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兼職的第七十七天
第77章 兼職的第七十七天
幽幽的香氣像纏繞在脖頸上的鎖鏈,隐秘而危險。我挑了挑眉,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走向勾起了興致。
貝爾摩德為我送上了一份邀請函,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喜歡刺激,尤其是這種找上門的刺激。
前往度假村是臨時的計劃,除非是預知能力的異能力者,否則我确信沒有人可以提前知道我的行程——如果組織把珍貴的預家用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我立刻拔槍篡位。
首領腦殘成這樣,這破組織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不如讓在下劫富濟我。
所以這其實是臨時性的一個行為,它當然不是沒有邏輯不要忘記,貝爾摩德還處于薛定谔的二五仔迫害中,她對我擁有全然的信任。
——我接下來應該有一個任務。貝爾摩德沒有用手機聯系我,證明她可能離我不太遠,随時可以和我見面。也可能是還不到需要我的時機,得再等一等。
動機不重要,我享受未知的期待感。
訓練有素的侍者還站在原地等待我的回答,我瞥了他兩眼,以我在港黑刑訊室練出來的技巧确信他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甲,問不出多餘的消息。
“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參加。”接過信封後我沒有立刻打開它,反而若無其事地接着和桃井五月聊起了巧克力的話題,三兩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今晚大約不太平,不能把跡部君和赤司君他們牽扯進來。
運動少年好好打球就行了,裏世界的事情交給天生惡役來解決。
我安心地拍了拍衣服下的配槍,身處意外頻發的東京随身攜帶武器是每個惡役的自我修養,即使只是來參加期末考試也不例外。
嘛,不過沒有槍其實也不礙事。
我伸手撚了撚走廊擺放的盆栽葉子,歡欣鼓舞的情緒從葉脈中傳來,天然的親近感蓬勃紛發。流連在度假村的鳥雀盤旋在建築物的上空,靠近海邊的潮水起起伏伏,寄居蟹悄悄探頭。
從現在開始,這裏是無色之王的領域。
——我擅長一切人與人之間的鬥争。
度假村主推的推理劇本殺,在繼死神偵探和cia主播之後,二五仔之王應酒廠高層的邀請加入游戲。
單就目前出場的參賽選手來看,幾乎注定了這是一場型劇本殺,狼滅和演員成把抓。不知道名偵探在面對一群影帝的時候還能不能維持他超一流的推理水平,心疼他兩秒鐘。
桃井五月在我不着痕跡地誘導下與青峰君和黑子君彙合,我之前聽到他們今晚要打一場3vs3,作為記分員的桃井五月應該不會再回大廳,即使要回也是和大部隊一起,比較安全。
桃井五月回房間換上運動服,我仍是一身浴衣的打扮。
四周無人,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微光,我一邊走向一樓大廳一邊低頭拆開信封。
紅色的信封中只有一張卡片和一張卷起的紙條,我用指腹輕輕展開脆弱的紙條
富商輝本太郎家産萬貫卻年近五十仍未娶妻,在商人的圈子中,他被稱為貪婪的白鯊,以斂財迅速猖獗聞名。
暗中調查輝本太郎以次充好謀取暴利罪證的女主播及其攝影師男友預備報道他的罪行,兩人卻收到商人的邀請前來別墅小住。
你是輝本太郎的女秘書,也是他的情人。據你所知,輝本太郎以女主播未來的職業生涯威脅她封嘴,并給予了攝影師大筆錢財賄賂他銷毀罪證。
女主播不願屈服,但她的男友收下了支票。
你與輝本太郎的管家暗生情愫,但奢侈拜金的你不願意放棄現在富裕的生活,預備蒙騙輝本太郎簽下天價保險再殺人騙保。
正在你的計劃進行時,輝本太郎突然對你求婚,要娶你為妻。
豪門富太太的生活在向你招手,你開始猶豫是否要繼續自己的計劃。
就在這時,在女主播和攝影師被邀請小住的第二晚,輝本太郎被發現死于自己的卧室床上。他口吐白沫,臉色發紫,心口處有一道致命的刀傷。
同樣受邀在富商家小住的偵探立刻趕往案發現場,兇手就在你們四人之中。
我e這個人設,雖然ooc過頭了,但壞女人什麽的還蠻帶感。
我懷疑貝爾摩德是故意的,“奢侈拜金女”是她對我無情的嘲諷嗎?可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才不會做這麽沒品味的事情。
前景提要已經說得很詳細了,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看了一眼
身份富商的秘書
人際關系情人——輝本太郎、真愛——管家
線索能打開富商房間的鑰匙有兩把,分別在你和管家手中,你的鑰匙在案發當晚神秘消失;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輝本太郎有在睡覺前喝一杯紅酒的習慣
已知你不是兇手
“游戲勝利要求配合偵探洗脫自身嫌疑,并在卡片上寫上你認定的兇手人選。最先寫下正确答案的客人即為本場贏家(扮演兇手的客人另有其他的獲勝要求)。”
“這個有意思耶統統。”我對我的系統說,“兇手在女主播、攝影師和管家之中。我可以排除我自己,但在工藤少年眼中我扮演的秘書動機也很充足,幹擾項很多啊。”
偵探想要獲勝比普通客人難一些更公平吧。系統說,崽崽有思路嗎?
