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兼職的第四十二天

第42章 兼職的第四十二天

雖然我對波本哥、琴酒與金發大美人之間的禁忌三角戀好奇得抓心撓肺, 但多次翻車的經驗告訴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太宰治還在我身邊吃螃蟹,我無論找什麽借口都不可能成功脫身。

我好卑微.jpg

看不到大型狗血連續劇的我決不甘心, 我準備先記下來這位姐姐的模樣, 等我這周去上槍術課的時候, 讓我不着痕跡地旁敲側擊一番,探一探這段感情的真假虛實。

現在先讓我一邊啃螃蟹一邊暗中觀察。

只見波本哥對大美人笑了一下,笑中藏着三分警惕三分假意三分客套, 一點都不真誠,不過是假笑男孩的日常營業。

怎麽回事,他不是喜歡人家嗎?我大為不解, 那可是明星級別的大美女!就算你帥也不能如此怠慢人家。

欸, 不對, 她就是明星啊。美國著名女明星莎朗?溫亞德, 不老的傳奇,每個女性都想知道她保養的秘訣,若是開發專利必定能大賺一筆。

天吶,近距離追星?波本哥,不愧是你!

米花町不僅有工藤有希子, 還有随機出沒的莎朗?溫亞德,真可謂藏龍卧虎, 不愧是死神少年的地盤。

我非常激動, 但我只敢用餘光暗中偷窺,并不能正大光明地看, 還得時不時注意繃帶精的表情。

“咳咳。”不出意料, 太宰治被辣椒嗆到了, 不住地咳嗽, 織田作先生剛好被真嗣纏住,不能給太宰治遞水。

“喝點水,太宰先生。”我将檸檬水推給他,用手給他扇風,“明明點的微辣……太宰先生比我還不能吃辣呢。”

在場有兩個大人和六個孩子,兩個大人是我和織田作先生,六個小孩是織田作家的五個葫蘆娃和我家的太宰小朋友。

完美定義,不接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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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太宰治吐着舌頭,臉頰泛紅的捧起水杯咕嚕咕嚕。

臉紅的太宰治好可愛,我心癢癢,想戳一戳太宰治看起來很軟的臉蛋,最終因為對面五個孩子純潔的目光而作罷。

我:不對啊?這事有什麽不純潔的嗎?難道我也帶上了有色眼鏡看人?

雖然難得臉紅的太宰治很誘人,但對八卦的熱愛讓我的注意力無法從樓下的男女身上移開。

他們親昵地站在一起,好似天仙配一般合适。但波本哥的态度是怎麽回事呢?客套又生疏,反而是大明星一臉熟絡,調笑着看着他。

原、原來如此!我瞳孔地震,滿臉震驚,是大美人暗戀、呸、明戀波本哥嗎?

這個罪惡的男人,竟奪走了此等美人的芳心,我好酸,我慕了。

等等,我的偵探之魂熊熊燃燒,大腦飛速轉動。我想起了那次琴酒接到美人電話後,将他信任的小弟與可靠的我抛下,匆匆趕去赴約的急切模樣。

“也就是說,琴酒喜歡大美人,大美人喜歡波本哥?波本哥呢?他誰都不愛,只想獨自美麗?”我撓撓下巴,深覺此人英明大義,美色當頭鎮定自若,有着可靠的大将之風。

被我贊嘆大将之風的波本哥正面臨着人性的考驗。

噫,只見美人姿态妖嬈地點了一支煙,夾在指縫間,施施然呼出一口煙霧,盯着波本哥的眼睛,慢慢靠近他的耳邊,紅唇開合。

大美人:“……”

可惡,沒有望遠鏡我讀不了唇語,她到底說了什麽啊,好好奇。

靠那麽近,你們必定有染,休想騙我!名偵探的眼睛是雪亮的。

美人的唇一觸即離,恩愛的兩人很快分開,各自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

好景不長,我只看了半集演員就要退場了,我遺憾嘆氣,只能萬分期待起周末的續集。

有了八卦作為動力,我對槍術課程興致高昂,要不是太宰治就在我旁邊,我随時會站起來高歌一曲《好日子》。

初次直播完美收官、捕捉到了熟人的八卦、還看到了臉紅的太宰治,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好呀嘛好日子~

“糟透了,今天。”安室透回到波洛咖啡廳,一邊系上圍裙一邊嘆氣。

貝爾摩德突然找上門,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聽琴酒說,你和蘇格蘭要負擔起西娜爾的槍術培訓?”美豔的金發女人輕笑着說,“琴酒很信任西娜爾……真令我驚訝,那個小丫頭的母親曾經是他的追求者,他不耐煩的很,怎麽換成小女孩,突然又耐心起來了?”

