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兼職的第六十三天
第63章 兼職的第六十三天
砰砰砰, 煙花在晴空中炸開,嘟嚕嚕的號子聲宣告體育祭的開場,跡部家贊助的橫幅圍滿了整座體育館, 場內充斥着熱切的氣息。
此乃,青春的場合!
“真有活力啊,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青春。”年過半百的保安大叔站在檢票口, 擡頭仰望幾欲沖破大氣層的火熱氣氛,摸着自己稀疏的後腦勺,不禁感嘆道。
“請在這邊安檢, 橫幅一類的打開給我看一眼。”盡職盡責的安保大叔拿着小彩旗揮了揮,看着一個兩個興奮的少女抱着各種應援物匆匆走進會場。
“我支持跡部君!”“我覺得幸村君更帥哎~”“其實我都喜歡, 嘻嘻。”“姐妹我也是!”
嬌笑打鬧的聲音從身邊掠過, 類似的話聽得耳朵起繭子,不得不贊嘆少年少女之間的複雜感情。
“總算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大叔摘下帽子扇了扇風,比賽快開場了,現在還沒到的觀衆所剩無幾。
畢竟是東京盛會嘛, 能搶到票都挺不容易的, 誰舍得遲到啊。
遲到二人組:……慚愧, 慚愧。
“不好意思, 是在這邊檢票嗎?”輕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在心裏嘆息一聲,保安大叔重新戴上帽子,接過來人遞過來的兩張票。
兩張票,一張皺巴巴得仿佛被放在口袋裏揉了不知多少遍,充分顯示了主人對它的簡單粗暴;另一張, 似乎是泡在水裏之後被曬幹的産物, 茍延殘喘, 票生艱難。和之前經他手裏的嶄新嶄新的門票完全不是同一物種。
“應該還能用吧?”遞給他門票的少女不确定地問,黑色的瞳孔宛如品質絕佳的黑珍珠,也像剛從水中撈出的黑葡萄。
好漂亮的小姑娘,保安大叔下意識地想,也是來看網球比賽的吧?今天有兩位超人氣選手,不知道她支持的是哪一位。
其實今天他們安保部門的同事還下注賭了兩位選手的人氣戰,目前賠率1:1,戰況焦灼,每一位少女的投票都至關重要。
千夜:支持哪位?我當然是全都要啦(發出暴言)。
Advertisement
大叔:這個時候我就該想到,如此不在乎進場門票的人哪會是正經粉絲,都怪我被表現蒙蔽。
“安心啦千夜醬。”一道好聽的男聲懶散地說,“大叔一定會放我們進去的,對吧?”
這時保安大叔才發現少女身邊還站在一位英俊過人的青年,笑眯眯的樣子,和少女穿着同款的情侶裝,看起來般配極了。
居然帶着男朋友來看人氣選手的網球比賽?大叔在心裏嘀咕一句,不怕因為偶像産生矛盾嗎?現在的小情侶啊,啧啧啧。
等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青年的面容之後,大叔覺得自己可能是在瞎操心。有這麽好看的男朋友,還要什麽自行車?
呃,也不一定,萬一小姑娘喜歡心靈美的呢,這個男的看面相就很花心。
大叔眼中的花心大蘿蔔手裏還拎着一副卷好的錦旗,他一邊等待檢票一邊側頭和少女說話,顯然不在乎能否進場的問題。
太宰治:不能進去就換別的地方約會,不是更好嗎?
錦旗?你們看比賽帶橫幅還可以理解,帶錦旗有點獵奇吧?保安大叔一頭霧水地指了指紅色的布料,“請打開讓我看一眼。”
萬一是侮辱性的标語,可不能讓他們帶進去。
好吧,其實是他私心想知道少女單推哪位選手,說不定他就壓對人了呢?賺點酒錢也是好的,生活所迫嘛。
如果我能知道大叔的內心所想,必會感到十分親切,都是生活壓迫下的打工一族,我能理解的。
雖然……我并不能為你們的投票統計做出什麽貢獻,我是單推宰廚來着,不會輕易背棄自己的信仰,實在是很抱歉。
哦豁,大叔居然要看我加急訂單制作的霸氣錦旗?男人,你很有品味,我十分贊賞。
“快,太宰先生,給保安大叔看看我的大寶貝。”我揪住太宰治的衣角,催促着說。
“好的好的。”太宰治拿出錦旗,用兩根手指拈住錦旗的一角,宛如最優秀的櫃臺售貨員在做推銷,嘩啦展開我的秘密武器,我自信滿滿地站在旁邊,等待大叔驚嘆的眼神。
怕他看不完整,我還牽着錦旗的一角翻了個面,讓跡部大爺和幸村君輪番登場。
以大紅色做背景,金色大字做題字語,王霸之氣撲面而來,相較而言他們的大頭真人照只占了錦旗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作為點睛之筆出場。
快看,是不是很棒!盡情地誇獎我吧!
