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兼職的第四十六天
第46章 兼職的第四十六天
一晃一周就過去了, 今天是我期待已久的池袋之旅，我快樂地起了早床，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戴上美瞳。
不要以為美瞳很容易戴上, 我險些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了, 痛。
寫輪眼ok, 護額ok，高馬尾ok，指甲油ok, 新鮮出爐的宇智波鼬參上！我愚蠢的歐豆豆喲！
我在鏡子前練習結印，以我開鎖小能手的柔軟指節，刷刷刷一通操作。
火遁?豪火滅卻！
“帥斃！”我潇灑地打了個響指, 中二之魂熊熊燃燒。
人不中二枉少年, 我擺出酷炫的忍者跑姿勢, 一路溜到太宰治房門前, 這個怠惰的家夥還在呼呼大睡。
“起床了，太宰先生。”我砰砰砰敲門，“不要再賴床了！都說了今天要出門，昨晚不要和織田作先生一起喝酒喝的那麽晚啦。”
人家織田作先生喝酒是為了尋找小說靈感，你只是單純在買醉而已, 還賒賬，真不怕老板把你趕出去啊。
想一想太宰治在吠舞羅喝霸王酒不給錢被赤之王血濺當場的樣子, 嘶, 畫面太兇殘了我不敢看。
這麽一想橫濱居然還挺安全的，民風淳樸人傑地靈, 賒賬也完全沒有問題。
“咕嚕嚕嚕嚕。”太宰治試圖裝死, 我咔擦一下撬開他的房門, 将牛奶和飯團怼到他面前, “起床啦，不可以讓可愛的小姐姐等我們哦，今天說好會給你介紹大美人的。”
嘻，在聽說池袋有漫展之後，僑梅想來看看，林林也跟着妹妹來了，一如既往地穿了他超可愛的格子短裙。
好期待太宰治看走眼邀請林林殉情的樣子哦，看在我的面子上，林林會給他留個全屍的。
桀桀桀，我發出怪笑，把太宰治從被窩的封印中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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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笑得一臉邪惡。”太宰治頭朝下趴在枕頭上，睡眼朦胧地看我，“一定在打壞主意。”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收了收遏制不住的期待笑容，“我可是好孩子哦。”
救護車的電話我會提前打好的，請安心地去吧。
太宰治在門口套上沙色的外套，伸手拎起我曉袍的袖口，又彎腰看着我的寫輪眼。
我瞪着一雙兔子眼和他對視，不羁地打了個響指，“宇智波鼬，參上！像嗎？”
“像，”太宰治誠實點頭，“就是矮了點。”
後面那句不需要！我冷漠地推開他，呵，你不就仗着自己長得高嗎？早知道我就穿個增高鞋墊，或者幹脆踩個高跷，定要壓你一頭。
我就是如此小心眼的一個人，你才知道嗎？
今日天氣預報，陰轉小雨，很适合漫展出行，也适合給自己加一個悲情BGM凹造型。
雖然太宰治身上沒有任何與二次元相關的挂件，但就沖他中二滿滿的繃帶裝扮，他一定能毫無違和地融入人群，我非常肯定。
我和社團的大家約在漫展門口見，除了新加入的我，以往與cosplay社團合作的攝影部成員也都會來參加這場二次元的盛宴。
咦，這樣一來我不就可以劃水了嗎？美滋滋美滋滋，正好我的禦用模特太宰治也在，今日份的膠卷全部貢獻給他好了。
為藝術獻身吧，太宰先生！
大型二次元線下交友現場，我的親友團在哪裏？讓我找找。
“黃濑君！”我在人群中精準地找到了那個顯眼的高個黃色腦袋，你們打籃球的男生真的好高啊，中也先生流下羨慕的淚水。
“小千夜！”黃濑涼太隔着層層人群對我揮手，他戴了一頂鴨舌帽，稍稍遮住自己的臉，以免被粉絲認出。
我：黃濑君的僞裝技巧emmmmm，他一定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叭。
但耀眼的光輝不會被鴨舌帽輕易遮住哦，我可以把曉袍借給你穿。
黃濑：雖然很感謝小千夜為我着想的心，但是你的袍子尺寸可能更适合小赤司……不，我什麽都沒說！
無辜被拉下水的赤司：……天帝之眼警告。