“差不多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輕快地哼着小曲,“再稍微求證一下就好。”
畢竟只是度假村安排的一次游戲而已,也不會燒腦到哪裏去,理清人物關系很簡單就可以得出結論。
但是,貝爾摩德親自策劃的游戲,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在進入大廳之前,我找前臺姐姐借了筆,一筆一劃地在答題框中寫下某個名字。
“不管怎麽說,能賺一次夏威夷旅游也不虧,可以帶家屬一起去嗎?”我咬着筆杆說,“身為未成年人的我連護照都拿不到,好歹讓我帶上我的監護人。”
将答案給主辦方公示作證,我踩着木屐走向大廳,綴在浴衣上的系帶一晃一晃。
一樓大廳此時只零零散散聚集了一些湊熱鬧的客人,本來圍觀人群會更多的,但大多數人都被運動場上的超能力籃球和殺人網球吸引了注意力,熱血永不過時。
身為參賽選手,我淡然地頂着一衆打量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沙發上,抽出一份度假村宣傳指南翻看。
“那個,請問我們是不是見過?”一道溫柔的女聲打斷我放空的思緒,我從指南中擡起頭。
和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毛利蘭見我擡頭,高興又遲疑地打招呼,“是在商場裏……”
在商場裏無緣無故被人搭讪邀約殉情是吧?我懂,我明白你為什麽印象深刻。
“是的,可愛的小姐,我們見過。”我先是對小姐姐露出溫柔的笑容,接着畫風一轉,用工藤少年同款半月眼和偵探boy對視,“工藤少年,hooldareyou?”
怎麽老是你?怎麽又是你?
“這是我的臺詞吧?”工藤新一用正宗的半月眼和我互瞪,“我被邀請來參加活動,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雖然我明白身為名偵探的你會答應活動邀約肯定是存着一點點和小青梅增進感情的小心思,但是很抱歉,在我們一起出現在同一個片場的時候,管它文藝片還是愛情片,最後統統都會變成恐怖片。
慘,工藤新一,慘。
“很不湊巧,我今晚是你的嫌疑人。”我舉起紅色的信封對他晃了晃,“加油哦大偵探,不要冤枉無辜的吃瓜群衆。”
“我願意直接指認你為真兇。”工藤新一吐槽一句,瞬間進入狀态,“你的角色是哪一個?女主播還是秘書?”
“秘書。”我一邊低頭擺弄浴衣的系帶一邊随口說,“女主播這麽典型的角色顯然是量身定做,你不認識水無憐奈小姐嗎?”
“我還以為她只是來采訪,ok,我明白了……但你為什麽穿着浴衣?”工藤新一提出疑問。
“因為我在度假,實際上你的小青梅也換上浴衣了,只有你一個人傻傻地穿西裝。”我無以對地看他一眼,“不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嗎,大偵探?”
“你別騙我,蘭剛剛還穿着正裝……”工藤新一一邊說話一邊回頭試圖找出毛利蘭站在自己這邊的證據,“對吧,蘭——欸!你什麽時候換的衣服?”
“就在剛剛啊,因為大家都穿着浴衣嘛。”毛利蘭奇怪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你不換衣服嗎?”