“……”保安大叔發出一串省略號,很好,他确定眼前兩人情投意合天生一對,花心大蘿蔔對戰天然渣海王,般配。
請你們內部消化,不要霍霍純情少年。
“太宰先生,大叔看我的眼神為什麽那麽奇怪?”我一邊往會場中走一邊回頭看表情奇妙的保安大叔。
奇奇怪怪的,不誇我就算了,怎麽一副看人渣的樣子。
那當然是因為正常人幹不出你這事——太宰治在心裏想,但他不會把話明說,反正頭像被印在錦旗上的不是他。太宰治若無其事地換了個話題,“我們的位置在第一排,沒關系嗎?”
所以說,雙面錦旗什麽的,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來嗎?
“大丈夫。”我拍拍胸脯,安心吧,論手速我還沒輸過呢,可不要小看一名優秀的游戲玩家。
是時候給你們展示我唱戲劇練出的搖旗絕技了,生動形象地演繹何為“虎虎生風”。導演組,把場內的人工風箱關上,讓我來給你們玩一出風力發電,場內所有的充電寶都被我承包了。
正在我和太宰治穿過黑壓壓的人群走向頭等座的時候,久等不到人的網球部諸人忍不住悄悄探頭。
“安和桑還沒到嗎?”忍足侑士從後臺向觀衆席看了一眼,最顯眼的兩個位置空了出來,特供給選手的家屬席,跡部景吾的票給了他們的經理大人,不知道幸村精市那邊邀請了誰。
“敢鴿本大爺她就完了。”跡部冷哼一聲,作為掌管安和千夜工資的男人(之一),他話語中的分量無與倫比。
也對,為了工資,他們的經理大人說什麽都會來這一趟……雖說如此,怎麽想怎麽心酸。
純潔的同學友誼參雜了金錢交易,小小年紀,他們已經堕落了。
跡部:勤工儉學的事在你口裏怎麽變成了青春疼痛文學?你被安和傳染了嗎?
別學她,魔性。
“咦,是千夜!”一直向觀衆席張望的芥川慈郎興奮地揮手,看這裏,看這裏!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熟的身影悄悄出現在觀衆席上,彎着腰貓貓祟祟地溜達進來。
今天安和千夜難得沒穿她心愛的JK,而是一身不良少女的打扮,臉上貼着的OK繃俏皮可愛,非但看不出一絲惡役的兇狠,讓人只想被可愛的小太妹堵在座位上敲詐。
千夜:你認真的嗎?我帶的是真槍哦。
“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看着自然地在少女身邊落座的青年,忍足侑士陷入沉思,怎麽哪哪都有他?給人留條活路吧。
“安和的監護人嗎?”跡部景吾雙手抱臂,自動加載娘家人模式,眼神逐漸挑剔。
冰帝網球部中正式見過太宰治的只有忍足侑士,跡部景吾只在安和千夜偶爾的聊天中聽說過她的同居人,據說是一個靠她打工賺錢養着的小白臉(?),芥川慈郎只知道但凡是“太宰先生給的糖”,他統統都吃不到。
沒錯,就算是一顆糖,也要如此斤斤計較!這就是吃貨的覺悟!
萬惡之源出場了,讓他們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號人物……
“他們穿着的、是情侶裝吧?”忍足侑士眼睜睜地看着安和千夜坐到幸村精市親友席上,而太宰治毫不客氣地占據了冰帝的家屬席。
破案了,安和千夜,一個不知腳踏幾條船的邪惡女性,不僅全場最佳的兩個席位都是她的,她還大搖大擺地分了一個給她養在家裏的小白臉。
最終贏家——太某治。
“徹底沒機會了啊忍足。”宍戶亮拍拍隊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認命吧,你玩不過人家的。”
那個黑發青年的段位一看就比你高多了,慘,忍足,慘。
忍足:這話你在心裏想想就行了,不要說出來!
