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九頭蛇是shei
等托尼和戴安娜兩人一前一後抵達的時候, “我的中餐館”的危機已經被解除了，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的食客們現在正在誇贊剛剛挺身而出, 英勇無比的英雄——傑克·尼森。
作為一個九頭蛇, 傑克表示自己這會兒心情有點微妙，畢竟他一開始對男人動手的原因很簡單——
怕他暴露了他的身份而已。
但是在其他人眼裏，他卻成為了見義勇為還奮不顧身跟持槍歹徒近身搏鬥的大英雄——至少在現場的人眼裏他就是這麽一個偉大高尚的正面形象——所以他們毫不吝啬自己對他的感激和贊美。
這麽想想, 傑克的心情除了有點微妙之外，還有點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的小高興，只是這點小高興在看到托尼和戴安娜的時候，瞬間就煙消雲散，只剩下老鼠碰見貓的緊張了。
雖然說傑克和托尼他們都沒有正面交鋒過, 他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一個九頭蛇，但是沒辦法, 就跟做賊的怕遇到警察一樣, 他現在對托尼他們也是這樣的心态。
然而傑克沒有想到，他人生中第一次碰到超級英雄的時候，不是和他們打個你死我活，而是被他們誇獎。
面對托尼·真·超級英雄·斯塔克和戴安娜·真·超級英雄·普林斯, 傑克·真·九頭蛇·尼森：“……”
這太尼瑪讓人心虛了好嗎？
傑克表示，這種事情真的是太考驗人的心髒了，所以不用多，一次就夠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傑克拿到自己今天打包的午餐時, 就頓時間煙消雲散了。
一次就夠了？
不存在的。
怎麽着也得多來幾次，他保證九頭蛇來一個他打一個, 來兩個他打一雙。
什麽？
你問傑克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就是九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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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九頭蛇是shei？
滿心滿眼都是那沉甸甸的午餐的傑克表示，他并不認識。
九頭蛇：“……？？？”
什麽完蛋玩意兒！？
至于傑克為什麽會改變想法，原因很簡單——
想想伊蘇之前對待每個幫助過她的人吧，一律都是簡單粗暴的打折或者讓飯菜的分量從均碼變成加大碼。
而這次，伊蘇不僅将傑克打包的午餐從均碼變成加大碼，而且還直接給他免單了：“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要知道“我的中餐館”當時有那麽多的人，對方如果為了示威或者警告随便開槍的話，指不定會打中幾個人呢。
“這不公平，甜心。”
剛剛确定“我的中餐館”的危機已經解除之後，托尼就和戴安娜兩人一起飛往事發地，協助神盾局逮捕九頭蛇了。
因為有了他們兩個強而有力的外援，所以事情很快地就解決了，等他們再次回到中餐館的時候，史蒂夫他們還沒有到呢。
不過伊蘇忙着感謝傑克，所以倒是一時沒有注意到托尼他們，直到他開口了。
這位曾經也救過伊蘇的超級英雄看到伊蘇給傑克打包的午餐分量，頓時間用一種特別吃醋的語氣對她說道：“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可沒有給我加大碼的。”
習慣了托尼一向慷慨大方的羅德猛然看到他一下子變得這麽“斤斤計較”的樣子，他像是有點不認識他似的打量了他幾眼。
他還是那個超級有錢的托尼·真·紐約首富·斯塔克嗎？還是說……
羅德還沒有想完，就聽到托尼說話了，他道：“收起你那不靠譜的猜測，羅德。”
托尼眼角掃到好友的表情之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斯塔克工業并沒有破産。”
羅德聞言，對着他聳了聳肩膀，不怪他有這麽不靠譜的猜測，誰讓托尼剛剛說的那句話那麽不土豪呢？
原本伊蘇以為羅德已經将托尼的注意力轉移了，誰知道他說完之後又看着她，于是她只好眨了眨眼睛，對着托尼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了。
托尼：“……”
啧。
甜心你這是又犯規。
為了避免露出什麽馬腳，傑克趁着托尼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伊蘇身上的時候，就提着打包的午餐跟伊蘇道謝并且告別了。
說實在話，如果說之前食客們的誇贊和感激只是讓傑克覺得有點小高興的話，那麽現在提着伊蘇送上的這份實在的，讓人根本無法拒絕的謝禮就讓他不僅高興，而且還莫名地有種自己做的沒錯的感覺。
