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兼職的第四十三天
第43章 兼職的第四十三天
美好的一天從通宵開始, 在此奉勸我親愛的朋友們一句話：不要熬夜，會腎虧。
昨天下午，因為太宰治突發奇想履行了一次監護人的義務, 我鴿掉了課外的兼職, 難得有些無所事事。
“要不我還是去兼職吧……”我一邊走一邊看着拎着我書包的太宰治, “作業都寫完了，呆在家裏也很無聊。”
“生活可不只有工作和學習哦。”太宰治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 “千夜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不要學安吾，會禿頭。
“有嗎？”我聳聳肩，“我還蠻高興的, 為了某個目标拼命向前, 日子就會很有盼頭。”
“希望……嗎？”太宰治垂下眼簾, “真羨慕啊, 我完全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呢，現在只想入水自鯊。”
“那，我們現在就去？”我歪着頭看他，入水而已，只要不真正死掉, 當然是沒問題的。
不是，我的态度怎麽那麽像溺愛熊孩子的無腦家長,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出一些人生大道理勸導太宰治從良向善嗎？
算了, 他高興就好。一位少女放棄了思考。
“欸，千夜不想阻止我嗎？”太宰治驚訝問我, 言語間頗有你不疼我了的幽怨感。
誰說的, 我超寵你的。
“因為這是太宰先生的愛好吧？”我無奈嘆氣, “雖然沒有辦法理解, 但我可以接受。也可以陪你一起去。”
“一起殉情嗎？”太宰治突然興奮。
“不，”我冷靜地說，“只是下河游泳而已，還不能換泳衣，衣服黏在身上濕噠噠的，超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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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無法理解他的愛好啊，洗衣服和洗頭發都超級麻煩的！
太宰治表示我不聽我不聽，入水的奧妙就在于突發奇想的跳躍感。
“多麽動人的水域，正是我安眠的絕妙場所。”說着說着，太宰治歡快舉手，啪嗒一聲跳進了河裏。
狂風之中，我站在岸邊，默默捂住自己的臉。
河邊散步的小情侶都在看着我們啊！充滿驚恐地看着這邊啊！還有人報警了！
“請不要報警，沒關系的。”我抹了把臉，脫下校服外套，毅然決然地跳進水中。
水域冰冷，陰暗的水流無孔不入地環繞着我的身體，我眨了眨刺痛的雙眼，伸手抓住不斷下沉的那個人。
“嘩啦——”我費力地冒出頭，将太宰治向上拽，一邊拽一邊大喊，“你再不自己用力，冰箱裏的蟹肉罐頭我就一個人全部吃完！一個都不留給你！”
“聽見了嗎？是一個都不留！全部吃光光！”
“咕嚕咕嚕。”太宰治埋在水裏吐泡泡，在蟹肉罐頭的威脅下不情不願地自己游上了岸。
“你們沒事吧，有人報警，這裏有人輕生……”吵吵嚷嚷的聲音喚醒了我進水的大腦。
“目暮警官？”我一邊擰着裙子上的水一邊看着面前胖乎乎的警官，“還真有人報警了嗎……”
太丢人了，讓我原地消失吧。
“安和桑？”目暮警官大吃一驚，“你、你怎麽突然想不開？”
《花季少女放學後毅然跳河輕生！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等等，想不開的不是我啊！超一流的樂觀主義者才不會突然入水自鯊，都是我背後這只繃帶精的錯！不要把責任賴在我身上！
【……但是，不僅不阻止他還和他一起胡鬧的崽崽，你是從犯啊。】我的統默默地說。
“憋說了，我腦子進了水，我聽不見。”我試圖逃避這悲慘的事實。
“因為千夜今天吃了毒蘑菇哦。”走到我身後的繃帶精面不改色地诽謗我，“剛剛大喊着‘我才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跳進了水裏呢，絕對是上次那個偵探少年的錯，都是他搶走了千夜的臺詞，她才會突然抽風。”
我一手肘怼過去，“請不要聽他瞎說，我才不會因為無法說出‘真相只有一個’這句超帥臺詞而遷怒工藤少年，絕對不會。”
不，怎麽看你都像是蠢蠢欲動試圖打擊報複啊。目暮警官咽下口裏的話，“沒事就好，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和太宰治一起乖巧點頭，心中十分同情目暮警官。他不僅管治着死神光環籠罩下的區域，還迎來了一天24小時不間斷自鯊的黑泥精……慘，實在是慘啊。
因為渾身都濕漉漉的緣故，我和太宰治打道回府，我搶在他之前占據了浴室，和他隔着一道門瘋狂掰頭。
