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包創口貼的

将最後的一些素菜烤完,沈渝已經是整個都柔若無骨的靠在了椅子上,蘇安墨輕輕地将她手裏的酒瓶拿了下來,沈渝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起身又将最後一瓶酒開了。

蘇清也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便和還清醒着的蘇安墨說先走了,聽見了蘇清也的話,沈渝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讓二人先走,院子的話明天叫保姆來收拾。

回去的時候是由顧錦央開車,蘇清也坐在副駕駛,眯眼假寐着。先是去寵物店将十三帶了回來,顧錦央才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的地下停車場裏。

解下安全帶,顧錦央看着好像睡着的蘇清也,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将人給叫醒了,“小也,到了,要睡的話,上樓再睡。”

“嗯。”蘇清也揉了揉眼睛,連身上系着的安全帶都還沒解下來,直接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褲包,先摸的是左邊那個包,不經意的将那個彩色小盒子給帶了出來,掉落到了扶手箱旁。

宛若沒有察覺到一般,她又換了一邊,才将手機給摸了出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噢,都這麽晚了。”

看着蘇清也直接打開副駕駛的門下了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包裏掉了東西出來,顧錦央猶豫了一會才将掉落在扶手箱旁邊的那個盒子給拿了起來。只是當她看清了上面的文字時,面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手上微微用力,更是差點将那盒子的一角給捏扁。

将那盒子捏在手上,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不可能将蘇清也給喊回來,說:“小也,你的這個掉出來了。”那得多尴尬,想了想還是打算将這盒标注着倍力樂的盒子放回原處,就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吧。只是心底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了,小也的包裏,怎麽會裝這個......

副駕駛的門又被輕輕拉開了,蘇清也正摸着左邊的褲包,向顧錦央問道:“顧姐姐,你看見.....”

看着顧錦央手上拿着的那一盒東西,蘇清也的話戛然而止,兩人眼神對視了幾秒,蘇清也才尴尬的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我打火機沒有......”

顧錦央捏着盒子,試探的開口:“小也,這個是你的嗎?”

“啊?這個?這個是什麽?顧姐姐知道是什麽嗎?安墨姐說這是包創口貼防水用的,她買了好多,直接給我了一盒。”

“......”顧錦央額頭跳了跳,一時也有些無語,看着蘇清也那懵懂,一臉純良的天真表情,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樣子小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那應該就不是了。自己好像又想多了,她喜歡的那人很有可能是個男的......

想到這裏顧錦央更是只能扯着嘴角,笑容很是敷衍,咬牙道:“額,這個你可以理解為是包創口貼的吧,嗯,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麽用的。”說着将盒子放回了扶手箱的位置。

蘇清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那防水效果應該很好了。”

Advertisement

“還,還可以吧。”顧錦央想結束這個話題,直接下車去将貓包提了下來,剛将後座的門關上就對上了蘇清也的視線,鳳眸裏含着笑意,還有一絲算計,輕輕地走到了顧錦央身邊,将她手中的貓包接過,“顧姐姐,我來拿吧。”

依言讓蘇清也提着貓包,顧錦央将車鎖上,準備朝着電梯的位置走去,直接和蘇清也并排着走。

蘇清也提着貓包,走得很慢,同時還打量着周圍,将貓包換到了右手上,空出來的左手用大拇指使勁在方柱上砌着瓷磚的邊角鋒利處蹭了蹭,一邊還問顧錦央,試圖分散着她的注意力:“顧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玫瑰花?”

第一下并沒有蹭破,蘇清也微微蹙眉,到下一根方柱時,将大拇指又放在了那鋒利的邊角上,直接側過了頭,狠心用力劃了下去。

“嗯?不喜歡也不讨厭。”顧錦央說着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尖,一提到玫瑰花,又讓她想起了那天的場景,還有今天下午也是,不知道是誰又送了九十九朵白玫瑰來,聞到那花香,就想打噴嚏,她直接讓秘書給處理掉了。

大拇指已經被蹭破了皮,有些刺痛,指腹間也開始有了濕潤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這傷有多深,不過傷口的範圍大小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蘇清也将左手收回,虛虛的握成了一個拳,将大拇指放在了手心裏,看着顧錦央走進了電梯,然後刷卡,她在後面慢慢的跟了進去。

只是在進電梯門的時候,蘇清也将左手搭在了電梯門的內側,正欲擡腳邁進電梯時,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踉跄着就要往地上倒去,顧錦央手疾眼快将她扶住,剛想問她有沒有事時,就聽見蘇清也嘶了一聲。

顧錦央忙将人扶起,同時問道:“小也,你怎麽樣了?是碰到哪裏了嗎?”