“我一直以為琴酒的品味是我這一款……難道是突然想換個口味?”貝爾摩德沉思道,“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幼女控嗎?”

琴酒,風評被害。

“不,這倒是不至于。”安室透說,“快16歲的少女不叫幼女吧?幼女不是指12歲以下的女孩子嗎?”

森鷗外:沒錯,正是如此!請不要混淆定義!

不要在這種地方突然較真啊,貝爾摩德識趣地換了個話題,她點燃一只薄荷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湊到波本耳邊,“這周末,我會來看看西娜爾,到底是怎樣的‘好孩子’。”

看西娜爾只是順便,大頭是來監視他吧?

安室透平穩地點頭答應,見他神色如常,感到無趣的貝爾摩德無意多留,兩人很快散夥。

“琴酒很信任西娜爾……”貝爾摩德透露的信息讓安室透眉頭微皺,自加入黑衣組織以來,琴酒的多疑和難纏深入人心。多少行事缜密的卧底前輩死在他的槍口下,真實的死者數量恐怕數也數不清。

據安室透從公安內部調查到的信息,西娜爾的代號繼承自她死去的母親安和禾子,禾子是黑衣組織派入橫濱港口黑手黨的卧底成員,成功混入了港黑中層,是一枚頗為重要的棋子。

安和千夜最開始是繼承了母親的工作在港黑卧底,但在前段時間,她與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的太宰治一同叛逃,現處于異能特務科的監管之中,于是她的工作随之換成了去異能特務科卧底。

安室透:……這姑娘的卧底生涯太過魔性了吧?怎麽哪哪都有她?

這樣的雙面乃至三面間諜,是立場最為模糊灰白的類型,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效忠對象。

琴酒怎麽可能信任她?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假酒中毒還是突然抽風?

安室透決不相信一個16歲少女的二五仔技能比他更強大的事實。

波本:可惡……就像輸了一樣,這微妙的挫敗感是怎麽回事?

我:因為你遇見了我,偉大的二五仔之王!拜倒在我的腳下吧,愚蠢的人類!讓二五仔救星來拯救世界!

我不知道我的槍術老師正在苦苦思索我的立場,如果我擁有偵探boy的讀心術,必然會告訴他:別猜了,王的智慧可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俗物。

我真正忠誠的只有我自己!鐵打的工資流水的我,哪裏錢多我去哪。

港口黑手黨、黑衣組織、異能特務科,都只是海王魚塘裏的一條魚罷遼,二五仔之王永不知足。

我全都要!

吃完螃蟹,織田作先生要帶孩子們去商場樓上的兒童樂園,他年紀輕輕就做了五個孩子的老父親,實在是不容易。

我:織田作先生的年齡明明與太宰先生相差無幾,做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

告別了孩子們,我和太宰治溜溜達達地散步回家,在街道上壓馬路。

今晚天邊的雲彩絢麗至極,火燒雲與黃昏的色澤交融,天空由淺藍過渡到深黑,飛鳥在雲層之上劃出白色的印跡。

太宰治仗着身高優勢,好奇地捏了捏我頭發上的貓耳朵,觸感軟軟的,“千夜新買的發飾嗎?很可愛,為了直播還真是努力啊。”

“貓貓的耳朵不可以捏!”我反駁道,“才不是,發夾是新部長給的禮物。”

一說起部長妹子,我就想到了今天太宰治被迫出賣色相助我入部的故事,我一點也沒想瞞着,愉悅地與我的監護人分享快樂。

“……然後,部長就對太宰先生一見鐘情了,非常激動地問我照片裏的人是誰,墜入愛河的粉紅泡泡差點把我淹沒呢。”我一邊走一邊和太宰治說起學校裏發生的種種事情。

“所以,千夜是怎麽回答她的?”太宰治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目光追随着天空飄渺的雲層。

那雙眼睛幹淨透徹得不可思議,像雨後的琉璃,濕潤的水色藏在其中,輕易不會蕩起漣漪,波瀾不驚。

我偏頭看了他半晌,如實說道:“我心裏想這又是一個被太宰先生色相欺騙的可憐人,于是我說照片裏的是我吃白飯的監護人,最大的興趣愛好是找漂亮姐姐殉情。”

“然後她就放棄了?”太宰治收回看雲的視線,身體微微俯下,看着我說,“難得有小姐主動想和我殉情,千夜果然是在嫉妒吧?”

