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兼職的第五十六天

第56章 兼職的第五十六天

【0%……45%……99%……】

【游戲加載中……資料片開始更新……副本載入中……】

【滴滴, 恭候歸來,玩家X君。】

歡迎來到大型真人探案現場,副本——東京鈴木塔連環槍擊事件正在火熱進行中, 現招募探員若幹位, 希望各位玩家踴躍參與, 尋找真兇, 勇奪首殺。

本次副本通關獎勵為以下幾項:

獎勵一“名偵探的嘉許”——佩戴此光環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智力屬性,還有一定幾率獲得隐藏效果“死神 is watching you”。

工藤新一(點擊人物獲取語音):“什麽啊,幹得不賴嘛。”

獎勵二“殉情邀約”(僅限女性玩家)——溫柔多情的英俊青年的邀約,誰會狠下心拒絕他呢?但是答應了話, 真正死去的只有你一人。

太宰治(點擊人物獲取語音):“多麽美麗動人的小姐, 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因為收到玩家們“這根本不是獎勵吧?!”的質問前來解釋的無辜策劃:如果想要放棄這份獎勵,直接點擊舍棄不就好了嗎?自願答應了惡魔的邀約,被拿走靈魂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獎勵三“游戲之神的援助”(僅限男性玩家)——超一流的galgame之神親自為你代打,教你如何腳踏二十八條船乘風破浪,附贈新出版的海王速成指南。請注意:如果在現實中使用這份指南欺騙漂亮妹妹的感情,名偵探會教你做人。

安和千夜(點擊人物獲取語音):“我才是站在游戲界頂端的強者, 代打請認準青花魚品牌。”

【因為收到玩家們“為什麽撩妹撩着撩着就死了”的質問前來解釋的無辜策劃:因為獎勵發放者是全世界漂亮妹妹的守護者, 并不care渣男的死亡率,申訴無效。】

您的隊友:

工藤新一(高中生偵探, 活躍在各大案發現場的社畜型天才偵探, 對真相抱有持久的好奇心, 十分執着。目前最大的執念是通關禿頭少年探案系列游戲,偶像是來自橫濱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Advertisement

目暮警官(同樣是一個社畜, 仿佛全東京只有他一位警察, 二十四小時加班的007勞動者。靠譜且好說話, 目前最大的煩惱是米花町突然增多的自鯊報警, 似乎自某戶人家搬來後情況格外嚴重。)

中森警部(只在怪盜基德魔術秀時出沒的警探,并不負責兇案現場,除了怪盜基德相關線索,他并不能為玩家提供其他幫助。)

太宰治(謎一樣的神秘系男子,是敵是友尚且未知。女性玩家可能接到來自他的殉情邀約,男性玩家則有幾率因為“不要和我說話,我正忙着呼吸”的扯淡理由被公然無視。)

安和千夜(比太宰治靠譜百倍的少女,自稱是名偵探的相聲選手,并不會在破案上給予玩家任何幫助,但會在玩家感到沮喪失落時為玩家即興演奏一段相聲。請各位玩家不要只顧着哈哈哈而遺忘自己的正經任務,游戲失敗的話,她是不會負責的喲。)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現場情況:保險櫃中的寶石不翼而飛,怪盜基德受傷而逃,目前不知所蹤。在場群衆死亡1人傷殘0人,人們的情緒十分穩定,正牌偵探已經開始他的探查。

死者:只出場不到半章就殺青的敏幸子女士;死因:槍擊,一槍致命;兇手:未知;在場持槍人員:除了工藤少年、鈴木次郎吉先生和死者敏幸子女士外的所有人。

注意,本次副本為一次性通關副本,後續不再複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還在等什麽,快來加入我們,與名偵探攜手破案吧!

隊伍中唯一一個靠譜幹正事的偵探工藤新一發出疑惑的聲音:警察和保安就算了,怎麽你們兩個來看熱鬧的圍觀群衆也帶了兇器?

太宰治望天我望地,前黑手黨二人組不吭聲。

理不直氣也壯.jpg

鈴木塔最頂層,從破碎玻璃中灌進來的冷風呼呼地吹,吹涼了人們一顆熱血之心,吹得我瑟瑟發抖。

看着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胳膊,再默默低頭看了一眼不及膝蓋的短裙,我深刻理解了什麽叫做美麗凍人,做一只精致的豬豬女孩是要付出代價的。

有點懷念女仆裝了,至少那一套衣服還有絲襪,看着就很暖和。

“唔。”太宰治撩起被風吹亂的額發,半張臉頰被攏在朦胧的月光之中,看不真切。他漫不經心地看着地上汩汩流淌的鮮血,單手一顆顆解開風衣的扣子,

“嘩啦”一聲,一件帶着微暖體溫的風衣從上而下罩來,遮住我的視線,我頭頂的發旋被人不重不輕地按了兩下,一觸即離。

你們大人怎麽那麽喜歡摸頭殺啦,會長不高的!