這個想法在傑克提着沉甸甸的午餐回到了九頭蛇的秘密據點，被交叉骨表揚他超額完成任務（午餐分量從均碼變成加大碼），還得到一塊冬兵大方分給他的叉燒，吃到伊蘇做到的美味飯菜的之後變得更加堅定了——
剛剛那個九頭蛇他打得實在是太好了！
男人：“……？？？”
你他媽是失了智嗎！？
同樣被懷疑是失了智的人還有莫裏亞蒂，而懷疑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倫敦飛來紐約不久的華生。
他看着電腦裏，夏洛克查到的有關于莫裏亞蒂到紐約之後的大致行蹤，特別是後半部分——莫裏亞蒂在帝國州立大學任教之後——的日常，簡直正常到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失了智。
畢竟莫裏亞蒂是誰？
那可是智商和夏洛克不相上下的犯罪天才，典型的不搞事會死星人，所以讓華生怎麽可能相信他莫名其妙就洗心革面地當個普通人？
華生的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落到了窩在沙發裏的夏洛克身上，開口問道：“夏洛克，你看出什麽了嗎？”
夏洛克并沒有回答華生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你呢？約翰你看完這份資料之後有什麽想法？”
“不，我沒有什麽想法。”
華生表示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智商和夏洛克的差距，所以他就不獻醜了。
“不，你有的，說說看。”
夏洛克看向華生，那雙淡漠的眼睛裏似乎還帶着幾分期待之色，“這對我很重要。”
“Emmm，好吧。”
華生聳了聳肩，然後開口道，“在莫裏亞蒂到帝國州立大學任教之前，他的行蹤很隐秘，只能夠查到一點無關緊要的零零碎碎，雖然無法确定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麽，但是也從側面證明了莫裏亞蒂在這個時間段內肯定是幹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華生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夏洛克的反應，見他沒有反駁，還對他說了一句“非常好”，他就繼續道，“但是他在帝國州立大學任教之後，行蹤卻變得有跡可循，看他的日常，正常得就跟普通的大學教授一樣，但正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顯得反常。”
“所以呢？約翰你的結論是什麽？”
聽到夏洛克這麽問，華生就說：“我的結論是，莫裏亞蒂這麽做的原因要麽是因為帝國州立大學裏有他想要的東西，要麽就是因為他真的失了智了。”
說完，華生看向夏洛克，“怎麽樣？我說的這些。”
“棒極了。”
夏洛克對着華生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你推測的兩個結論的都是最沒可能性的……”
華生：“……”
他就知道會這樣。
所以他為什麽每次都傻了吧唧地在他面前賣蠢？
“雖然莫裏亞蒂确實是不太可能失了智，但是我覺得他在帝國州立大學任教，肯定是因為這裏面有他想要的東西的。”
華生心想，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莫裏亞蒂又怎麽可能會乖乖地待在帝國州立大學任教呢？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份工資？又或者是帝國州立大學的誠意打動了他？
別逗了。
華生心想，那可是莫裏亞蒂好嗎？
“約翰，你仔細看看莫裏亞蒂在帝國州立大學任教那段時間點裏的日常活動。”
“給學生們上課？”
“除此之外了。”
“沒有了。”
“顯而易見，莫裏亞蒂的目的并不是在帝國州立大學裏面，他只是需要一個能夠正面示人的身份而已，否則的話你認為按照他的能力，不能夠抹掉篡改自己的行蹤嗎？”
就像莫裏亞蒂來到紐約之後，在他任職教授之前的那段行蹤，他是刻意抹掉篡改的。
“夏洛克你的意思是莫裏亞蒂要對付，或者說要接觸的人不知道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嗎？”
說到這裏，華生突然想到這個場景似曾相似，“就像之前莫裏亞蒂扮演茉莉的男朋友來接近你一樣？Emmm，這樣的話，我剛剛的猜測也有可能啊，說不定帝國州立大學裏面就有一個‘夏洛克·福爾摩斯’呢？”
聞言，夏洛克對着華生露出了一個假笑，然後開口道：“動動你的小腦袋，約翰，如果你剛剛有仔細地閱讀那份資料的話，你應該就會發現一點——”
“莫裏亞蒂除了在帝國州立大學給學生們上課之外，出現最多重疊的一件事就是去一家叫‘我的中餐館’的中餐館。”
“這不是很正常嗎？”
華生不解地看向夏洛克，“莫裏亞蒂再怎麽樣他也是一個人而已，他是需要正常進餐的，至于他為什麽總是去這家中餐館，我想……”