“全部都是太宰先生的錯！太丢人了，我明天沒臉去上學了。”冰帝的高端校服如此顯眼，藏都沒辦法藏。
“所以說米花町的警察出警怎麽會這麽快？”太宰治不滿地說，“在橫濱就不會發生這麽丢人的事情。”
“因為在橫濱沒人敢管太宰先生，請不要以此為傲。”我一邊沖頭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明天冰帝就會開始流傳殉情自鯊的JK少女傳說了，正好和海常的暴力幽靈JK湊成一對。”
無論去往哪裏，我都是能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可怕少女，世界各地都有我留下的傳說。
怕太宰治生病，我飛速洗完澡，一邊擦頭發一邊将他轟進浴室，“熱水已經放好了，泡到身體發熱再出來。”
趕在他關門前，我一股腦将浴巾、睡衣與繃帶一起塞過去，無情地阖上門。
在港黑的時候，太宰治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經常低燒咳嗽，辦公室裏的安眠藥空瓶數量看得人膽戰心驚。
但最近好像舒緩了許多，我和織田作先生一起沒收了他致死量的安眠藥，他倒是也能睡着，整個人的氣色好了不少。
所以說一切都是森鷗外的錯啦，你看看他養孩子的差勁能力，再看看養中也先生的紅葉大姐多麽靠譜。
萬惡之源森鷗外。
洗完澡之後的太宰治坐在沙發上吃他心愛的蟹肉罐頭，我站在他背後拿着毛巾亂搓他的頭發，感覺自己像是在洗貓。
挑食任性又多事的黑色貓貓嗎？除了皮毛好看別無優點，但膚淺的人類就吃這一套，心甘情願地奉上工資卡為他買單。
……不，工資卡還是算了，包三餐和住宿已經是我的極限，再鬧就過分了啊，就算仗着我寵愛你也不能得寸進尺。
将空空的罐頭放到一邊，太宰治從沙發縫隙間抽出一張我從未見過的游戲光碟。
“來打游戲吧，千夜。一決勝負！”吃飽喝足的太宰治對我發起挑戰。
“來！”我鬥志昂揚，和我幼稚的監護人一起盤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視投影。
決鬥的時刻到了！游戲之神的稱號是屬于我的！
結果一打就是整個通宵，我頂着兩個黑眼圈，扒開沙發上沉沉睡去的太宰治，痛苦地拎着書包出門上學。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睡過了整個早自習，我精神振奮地起床，一邊從書包裏抽出波洛咖啡廳出品的三明治一邊拿出筆記本。
波本哥每天早起上班下班，還時不時外出應付組織的工作。與我同樣的社畜之魂讓我倍感親切，難怪他的三明治如此直擊靈魂，這就是傳說中的知己啊！
與再度複活的我不同，我身邊有個奄奄一息的可憐人。
“忍足同學，你還好嗎？”我停下記筆記的手，用筆蓋戳了戳仿若失去靈魂的同桌。
今天的忍足侑士失去了以往的風流倜傥，整整一個上午，他都趴在桌子上口吐靈魂。
我疑惑地歪歪頭，用左手捂住他的額頭，又用右手捂住自己的進行對比，沒發燒啊，體溫正常。
“跡部君，忍足君怎麽了？怎麽一副頗受打擊的樣子？”我問，“因為只有三小時那麽短被女友罵了嗎？可憐可憐，我十分同情。”
“不，安和桑，請不要敗壞我的名聲。”忍足侑士虛弱舉手，“我聽得見。”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生病了就去醫療室嘛。”我撿起筆繼續記筆記，頭也不擡，“難道你是我監護人那樣的嬌嬌，沒有人守在床前削兔子蘋果就不肯吃藥嗎？”
別了吧，太宰治那種人間禍害有一個就夠嗆了。
“……你的監護人，是昨天放學時在櫻花樹下等你的那個男人嗎？”忍足幽幽地問我。
兔子蘋果，他居然還有兔子蘋果可以吃！
“是啊。”我坦然點頭，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因為屬于你的少女愛慕被他搶走，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吧？”
雄性幼稚的好奇心吶，我在心裏直搖頭。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我好心安慰他，“多正常啊，你又沒有他長的好看。”
你又沒有他長的好看——喜歡的女孩子發出暴擊，忍足侑士，殘血警告。
“別說了，安和桑……”他的hp要歸零了。
“呃……”我看忍足君一副被打擊得快要死去的樣子，本着微弱的良心，試圖挽救他，“但是忍足君的心靈美啊！太宰先生是一個除了長相沒有半分優點的人，請一定不要因為他失去自信。”
假的，都是假的，在宰廚的心裏太宰治沒有缺點，但過激宰廚才會如此傷人，理智宰廚可以編織虛假的感情寬慰可憐的青春少男。
振作起來，朋友！人生還很美好！