我努力地學習狐獴的姿勢探了兩下頭,把腦袋從黑暗中掙脫,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地披着太宰治的大衣。

他的衣服對我而言長的過分,大衣下擺垂在我的腳踝邊微微晃動,我将胳膊舉得老高,才在松松垮垮的袖子裏找到自己的手。

“噗,之前還沒有發現,千夜真的只有小小的一只。”太宰治将注意力從屍體身邊挪開,看我費勁巴拉地倒騰自己,忍不住笑了,伸手輕輕松松地幫費勁不已的我把過長的袖子向上挽了幾道,露出手腕。

“我每天都有喝牛奶,我會長高的。”我心裏酸溜溜地說,我還沒過生長期,我絕對可以的!

太宰治:上一個這樣說的小矮子幾年了一厘米都沒有長呢。算了,還是不要打擊千夜醬了。

“目暮警官,你看。”與鹹魚二人組不同,一直在忙碌破案的工藤新一從搜尋上來的槍支中取出兩把,“這兩把槍的主人是誰?”

“我看看……是敏幸子女士帶來的保镖。”目暮警官很快辨認出結果,“工藤老弟,就是他們開的槍嗎?”

這樁案件根本不需要推理,所有人都聽見了槍鳴,現場的人只有那麽多,把槍搜出來一查就知道。兇手莫非是和死者有着深仇大恨,即使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也要報複她嗎?抑或是腦子一熱的激情犯罪?

工藤新一有些不解,這份疑惑在他看到嫌疑人的時候擴大到了最高峰。

“不是我!”“冤枉啊,我絕對沒有開槍。”兩位嫌疑人的反應極其一致,先是迷茫,再是不可置信,最後指天發誓,惡毒的誓言不要錢的往外冒。

“如果我說謊,就詛咒我上廁所永遠沒有手紙,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搭讪的美少女都是女裝變态!”嫌疑人一號咬牙切齒,發出的誓言一個比一個有含金量。

“我、我……如果我說謊,我就不做人了!”嫌疑人二號發現自己的臺詞被一號說的差不多了,只能憋出這麽一句,“不是我!就算讓我轉世成為屎殼郎我也不會認下這份罪名!我是清白的!”

铿锵有力的誓言響徹天際,震撼人心,也震住了在場所有公職人員。

“……我覺得,還是再查查吧。”工藤新一遲疑地說,目暮警官跟着點了點頭。

雖說鐵證如山,但他們也太拼了點,哪怕是最公正嚴明的法官也不禁為之動容。

他們那邊在上演破案喜劇,我們這邊是野外求生——教你如何在寒風中自體發熱,指導老師安和千夜。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我把自己裹在風衣裏依靠抖動發熱,阿嚏,再呆下去我就要感冒了,這樁案件從死者到兇手都與我毫無瓜葛,快放我回家洗熱水澡喝姜茶。

“是的哦,已經很晚了,千夜明天還要上學。”太宰治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對眼前怪異的事态發展似乎并不在意。

我打賭,他已經拿到了劇本,看破了所有真相。

我:這麽說太宰治才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嗎?我不服,唯有這個稱號絕不拱手讓人。

然鵝,縱使我的回家之心感天動地,目暮警官還是表示不行不可以,你們得跟我回去做口供。

好好一出魔術秀演變成兇殺現場,我發誓以後再和工藤少年一起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用批發價從網上買來的高僧開光符紙,辟邪擋災,遠離不和諧的打打殺殺。

事實證明,不看黃歷出門的下場就是,作為第一目擊證人的我和太宰治又被請去了局子。

才來東京沒多久就梅開二度,安吾先生的頭發注定保不住,可惜了我寄給他的那兩箱霸王洗發水。

我:洗發水雖然好,然而救不了禿子。安吾先生,你安心地去吧。

安吾:不,關于這方面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了Scepter 4,我解脫了,加班中,勿cue。

我:……你這不是還在加班嗎?有什麽區別?