“千夜的人緣真不錯啊。”太宰治雙手插兜，目光在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上掠過，“到哪裏都有認識的人。”
“太宰先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我感覺他有點不太高興，可能是這片空氣太過渾濁了吧，“漫展人的确多，裏面有空調可能會好一些。”
“我不是這個意思。”太宰治無奈地嘆一口氣，伸出纏滿繃帶的手，“不過千夜說的沒錯，為了防止走丢，我們牽手吧。”
欸？和你綁定之後我怎麽去和接頭人見面？我的兼職還做不做啦。
我剛想拒絕，但看到太宰治空洞的眼睛，突然意識到他的不适源自何處。
說說笑笑的人們結伴而行，越是熱鬧的地方，越是滋生孤獨。明明是我把他帶到這裏，卻想着将他一個人留在原地嗎？
“……好吧，我們牽手。”我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力度，心裏忽然一松。
任務而已，慢慢來就是了，小場面。
“小千夜，你是在cos宇智波鼬嗎？很像！”就是身高不對。
黃濑涼太咽下危險的發言，看着黑發少女帶着一個格外俊美的青年穿過人海向他走來。
“你好？”黃濑涼太的視線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掠過，“小千夜，這是小黑子，還有小赤司。”
赤司？禦三家的小少爺？我禮貌地對紅發少年點點頭，随即一愣。
“呃，黃濑君，這裏不是只有兩個人……”你口中的小黑子是誰？幽靈嗎？
“你好，我是黑子哲也。”水藍色頭發的少年乖巧舉手，我險些心髒驟停。
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人！光天白日之下突然見鬼，難道是我水逆了嗎？
等等，黑子、哲也？
我想起上次黃濑君給我看的奇跡的世代合照，忍不住提出疑問，“黑子君，雖說有些冒昧，但我真的十分好奇……你的頭發為什麽不是黑色的？”
你的隊友多麽整齊，名字開頭是哪個字就是哪個顏色，為什麽你格外不同？
“嗯……我也不知道呢，天生就是這樣了。”黑子哲也和我一同陷入沉思，被問題難住。
但我是個聰明的小機靈鬼，旁人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對我而言永遠不是問題。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在彩虹戰隊中你才是天生的主角，果然與衆不同！
“不要糾結這種事啦。”黃濑涼太打斷了我的頭腦風暴，小心地指了指太宰治，“小千夜，他是？”
“是我的監護人，太宰先生。”我大大方方地說，“雖說是監護人，其實只比我大三歲，可以算作同齡人啦。”
所以不用拘謹，敞開了玩吧。
“哦，原來是監護人——欸？”黃濑涼太支支吾吾，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我本也無意多說，我複雜的身世豈是旁人可以理解的，就連太宰治初次知曉的時候都吓了一跳呢。
“安和桑不是要和同學彙合嗎？約在哪裏見面？我們可以先過去。”赤司體貼地帶過不妥的話題。
“很顯眼的，看到一幫忍者軍團就是了。”我踮起腳指了指一大群綠馬甲和黑紅曉袍彙聚的龐大隊伍，“喏，來自冰帝的隊伍即将出場，讓我們鼓掌歡迎。”
“好專業。”黑子哲也看着一群面容肅穆的忍者，“那個粗眉毛是認真的嗎？”
“哦，那是木葉特色。”我淡定地伸出手給他看，“指甲油也是，是屬于忍者的浪漫。”
不，怎麽看也……黑子哲也默默拿出手機拍照，不愧是漫展，果真藏龍卧虎。
“千夜，”太宰治輕輕拽了拽我的手，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認識那邊的姐妹嗎？她們一直在看你。”
姐妹？我朝太宰治說的地方看去，開心揮手，“林林！僑梅！”
大家來的好早哦，林林今日的衣品也是如此完美，腰細腿長的JK美少女，超贊。
“太宰先生，這就是我說要介紹給你的大美人。”我心思險惡地暗戳戳說，“好看吧？”