“一點點。”我在太宰治微訝的目光中坦然點頭,聳聳肩,“很正常吧,我當然是會嫉妒的。”

“而且,”我學着路邊貓貓的樣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因為聽到那些話就放棄了自己愛慕之心的女孩子,就算真的和太宰先生交往,也很快會被抛棄,那個時候不是會更傷心嗎?”

“全世界的漂亮妹妹都由我來守護。”我對太宰治比出槍擊的手勢,眼神酷炫,“渣男走開。”

“好過分!”太宰治故作受傷地西子捧心,“我才沒有那麽人渣。”

切,誰信你。我背着手蹦蹦跳跳地走路,看都不看他。

這男人裝乖的技巧輕車熟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輕易地勾起人們的同情心,就算他做出天大的禍事,只消那雙好看的鳶眸彎一彎,你都會在恍惚間覺得他無辜又可憐。

但太宰治與“無辜”、“可憐”兩個詞語從來不沾邊,即使是從良的他也不行。

名偵探不會上當受騙。

我繼續和他說學校裏的事情,以前我偶爾與他聊到這些,但礙于身份,往往是敷衍了事。我最近才發現太宰治蠻樂意聽這些瑣事,在他短暫而充滿血腥味的人生中,安寧與平和無疑是可貴的。

稍微有點可以理解他與織田作先生之間的友誼了,離開港黑是個好選擇。

“我的同桌叫做忍足侑士,前桌叫做跡部景吾,就是那個跡部家的繼承人啦。”我比劃着說,“渾身散發着金光閃閃光芒的男人,每次上課的時候我都感覺眼前坐着一個光源。”

哪天教室停電,跡部君要記得自體發光為民服務呀,我很看好你。

但跡部大爺不是重點,我主要想和太宰治說一說忍足侑士。

“雖然在冰帝人氣最高的是跡部君,但僅次于跡部君的忍足君也是一位奇男子。”我神神秘秘地說,“和戀愛經驗很可能趨近于零的跡部君不同,忍足君小小年紀,就習得了渣男的精髓。”

沒錯,一臉大爺樣的跡部君其實十分純情,因為他太自戀了,最愛的人永遠是自己,但水仙是沒有前途的,我暗自搖頭。

“忍足君,一個三小時換一次女友的渣男。”我肯定地說,“他不行,他太快了。”

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三小時能做什麽啊?做了個寂寞嗎?

忍足侑士:都說了我沒有!好好聽人說話,不要聽信奇怪的謠言!

“沒錯,他不行。”太宰治贊同點頭,“千夜不要和他玩了,會被帶壞的。”

帶壞我?是指三小時還是換女友?

“才不會哩,”我自豪地說,“我可以同時腳踏二十八條船絕地求生永不翻車,忍足侑士做得到嗎?”

我不是針對哪個人,我是說在座的的各位都是菜雞。

“……”太宰治竟無言以對,只能再次強調,“不要和他玩哦,他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嗯……他帶不帶得壞我另說,但是這個事情,不是我的意志可以決定的啊,我為難地想。

“你知道嗎,太宰先生?按照普遍規律,在冰帝的三年中,我定會與跡部君與忍足君同桌無數次。”我面露深沉與滄桑,“因為他們是美人,而我是強者。”

“美人只配強者擁有,太過強大是我唯一的弱點。”我驕傲挺胸,“弱者們,嫉妒吧,扭曲吧,與我為敵是你們一生的敗筆!”

“噗哈哈哈哈。”太宰治莫名笑出了聲,扶着我的肩膀狂笑不止,我冷漠地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笑什麽笑,嚴肅一點,我很正經。

“初中在立海大和之前的海常都是如此,奇妙的玄學定律不可打破。”我雙手抱臂,只覺得高處不勝寒,身邊的風潇潇灑灑,“泰然而處之即可,強者不畏懼任何挑戰。”

前有幸村和黃濑,後有跡部和忍足,鐵打的同桌,流水的美人,唯有我的強者之心堅如磐石不可移。

我是不會被美色所迷惑的,我的內心只有學習和金錢。

下課鈴聲響起,我咬着筆尖苦思冥想,在草稿紙上留下龍飛鳳舞的草書字跡,忍足同學撐着頭看了半天,最後放棄似的揉揉眼睛,擡手拍了拍跡部的肩膀。

大爺不高興地回頭,看到忍足的表情突然一愣,陷入某種奇妙的糾結。

兩人眉來眼去地交流片刻,我狐疑地停下演算的紙筆,看着明顯不對頭的兩人。

我:你們兩個有問題,給本官從實說來。

跡部咳嗽一聲,擡擡下巴,傲然開口,“安和,從今天起,你就是網球部的經理了。”

