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兼職的第七十八天

第78章 兼職的第七十八天

寂靜的夜,只有海水嘩啦啦的聲音回蕩在耳畔,空靈靜逸。

一片黑暗中,我摸索着穿好衣服,蹑手蹑腳地下床,期間打呵欠無數次。

“千夜醬……你去哪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桃井五月閉着眼劃拉兩下手,企圖從周公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去洗手間,不用擔心,快睡吧。”我低聲應答她,咔擦一聲打開門。

“房間裏不是有洗手間……”說到一半,困意再度襲來,桃井五月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裏昏昏睡去。

走廊裏的感應燈一盞盞亮起,我将綠藤脫落的藤曼在手腕上纏了兩道,最先發現屍體的海鷗徘徊在窗外,若隐若現的鳴叫聲指引前行的方向。

“踏踏踏”輕微地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一前一後,兩個不同的足音合奏在一起。

大半夜的,什麽牛鬼蛇神都往外冒。

“嗨,你們在做什麽呢?”我幽幽探頭,看着腳步猛然頓住的基爾和赤井秀一。

“西娜爾,你沒有收到任務嗎?”看見是我,基爾放松警惕,小聲說,“貝爾摩德沒有通知你?”

“沒有。”我咬了咬指節,大腦飛速轉動,“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貝爾摩德沒有通知我并不稀奇,可能是用不到我,也可能是看我太困打發我回去補覺,不要摻和他們的事。

任務并不是能被随意透露的消息,赤井秀一抿了抿唇,陷入洩密的糾結。基爾猶豫片刻,最終敗在異能力的作用下,俯身輕聲說“貝爾摩德讓我們去清掃了一個殺人現場,我們去的時候沒看到屍體,只盡力抹除了線索。”

提取關鍵詞殺人現場。

基爾和赤井秀一都是久經培訓的特工,由他們出手抹除線索,至少有九成的警察和偵探不可能再偵破這個案件。

剩餘一成是超神級別的名偵探出手。

“你們沒有看到死者的屍體?”我再度确認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巧,我剛好知道有一具屍體被抛屍到了海邊。”

赤井秀一神情一變,他明顯察覺到了不妥既然派他們去抹除線索,為什麽要把屍體抛棄在這麽明顯的位置?明天一大早屍體就會被提前起床的工作人員發現,毫無隐秘性。

貝爾摩德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麽會發布這種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指令?

“蘇格蘭呢?”我突然問道,“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他人呢?”

“他在游戲結束後被輝本太郎邀請去了待客廳,在之後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基爾說,他們不常和蘇格蘭組隊,彼此警惕不信任,也無意插足對方的任務。

“對了,你口中海邊的屍體身份清楚嗎?”基爾問,“誰被殺了?”

好問題,若不是綠藤不會對我說謊,我根本猜不到是這個答案。

“輝本太郎。”一個在劇本裏和現實裏被雙殺的男人。

我話音剛落,幽冷的海風從沒有關好的走廊窗中呼嘯而至,宛如嬰兒恸哭,吹的人骨頭發冷。

“蘇格蘭的任務是殺輝本太郎并抛屍?”基爾揉了揉太陽穴,“不止在劇本裏,在現實中他真的是個商人啊,因為和組織産生利益沖突被下令殺了嗎?”

“沒錯,還記得劇本的前景提要嗎?”我緊急讓系統聯網給我谷歌了一下,“富商輝本太郎在商人的圈子中被稱為貪婪的白鯊,以斂財迅速猖獗聞名。”

在現實中,他的确是這麽一個人,只是因為我們對商界了解不多,不知道他的名號。

現實中的輝本太郎現在單身,但他曾有過兩次婚姻,所以劇本殺中剩餘的內容應該是虛構的,不具有參考性。

黑衣組織在殺人這件事上相當猖獗,我一點不意外他們會做出這種事。輝本太郎為什麽而死,和組織之間的恩怨又是什麽,我毫不關心。

我只在意一件事貝爾摩德為什麽要設計這場推理游戲?她在這次案件中扮演什麽角色?

我的出現是一場意外,但基爾、赤井秀一、蘇格蘭和被特意邀請來的工藤新一是早已被寫進劇本的演員,故事的結局又是什麽?

繞了這麽大個圈,不止是為了殺一個人吧?