“但是哦,千夜說過會支持我們的吧?”慈郎還在使勁揮手試圖引起小夥伴的注意力,“難道她對幸村君也是同樣的說辭嗎?好過分!”
你真相了,慈郎同學。
真令人驚訝啊,身為中也先生和芥川君的混合版本的你居然如此敏銳,是我低估你了。
我看到那個顯眼的橘毛腦袋,一邊伸出手回應他的招呼,一邊側頭和太宰治分享奇聞轶事。
“太宰先生,你看你看。那個橘發少年名叫芥川慈郎,超神奇的,是不是?”我給太宰治比劃,看他的橘毛,看他的姓氏,要素齊全。
“喔喔,原來如此。”太宰治恍然大悟地回了我一個“懂了”的眼神,師徒二人對視一眼,迫害的爪子蠢蠢欲動。
不不不,不要再迫害中也先生了,每次出場都被迫害什麽的,實在是有一絲絲的對不起他。要知道,中也先生可是我最大的相聲素材來源之一,我得給他留點面子。
今天就算了,下次迫害個大的。
中原中也:有什麽區別嗎!你是不是找打!
選手入場,大爺照舊環視觀衆席一圈,目光所在之處尖叫聲震耳欲聾。
“啊啊啊啊啊跡部君我想給你生猴子!!!!!”後排小姐姐的聲音瞬間引爆全場,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默默鼓起了掌。
沒錯,就是這樣,愛要大聲說出來!
跡部景吾潇灑地扯掉披在肩頭的外套,向後一揚,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沉醉在本大爺華麗麗的美技之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跡部君的人氣一如既往。”幸村精市笑了笑,他随意地披着運動外套,沒有像跡部一樣炫技,但因為他的初雪般淺淡的笑容被映在了大屏幕上,他身後的妹子們也瞬間驚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叫聲。
“讓本大爺看看你有沒有退步吧!”跡部景吾傲氣十足地舉起球拍,第一輪由他發球。
美人與美人之間的戰争正式打響,保安大叔蠢蠢欲動,開盤的時候到了,讓他看看今天的酒錢有沒有着落。
“太宰先生!”我捂着耳朵大喊,奈何小姐姐們的戰鬥力太強,離我近在咫尺的太宰治回了我一個茫然的表情,仿佛失聰。
“我說!你看到幸村君的外套沒有!”我探了探身子,覆在他耳邊大聲說,“記住現在這個狀态!中也先生同款氣死牛頓行為,絕對不能錯過!”
“我——聽——不——見——”太宰治和我一起喊話,明明我們坐的那麽近,卻像牛郎織女,只能隔着鵲橋唱山歌。
啊啊啊我瘋了,大爺的後援團戰鬥力高得出奇,一場比賽被她們喊成了跡部景吾單人舞臺秀,但幸村君的後院後也不是吃素的,雙方對喊的音波簡直要把大氣層掀翻。
可憐我的耳朵,你受苦了。
如果現在有一位五感增強類的異能者,怕不是要七竅流血,罪過罪過,實在是慘。
單推過激粉,就是如此強大。雙廚的小姐姐們被迫閉麥,恨不得自己精分成兩個,雨露均沾。
我索性整個人趴在太宰治肩上,貼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頓地重複先前的話,着重強調:“無論比賽多麽激烈,狂風多麽洶湧,幸村君的外套絕對不會掉。還有他的得意絕技滅五感,宇智波家祖傳幻術,錯過悔一年,一定要看到!”
“這麽神奇嗎?”太宰治好奇地看了看場內,提出要求,“我要千夜的解說,網球什麽的完全不懂呢。”
“OK噠,”再怎麽說也是與網球王子們結下過不解之緣的強者,既然挂着網球部經理的名頭還領了工資,網球我或多或少懂一點點,至少他們兩位的絕招名我記住了。
“太吵了,千夜離太遠的話我聽不見。”我正準備把頭撤回去,聽見太宰治的話,覺得有道理,于是繼續心安理得地把他當人肉墊子,趴在太宰治耳邊嘀嘀咕咕。
“跡部大爺先發球……是唐懷瑟發球!”我十分專業地做起了解說,“太宰先生你看,他發出的球落到幸村君的球場後幾乎沒有彈起,而是貼着地面飛快向前滑行!”