“太宰、先生？”忍足侑士試圖打探情報，“你們看起來也沒有血緣關系的樣子，他真的是你的監護人嗎？”
“嗯……那倒也不是啦。”我想了想，因為我的身份資料上填寫的監護人是異能特務科僞造出的一個身份，實際并不存在，“準确來說是靠我養着的同居人。”
一瞬間，看過諸多狗血戀愛劇本的忍足侑士腦補了一出大戲。
“……你每天辛苦工作，就是為了養他嗎？”跡部君也轉過頭來，看我的眼神陡然變得怒其不争，言語間恐怕把太宰治想成了一個卑鄙的小白臉。
好像、也沒問題？卑鄙和小白臉這兩個詞套在太宰治身上……嘶，沒有違和感呢。
可怕，太可怕了。我扔掉腦子裏的奇怪聯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全是。”
主要是為了續命啦，成為富婆養宰是更高一級的目标。
“那就還是有一部分是了？”跡部景吾哼了一聲，“沒出息。”
你罵誰呢朋友？你知道你口中的小白臉以前是幹什麽的嗎？你以為他現在新找的“工作”是什麽普通職業嗎？
我勸你不要細查，會死人的。
“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問題。”我盯着指縫間靈巧轉動的筆，懶洋洋地說，“我的人生規劃非常完美，請不要用這種看小可憐的目光看我。”
我可是惡役。
“你的完美規劃中沒有同年齡的朋友存在嗎？”忍足侑士恢複了精神，“因為你的監護人太……的緣故，對你有敵意的女生已經從我和跡部的後援會擴大到全冰帝的女生了。”
你在危言聳聽什麽呢，在太宰治身份不明的情況下，你和跡部君的追求者會把我暫時從情敵的位置排除，而其他女生都想接近我從我口中套話，傳說中的校園霸淩反而不會再發生。
——雖然發生了我也可以輕松解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好忙的。
太宰治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抱有其目的性，我對此心知肚明。至于你，忍足君，實在是太淺薄了，完全不懂女孩子的心。
我忍不住把禿頭少年系列游戲安利給了這個自信的現充，“玩一局忍足君，就玩一局，你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這是什麽？戀愛攻略游戲嗎？”忍足侑士好奇地點擊新游戲，他很少玩這些。
溫柔可愛宛如大和撫子的泉子對屏幕外的忍足侑士露出羞澀的可愛笑容，伸出蔥白纖細的手。
無知的現充少年并不知道這雙素淨的手殺死過多少熬夜禿頭的可憐玩家。
【X君，你喜愛着我嗎？】她柔柔弱弱地問，像一只無辜的小兔子——夜兔。
雖然很少玩galgame，但這款游戲的立繪不錯嘛，忍足這樣想着，答應了泉子的邀約。
我坐在座位上寫我的文書，像看着落網小綿羊一樣看着我天真可愛的同桌。
讓泉子小姐教你做人吧，少年。沒有海王的本事，就不要操海王的心。
在這裏姑且說明一下我每日的流程：
晨起，做雙人份的簡單早餐；上學，在課間寫完所有作業并完成跡部君給我的文書工作，同時複習+預習功課，保住年紀前五十的地位；放學，去波洛咖啡廳打工，買菜，做雙人份的晚餐；晚上，直播，打游戲，關燈睡覺。
簡單而充實的美滿生活，偶然穿插一些意外作為調劑，十分完美。
放學後我匆匆忙忙趕去的工作正是和波本哥一起打工，依靠這個兼職，我可以巧妙而不露痕跡地與黑衣組織接觸。
可能有人會問了，太宰治呢？他不會發現嗎？
問得好，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毫不知情，我的僞裝天-衣無縫……但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他知道我暗中接觸了黑衣組織，但不知道我在組織中的地位和具體工作。
一個大前提，太宰治并不知道酒廠含水量過多的事實，他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這個全員黑漆漆的組織與港口黑手黨相似，是黑道界鼎鼎有名的邪惡勢力。
太天真了你們，除了我，偉大的二五仔之王，無人能看破這個虛假的事實。
至于波本哥，我相信他作為警界奇才卧底的智慧與僞裝能力，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迷糊人與迷糊人之間的交鋒，得益者只有局外的我。
除了和黑衣組織搭上線，我還想通過波本哥成為公安的線人，為二五仔事業添磚加瓦。
異能特務科、軍警、公安自然都是政府的白方人員，但不同職能的勢力範圍與權力責任差異極大，在他們中間反複橫跳也是二五仔的工作之一。
黑色與白色之間，我全都要。
“歡迎光臨——工藤少年？”我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呀，吃點什麽？我們咖啡廳的三明治非常不錯喲。”