“好看是很好看，”太宰治側頭看着我，語調危險，“但是千夜，這位美人，為什麽會有喉結？”
噫！他居然能看破林林完美的僞裝！不愧是太宰治，是我小看他了。
切，不能看到林林暴打太宰治的場景了，我遺憾落淚。
“好多人啊。”林林扯了扯衣領上的蝴蝶結，帶着僑梅走到我旁邊，聲音十分爺們，打扮更顯嬌俏。
“小千夜，這就是你說的鎮社之寶嗎？”黃濑君悄悄問我，不愧是女裝大佬，毫無違和。
我搖了搖手指，“不不不，我們社團的大寶貝今天cos春野櫻，一會兒才出場呢。”
“對了，黃濑君赤司君黑子君也來參加我們cosplay社的保留節目吧！”我興沖沖地試圖拉他們下水，“這次我們部一共會出場十五位春野櫻哦！找出其中唯一的女裝大佬，可以和他拍親密合影！心不心動呀~”
哼哼哼，那可是我們社團的大寶貝，輕易不會拿出來亮相的。
“不用了……吧。”黃濑君十動然拒，我遺憾地嘆了口氣，真可惜，他們都不明白女裝的魅力。
僑梅第一次參加漫展，拉着哥哥四處張望，悄悄和林林咬耳朵，“千夜的男朋友好帥啊，哥哥你覺得呢？”
“離他遠點，僑梅，他很危險。”林林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不要忘記，安和桑之前是港口黑手黨啊。”
雖說換上JK制服之後一臉無害的樣子，但沾過血的人與純白之間，有一道無可跨越的溝壑。
與林林和黃濑君他們碰頭後，我的親友團開始逐步壯大。等我和部長姐姐彙合的時候，冰帝的忍者聯軍已經吸引走了全場的視線。
不愧是跡部君領導下的學生，天生就喜歡大場面，豔壓只是常規操作。
我對部長姐姐揮手，我在這裏！我帶着美人們來玩啦~
“這些都是千夜的朋友嗎？”部長姐姐咬着手絹，“好帥，這個帥，那個也帥，我是到了天堂嗎？”
我淡定地拍拍她的肩膀，沒錯，這就是美人環繞的強者世界，我已經習慣了這麽奢侈腐敗的生活。
哎呀，我該把幸村君也叫來的，給你們看看美人天團的華麗登場。
美人雖好，惹事确多。
黃濑君，只戴一頂鴨舌帽毫無作用，你的粉絲會告訴你什麽叫顯微鏡女孩，她們甚至能從你的一個腳印猜出你昨天晚餐吃了什麽，你還是乖乖放棄抵抗吧。
我看着被迷妹淹沒的黃色腦袋，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為他悼念。
但黃濑君無疑是幸運的，被他吸引過來的女孩子們一部分被赤司君俘獲芳心，一部分圍在我身邊的太宰治旁邊，大大減輕了他的壓力。
但我，可憐的我，可憐的被夾在黃濑君與太宰治中間的我快要無法呼吸了！不要和矮個子争奪空氣啊你們這些長腿禦姐！
赤司君，看在我們身高相差無幾的份上，和我一起反抗啊！
而且和太宰治牽手的我被當作集火目标了，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我現在已經被羨慕嫉妒恨穿心奪命了吧。
“我去喘口氣，太宰先生，你和姑娘們好好玩，我馬上就回。”我想松開和太宰治交握的手，沒掙動，只能不解地看向挂着溫柔又不耐煩表情的監護人。
怎麽了，不喜歡嗎？雖然現在有一丢丢的兇殘，但都是些可愛的小姐姐哦？
“千夜要去哪裏？”太宰治手下用力，一下将我拉進他的懷抱，“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想和別的男人去約會嗎？”
我：……
他的聲音雖然擦在我的耳邊響起，在漫展嘈雜的環境之中并不顯眼，但以圍繞在他身邊的妹子們的情敵雷達的敏銳程度，我敢肯定，她們都聽到了。
為什麽要用這種被渣女抛棄的語氣說話！還不是普通的可憐或者幽怨，而是一種看似平淡實則憂郁的感傷語調，很能激起妹子們的母愛。
我快要死在女孩子們的視線之下了，我，傳說中的galgame之神，再次在現實中打出GG。
太宰治不愧是太宰治，我甘拜下風。
但這出借刀殺人的戲碼對我沒有作用！你還是不夠了解女孩子，比起搞死我這個情敵，她們現在更想争相安慰你，奪取你的芳心。
我在太宰治的懷裏掙了幾下，還是沒掙開，我完全不懂中也先生為什麽會評價太宰治的體術在港口黑手黨只是中下。
難道中下的全稱是“中原中也以下”嗎？那還真是客觀呢（手動再見）。
“太、宰、先、生，”我一字一頓，“你看，想約你的漂亮妹妹那麽多，怎麽能輕易辜負女孩子們的珍貴心事呢？我只是去透口氣而已，很快就回來。”