《關于我的青梅竹馬什麽時候突然掌握了一鍵換衣技能還習以為常這件事》,工藤新一艱難地搖搖頭,“不,我覺得西裝很适合我。”
我啧啧啧地看着眼前這對還沒成的小情侶,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對“情侶”。
和我同為嫌疑人的水無憐奈小姐,她與腳踏不知道幾條船的渣男赤井秀一是塑料情侶的關系。
酒廠獨播狗血虐戀大戲,出場人物極多、人物關系極端複雜、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難辨真假。他們的戀愛食物鏈中夾雜着大量生草文學,随便拎出一段都令人瞠目結舌,直呼好家夥。
這場戀愛戰争中站在頂端的男人居然是我可靠的波本哥,不愧是我的師父,深得海王傲立群雄的精髓。
聯想到劇本中“女主播的攝影師男友”這個角色,不祥的預感逐漸加深。
随着游戲開始時間的臨近,兩個我眼熟無比的人影逐步走進,看着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我捂住了眼睛。
如果只有水無憐奈一個人,我還能勉強相信她只是過來普普通通地打個工,是維持女主播人設的正常工作,這個注定不眠的夜晚興許還有得救。
但當我看到辣個眼熟的男人的時候,我知道一切不祥的預感都會成真。
晚上好,黑麥威士忌。
貝爾摩德、基爾、黑麥威士忌,再加上西娜爾我本人,總共一瓶真酒三瓶假酒。
我數着手指算了又算,能與跡部大爺k的數學水平突然下線,真正的酒精含量究竟是百分之幾十來着?我們四個加在一起的酒精濃度能比米酒高嗎?我覺得懸。
“晚上好。”穿着藏藍色浴衣的男人走來,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坐到一邊,一副和在場人員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晚、晚上好……我用餘光對那張臉看了又看,連他其實是整容的外星人這個可能都想出來了。但臉可以騙人,薛定谔的二五仔不會騙人。
蘇格蘭,公安駐黑衣組織卧底,諸伏景光。
收回我之前對度假村的同情,你們才不是什麽純情小白花,分明是狼窩啊。
蹊跷,實在是太蹊跷了。
我不常和蘇格蘭見面,雖然他時不時會來訓練場看被波本哥苦訓的我,但我們很少在酒廠的任務上有所交集。
雖然酒廠沒有固定組隊一說,但就像伏特加是琴酒的開車小弟因此他們形影不離、基安蒂和科恩兩個狙擊手天天黏在一起一樣,酒廠出任務的組合有自己的潛在規則。
蘇格蘭和波本哥通常一起行動,基爾和黑麥威士忌一組。我作為一塊哪裏需要往哪搬的磚随緣機動,被琴酒和貝爾摩德拎來拎去。
拆開蘇格蘭和波本哥的組合讓他插足基爾和黑麥威士忌的任務,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打破常規意味着出現了變動,有什麽意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現在決不是認親的時候。附近圍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人氣主播、高中生和社會人士怎麽看也不會是舊相識,急吼吼地沖上去認親簡直等于把“我們有問題”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不就是諜報戰嘛,我最擅長了。
“西娜爾為什麽會在這裏?”同樣的疑惑出現在其餘三人心中,他們是在收到貝爾摩德任務要求之後才會前來度假村,為什麽貝爾摩德沒有告訴他們西娜爾也來了?
我……我只是單純過來度假而已,打亂你們的計劃真是對不起啊。
無論他們腦子裏有多少陰謀論,作為我的異能受害者,基爾和黑麥威士忌都不會對我産生任何懷疑的想法,唯獨被我放生的蘇格蘭心中的疑惑如同驚濤駭浪般将他淹沒。
“客人們都已經到齊,我們的游戲可以開始了。”拍掌的清脆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暗流湧動,一位體态圓潤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游戲規則是這樣的在進行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偵探先生可以任意提問,在問答期間大家要努力洗刷自己的嫌疑并找出真兇。所有人都是競争對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被害者輝本太郎。”中年男人坦然地一人獨占了大半沙發,“如你們所見,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複仇的幽靈。”
不要随随便便說出自己死了這種槽多無口的臺詞啊,複仇的幽靈又是什麽東西?你現在應該帶着一身血漿在地上乖乖躺好,而不是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快拿出你的演技!