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給出了一個十分簡單粗暴的答案，“大概是因為這家中餐館的中餐真的非常好吃？”
“約翰，我是讓你用腦子思考，不是用你的胃思考。”
夏洛克看着華生，“這家中餐館肯定有什麽問題或者秘密，否則的話莫裏亞蒂又怎麽可能不惜僞裝身份，還屢次在那裏出現？”
“更重要的是，當他‘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我的中餐館’。”
這點讓夏洛克尤為在意。
“那你查出了這家中餐館有什麽問題了嗎？”
聽到華生這麽問，夏洛克難得地皺起了眉頭：“……暫時沒有。”
“所以莫裏亞蒂還是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家中餐館的中餐真的非常好吃，所以才經常去光顧的吧？”
聞言，暫時找不到精準的推理來反駁華生的夏洛克只能抱着胳膊，一聲不吭地窩在沙發裏。
看到自己居然可以把夏洛克怼到無話可說，華生頓時間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的，他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笑着問道：“午餐的時間到了，要一起出去吃嗎？”
“不。”
夏洛克開口拒絕道，“一個人一旦挨餓，身體的機能就更加完善，消化過程所需的血液相當于用腦時消耗的供血量，所以用餐會影響我思考。”
看着一早上都維持着一個姿勢的夏洛克，華生道：“可你不能夠不吃東西吧？我可不想大名鼎鼎的咨詢偵探最後死于饑餓。”
夏洛克語氣不變地道：“我這個人只剩下個腦子，其他的器官只是腦子的附屬品。所以我只考慮腦子的需要。”
看着夏洛克，見他并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他只好攤手：“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在這裏呆着吧。”
華生表示，他不僅得考慮自己腦子的需要，也得考慮一下自己胃的需要。
他的胃告訴他，它現在需要進食了。
只是華生沒想到，他還沒有走出房間，原本窩在沙發裏的夏洛克卻突然站了起來，他飛快地拿起外套就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華生被夏洛克驚得連穿衣服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麽？夏洛克。”
“你不是說出去解決午餐嗎？”
夏洛克動作快速地穿上外套，順便把圍巾系上，他道，“那我們就去‘我的中餐館’。”
華生：“……？？？”
下了車之後，在步行走向“我的中餐館”的路上，華生忍不住問了夏洛克：“所以夏洛克你真的是要去解決午餐？”
“你去解決午餐，我去解決問題。”
夏洛克給了華生一個“你怎麽那麽天真”的表情，然後繼續道，“就像資料上顯示的，莫裏亞蒂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多次出入那家中餐館，那麽現在到了午餐時間，我們過去的話肯定會遇見他的。”
等到了“我的中餐館”，遇到了莫裏亞蒂之後，夏洛克相信他就能搞清楚他的目的了。
華生在一旁糾正道：“在你沒有任何确切的證據反駁之前，我想‘不知名的原因’可以改成‘那裏的中餐實在是太好吃了’。”
華生覺得，雖然每次他和夏洛克的争論都會以他的失敗告終，但是大概是出于某種直覺，華生覺得自己這一波，很有可能是穩贏的。
所以他堅持。
事實上華生的堅持是有用的，因為下一秒，他就得到了當事人——詹姆斯·莫裏亞蒂的肯定。
“約翰說的沒錯。”
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夏洛克和華生兩人回頭，就看到了在他們身後站定的莫裏亞蒂正笑容滿面地看着他們。
他不像他們第一次看到的那樣油頭粉面，也不像是他們最後一次見他那樣充滿精英範，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莫裏亞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骨子裏透着書卷氣的知識分子。
華生：“……”
高智商的人真可怕。
真的是扮什麽像什麽。
“扮什麽像什麽”的莫裏亞蒂現在正看着夏洛克，明明兩人是敵對的關系，但是他對待他的态度卻像是對待親密的朋友似的，帶着幾分抱怨的語氣開口對他道：“在這件事情上面，約翰居然比你要更加了解我，這可真讓我失望，夏洛克。”
雖然嘴上說着失望，但是莫裏亞蒂的表情看起來卻完全和失望扯不上任何關系，反倒是繼續露着笑，他那雙熠熠生輝的棕色眼睛裏閃爍着明亮的光，讓他看起來竟然有種孩童般的天真。
簡直讓人無法把他跟毫無良心和道德底線的犯罪首腦聯系在一起。