彈力被跡部大爺吃掉了,但這都不重要,打網球要什麽科學,等會兒幸村君的幻術才是真正的離譜。
你什麽時候産生了這不是鏡花水月的錯覺.jpg
“我的錦旗!”我剛剛進入解說員的角色,突然想起我的本職,急忙抖開錦旗,将跡部大爺那一面朝上。
“千夜給跡部準備了錦旗耶,”芥川慈郎好奇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來,“冰之帝王,唯我獨尊,天生麗質難自棄,請叫我女王大人……”
忍足侑士:“……被跡部看到安和桑(的工資)就完了。”
宍戶亮:“跡部已經看見了,她是專門挑他轉頭的時候拿出來的——好膽子!”
妹子,你很勇啊,我很欣賞你,請安心地去吧。
我歡快地朝大爺揮手,獻寶似的指了指錦旗,快誇我,我是不是很天才!感受到我為你準備的排場了嗎?
跡部景吾:安和,你完了,和你的工資說永別吧。
我:別呀朋友,你知道拖欠我工資的後果嗎?我勸你三思。這可是加急打印的錦旗,打印店老板都被我精妙絕倫的點子驚呆了呢,是不是很天才?
哼,作為一位可靠的小夥伴,我自然不會冷落我多年的好友幸村君,等到跡部大爺背對我,而從幸村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我時,我瞬間翻面,破風聲響起,幸村君的側臉神顏轟然登場。
“居然還有幸村君,唔……風在吹,馬在叫,唯有外套不能掉,人在,逼格就在……”芥川慈郎同步朗讀,讀着讀着,單純的小綿羊逐漸消聲。
慈郎同學:千夜,好厲害……完全不怕死呢,不愧是她!
忍足侑士和宍戶亮看我的眼神驟然驚恐,他們終于明白,我能就任冰帝網球部經理這個千人競争的職位的本質原因——我,是一位世間罕見的絕頂強者。
盡管啞口無言吧王子們,你們無法涉足我的境界,只能戰栗地看我獨自美麗。
比起跡部大爺一瞬間黑了的臉,深知我魔性的幸村君淡定很多,他甚至還有空對我揮了揮手,隔空感謝了我的支持。
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夥伴,懂我!
“千夜,看不懂了。”太宰治拽拽我的袖子,在一片嘈雜中貼着我的耳垂說,語調中帶着我最不能抵抗的貓貓撒嬌語氣。
我瞬間淪陷,暫時将揮旗的任務自動挂機,重拾王牌解說員的身份,“看跡部君的姿勢,他要發大招了——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多麽風雅的名字,盡顯他中二少年的本質。
俗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名字越長最重量級,一看就知道這是跡部君的得意絕技。
噠卡歐多挖路,幸村君,網球界的“神之子”,絕招“五感剝奪”聽起來平平無奇,但其實它還有一個霸氣的名字——“無限月讀”。宇智波出品,必屬精品。
你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太宰先生,”我蠱惑道,“要不要和幸村君對戰一次,對哲學修養很有效果喲,以毒攻毒說不定有用呢,讓他來幫助你從這個氧化世界中清醒過來吧。”
惡意滿滿的我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叫你用哲學折磨我,我要用魔法打敗你!
“比賽結束了。”太宰治微微擡了擡下颚,“是幸村少年贏了。”
“大爺不會甘心啦,雖然看起來很傲慢,但他也是無懼失敗的人吶。”我把錦旗卷巴卷巴收起來,“運動少年的奮鬥,太宰先生有沒有感覺到青春的活力?”