放我去見接頭人！這麽簡單的任務被我搞砸我就将失去二五仔之王的榮耀了，你這個藍顏禍水！
“不要。”太宰治毫不猶豫地說，“千夜去哪裏我就要去哪裏，明明是千夜把我帶過來的，現在卻要把我抛棄在陌生人這裏嗎？”
“那個，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逛逛。”羞澀的粉發少女臉頰通紅，“安和同學有事，就不麻煩她了吧？”
“就是就是！”“我也可以帶你去！”“還有我！還有我！”
姑娘們争相恐後地自薦，言語間要多體貼有多體貼。我聳聳肩，無所謂了，能放我走就行。
太宰治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原本也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越是噪雜的地方，臉色越難看，隐藏在溫和外表下的苛刻與涼薄隐隐浮出表面。
“就像一萬個中也在耳邊大叫一樣，吵死了。”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久違的黑手黨語氣讓我察覺出一絲絲不妙。
急中生智的我反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拉着他一頭沖出人群的包圍圈。
“抱歉抱歉，請讓一讓！”我拉着他左拐右拐，一路走到賣冷飲的小攤上，掏錢買了兩罐冰可樂。
“喏，別生氣了。”我把冰冰的罐子貼在太宰治的側臉上，他小聲嘶了一下，終于松開緊緊锢住我的手，拉開罐頭拉環。
“太宰先生不太适合人多的地方呢。”我喝了一大口冰水，“下次不來了。”
“所以千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再也不帶我玩了嗎？”太宰治歪了歪頭，明明是很可愛的動作，卻無端讓人遍體生寒。
一定是冰闊落的錯，我又喝了一口汽水，“怎麽會。我也不會再來這裏了，下次選個人少風景好的地方一起去吧。”
漫展的确太吵了，不适合我這種游戲宅，比起線下交友，還是線上排位令人快樂。
“唔。”太宰治含了一口汽水，沒有回答我。
我們站在漫展的角落位置喝完了兩罐汽水，我擡手投籃，易拉罐正中垃圾簍。
“三分！”我滿意地拍拍手，多麽完美的弧度，優秀如我。
太宰治學着我的樣子投籃，兩個易拉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千夜是要來見誰？”太宰治的語氣恢複了以往的懶散，“讓我猜猜看吧：不是千夜十分在意的事情，只能算是順帶。目的性并不強烈，與其說是見面，不如說千夜只負責監督的工作，露個臉即可。”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完全不露面也可以，啊，是個簡單的任務呢。”
“千夜日常使用異能力的次數并不多，一般只會對裏世界的人下手……黑衣組織？”他輕笑着問，“或者，我該叫你西娜爾？”
産自意大利的苦澀藥酒，不适合愛吃甜的孩子。
“黑衣組織中能獲得代號的成員較少，這麽快就繼承了母親的稱號，看來中千夜異能力的那個人地位不低……琴酒、朗姆酒，還是苦艾酒？應該不是上次見到的黑麥威士忌吧。我說的對嗎？”
他的聲音如此篤定，一如往日的運籌帷幄。
“完全正确。”我啪啪啪鼓掌，看着我親愛的監護人，“我就知道瞞不過太宰先生。”
“我也沒想過隐瞞太宰先生很久。”我攤開手，掰着手指算，“港口黑手黨、異能特務科、黑衣組織……還有雖然你沒有說，但我想你心知肚明的Jungle，哇，這麽一數數量還真不少。”
“以後還會有更多喲。”我收斂了笑容，“完全不能理解對吧，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即使再缺錢的亡命之徒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但我不會後悔，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因自己的決定而感到後悔。”我看着太宰治的眼睛，那雙鳶色的眼睛中滿滿都是我的身影，“沒有人理解也無所謂，人的目标與理想生來就不是要誰去理解的。”