我傾情安利，波本哥特制款，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怎麽哪哪都有你？”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兼職嗎？你還真夠忙的。”
兼職外加直播，她很缺錢嗎？
“這叫充實。”我沒好氣地說，“熬夜打游戲的人沒資格說我，你和甘樂醬的鬥争很激烈嘛。”
“因為我絕對不會輸給那個人妖。”談起游戲，工藤新一憤憤地說，“他休想贏我！”
“人妖？”我疑惑地反問，“你說的是誰？”
“你還不知道嗎？”工藤新一無語地說，“甘樂是個男的，他只是喜歡用女號而已。”
“才不是！”我反駁道，“我和甘樂醬聊天的時候，她一直以可愛的少女自居。”
那是他在騙你啊，老慣犯了。工藤新一試圖說服我接受事實，“但他真的是個男人。”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工藤少年。”我正色道，“生理的性別并不重要，她既然認為自己是一個女孩子，你應該做的是附和她而不是否認她。你多次試圖打碎她的自我認知，這會對甘樂醬的精神造成極大壓迫。你應該向她道歉。”
“哈？”工藤新一目瞪口呆。
醒醒啊姐姐，他的精神比你還正常，就是在用女號騙人而已，你清醒一點啊！
工藤新一拒絕和我交談，他連三明治也不要了，回去準備上游戲教折原臨也做人。
留在咖啡廳的我憂心忡忡地點開和甘樂醬的聊天界面，手指飛舞，發了一大串鼓勵她的話語。
“做你自己，你就是人生的贏家！”“生理性別阻止不了你的夢想，等我放假就陪你去泰國手術。”“不要在意別人的話語，你在我心中是最可愛的女孩子！”
收到消息的折原臨也：……
她是不是有病？腦回路怎麽長的？
折原臨也：“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小靜那個單細胞生物更難纏的人嗎？”
感到一絲絲害怕。
“波本哥，活着真是艱難啊。”放下手機，我靠在冰箱上，看安室透切三明治，語調深沉，仿佛看破紅塵。
“怎麽了，突然？”他放下手中的刀，回頭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我在心裏對忍足侑士道歉一句，對波本哥說：“我有一個朋友，唉，大家都無法理解她，想必她心裏一直十分難受。我希望她能正視自己的內心，等我攢夠錢我就帶她去泰國追求夢想。”
什麽夢想非要去泰國才能追求……安室透突然不敢細想。
“活着雖然艱難，但也要努力才行。”我很快自我開解，不能被太宰治喪裏喪氣的思維影響，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波本哥，我們到底什麽時候上課哇？”我期待地問，“明天我的監護人一天都不在家哦。”
……等下，這句話說的我像是出門偷情一樣，我明明是去學習的！該死，語言的藝術我還沒有參透，還需要刻苦修行一番。
“那就明天吧。”安室透想了想，答應道。
他将手繞到背後解開圍裙，黑色的絲帶纏在他的手腕上，絲絲繞繞。
我看了看這副混雜着色氣和溫馨的美男圖，深感波本哥的賢惠，這種居家型男子，娶了他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再想想我窩裏的那只嬌嬌，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誠不欺我。
安室透流暢的動作突然頓了頓，他低聲說，“明天貝爾摩德——組織裏和琴酒同級的高層人員也會來，你小心一些。”
貝爾摩德，苦艾酒，和苦瓜一起因為名字榮登我死也不會嘗試的食物排行榜前列，只聽這個名字我都覺得嘴裏發苦。
“好的好的，我懂。”我用力點頭，猜測能讓波本哥用這麽嚴肅的語氣說話，貝爾摩德應該就是我之間看到的明戀他卻得不到真摯回應的金發大美人。
原來美人與琴酒地位相同，那麽她與波本哥的戀情豈不是辦公室戀愛？還是最刺激的上下級關系！賣點滿滿！
得知大美人喜歡波本哥的琴酒會不會用上級的名義打擊報複他呢？或是相殺之後忽成知己？職場霸淩的話題真是經久不衰，男人之間的争風吃醋是永不過時的大熱門。
但琴酒和大美人都不知道波本哥其實是白方的卧底，于是這出虐愛悲情劇中還将加上諜戰與槍戰元素，說不定到後面還有奇妙的監?禁劇情，嘶——商業大片啊！
聽波本哥的意思，我期待已久的三角狗血劇情終于要上演續集了嗎？我超級超級期待的！
※※※※※※※※※※※※※※※※※※※※
千夜：明天就可以見到三角戀的女主角了！我好期待啊！
宰：……家花不如野花香？
你到底愛哪一個？一只宰發出死亡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