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兼職的第五十七天

第57章 兼職的第五十七天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眉心,冷汗自脊椎骨緩緩下滑,打濕了白色的西服。

看到門外的少女舉槍之時,黑羽快鬥其實并不慌張,因為只從對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她對擊中目标不抱有希望,底牌藏匿在別的途徑中,以他哄女孩子的種種魔術技巧,還有周旋的餘地。

我?朋友,你是在試圖撩本海王嗎?我是會被輕易套路的無知少女嗎?看着我四十米長的大刀,你想清楚再說話。

但當少女身邊那位黑發青年握住她的手,替她持槍之時,針刺般的危機感直沖黑羽快鬥的天靈蓋,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危險,恍惚間仿佛已經觸碰到了黑色的死亡,靈魂即将被冰冷的火焰焚燒殆盡。

“碰上大麻煩了啊……”他在心裏苦笑一聲。

黑羽快鬥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了,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就像吃棒冰永遠只能抽到謝謝惠顧一樣凄慘。

早知如此,他下次一定記得要算好黃歷再出門。人類對科學的熱愛終是敵不過玄學的深不可測,一位無辜少年正直的價值觀就此破碎。

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一天,黑羽快鬥換上自己全白的制服,花了半個小時打理好他的發型,站在鏡子前滿意地打了個響指,完美,今天的他也是如此帥氣。

午夜時分,月下的魔術師再度登臺,姿态潇灑風姿綽約,樓下女孩們的尖叫聲是他國民偶像的地位屹立不倒的證明,錄像的每一幀都可以截圖制成壁紙,回蕩在懷春少女日思夜想的夢境之中。

我鬼哦,動态圖糊成馬賽克,空中芭蕾的時候看得人眼睛都要花了,請不要為難無辜的攝影師,蟹蟹。

到此為止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标志性的開場白也完美無缺,盡顯優雅格調和張揚意氣。

熟悉的鈴木老頭與中森警部的怒吼是那樣的親切,每次見到他們就像回家一樣,舒坦。多麽和諧友好的貓捉老鼠游戲,偏偏加入了一些讓人頭禿的元素。

在魔術現場遇見難纏的偵探就算了,反正和名偵探鬥智鬥勇的過程還挺有意思,只要工藤新一不對他的臉踢暴力破顏友情球,一切都好說。

快鬥說好的,打人不打臉!我倆長得一模一樣,你打我的時候就不會感到于心不忍嗎?

新一并不會,我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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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劫持”可愛的小姐配合自己的行動,哪知漂亮妹妹可愛的表象下藏着一株食人花。她身邊那個男人也不是善茬,笑起來那一瞬間讓黑羽快鬥毛骨悚然。

太宰讨厭啦,我們明明什麽都沒做呢,不要冤枉人家。

我正是如此,為什麽要憑空污蔑無辜的美少女?

快鬥把你那個少女的語氣收一收……我有點消化不良。

之後的混亂就更別提了,是哪個傻逼開的槍?如果不是他擋了那一下,中森警部就得因公殉職,事态會變得更加複雜,明天的頭版頭條不知道又要怎麽編排他們。

身為“罪犯”卻心系警察安危,他真是個好孩子,一位優秀的文明公民。

雖然寶石順利拿到手了,但可惜青藍想象仍然不是自己追尋的那枚潘多拉,過幾天得想辦法寄還給鈴木老頭。

快鬥每次出場都是為了偷個寂寞,我好難。

怪盜基德的真正目标從來只有一個——潘多拉之石,一顆鑲嵌在寶石中的寶石,只有透過月光才能窺見她的真容,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珍寶,故事與歌謠中傳唱的魔魅之物。

有一個神秘組織一直在追随潘多拉的腳步,黑羽快鬥的父親、初代怪盜基德黑羽盜一正是死于他們之手。

為了找尋父親死亡的真相,向神秘組織複仇,黑羽快鬥接任下父親的身份,讓“怪盜基德”再次活躍于世紀舞臺。

奪取青藍想象的行動意外頻出,中槍的黑羽快鬥本想直接回家休整,再慢慢處理遺留的事項,誰知他正操縱滑翔翼飛翔之時,一枚淩空而來的子彈猝然打中了他的小腹!