“我去看看屍體,你們要去嗎?”我在寒風中打了個噴嚏,“趁屍體還沒有被人發現之前。”

“去。”赤井秀一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基爾跟着點點頭。

我們一行人披着夜色走向海邊,穿過陰森的樹林之時樹枝在月光下的肆意伸展鬼影,讓人不由得将自己聯想成走進狼之森的小紅帽。

……實際上我感覺自己在開演唱會,我的小粉絲們掙紮着從睡夢中蘇醒,外冒的枝桠挨挨蹭蹭羞羞答答地湊過來,滿腦子的殿下像小麻雀叽叽喳喳。

很熱情,也很可愛,就是感覺耳朵有點疼。

屍體果真被抛棄在一個相當顯眼的地方,在海風的毆打之下我把手縮進袖子裏,探頭大致看了看屍體的樣子。

沒錯,和今天游戲時的輝本太郎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臉上因毒藥導致的脹紫都沒有分毫區別,但胸口沒有那道明顯是用紋身貼化妝的刀傷,脈搏也早已停止跳動。

“死亡時間在四到五小時之前。”赤井秀一蹲身觸了觸屍體僵硬的狀态,又掰開他的眼角和嘴唇看了看,“死因是中毒,嘴裏有酒氣。”

“和劇本中輝本太郎的死亡方式完全一致。”我站在屍體身邊,平靜地說,“除了那道‘攝影師先生’造成的刀痕沒有之外,現實與劇本完全對照。”

——抛屍的人,或者說,很可能是兇手的人在劇本中恰好扮演給輝本太郎投毒的兇手。

“剛剛的游戲,蘇格蘭被分配到的角色是兇手。”

被預先書寫的劇本、人為安排的劇情走向、命中注定的結局,像一張龐大的羅網,将人籠罩得喘不過氣。

“你覺得人是蘇格蘭殺的嗎?”赤井秀一沉默片刻,轉頭問我。

“絕對不是。”我肯定地說。

“為什麽?因為你信任他?”赤井秀一将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問道。

“和信不信任沒有關系,邏輯說不通。”我指了指沙灘上躺着的屍體,“如果組織只是希望蘇格蘭殺了輝本太郎,他有太多的方式不留痕跡地完成任務——換成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做的這麽粗糙。這哪裏是希望他殺人,幾乎快把‘嫁禍’兩個字寫到臉上了。”

和琴酒出過任務的我深谙組織的行事風格不要慫,就是幹,能平a就不要迂回。

如果最終的目的只是殺人,組織根本不屑于搞得這麽複雜。撲簌迷離的劇本游戲也好,被牽扯來的高中生偵探也好,他們一定是因為組織更深層次的目的才會登上這個舞臺。

讓赤井秀一和基爾抹除兇殺現場的證據,卻讓蘇格蘭将屍體抛棄在醒目的沙灘,前者看似是保護“兇手”,後者卻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一樁謀殺案一樣。

唯一的解釋是抹除證據不是為了保護兇手,而是毀去替死鬼翻案的可能。

而蘇格蘭,就是組織推出來的替死鬼。

我對一個細節記憶猶新,在游戲結束後,衆目睽睽之下,輝本太郎當着所有圍觀群衆的面邀請蘇格蘭前去做客,所用理由是“補償他拿到兇手角色後不良的游戲體驗”。

這個理由初聽還算說得通,但細想簡直沒道理。

他拿到兇手牌游戲體驗不好,拿到奇怪的拜金渣女副本的我和又被打成渣男的赤井秀一的游戲體驗就很好了嗎?

當時天色已晚,困倦的神經席卷了在座的每個人,大家都想趕緊結束然後洗洗睡,也沒人對此提出異議。

最終造成的結果是,在絕大多數目擊證人的眼中最後一次見到輝本太郎時,他和蘇格蘭在一起。

大量的目擊證人、無法還原的案發現場、被抹去的真兇的痕跡、被勒令親手抛屍的蘇格蘭……不利的線索太多了,就差把“蘇格蘭是殺人兇手”這個“事實”釘死在棺材板裏。

但證據越多,越能證明組織這次真的是在往死裏整蘇格蘭。

他做錯了什麽?

“蘇格蘭最近任務失敗了?”我疑惑地問,“組織連将功贖罪都不許嗎?沒有這麽不近人情吧。”

“我們沒有收到類似的消息。”基爾搖搖頭,“蘇格蘭完成任務的效率一直很高。”

不是因為任務失利被處理,那麽只可能是因為……身份敗露。

蘇格蘭,諸伏景光,公安駐黑衣組織卧底。

但凡是卧底,似乎都逃不過身份暴露的一天。諸伏景光打開一扇隐蔽的房門,鎖死大門,背靠着門板喘氣。即使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徒手搬運一具體态豐滿的成年男性屍體也不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

他是在幾天前收到貝爾摩德的消息的,金發的女人笑得風情萬種,神秘地遞來一張邀請函。

血紅色的信封夾在女人修長的指尖,靈巧地旋轉兩周,輕輕塞進他的領口。

“蘇格蘭,你與基爾、黑麥威士忌一起,玩個游戲。”最後幾個字,她說得格外緩慢,意味深長。

一個普通的推理游戲,他拿到的是深愛着戀人卻因金錢被抛棄的兇手角色。劇本中既荒誕又黑色幽默的劇情讓他下意識地失笑一聲,直到他發現拿到“無情戀人”身份的是波本一直在教的小丫頭。