“唔。”太宰治跟着我站起來,雙手插兜,仰着頭想了想,坦然道,“沒有。”
“明明只比我大三歲,怎麽一點都沒有學到我的元氣滿滿呢?”我恨鐵不成鋼,“太宰先生,我太傷心了,我身為相聲選手的功力被你蔑視了。”
“咦,怎麽會?”太宰治一臉驚奇,“我明明超喜歡千夜的相聲。”
草(一種植物),不要說出這個事實,我就知道當初在港黑的時候你給我升職全是為了我的相聲。
我:終究是錯付了。
“因為,在我身邊,太宰先生也并不總是很開心啊。”我叉腰不滿地說,“本大師所在之處歡聲笑語從不間斷,現在只為你一位觀衆表演,太宰先生卻一點都不捧場。”
“欸?”太宰治指了指自己,“沒有哦,和千夜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高興的時候了,連織田作都說過‘太宰最近看起來開朗很多’這樣的話呢。”
“真的嗎?”我又開心起來,能讓織田作先生這般天然又真誠的老實男子說出贊美之言,我果然是國家一級相聲表演大師。
我拉着太宰治跑去後臺慰問我的小夥伴們,被黑着臉的大爺堵在門口,“安和,那面錦旗,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我早有準備,在太宰治看好戲、冰帝其他人看勇士的眼神中取出我的錦旗。先是展示印有跡部大爺正臉大頭的那一面,在他黑成碳的臉色中灑然翻面,露出幸村君的絕美側顏和碩大的配字。
跡部景吾:……近距離看,怎麽那麽好笑呢?
果然,只要倒黴的不是自己,是個人就會産生幸災樂禍的情緒,大爺也不例外。
倒黴的居然不止是他一個人,跡部景吾突然心裏平衡,看這面錦旗的眼神中多了一丢丢親切。
看着不知不覺被我同化的跡部大爺,我在內心淡然一笑。
呵,我會不知道雙面旗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妥嗎?我會不知道當他們發現兩個家屬席都屬于我時要秋後算賬嗎?我會不知道不管他們誰輸誰贏我的道賀都很尴尬嗎?
海王無所不知,區區修羅場,能奈我何?
被我魔性的思維腐蝕吧,只要用哈哈哈哈哈擊碎你們的理智,在沙雕的領域中,在下絕無敵手。
“千夜?”拎着網球包的幸村君出現在冰帝休息室門前,旁邊還跟着一個銀發的小辮子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對我揮手,“好久不見,噗哩。”
“好久不見。”我并起劍指,向前一揮,潇灑地打了個招呼。
“千夜的朋友嗎?”太宰治将雙手壓在我的肩膀上,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初次見面,你們好啊少年。”
“哦……你好。”仁王雅治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暗中使勁對我使眼色:坦白從寬!這個和你穿情侶裝的野男人是誰?
我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不明所以,眼角抽風的話,可以試試用鑷子捏平哦,要幫忙嗎?
仁王雅治:不了不了,你這是謀殺。
“這位是太宰先生,我的監護人。”我對幸村君使了一個眼色。人美心善的少年,我知道你的記憶力超群,求求你忘記我曾經對你瘋狂吐槽辱罵我的魔鬼上司的往事叭,雖然太宰治已經通過他的小竊聽器聽了個明明白白,但他不說我就能裝作不知道,請不要打破脆弱的平衡。
幸村精市:好的,我明白了。
可靠的幸村君體貼地帶過話題,我腦中尖叫的死亡警告終于熄聲,謝天謝地。
感謝你,少年,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慈母,怎麽嚴父沒和你一起來?
“弦一郎的祖父最近受警界的熟人托付,在為一個案子操勞,弦一郎要去幫他祖父的忙。”幸村君解釋道,我才記起來,真田爺爺是警察來着。
等等,這個時間點、警察、案件……
emmmmm不是吧,別啊,消停會兒不行嗎?明明那顆青藍想象已經被怪盜少年還回去了,你們怎麽還沒結案?
“涉及到王權者,案件很難簡單了事。”太宰治輕聲說,“要去看看嗎?”
講真,如果我只是Jungle的成員,我不會那麽積極,因為并沒有人會上趕着給自己找活兒做。
但事關無色之王這個辣雞,我可就坐不住了。
弟弟,姐姐來了,姐姐這就把你揍成餅餅,裹上饞哭隔壁孩子三件套下鍋油炸,再灑上黑芝麻,淋滿番茄醬,備好刀叉,大快朵頤。
呲溜——不好,我被自己說餓了。
※※※※※※※※※※※※※※※※※※※※
千夜:餓了,等我吃個飯再去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