追尋潘多拉的那個神秘組織竟然也在鈴木塔附近!他們看到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專門蹲守在附近,想要狙殺他,除去組織的大敵。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換成平時,裝備充足的黑羽快鬥自然有一戰之力,但今天實在不巧,黴運籠罩之下他不得不暫避鋒芒。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原本就負傷甚重,現在又雪上加霜,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男人早晚會連本帶利地把債還回去。

拖着搖搖欲墜的滑翔翼,斷翅的白鳥無法回到自己的枝巢,只能就近尋一處樹屋擋雨。

在逃離之後,黑羽快鬥選擇了一戶居民樓短暫躲避。這座開滿玫瑰的老房子屬于一位和善又勤快的奶奶,老人家夜晚很早就睡了,他落落腳應該不礙事。

“奶奶家的鎖換了嗎?怎麽那麽難開?”黑羽快鬥拿着小鐵絲一臉納悶,居然是會自動變換的高級鎖,是哪個開鎖鬼才的得意作品,身為東京開鎖小王子的他竟感到一絲絲的棘手。

我賽點!橫濱開鎖王k東京開鎖小王子,在挑戰師父之前,先與在下過一招吧,少年!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黑羽快鬥一定會在發現鎖不對頭的那一秒立刻轉身走人,這裏房子那麽多,怎麽就挑中了煞星的地盤?哪怕是他們的鄰居也好啊。

鄰居?織田作之助啊?

然而,信息沒有及時更新的快鬥同學并不知道老奶奶把房子租給了來自橫濱的惡役二人組,失血過多造成的後遺症讓他放棄了思考,羊入虎口,自己把自己送進了賊窩。

擅自闖進他人住宅是犯法的,鬼鬼祟祟的小偷必須得到暴力的制裁,于是出現了當下慘烈的碰面。

快鬥是怪盜不是小偷,請不要加入諸如“鬼鬼祟祟”的形容詞。

我是怪盜也是小偷,請不要美化自己的行為,名偵探isatgyou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太宰治是從良的太宰治,怪盜基德又是從未背上人命的三好罪犯,事态還有挽救的局面。

快鬥……你們就是這麽從良的?我怎麽一點也感受不到好人的氣息呢?

我否則呢?你想看黑時宰嗎?他可不會出聲提醒你,而會直接把你打得半死再慢慢審問,場面非常“好看”,有興趣觀賞一下嗎?席,不收錢。

快鬥貓貓寧死不屈式搖頭jg

正值雙方無比警惕互相試探,風聲鶴唳鬼哭狼嚎之時,屋內外門扉大開,夜風簌簌,落葉嘩啦嘩啦,演奏出一曲十面埋伏作為bg,氣氛渲染十分超群。

“啪嗒”一聲,黑羽快鬥捂住傷口的手掌之下,鮮血順着白手套滴落,滲進米白色的地毯裏,開出一朵朵血色之花,妖冶危險,糜爛驚魂。

“嘶,”黑羽快鬥忍不住呲了呲牙,痛痛痛,還要凹造型凹多久,他快撐不住了。

“血滴到地毯上了……”面對這充滿血腥美感的一幕,我毫無欣賞它的欲望,目光呆滞,仿若失去靈魂。

我昨天剛拖的地!你知道地毯有多難洗嗎?!特別是某個黑泥精撒嬌賣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逃避家務,除了在我辛苦幹活的時候拌手絆腳之外,根本派不上用場。

我在心中吶喊,留下的淚打濕了心裏的湖,但我的外表仍然是冷酷黑手黨少女的作風,一看就是一個莫得感情也莫得錢的三無殺手。

莫得感情是演的,莫得錢是真的。

雖然我現在兼職多工資多還固定有觀衆老爺的打賞,已經擺脫了赤貧階級,但我的命真的好貴啊,每天兌換生命點的時候都在內心滴血。養在家裏的宰宰還喜歡吃蟹肉罐頭,我也喜歡,好貴好貴的,每月支出只想讓我嘤嘤嘤嘤。

一想到工作就想到了酒廠,我的卧底任務半路夭折,按下暫停鍵,待我畢業後前往異能特務科任職時再開啓雙面間諜的支線任務。所以現在來自酒廠的任務,也變成了文書工作,只偶爾被拎去出出外勤跑跑腿。

我哭得好大聲,孩子的手真的要寫斷了。港黑也好、跡部大爺也好、酒廠也是,我在文書方面的才華真的那麽驚人以至于你們不約而同地将我釘死在辦公桌前嗎?哦,還忘了心思險惡的安吾先生,這個男人也等着我接替他的文書工作。

我需要一份手壽保險,嚴肅臉。

生命在于運動,讓我去搬磚吧,送快遞送外賣都成。

黑羽快鬥不知道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移到了地上的地毯上,他警惕地盯着槍口,試圖尋找一個破綻。

“太宰先生,我手好酸。”我小聲說,要不你把槍接過去吧,我躲在你後面準備好我的異能就行了,或者我們讓怪盜基德試一試綠之氏族的一秒染頭閃電之術?我可以給他炸一個超酷炫的發型!

tony老師千夜醬再度營業,誰會是今天的幸運顧客呢?