基爾“我是受邀來別墅做客的女主播。”
赤井秀一“攝影師。”
蘇格蘭“我是為輝本先生服務多年的管家,也是第一目擊證人。”
我“我是輝本先生的秘書。”
自我介紹完畢,我端起一杯橙汁把舞臺交給工藤少年。
“咳,輝本先生的幽靈,你最後見到的人是誰?在臨死前你是否察覺到了什麽不妥?”作為一流的名偵探,工藤新一迅速進入角色。
“我最後見到的是主播小姐,與她友好交流後我獨自一人返回了房間,關燈睡覺。”輝本太郎簡略地說,“睡前我喝了一小杯紅酒,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睡前喝酒的習慣。”
輝本太郎身上的致命傷有兩處,一是中毒,二是刀傷。
“那杯酒是事先準備好的嗎?”工藤新一問。
輝本太郎“是的,我最近一直在喝新拍賣下的那瓶紅酒,它就放在我的房間。”
新一“你房間的鑰匙有幾把,分別在什麽人身上?”
輝本太郎“兩把,一把在管家身上,一把在秘書身上——我知道了!絕對是秘書的錯!管家跟了我那麽多年,他對我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裏,一定是秘書試圖謀殺我!”
工藤少年把目光轉向我,意示現在是我的陳述時間。
我“那把鑰匙在案發當天的晚上失蹤了,我晚上和主播小姐、攝影師先生聊了很久,聊天的時候放鑰匙的大衣挂在他們的衣架上。”
基爾“秘書小姐是懷疑我偷了鑰匙嗎?我有什麽動機做這件事?”
我“主播小姐不要自欺欺人——輝本先生最近在打通關系,收買了你的上司想要對方把你炒鱿魚。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啊,再追查下去職業生涯都要被毀了,輝本先生是這樣威脅主播小姐的吧?你的動機比我充足很多哦。”
基爾“我有早睡的習慣,而且睡得很沉——我的男友可以作證。”
赤井秀一“沒錯。”
我“情侶自證不算吧?”
基爾“那麽秘書小姐的證詞也不能算數,你和管家先生是地下情人的關系吧?想拿到他的那把鑰匙不也很正常嗎?何況沒有人能證實你真的把鑰匙弄丢了。”
輝本太郎“什麽?!秘書,你竟然背着我腳踏兩條船?”
我……靠,貝爾摩德給我這個角色一定是故意的,我雖然海王但我不渣啊,不要随随便便ooc我。
我深吸一口氣,不就是飙演技嗎?我會怕你們嗎?!
我“沒錯,既然你死了,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如果不是為了錢,誰會跟你這樣的老男人?我和管家先生兩情相悅,感情超級好,可不像那邊的塑料情侶。”
赤井秀一“……”不是,他們怎麽又塑料了?
基爾“……”西娜爾接戲接的好快,怎麽感覺她好融入角色?
“是吧,管家先生?”我看了緘口不的蘇格蘭一眼,作為我的“奸夫”,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格蘭有些無奈地笑笑,“沒錯,我和秘書小姐兩情相悅。”
得到肯定,我戰力全開“主播小姐最好擦亮眼睛,不要在垃圾桶裏撿男友。你辛苦收集的輝本先生的罪證都存在攝影師先生的相機裏吧?很遺憾,現在已經一點都不剩了。攝影師先生收下了輝本先生的支票,完全背叛了你呢。”
基爾“什麽?”
情侶吵架時間,也是中場休息時間,旁聽了半天的工藤新一拿着小本子記下了幾人吵架的內容,畫出一個簡略的關系圖。
四位嫌疑人中被威脅職業生涯的女主播目前嫌疑最大,攝影師貌似被受害者收買,秘書和管家都有投毒的機會,目前沒有證據能判斷秘書是否真的丢失了鑰匙。
我喝了一大口橙汁潤嗓子,在毛利蘭敬佩的目光中淡定地和工藤少年搭話,“我的演技怎麽樣?”
“真實到讓人懷疑你被秘書靈魂附體。”工藤新一咬着筆頭問我,“你的鑰匙真的丢了?”
“騙你幹嘛。”我聳聳肩,迎着他懷疑的目光繼續說,“還在懷疑我嗎?我确實沒有動機——輝本先生在前段時間向秘書求婚了。”
“求婚?”工藤新一愣住,“他們不是單純的情人關系嗎?”
情人關系就不要用“單純”這個詞來形容了吧?