安吾先生,一位偉大的社畜,自上崗後從未下過班,是每個老板心目中完美的員工模板,007工作制的堅定擁護者。

我知道他一直很盼望我趕緊畢業去做他的接班人,接下他神聖的工作。雖然接下異能特務科的任務是我計劃中的必然,但我對文職工作十動然拒,已經在腦中打了千百份拒絕安吾先生的草稿。

我已經做了太多文職工作了,孩子想出外勤。

遙想當年,在港口黑手黨中的我多麽抗拒外勤工作,只想呆在空調房裏摸魚寫文件。但在安吾先生身體力行的榜樣下,我寧肯好好運動天天向上,做一位可靠的搬磚少女。

體力勞動最光榮,我可以的。

深夜,警笛大作,再次坐上熟悉的警車,我和太宰治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窗外嘈雜的聲音絲毫無法影響困頓至極的神經,請讓我們一睡不起。

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來看熱鬧的,困死了。放我們回去睡覺吧,求求惹,孩子超無辜,關我們什麽事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明明是工藤少年的死神光環的效果,被牽連的我們也逃不過去。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輕易走後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不是未報是時候未到,人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請記住安和老師的殷殷教導,都是親身經歷的血淚教訓啊!

辛勤的工藤少年還活躍在一線現場,現在的我毫無搶他臺詞的欲-望,只想放他獨自美麗。

熬夜是女性的天敵,我明天還要上學的,沒有什麽能阻止我對學習的熱愛,生活為何又雙叒叕迫害我這只無辜的小貓咪。

“我好困,太宰先生,我的眼皮已經被膠水黏在一起了。”我咕嚕嚕地說,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蹭來蹭去。

“zzzzzzzzz”太宰治也把腦袋擱在我的頭頂,一副已經入土的安詳模樣。我們保持着這個微妙的疊疊樂姿勢,在半夢半醒之中度過了車上的路程,睡眼朦胧地跟着警察小哥來到了熟悉的警局。

與此同時,深夜加班的Scepter 4中,青之王宗像禮司緩緩凝視着桌上的拼圖,吩咐道:“伏見,麻煩你再去一趟。”

加班加上頭和安吾先生同病相憐的伏見:……毀滅吧,這個麻煩的世界。

“不要那麽不耐煩嘛少年。”太宰治坐在警察局的接待廳沙發上鎮定自若,對與自己聲線一致但加班加出了濃厚黑眼圈的伏見猿比古說,“這可不是一樁普通的案件。”

我趴在太宰治手臂上看熱鬧,噫,我就知道你拿到了劇本,快說,我也想聽劇透!

“死者敏幸子女士的身份很有趣呢,”太宰治的笑意不及眼底,“她雖然看上去是一位保守的女士,但在政治立場上可是格外激進。”

伏見猿比古:……為什麽你這個來東京沒多久的人會對這邊的政界那麽熟悉啊?

我:誰知道呢,太宰治無所不能。

我偷偷摸摸地從身上披着的風衣口袋中拿糖吃,太宰治目不斜視卻無比精準地搶走了我最心水的奶糖,在我怨念的目光中扔進自己口中,繼續說:

“她是支持Jungle推向全民化計劃的政治家,此次與鈴木財團‘青藍想象’有關的合約也與Jungle日後的發展息息相關——這樣的一位女士去世了,最先損害的竟然是第五王權者的利益。不得不說,非常有趣啊。”

有人在搞Jungle,敏幸子女士的死不是第一樁事故,伏見猿比古與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同樣是對Jungle不利的案件。

“啧,又和王權者有關嗎?”伏見猿比古撓了撓脖頸,煩躁地說,“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室長。沒有什麽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

不要再讓我到警局撈你們第三次——伏見少年的眼裏寫滿了威脅,社畜的怨念讓我默默縮頭,不敢說話。

同樣是社畜的我完全能明白他的感受,少年,苦了你了。

離開警局,晚風吹走了殘餘的睡意,我一只手拉住太宰治的袖子讓他給我帶路,一邊頑強地單手打字私聊我Jungle列表中挂着金光閃閃的管理員标識的比水流。

我巴拉巴拉地打了一通字過去,不過礙于比水流雖然是一個網瘾少年,但該有的睡眠還是有的原因,不在線的他并沒有立刻回複我。

我:也對哦,只有慘遭死神光環致命打擊的我才不配回到柔軟的大床上,這已經是我第幾次通宵了?我的黑眼圈還有救嗎?