大概太宰治也覺得怪沒意思的,他一看就知道黑羽快鬥是沒沾過血的三好少年,只是想找個地方養傷卻不走運碰瓷到我們家,吓一吓随便闖空門的少年也就算了。

快鬥拿槍指着重傷患和你們口中的“吓一吓”似乎不是一個量級,如果有人闖進現場,顯然你們比我更像犯罪分子。

我不不不,再進局子一次伏見少年真的會瘋的,社畜何苦為難社畜。

“說的也是,少年,不要太緊張。”太宰治松開手,若無其事地雙手合十,像一個可可愛愛的無辜少女,似乎剛剛把人家吓出一身冷汗的并不是他,“先讓我們進屋好嗎?夜晚風涼,千夜會感冒的。”

是哦,明明是我們的家,為什麽我們要站在門口吹冷風啦,快讓我沖一包板藍根拯救一下自己。

“咳,抱歉,麻煩了。”黑羽快鬥松了一口氣,捂住唇咳嗽兩聲。

看起來傷得不輕啊,家裏還有醫藥箱,怪盜少年你得先止血才行。包紮好之後記得幫我把地毯洗了,男子漢一定要勇于承擔責任!不可以像某個繃帶浪費裝置一樣,只知道逃避家務。

我脫下身上的風衣,噠噠噠地跑到廚房燒開水沖藥,太宰治則從茶幾底下抽出裝備齊全的醫藥箱,推給黑羽快鬥,意示他自己包紮。

“謝謝……痛痛痛,”黑羽快鬥撕開黏在傷口上的衣服布料,先用雙氧水消毒,刺痛感尖銳的刺進他的神經,他手下用力,三兩下止血、上藥,裹緊繃帶。

快鬥嗯?這款繃帶觸感蠻好的,什麽牌子,馬克一下。

當然是太宰治最心水的牌子啦,繃帶鑒賞大師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市面上什麽品牌他沒用過啊,改天出一個測評視頻帶貨必會引起大衆好評,讓廣告商争相投資。

沖好藥,我嘴上叼着一個紙杯,手裏還拿着兩個,帶着一共三杯板藍根回到客廳。

黑羽快鬥欸,我也有份嗎?

當然咯,來者是客,不要客氣,來,我們幹杯!

“趁熱喝啦,小心感冒。”我咕嚕嚕地喝藥,順便提醒我的監護人,“太宰先生,睡前的姜湯不會允許你逃過去的,大半夜發低燒難受的是你不是我,自己身體要好好愛護才行。”

“是是,千夜醬好啰嗦——”太宰治不情不願地端起那杯板藍根,他不喜歡這個味道,然而嚴格的我不會姑息他的懶怠,休想重蹈覆轍。

遙記那個下雨天,太宰治和織田作先生一起出門喝酒,到了半夜兩人淋雨回來,身體健康的織田作先生不愧是醫學奇跡,一點事都沒有,然而太宰治這種常年在自鯊邊緣徘徊、安眠藥吃出了抗性的人,不負衆望地發燒了。

低燒,不怎麽嚴重,但凡太宰治在回家後喝一杯姜茶或者沖一包板藍根,病魔都不會上他的身。

但他就不,任性得一批。

“千夜醬~”躺在床上的太宰治軟乎乎地叫我,聲音有氣無力,“嘴巴好幹。”

我正坐在他床前的小板凳上削兔子蘋果,聞将溫好的鹽水遞給他。

“不要這個,難喝。”太宰治表示拒絕,我不為所動,用哄孩子的語氣說“乖啦乖啦,就喝一杯,我等下沖蜂蜜水給你喝。”

行叭,太宰治不情不願地喝完了鹽水,杯子一放就拉高被子把整個人全部遮住,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悶死的樣子。

是什麽新型自鯊方式嗎?他真的好敬業哦,無時無刻不心系自己的理想,我肅然起敬。

但生病的時候空氣要流通起來才能趕走病毒,你能不能換個時間再繼續作死啦。

“太宰先生?”我小心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在黑暗中張望,“你好歹留個換氣的地方……不熱嗎?”