“不過看到你為了我大老遠地從倫敦來到紐約，這件事就足以讓我高興了。”
莫裏亞蒂對着夏洛克眨了眨眼睛，“親愛的，我想在沒有我的倫敦裏，你待得格外無趣乏味吧？”
夏洛克看向莫裏亞蒂，随即開口道：“你待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倒是過得十分滋潤，比上次見面要胖了3kg。”
說着，他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腰腹位置，“很顯然，你的體型在逐漸往麥考夫靠攏了。”
想到麥考夫·福爾摩斯那幾乎扣不上扣子（麥考夫：……你走！你快走！）的小肚子，莫裏亞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出現了裂痕。
“你看錯了。”
莫裏亞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很好，根本沒有小肚子，他繼續道，“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夏洛克，但是抱歉，我現在暫時沒有時間和你好好地敘舊，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再好好地聚聚？”
聽到莫裏亞蒂的話，夏洛克開口道：“現在暫時沒有時間，是因為你要去‘我的中餐館’嗎？”
夏洛克的話讓莫裏亞蒂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道：“看來你已經了解過我這段時間的行蹤了，讓我想想……夏洛克你是好奇我為什麽待在紐約這麽久不回去找你玩，所以才特意飛來紐約找我的吧？”
他對着他攤了攤手，“看在我們那麽熟的份上，這道題我送分給你——”
“‘我的中餐館’的中餐實在是太棒了，讓我沒有勇氣再回到倫敦去面對我們英國的美食。”
夏洛克很清楚莫裏亞蒂到底有多會僞裝，這個分分鐘戲精上身的犯罪大師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完全被他騙過去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哪怕現在夏洛克從他的言語表情中分辨得出來他絲毫沒有任何撒謊的痕跡，也仍然對他的話保留一定的懷疑。
哪怕夏洛克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莫裏亞蒂也能夠猜得到他現在心裏面想的是什麽，只是……
他确實是實話實說了。
“好吧，就知道你不喜歡別人送上門的答案。”莫裏亞蒂像是無所謂似的對着他們聳了聳肩，“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
“希望待會兒我們同桌的時候，夏洛克你別忘了你的目的。”
說完，莫裏亞蒂就直接擡腳繞過夏洛克和華生朝着“我的中餐館”走了過去。
而留在原地的華生聽到莫裏亞蒂剛剛說的那句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夏洛克，不解地道：“夏洛克，莫裏亞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夏洛克來紐約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來搞清楚莫裏亞蒂為什麽逗留在紐約了。
現在莫裏亞蒂這麽說，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陰謀被夏洛克知道？還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夏洛克無法洞悉他的陰謀？
“約翰，你剛剛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夏洛克突然露出了一個笑，他道，“‘我的中餐館’的中餐一定很好吃。”
“呃。”
雖然華生很想在這件事上贏了夏洛克，但是見他這麽爽快地改口了，他還是覺得奇怪，“我記得你剛剛還态度堅決地否認我的這個猜測的，所以是發生了什麽，讓你改變主意嗎？”
“你聽到莫裏亞蒂剛剛說了什麽嗎？”
夏洛克嗤笑了一聲，道，“他覺得我待會兒在‘我的中餐館’的時候，會讓食物影響到我的思考。”
“Emmm，我覺得夏洛克你先別那麽快立flag。”
華生真心實意地說，“說不定這家中餐館的中餐味道真的非常棒。”
對此，夏洛克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心想就算再美味又怎麽樣？難不成他們以為那點美食可以讓他的大腦變得堕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卷福你可以試試的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