收起手機,我單方面輸出完畢,自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不知道這位大方的王權者會因為這條消息給我多少點數,我離Jungle的“J”級幹部已經不遠了。

“千夜知道今晚殺人的真兇是誰嗎?”安靜地被我拽着當作路标,一路沒有說話的太宰治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嘛,是知道啦。”我一邊走一邊擡頭看着天空中的圓月,用手指比出一個小小的圓,圈住月亮,“是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

開槍的就是那兩個喊冤的保安,他們的指間還殘留着硝煙的氣味,但他們沒有說謊,開槍的不是“他們”。

——是占領他們身體的那個人。

“他是我見過最沒有格調的王權者。”我攤開手嫌棄地說,“別的王權者,不管是非時院、吠舞羅、Scepter 4還是Jungle,都有氏族成員聽從王的號令行事。只有這位仁兄,孤家寡人一個,回回都是真身上陣,四處趕場子,也可以說很不容易了。”

豈止是沒有格調,簡直low穿地心,姐姐我必會把你打成一灘餅幹渣。

“那千夜有沒有想過,無色之王為什麽要襲擊赤之王的盟臣?”太宰治反問我,“我們經歷的兩次事件都是在針對綠之王,赤之王為什麽也會被牽扯進來?”

“欸?”我有點暈了,嗯……讓我想想,“太宰先生不是說,針對Jungle的是那個名字好長好長的魔人嗎?他既然是頭腦派,無色之王又一幅蠢了吧唧的樣子,他被魔人利用了?”

真是好慘一王。

“千夜的立場偏向Jungle雖然沒有錯,但不要因為立場而被表象蒙蔽。”太宰治淡淡地說,此時他的樣子像極了之前在港黑教導我審訊技巧的模樣,我不由得打開我的腦內記事本,随時準備記錄考點。

“引導無色之王襲擊赤之氏族的是綠之王,無色之王在那次襲擊失敗後大概與魔人搭上了線,又被他利用着與Jungle作對。”太宰治簡單的一句話中蘊藏的恐怖的情報量,我完全不知道這男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究竟對東京的掌控力度達到了何等地步。

先暫停一下,讓我理一理他們之間的關系。

綠之王讓無色之王去怼赤之王,同時魔人一直在針對綠之王,而無色之王在被綠之王利用過後轉手又把自己賣給了魔人,赤之王退出游戲,魔人和綠之王成為主戰雙方。

姑且不提無辜被cue又無辜被排擠出局的赤之王,也不論一直在暗中較勁的綠之王與魔人,單論無色之王,堂堂王權者,怎會如此無能!完全被別人當猴耍着玩啊!

而我竟然死在了這種貨色手下,豈不是說我連猴子都比不過?啊啊啊啊啊!我氣死了,我今天就要給大家表演一個氣成河豚。

哪怕是死在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中二病手下都比這有面子!我的尊嚴、我的顏面、我的排場,沒有了,都沒有了!

我嘤嘤嘤地咬着手絹,內心的小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無言面見父老鄉親,我給你們丢人了。

“千夜,千夜?”太宰治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怎麽了?”

“不,請不要在意,我只是一時抽風。”我把臉埋在太宰治的手臂上陷入自閉,宛如奇怪的大型手部挂件,太宰治無可奈何地拖着我往前走,“手要斷了,千夜醬。”

“等回家我給太宰先生縫上去。”我試圖裝死,我無顏面對這個世界,讓我冷靜一會兒。

不過剛剛的消息并不都是壞事,至少和魔人搭上線的無色之王與綠之王之間一定鬧掰了,現在的無色之王舉目皆敵,我下黑手的機會大大增加。

小老弟,給姐姐等着,姐姐送你見上帝。

一拖一的大型夜走活動正式落下帷幕,太宰治甩了甩酸痛的手,看着他心愛的弟子撬鎖開門,忽然,他嘴角帶着的淺淡笑意一下消失。

不用他提醒,我咔擦一聲開鎖,一手拉門,一手平靜地拿出配槍,啪嗒拉開保險栓,指向黑黢黢的客廳。

“擅自闖空門的小偷先生,既然主人已經回來了,你是否該講點禮貌,別再藏頭露尾?”我的目光尋搜着客廳,以我的夜視和槍法必然是打不準的,說不定還會打破沙發要賠錢給房東。

但太宰治站在我身邊,他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裹住指尖,緩緩用力,漆黑的槍口移向樓梯間的暗角。

“不出來嗎?”太宰治的聲音溫和而涼薄,甚至帶上了隐約的笑意,聽得人不寒而栗,“雖然沒有消-音-器會有些麻煩,但若是能抓住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警方才不會在意這點小問題,不是嗎?”

欸,怪盜基德?野生的SSR掉進家裏了,我的大師球呢?

我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踉跄着走出,優雅中帶着幾分狼狽,身上的白色西裝被鮮血染濕了大半。

這個出血量,不止被打了一槍吧?

難道除了無色之王,今晚還有別的兇手不成?

※※※※※※※※※※※※※※※※※※※※

千夜:你們東京真危險,收回我認為這裏宜居的天真想法。

基德:唯獨随身帶槍的你沒有資格這麽說。

宰:呵欠,今晚注定不能睡了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