“熱。”太宰治悶悶地說,“千夜好過分。”

欸?我停下給他削蘋果的手,滿臉茫然,不是,我怎麽就過分了?我幹什麽了?

先讓我回顧一下今天的日程确認自己有無漏洞美好的周末,上午去波洛咖啡廳打工,下午在波本哥的指導下練習槍法,被誇獎略有進步,晚上回來直播游戲,正準備洗洗睡的時候碰到淋雨回家的太宰治,勸說他喝藥被拒,遂入睡。

然後大半夜起床喝水的時候聽到了不和諧的喘息聲,打開燈一看,發現沙發上出現了大型不明物體,低燒難受睡不着的太宰治神色蔫蔫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臉頰通紅。

我以少女柔弱之軀将成年男性搬運回房,又來來回回上下樓幾趟,給他測了體溫,掖好被子,沖好藥和鹽水,現在正準備給他削蘋果補充維生素,怕他不吃還準備削成兔子形狀再獻給嬌氣的白雪公主。

……所以說,我做錯了什麽?給點提示,否則我就當成是病人的無理取鬧。

“千夜就是很過分。”太宰治翻了個身,透過我掀起的那個小角落和我對視,我歪着頭,趴在床邊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不要露出那麽無辜的眼神……”太宰治不滿地用手心遮住我的眼睛,“為什麽要管我呢?淋雨也好,不肯喝藥也好,會發燒完全是我自己的錯,千夜明明很困吧,為什麽要硬撐着來照顧我?”

“我已經不是千夜的上司了,完全把我抛開也無所謂。以你的能力,随便在哪裏都可以活得很好,為什麽要留在我身邊?”黑暗中,只有太宰治的聲音格外清楚。

“太宰先生,果然是燒糊塗了吧?”我沉默片刻,得出結論,“要說理由,不是很多嗎?比如檔案問題、監護人問題之類的,是太宰先生主動說要帶我走的啊,為什麽要反而來問我理由?”

“但這都不重要吧,”太宰治打斷我的話,“離開我之後會過的更好,對千夜來說一定是這樣的。其他問題你都可以用異能力來解決不是嗎?人間失格是唯一的例外,千夜不會再失手。”

“我聽人說,病人總喜歡想東想西,原來太宰先生也不會例外嗎?”我嘆了口氣,“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你非要一個答案不可嗎?”

大半夜的,其實我也很困,很暴躁,換成別的人來這麽一出,我才沒心思和他秉燭夜談,我又不是知心姐姐那一款的個性。

我握住太宰治遮住我眼睛的那只手,緩緩下移,粗粝的繃帶在我的掌心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我的視野一點點清晰,透過封閉的黑暗,看到那雙因困倦染上水色的鳶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帶着他的手向下,微涼的指尖碰到我的衣領,觸到一枚冰冷的子彈。

——它曾終結我的生命,又為我帶來新生。

“這就是我的答案。”我低下頭,順勢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由意大利黑手黨興起的吻手禮,在裏世界中最早的意味是“忠誠與臣服”。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有千百個可以離開你的理由,但只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替我做出決定。

呃,順帶一提,現在吻手禮其實是男士對已婚婦女的禮節啦,你想這麽理解,也、也不是不行。

趁太宰治愣神的時候,我松開他的手,重新将他裹進被子裏,拿起刀繼續削兔子蘋果,換上幼兒園老師哄小朋友睡覺的聲音,“吃了果果我們就睡覺覺好伐,乖乖聽話的寶貝明天有大螃蟹吃哦。”

好惡,但是沒關系,有效果就行。至少現在老實下來的太宰治乖得要命,也不試圖再把自己悶死了,蘋果塊喂一個吃一個,一點都不挑三揀四,喝完蜂蜜水就乖乖巧巧地把手腳縮在被子中,和我互道晚安。

小甜甜狀态下的太宰治着實無敵,我的起床氣煙消雲散。

“晚安太宰先生,明天退燒就沒事了。”我将擰幹的濕毛巾搭在他的額頭,看着他閉上眼,輕聲說,“好夢。”