我自己明白就好。
明白我為了活下去必将時時刻刻在刀尖上起舞的未來，明白我再如何艱難也要活下去的決心。
“和太宰先生不同，我是拼了命也要活着的那種人。”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太宰治伸手虛虛攏住我，隔着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輕輕撫摸我的眼睛，“為什麽呢，千夜？”
“因為，”我沉默了一下，如實回答，“因為太宰先生是對我最好的人。”
“欸？”太宰治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有猜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從為我申請餐食補貼開始就是了。”我低下頭，腳尖輕輕踢了踢地面。
“明明沒有中過我的異能，和我也是純粹的陌生人關系。只是單純利用的話，像對待芥川和Q那樣的方式也可以吧？但太宰先生卻因為憐憫我而選擇了更溫和的方式，我真的十分感激。”
“還有那枚子彈，看到它的時候差點哭出來了呢，完全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發現。”我的系統險些吓到死機。
“太宰先生真的非常非常溫柔，我願意相信你。”我伸手勾住他的小指，輕輕晃了晃，“在摩天輪上對太宰先生發出的誓言，全部出自我的真心。”
——你永遠擁有我最多的忠誠。
太宰治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我見過的所有時候都長，他默不作聲地抱住我，輕輕撫了撫我的頭發。
我嗅着熟悉的藥香，和我身上來自同款香型的桃子氣味，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和解吧，雖然隐瞞、僞裝與欺騙是我們之間的博弈，但在需要的時候，你永遠可以信任我，我也一樣。
“……千夜的任務？是不是到時間了？”太宰治突然開口，遲疑地問。
“欸！”我急忙拿出手機，糟糕糟糕，我的接頭人呢！
美色誤事！我氣呼呼地點開接頭人的聯系方式，以冷酷上級的語氣告訴他，我不會出面，只會在暗中觀察，讓他小心點，別做什麽小動作。
和太宰治呆久了，我也變成了黑心的無良上司，但我毫不愧疚。官大一級壓死人，小啰啰就得有點自覺的意識。
“一樁情報交易。”我對太宰治晃晃手機，“我是不懂新宿的情報販子為什麽要執着于池袋啦，但這次也是公款出差，等下我們去吃露西亞壽司吧，我請客。”
“用別人的錢請客總是很大方呢，千夜。”太宰治無奈地說，“我上次派你去博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那個女裝的殺手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看破不說破啦。”我不滿地皺皺鼻子，“請給我最大的尊重，維持我高貴的驕傲之心！”
“好的好的。”太宰治舉手投降，“只有這件事了嗎？我想快點去吃壽司了。”
“啊不，我還想見一見網友。”我和太宰治說起可愛的甘樂醬，談起她的自我認知與性別問題，憂心忡忡地問，“我很怕她被渣男玩弄感情，得親自替她把把關才行。”
誰？認知障礙？甘樂？這不是折原臨也的女號嗎？
太宰治無聲狂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那個新宿來的交易人也是你吧，不愧是道上有名的情報販子，騷操作無人能敵。
不走了，他不走了，他要留下來看這場好戲。
※※※※※※※※※※※※※※※※※※※※
千夜：為什麽要嘲笑可愛的甘樂醬？甘樂醬那麽可憐，你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宰：噗哈哈哈哈哈（笑到人間失智）
臨也：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