊緊并攏,不住地扭動着腰肢,似乎十分痛苦。

“君妹!君妹!你可要挺住啊!”

慕容清雪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毫無辦法,只能催促馬夫加快速度。

到了桃花庵門口,果然一眼便看到白衣飄飄,負手而立的國師。

“救人!”

慕容清雪焦急大喝。

葉夢星墨眸一縮,身影一閃,待看到馬車裏痛的滿地打滾的蕭君,冷寂的臉龐浮上濃烈的殺意。

“不知道她怎麽了,喝着酒,突然就……”

慕容清雪顯然很焦慮,一邊語速飛快地将最真實的情況反饋,一邊止不住地擦汗。

葉夢星抿着嘴不說話,這是他強忍暴怒的表現。

他手指快如閃電地在蕭君身上點過,随後将她抄起,腳尖一點,飛入桃花庵中。

“她中毒了。”

遠遠的傳來葉夢星冷到骨子裏的聲音。

慕容清雪身體抖了下,蹙起的眉頭很深。

“何人……居然如此歹毒。”

……

閨房裏,葉夢星輕輕拭去了蕭君的所有衣飾。

望着她痛苦不堪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痛。

心如刀絞。

“前些日,我業火攻心,夢到的人是你。”

葉夢星神情平靜地褪去一切外物,将她摟在懷裏,柔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中的是南疆的蠱毒,也是種情毒。非處.子之身交合,無法去除此毒。”

葉夢星輕柔地扶着她的雙肩,搭在自己的身上,長長一嘆,“命中注定,天意吧。”

閨房裏,響起了無比動人的聲音。

有解脫,有釋然。

有迷茫,有喜悅。

就像波濤洶湧的河水灌入幹涸的堤壩,也像南飛的大雁總要歸家 。

紅袖添香,春色滿屋。

慕容清雪在外面聽得面紅耳赤,心驚肉跳,終于不堪忍受,掩面逃開。

情毒,最是難解。

從黃昏到日落。

從寅時到子時。

白天,黑夜。

三天,三夜。

蕭君吼得聲音都嘶啞了,咬牙切齒,“什麽大雍第一武夫都是騙人的,我看你是大雍第一莽夫吧……你這個該死的永動機……啊……”

第四天。

當蕭君渾身疼痛的醒來時,摸摸枕邊,已經空空如也。

這幾日的瘋狂在她的腦海裏回放,什麽POSE都用光了,害臊之餘,她感覺自己都被掏空了。

“還是人麽?葉星星這個該死的家夥。”

蕭君皺着眉,連下床都走不穩了。

股間傳來一陣陣劇痛,她扶着床沿,決定再睡下……

聚星塔,身穿道袍的葉夢星閉着眼睛打坐,香火彌漫間,他的臉色一片慘白。

“道首,十補丸已然用盡,還需要增補嘛?”

小道童規規矩矩地彎着腰守在門口。

“需。”

葉夢星蹙了下眉,補充道,“要雙份。”

“是,道首。”

小道童安靜地作揖離開。

“痛……”

葉夢星垂了垂眸,“我的女人,怎麽比我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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