蘇清也慢慢的将左手從電梯門上拿了下來,剛才那一番動作,放在電梯門內側的手也跟着滑了下來,大拇指上有一道不知深淺的劃傷,正往外不斷滲着血,血滴沿着指紋的紋路,慢慢的朝周圍擴散着,暈紅了一片,還有一些正往手心處擴散。

顧錦央忙将包裏的紙巾拿了出來,小心的捏着蘇清也的手腕,擦拭着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劃傷在大拇指正中央,有些傾斜,并不算深,只是破皮破得很嚴重。

看傷口的樣子也知道是較鋒利的粗糙邊角所劃,而那會蘇清也的手正搭在電梯門上,人又滑了一下,只以為是被電梯門內側未修整好的粗糙邊角所致。

“痛不痛?”顧錦央輕輕擦拭着傷口周圍的血跡,一邊柔聲問着。

蘇清也垂眸,聲音很輕:“痛。”

“那吹吹就不痛了。”顧錦央說着輕輕地往傷痕處吹着氣,用着紙巾慢慢擦去傷口上還在往外滲着的鮮血。

微涼的氣息吹在指腹上時,蘇清也整只左手都僵硬了,手臂上的肌肉繃得有些緊了,馥郁芳香的氣息,就住這狹小的電梯空間裏,只覺得是越來越濃烈了,頭也有些暈眩了。

“叮”電梯已經到樓層了。

顧錦央松開了蘇清也的手腕,蘇清也順勢将手收回,手腕處的溫度感覺有些偏高了,那裏是她剛剛捏着的地方,就連原本只是有些刺痛的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了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現在都變得火辣辣的,燙得很。

顧錦央将貓包提了出來,率先走出了電梯,從電視櫃下的收納盒裏将醫藥箱拿了出來,“小也,過來,我給你擦點藥。”

蘇清也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手腕,然後做到了沙發上,顧錦央正在将要用來消毒的酒精和碘伏一一拿出來,用棉簽沾着小心的沿着傷口邊沿輕輕擦拭着。

“痛嗎?痛的話我再輕些?”

看着顧錦央柔軟的發頂,女人正輕柔的為自己處理着傷口,每一個動作都是非常的溫柔,看不清她此時的眉眼該是何種神色,大概會是滿眼疼惜或者憐愛?

這就像孤立無援的你陷入了一片沼澤地裏的感覺一樣,明明知道一但踩進去,最後的結局都是會慢慢陷進去。

你越掙紮,反而還會陷得越深,越快,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或許從一開始,當你義無反顧踩下去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悔這個問題。

或者像那錦衣華服女子一般,毫不猶豫的拔劍自刎,也根本沒想過會後悔。

“不痛,可以再重一些。”突然想起當年躺在醫院的時候,那護士為自己處理傷口時,都是直接塗藥,動作也算不得輕柔。

哪裏還會問你痛不痛,你要是說痛的話,那就只能自己忍着了,用施挽檸的話來說,那就是長痛不如短痛,你痛到麻木之後就不會再感覺到痛了。

聞言顧錦央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嗔怪的意味,手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的輕柔了。

“顧姐姐,今晚上我可以和你睡嗎?”蘇清也低聲說着:“這幾天,我老是做同一個夢。”說到最後聲音都帶着些哽咽。

顧錦央換了一根棉簽,重新蘸了些酒精,捏着棉簽的另一頭,她看着蘇清也,面前這人眼眶有些發紅,鳳眸也變得濕潤起來,正輕輕咬着下唇,語氣裏也滿是小心翼翼,惹人憐惜。

顧錦央又想起了之前那份報告單,莫名的開始心軟,垂下頭繼續處理着傷口,“是噩夢嗎?”

“噩夢?也勉強算得上是噩夢吧。”蘇清也的聲音很輕,缥缈得很,看着顧錦央柔軟的發頂,唇邊勾起的笑容有些苦澀,“顧姐姐,好不好嘛?我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

将手中的棉簽扔進垃圾桶裏,顧錦央保持着面上的鎮定,擰開了裝着碘伏的那一個瓶子,卻是擰了兩下才擰開,“好,那小也,今晚上就和姐姐睡。”一句姐姐,也是在提醒着自己。

“顧姐姐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蘇清也伸出右手将顧錦央額跡垂下來的發絲輕輕撩到耳後,溫熱的指腹繞過柔軟的耳尖,頓了幾秒,才将手從耳後收回。

看着有些紅潤的耳尖,蘇清也微微眯眼,又将另一縷發絲輕輕地撩到了耳後,指尖觸碰着耳尖,用無名指不禁意的蹭了蹭,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她才不動聲色的将無名指收回,然後從發絲上輕輕地撚了一根長發下來。

很是無辜的說:“顧姐姐,你有根頭發掉了。”

顧錦央的呼吸一滞,看見了蘇清也指尖上的那一根長發,呼出氣息的力道重了一分,她現在能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耳尖已經是很燙了,不用看都知道該是有多紅了,偏偏這罪魁禍首還是這副無辜的表情。

微微側過頭讓耳後的長發垂了下來,擋住了發燙的耳朵,顧錦央傾身從醫藥箱裏拿了一個創口貼出來,小心的将大拇指上的傷口包住,“好了,這幾天不要沾水,晚一點結痂了的話就可以取下來了。”

“顧姐姐。”

“嗯?怎麽了嗎?”

蘇清也站起身,将之前掉落下來的那個盒子又從包裏拿了出來,“顧姐姐,你幫我套一下這個吧,我想洗澡,你都說這個是可以包創口貼的,那應該可以防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安墨:這話我沒說過 ,這鍋我也不背。

感覺我們學校這學期可能不會開學了,輔導員說開學前兩周會通知,╮( ̄⊿ ̄)╭ 回去就是就是考試月,然後三天速成法?還是把書放枕頭下滲透複習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