我清清嗓子,“是這樣的。秘書小姐的人設是拜金女,她原本想騙輝本太郎簽下受益人是她的保險然後殺人騙保,和真情人遠走高飛。但在計劃處在雛形的階段時突然收到了輝本太郎的求婚,于是擱淺了計劃。”
“如果秘書要下手,必然會等到保險合同簽訂或者結婚後再動手,輝本太郎現在死去對她沒有半分錢好處。”
“你……你怎麽那麽懂?”工藤新一神色複雜地看着我,仿佛在看即将走入歧途的失足少女,“就算缺錢也不能幹出這種事。”
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謝謝關心,您多慮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想要錢還不容易,我的異能分分鐘能把人騙得傾家蕩産。
我不屑于此。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用筆尖點了點自己的小本本,轉頭看向赤井秀一,“攝影師先生,秘書小姐的證詞屬實嗎?你收下了輝本先生的賄賂,删除了主播小姐收集的證據?”
赤井秀一“屬實。”他顯然已經習慣了自己渣男的人設,一臉看破紅塵。
工藤新一“管家先生,你為輝本先生工作了多少年?”
蘇格蘭“很有些年頭,我差不多比秘書小姐早來四五年。”
工藤新一“那麽你與秘書小姐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呢?”
蘇格蘭“大概是秘書小姐來這裏半年後吧,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因為線索基本都給出于是在一旁吃瓜的我茫然眨眼,你認真的嗎?秘書小姐雖然對你是真愛,但輝本先生的求婚她完全沒有拒絕啦。
錢和男人相比,錢更重要,這位小姐姐看得門清。
“我差不多知道真相了。”工藤新一啪得一聲阖上小本子,神色篤定,“真相只有一個——犯人就是你,管家先生!”
虛拟的大門轟然關閉,又轟然開啓,在名偵探的bg中,他的話語即是真理。
“雖然乍一看主播小姐和秘書小姐的嫌疑最大,但這些都是幹擾項。”工藤新一指着輝本太郎說,“被害者身上有兩處致命傷毒藥和刀傷,但輝本先生明确表示,他有在睡前喝一杯紅酒的習慣。”
“既然毒藥被下在紅酒裏,那為什麽輝本先生身上還會有一道刀傷?顯而易見,因為那晚試圖謀殺輝本先生的是兩個人。”
工藤新一把目光轉向赤井秀一,“四位嫌疑人按照情感聯系可以分為兩個組別,主播攝影組和管家秘書組,其中只有後者具備下毒的條件。前者作為客人,即使知道輝本先生喝酒的習慣也無法準确下毒——因此,如果前者想要複仇,只能使用普通的武器手段。”
“當晚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秘書小姐應輝本先生的要求和主播小姐、攝影師先生談判黑料報道的事宜,在她離開你們的房間後她的鑰匙的确失蹤了。拿走鑰匙的是攝影師先生,在主播小姐入睡後,你離開你們的房間,利用偷來的鑰匙進入輝本先生的房間。”
“因為是夜晚,也沒有開燈,直接一刀砍上去的攝影師先生并不知道輝本先生已經被管家一杯毒酒毒死了。”工藤新一說,“至于為什麽是管家先生投毒,理由很簡單,在秘書小姐殺人動機不充足的情況下,你是唯一一個既有動機又有作案條件的人選。”
“管家的動機是什麽?”安靜聽着的輝本太郎問,“按照人設,他不是對我忠心耿耿的管家嗎?”
