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顧錦央卻是直接愣住了,她并沒有接過蘇清也手上的那個盒子,而是掩飾般的去收拾醫藥箱,将拿出來的酒精和碘伏瓶子裝了回去,一邊說道:“額,這個不是這麽用的……”
蘇清也疑惑的看着她,好奇的問:“那顧姐姐知道是怎麽用的嗎?”
“不知道……”顧錦央說着直接站了起來,走到電視櫃那邊去将醫藥箱放下。
“裏面有說明書,顧姐姐要不要看看是怎麽用的?”
顧錦央深吸了一口氣,太陽穴有些跳,話頭一轉,“我就不看了,小也你好奇的話就自己看看吧。”
“那我也不看了。”蘇清也說着将盒子放到了茶幾上,又問:“那顧姐姐我手怎麽辦?”
“我給你包保鮮膜。”
“防水嗎?”
顧錦央頓了頓才咬牙說:“自然是防的。”當然這防水效果是沒有那橡膠的好。
趁着顧錦央去廚房拿保鮮膜的功夫,蘇清也回卧室去将自己的睡衣找了出來,那是自己壓箱底的一套,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将睡衣放在了床邊,蘇清也才回了客廳,看着顧錦央用保鮮膜仔細的将貼着創口貼的大拇指纏繞起來,餘光又瞥見了一張邀請函,放在茶幾的第二層,暗金色的封漆,包裝精美高雅,增添了不少檔次。
“顧姐姐,那個是?”
顧錦央順着蘇清也的目光看了過去,将那張邀請函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了蘇清也,随意的說:“這周五晚上夜羽酒店的一個拍賣會。”而今天是周一。
蘇清也并沒有将邀請函打開,只是摩挲着最外面印着的logo,夜羽酒店嗎?“那麽請問,顧姐姐缺一個女伴嗎?”
“小也你要去?”這一點顧錦央倒是非常驚訝了,畢竟蘇清也從來不會參加這些活動,也不喜歡抛頭露臉,除了偶爾會參加一些她們平輩之間舉行的聚會,以至于外界和老一輩的人都不知道蘇家還有一位二小姐。
“去啊,陪顧姐姐去看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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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然是好的。”本來顧錦央是不打算去了的,蘇清也要去的話,她自然是會陪着的。
大拇指上的保鮮膜已經纏好了,蘇清也站了起來,淺笑着說:“那顧姐姐我先去洗澡了。”
回了房間先是給蘇以牧發了一條消息,“把夜羽酒店拍賣的東西發一份到我郵箱。”夜羽酒店每一次的拍賣會都會事先發一份文件出來,讓參加拍賣會的人先自己挑選心怡的拍賣品,包括那件藏品會在什麽時候上場,讓人不會那麽盲目的等待。
前些年酒店拍賣的東西就是非常的雜,包括有很多才從墓裏倒出來的東西,只不過這幾年國家查的很嚴,拍賣的東西都會在前面加上一個藏品或者藝術品,那些陪葬品卻是少了很多,較多的都是一些從國外或者從私人手裏收回來的。
拿上睡衣直接去了浴室,蘇清也洗完澡出來時就看見了蘇以牧發到自己郵箱裏的文件,把長帕搭在脖子上,阻止發梢的水往下滑。她沒有理會蘇以牧給她發過來的那幾條信息,直接點開郵箱裏的文件翻開起來。
拍賣的東西并不算多,都依次分好了類別,讓人一目了然,只是大多數都是一些裝飾用的,非常樸實無華,一直翻到書畫那一類時,她的注意力才停留在了一副水墨畫上。
那是一副古代城池的水墨畫,峻嶺巍峨的宮牆,連綿起伏的宮殿琉璃頂,很是威嚴,筆鋒間的連線也很自然,一氣呵成沒有停頓,而這副畫中唯一不同的顏色便是那一滴點下去的紅日,顏色暗紅深沉,視覺對比感很強。
蘇清也将圖片放大才發現在畫上的另一角有着題字:“半醉半醒半浮生”。字跡行雲流水,落筆如煙,自帶磅礴鋒利之勢。
而那副畫下面還有幾句見解,大致說的是:這是當時的皇城,作畫之人大概是一名不得志的書生,郁郁寡歡,便畫下了這一幅讓人感覺很沉重的皇城墨畫,特別是那輪顏色詭異的紅日,更是映了當時的景。
這幅畫的取名也很簡單就叫“皇城”。
又往下翻了翻,除了這幅畫,便沒有什麽心怡的東西了,蘇清也退出郵箱,蘇以牧又發了幾條信息來,蘇清也正打算回他,才打了兩個字上去,蘇以牧就直接打電話過來了,蹙着眉将電話接通。
“喂,小也,你是不是要去拍賣會?”
将長帕從脖頸上拿了下來,随意的擦拭着發梢,“嗯。”
“那你當哥的女伴呗?”