“哈?你說什麽?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我坐在座位上轉筆,投給跡部大爺一個你瘋了吧的眼神。

朋友,我每天忙得半死不活,沒有時間陪你們玩過家家。還是說你會給我發工資?想讓我打白工,你怕不是找死。

“安和桑,你知道多少人想要這個位置嗎?”看我一臉不情不願,忍足侑士忍不住指了指窗外的操場,“足以填滿整個操場的備選,競争過程比求職激烈多了。”

我聳聳肩,“是啊,跡部君和忍足君的追求者排場很大呢,但是——”

我冷漠地看着他,“誰告訴你我稀罕這個位置,自我意識不要太旺盛了。”

本黑手黨是不想和小孩子計較,死在我手下的人也足以填滿整個操場,你要不要和死者們聊一聊?

“不不不,你誤會了。”忍足很快意識到是自己沒說清楚,“是你申請的勤工儉學,學生會通過了。”

“欸?”我立刻收斂了自己刻意練出的冷淡表情,重回可可愛愛的顏藝少女,“通過了嗎?我以為自己的申請理由很扯淡……”

是很扯,忍足默默地想。

——因為監護人和監護人的朋友都是失業的大齡辍學兒童,所以要一個人掙錢養兩個大人和五個孩子什麽的,如果是真的,安和桑你未免太不容易了一點。

我:我就是很不容易啊,養宰好費錢的。

“我記得我寫的申請書上有說,我只能勝任在課間的工作。”我提出疑問,“一放學我就要去做其他的工作,不可能留在學校裏哦。”

我的時間安排滿到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尖叫的地步,記事本上的條條框框讓人頭皮發麻,絕不可能因為別人輕易改變行程。

除非那個人是太宰治,我人生最大的意外與驚吓。

還沒出場的國木田獨步拿着自己的理想筆記本贊同點頭,太宰治,他理想之路上的最大毒瘤,擾亂了他多少計劃并以此為樂,這該死的繃帶浪費裝置。

“沒關系,”跡部大爺很淡定地說,“你只需要負責文書工作。”

文書工作,多麽熟悉的詞語。從安吾先生到太宰先生到跡部大爺,我最終還是回歸了文職工作者的位置。

“我定與異能特務科有着不解之緣。”我對我的系統說,“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開社畜的天選之路,這就是命運石之門的意志嗎?”

“文書工作其實也很複雜。”忍足侑士好心提醒,“你可以看看之前的文件備份,不懂我可以教你。”

我側頭瞟了微笑的忍足君一眼,他笑得不懷好意。

呵,我怎麽不知道你如此好為人師?上次的教訓還沒受夠嗎?随便瞎撩妹是會付出血一般的代價的,就該讓泉子小姐教你做人。

我拿着文書備份翻了翻,內心啧啧啧。

“寫成這樣還能通過,跡部君不行啊。”

【和跡部景吾有什麽關系?】我的統好奇地問。

“跡部君既是網球部部長,也是學生會會長,你看,每份文書都有他的簽名和印章。”我指給系統看,“你再看文書內容……我服了,這些文件交上去,就算是最好說話的中也先生也會讓打回去重寫吧。”

換成太宰治,用這麽辣眼睛的文字荼毒他的眼睛,怕不是讓你當場人頭落地。

學生組織與社會公司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就算是貴族學校也不能免俗。我啧啧搖頭,殺雞焉用牛刀,我在黑泥精手下磨練出的文書技巧應對這些綽綽有餘。

“完全沒有問題。”我向跡部君潇灑敬禮,“放學前會全部交給你。”

“真的沒關系嗎……”忍足侑士沉默地看着課間除了上廁所基本不挪窩,不是寫作業就是記筆記、寫文書的同桌,覺得她與同齡人完全不同。

沒有朋友,也不在意人際交往,踩點上下學,來去如風,行蹤成謎。

雖然一直挂着貧窮吃土少女的人設,但忍足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見過因貧窮導致的畏畏縮縮和膽小自卑,她脾氣上來了甚至還能毫不客氣地硬怼跡部,自身見識也完全不像他想象中的狹隘淺薄。