低燒而已,第二天太宰治滿血複活,我第一次在上學日看見他早起,正準備系上圍裙做飯的我驚訝不已地接過太宰治從超市帶回的關東煮和熱牛奶。

看來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千古奇觀,真可惜我沒有早點起床拍照留戀。

回憶結束,我盯着太宰治捏着鼻子喝完藥,又用眼神示意同樣不情不願的怪盜少年,快喝,兩個大老爺們兒矯情什麽,你們簡直人比花嬌,一次比一個難伺候。

“感謝你們的款待,我得先走了。”深覺不妙的黑羽快鬥試圖跑路,我收斂了笑容,冷酷地揪住他的鬥篷。

走人?地毯洗了嗎,朋友。

黑羽?不差錢?快鬥我給你買個新的。

“放你走可以,至少留下點情報吧。”太宰治随手抛了抛那顆青藍想象,對黑羽快鬥無辜一笑。

“寶石!什麽時候?”黑羽快鬥驚愕地攥緊了手指,他身為超一流的魔術師,這招順手牽羊同樣玩得賊溜,今天居然被修煉相同技能的同行給陰了?奇恥大辱!一定是他今天受傷了狀态不好,改天再戰,必要一雪前恥。

“喔,近距離看好漂亮。”我坐在太宰治身後,伸手探過他的肩膀,在他的縱容下順利地拿到了青藍想象,湊近看了看。

“你等會兒也要把它還回去?”我好奇地問,為什麽啊,做白工那麽快樂嗎?

“沒錯,因為這顆不是我想要的寶石。”黑羽快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但并沒有說出原因。

啧啧啧,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少年,你還不懂遇上手握劇本的bug的痛苦。

“狙擊槍的子彈。”太宰治掃了一眼茶幾上取出的彈殼,“有組織有目的的一次截殺……以怪盜基德的初次登場時間算起,少年,你的年齡有些過小了吧?感覺和我家的孩子一樣大呢。”

“真的嗎?你是我的同齡人?”我趴在太宰治肩上看着怪盜少年,“但是怪盜基德初登場的時候,我應該還沒有出生……”又是靈異事件?

“應該是身份的傳承吧。”太宰治看着額冒冷汗的少年,一頁頁翻開手中的劇本,“師徒?還是說……父子?”

快鬥我好慌,這似乎不是我的片場,導演,我要申請換劇組。

“說起來,那段時間有位格外出名的魔術師黑羽盜一,似乎因為意外在表演事故中喪生了?而在初代怪盜基德活躍時期,被稱為‘昭和時代的女二十面相’的大怪盜——怪盜淑女碰巧隐退……”

“很驚人的巧合,不是嗎?這樣算算,少年你的年紀也碰巧對的上——你是他們的孩子?”太宰治用手指點了點下颚,輕描淡寫地說,“很不錯的推理,對吧?開個玩笑,随意聽聽就好。”

快鬥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家的族譜快被你翻出來了,快住嘴,給我留點啊!

我別想了,不存在的,看開點。

“那麽這場有組織的謀殺就不止與你有關了,時間再拉長一輩、與寶石有關的組織……”太宰治捏了捏下巴作思索狀,“好像的确有這麽一個神秘組織,不算太活躍,目的不明,成員不明,和同行也沒有什麽接觸,比較沒有存在感的一個組織。”

“是這樣,沒錯吧?”他從容問道,絲毫不在意自己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的恐怖表現有沒有吓到無辜的小朋友。

看着被扒掉底褲不知所措的怪盜少年,我同情地搖搖頭。

唉,不是你的錯。雖然難以置信,但你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是導演的親兒子啊!就問你怕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73有說,基德追查的神秘組織和黑衣組織不是同一撥人,這裏沿用這個設定。

小小聲說,我覺得“神秘組織”和“黑衣組織”都好取名廢,但礙于我也是一個取名廢,于是我們暫時就叫它神秘組織叭,聽着也怪有逼格的。

因為這個組織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角色,所以二五仔之王并不會進去卧底——但是,王怎麽可以沒有小弟!沒有小弟的王是不完整的,必須給我們崽崽體面,安排!

千夜等我當上boss,我要給我的組織改名為拜青花魚教,以青花魚的108種料理方式作為組織成員的代號。椒鹽青花魚,去把你的小弟糖醋青花魚叫來,我有事要吩咐他。

椒鹽青花魚好的大王,遵命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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