“不了,我和顧姐姐一路。”
“……那我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蘇清也說着直接挂斷了電話,将長發全部撩至腦後。
蘇清也想了想又給蘇以牧發了一條消息,“別人都帶女伴,你特立獨行一點,帶個男伴吧,成為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蘇以牧:“……”
将手機充上電,蘇清也将手上的創口貼撕了下來,看着已經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洗澡的時候也并沒有碰到水,只是周圍有些濕潤,用紙巾擦了擦周邊的水跡,蘇清也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客廳裏開着的燈很微弱,顧錦央應該已經回卧室了,蘇清也将門掩上,然後敲響了隔壁的卧室門。
門并沒有鎖,也只是微掩着,輕輕一用力就推開了。
顧錦央正坐在梳妝臺面前,往臉上擦拭着水乳,聽見了推門聲,回過頭朝門口看了一眼,手一歪,手心裏才倒出來的水乳直接流到了手腕處。
她穿着的是很中規中矩的淡藍色絲質睡衣,挑不出什麽毛病,而蘇清也呢,直接穿了一件露臍小背心,上半身露出了那精致的馬甲線,隐隐的一個“川”字形。
腰身挺得筆直很是纖細修長,不堪隐隐一握,那腰線也更是出彩,輪廓惹人遐想聯翩,移不看眼。
再往下便是那明顯的腹股溝紋理,見首不見尾,沒入了那一條非常短的熱褲中。
猶抱琵琶半遮面,恨不得直接撕開那面紗一探究竟,特別是那一雙筆直的長腿,輕輕踩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的宛若敲在了心上。
将流到手腕上的水乳塗抹到了手背上,顧錦央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之前蘇清也對她說的那句:裸睡有益身體健康。若是今晚上睡在自己旁邊的人,要裸睡的話,那麽不是有益身心健康,而是非常的上火了。
這般想着顧錦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這會還沒有上火。
端起旁邊的溫開水喝了一大口,壓下了喉間的幹渴,裝作很自然的說:“小也,你先上床吧。”那雙長腿還有那細直的腰身在自己面前晃的是越來越口幹舌燥,想不看都難。
蘇清也坐到了床邊,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舔了一下下唇,“顧姐姐,我想和你一起上床。”
我想和你一起上床,簡稱我想和你上床。
含在口中的水直接嗆入了氣管裏,顧錦央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拍着自己的胸口開始咳嗽起來,這話聽着太有歧義了,讓她不想歪都很難。
蘇清也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拍着顧錦央的背幫她順着氣,嘴上還有些疑惑不解:“顧姐姐,你怎麽突然嗆到了?”
“沒事,只是突然喝急了。”周圍萦繞着的是蘇清也身上的沐浴香,還是昨日那一種,牛奶味的,對方的手心很燙,搭在自己背上,那一塊的肌膚感覺就像放了一塊烙鐵在上面,灼熱得難以忽視。
“那你喝慢一些,嗆到了很難受的。”感覺到顧錦央的脊背有些僵硬,她的咳嗽也漸漸緩了過來,蘇清也将手默默的拿了下來,纖眉微蹙,眉心又很快的複平。
“嗯,小也我們睡覺吧?”
“好啊,那顧姐姐我們上床吧。”
顧錦央聽見她這話,腳步一個不穩,被放在一旁的椅子腳絆了一下,在她身子有些偏離的時候蘇清也伸手拉住了她,手臂用力往自己面前一帶,直接将人摟進了自己懷裏。
絲質的睡衣質地很是順滑,微涼貼合着肌膚,就如那細膩的上乘的好玉,手感尚佳。隔着菲薄的面料,手心下的觸感也越發的朦胧,一如添上了那調和劑,尾稍帶着的小勾子,一下又一下的撓着手心,欲說還休。
蘇清也的手借機環着顧錦央的腰,輕輕呼出一口氣,又将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而顧錦央的手卻是很老實的垂在自己腰側,鼻息間的牛奶味越來越濃,越發的清甜純潔,也越發的上火了。
見蘇清也還不打算松開自己,顧錦央只好将手搭在了蘇清也的肩膀上,打算輕輕推開一些,自己好從蘇清也懷裏退出來。
蘇清也卻直接彎下了腰,一手從顧錦央的膝蓋下穿過,而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朝着床邊走去。
大概十步左右的距離,不算遠,蘇清也卻是希望能夠在遠一些,這樣時間就能久一些。
她走得很穩,顧錦央的手還抵在她的肩膀上,抱起來的動作太突然,而顧錦央是直接給愣住了,想讓蘇清也将她放下來時,那人卻說:“別動哦,不然我們兩個人都摔了。”
蘇清也輕輕地将顧錦央放在床上,手撐在床邊,唇邊含着一絲笑意,微微向前俯下身子,淺笑着問顧錦央:“顧姐姐,不知道我能不能要一個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我媽說我染的頭發還挺好看的我染的是藍黑色,差不多半個月了就有些泛綠然後她給我說,好看???還是覺得我頭泛的綠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