偶爾她寫累了,會放下筆擡頭仰望窗外高聳的櫻花樹,粉色的花瓣淩亂随風,落在少女發間的樣子美得不可思議。

跡部&忍足後援會最大的敵人——冰帝的女生暗地裏這樣稱呼安和千夜。

忍足一向操着風流紳士的人設,但他的眼光還是蠻挑剔的,也有普通男性慣有的征服欲。

她越是對他毫不在意,就越是激起人的鬥志。

簡單來說就是:你這個女人好清純好不做作,和那些妖豔賤貨完全不同!呵,有趣的女人。

我對懷春少男的青春心事毫無興趣,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在我面前裝什麽霸總,給我好好學習啊!

同時,我也不知道忍足侑士被我頻繁打擊的好勝之心越挫越勇,他似乎認定拿不下我就無法證實他撩妹達人的身份。就像《齊木楠雄的災難》中的照橋心美,聽不到齊木君的那聲“哦呼”絕不甘心。

你們都是自我攻略的鬼才嗎?

“女孩子一定無法拒絕的表白方式:櫻花樹下的等候與誠摯的告白篇章。”忍足侑士阖上那本《教你如何俘獲少女芳心進階指南》,他已經不是開學時候的他了,修煉歸來的他,無敵!

“忍足,你這家夥無不無聊。”跡部景吾一邊批文件一邊看着好友露出怪異的表情,“明明只是想玩而已,得到手之後又是一個星期就分?安和可不是那麽好脾氣的人,別用哄你前女友的方式對她。”

“如果是安和桑,我至少會保持一個月的興趣。”忍足侑士信誓旦旦,“就在今晚放學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嗎?”

“你是要人陪着上廁所的小女生嗎?本大爺不幹這麽無聊的事情。”跡部斷然拒絕,看在忍足和他相識多年的份上,他好心提醒一句,“如果動作不快點,你根本守不到她的人,每次放學跑得比兔子還快。”

是哦……忍足深深嘆氣,田徑部的部長親自上門邀請千夜好多次了,每次都沒逮到人,那個熊一樣壯得漢子拍着桌子熱淚盈眶,“安和同學必然是奧林匹克的好苗子!請一定要考慮考慮我們田徑部啊!”

但今天的忍足是個幸運boy,他的同桌第一次沒有在放學鈴響起的那一瞬間瞬移消失,而是慢慢地收拾好書包,像個正常人一樣随大流走出教室。

“安和桑,你今天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忍足侑士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的監護人想體驗一次接我放學的感覺,所以我鴿了今天的兼職。”安和千夜一邊整理頭發上的蝴蝶結一邊說,“他有時候就是很任性啦,我也沒有辦法。”

她的話語間中充滿了溺愛孩子的家長特有的寵溺語氣,忍足一時間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監護人。

抱着見家長的微妙心态,忍足侑士落後安和千夜兩步,看着她走出校園。

冰帝門口有一株特別繁盛的櫻花樹,來來往往的人群走過樹下,風吹起花瓣,美景怡人。

以往走在人群中也會被衆多迷妹擁簇的忍足第一次失去了女孩子們的關注,,在場所有雌性的目光都聚集在櫻花樹下漫不經心站立的黑發青年身上。

他俊美的面容在透過花瓣的陽光下仿若神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着散漫的笑意,那雙鳶色的瞳孔勝過潘多拉的寶石,只站在那裏 ,就讓人間好似天堂,又似如墜深淵。

“太宰先生!”

忍足侑士看着安和千夜歡快地跑向萬衆矚目之下的人,用熟絡的語氣說道:“你來的好早哦,我還以為要等很久。”

“說好來接千夜放學,遲到的話很不像樣吧。”太宰治伸手将少女被風吹亂的長發挽到耳後,“走吧,我們回家。”

轉身之前,忍足侑士清楚地感覺到,那位監護人擡眼瞥了自己一眼,方才溫柔的眼神微微彎起。

他聽到自己身邊女生小聲的尖叫聲,那一瞬間的彎眸真是直擊人心,再冷淡的女王也會為之神魂颠倒吧。

但這一刻,被目光注視着的忍足不禁打了個冷顫,恐怖又危險的氣息讓他一陣窒息。

【離她遠點。】

──無聲而冰冷的危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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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與波本不愧是師徒,同樣是深陷三角修羅場而不自知,雙份的修羅雙份的快樂。

少年的懷春之心被糟糕的大人無情掐滅,可悲可嘆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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