“或許曾經是吧,但在輝本先生向他心愛的女友求婚後就不是了。”工藤新一拿出我的證詞,“秘書小姐曾試圖殺人騙保,管家先生作為她的地下情人,毫無疑問是她的共犯。對于他而,這本該是十分美滿的計劃女友拿到錢、擺脫輝本先生和自己在一起。”
“但在輝本先生求婚後,秘書小姐動搖了。對于管家先生來說,沒有什麽比心愛的女友變成自己服侍的太太更令他絕望的。”
“雖然試圖謀殺輝本先生的是兩個人,但在攝影師先生下手之前輝本先生已經死于管家先生的毒藥,所以最終的兇手是管家先生。”
作為補充,工藤新一簡單地說了說一些推理的細節
“主播小姐剛剛說自己有早睡和睡沉的現象,身為男友的攝影師先生對此非常清楚。”
“我也有考慮會不會是主播小姐動手或是你們合夥作案。但主播小姐不知道攝影師先生收下賄賂毀滅證據的事情,如果她想要報複,直接用黑料讓輝本身敗名裂是更優的選擇。”
“至于攝影師先生的作案動機,我只是有所猜測——可能是後悔了吧,因為收下賄賂而背叛女友,心生愧疚。”工藤新一做出總結,“但這不重要,無論理由為何,殺人的事實不容狡辯。”
“精彩。”輝本太郎站起身大力鼓掌,“不愧是高中生名偵探,你的答案完全正确——如果對細節感興趣,可以看看客人們的身份卡。”
“多謝您的好意。”工藤新一矜持地點點頭,等着主持人宣布他的勝利。
“那麽,我宣布,這次活動的獲勝者是——安和小姐!”
“哈?”工藤新一差點平地摔,我端着杯子像一個老大爺一樣坐在旁邊,淡定舉手,“是的,安和在這裏!謝謝大家的支持。”
“為什麽啊?”工藤新一回頭看我,滿臉不敢置信。
“因為我是第一個填上答案的人啊。”我不明所以地歪歪頭,“在游戲開始前就提交答案了哦,這種一目了然的謎題還需要推理?不是直接填答案就好了麽?”
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給懷疑人生的偵探少年看,“喏,這麽詳細的資料我還解不出答案,怎麽有資格和你競争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地位。”
三選一還能選錯,我直接回老家回爐重造算了。
“不要那麽沮喪嘛少年,”我試圖安慰他,“夏威夷而已,你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何苦如此執着?”
“這不是夏威夷的問題,是名偵探尊嚴的問題。”工藤新一握住我的肩膀,拼命搖晃,“再比一次!這場比賽雙方信息量不同,我絕不承認是你贏了!”
“我沒說我贏了啊。”談起這個我瞬間委屈,“那句臺詞!我眼饞好久的臺詞!結果還是被你說出來了,我這次又沒成功搶走它!我也不服,我們再比一次!”
“你們兩個都冷靜點啦。”毛利蘭試圖拉架,“已經很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哼唧。”我一口喝幹杯子裏的橙汁,和特意來接我的桃井五月站在一起,“明天再戰,等着瞧吧。”
“這位客人,能跟我來一下嗎?”輝本太郎對蘇格蘭比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讓您拿到兇手牌壓力很大吧,請允許我款待您以賠禮致歉。”
“不必了。”蘇格蘭搖頭,“很有趣的游戲。”
“不要推辭,我們準備了非常好的酒和美食,請收下這份心意。”輝本太郎執意說道,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絕他,蘇格蘭最終跟随輝本太郎離開。
累積了一天的困意終于在游戲結束的時候爆發,我攤在桃井五月肩上,被她拖回房間,啪唧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千夜醬真是的……”桃井五月小心地給我蓋上被子,我迷迷糊糊地感謝她一聲,失去直覺。
半夜,一片黑暗的寂靜中,綠藤的葉子從床頭櫃上垂下,輕輕搔了搔我的鼻尖。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困倦地伸手揪住這片調皮的葉子,小聲呢喃“壞孩子,大半夜的吵我做什麽?”
殿下,死人了。葉片中傳來稚嫩的童音,一只海鷗在海邊發現的屍體,您要去看看嗎?
“誰死了?怎麽死的?”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太晚了,大家都睡了。如果是白天,我們能給殿下的線索會更多。綠藤自責地說,請您等一等,我再去問問其他葉子。
“不用了,別小看人類的智慧呀。”我翻身起床,“有現成的名偵探做苦力,我和工藤少年的對決還沒出結果呢。”
“你還沒告訴我,誰死了?”我問。
是個商人,他叫輝本太郎。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不拖情節我爆字數了(吐血)。
這場推理游戲和酒廠的後續行動有關,基爾、秀一和蘇格蘭接到的任務就是完成這場游戲,新一也是提前被邀請來的“演員”。全場只有千夜的出現在酒廠的預料之外,她拿的是臨時演員工資,導演是貝爾摩德。
至于死者輝本太郎e每一個被我取名的原創角色總是殺青的如此之快,一定不是我的錯(心虛)。
以及,本章貝姐出場了哦,她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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