在組織大多數人眼中,西娜爾無疑是被寵愛着的。

無論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都對她格外寬容,而她本身也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執行者,除了槍法依舊随緣不靠譜之外,其他任務永遠保持着最高的成功率,讓人非常省心。

劇本中本該沒有西娜爾的戲份,再次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蘇格蘭問過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意味不明。

“給她找個樂子罷了。”貝爾摩德無所謂地說,“她不是很親近你和波本嗎?正好有多餘的角色,就讓她一起玩了。”

這次的任務處處充滿着不對勁,在看到那具屍體竟真如劇本中所說那般被人毒死時這份不對勁的感覺達到。

他很有可能暴露了,組織知道了他的身份!

基爾和黑麥威士忌是最終被派來處決他的人員,西娜爾或許只是來湊個熱鬧,但以她和貝爾摩德的關系,想必也會加入到獵殺叛徒的行徑中吧。

我低頭凝視着屍體紫青的臉,聽見兩聲同時響起的短信鈴聲。

“接到任務了?”我擡頭看着他們兩人,“讓我猜猜看,是處決叛徒蘇格蘭嗎?”

“……蘇格蘭是公安派來的卧底,組織要求我們把輝本太郎死亡案件釘死在蘇格蘭身上,直到他作為兇手被逮捕。”赤井秀一搖頭,給了我另外一個答案,“現在蘇格蘭失蹤了,我們要在警方來之前讓這場案件塵埃落地。”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比起直截了當地殺死卧底,将髒水潑到他們身上獲利更高。

白方不止有公安一個部門,即使蘇格蘭是卧底,但若他“殺人”的證據無可翻案,公安也保不住他,組織大可以借刀殺人。而輝本太郎在商界地位頗高,他死後的麻煩事也都扔在了吃啞巴虧的公安頭上,黑衣組織血賺不賠。

站在惡役的角度上,不得不說貝爾摩德這一手玩的很漂亮,教科書級的優秀處理。

但站在二五仔之王的角度上,朋友,你路走窄了。

赤井秀一是什麽人?fbi卧底。基爾呢?cia卧底。我就更別提了,我黑白通吃。

你試圖讓三個二五仔殺一個二五仔,如果事情真的成了,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我覺得不行,天下二五仔是一家,我們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啊!怎麽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姐妹內鬥呢!

“我去搜查地窖和儲藏室,基爾一樓二樓,西娜爾三樓四樓,沒問題吧?”赤井秀一在我難以喻的目光下冷酷開口,“叛徒必須被處決,記得要活捉。”

嚯,朋友,我剛剛說大家要相親相愛,你轉手就給我一個痛擊隊友拳?

“不,我要去一樓二樓,爬樓太累了。”我舉起手提出要求。

真實理由當然不是因為爬樓很累,我垂眸看了一眼靠在木屐邊的寄居蟹,時刻巡視在別墅窗外的海鷗托它捎來口信,藏藍色浴衣的男人躲進了一樓的雜物間。

躲貓貓而已,你玩的過眼線無數的我嗎?

只是換樓層數赤井秀一和基爾完全沒有意見,我們分頭行動,迅速搜尋整座別墅。

我在盆栽綠蘿的指引下,腳步輕緩地停在一扇門前,輕輕叩了叩門。

“篤篤”,我壓低聲音,“蘇格蘭哥?”

裏面毫無動靜,連呼吸聲都趨近于無。

也對,以他的情況,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給我開門,開門也是迎頭給我一槍。

這世上再不會有比卧底更多疑的群體,獲取他們的信任費時費力,還脆弱到一戳即破。

我不喜歡做無用功。

薛定谔的二五仔發動條件對方看到我、聽到我或者觸到我,滿足其一即可。

你,已經聽到了我的聲音吧?

“開門。”我屈指敲了敲,“社區送溫暖——開個玩笑。放松些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能出什麽事啊,身處王權者的領地我還能護不住你嗎?

“咔擦”門輕輕開了一條小縫,我閃身進屋,看到因焦急而明顯憔悴不少的蘇格蘭。

“安啦安啦,”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會解決所有的問題,公安卧底是吧?有什麽稀奇呀,等下你還能看到fbi和cia的同行呢。”

想集郵,來酒廠,各方二五仔任君挑選,應有盡有,心動不如行動。

“fbi和cia?”諸伏景光茫然以對,在見到我的這一刻起,事情的走向似乎完全偏離了軌道。

從諜戰片重回相聲片場,是不是覺得我可靠又安心鴨。

“等會兒你就知道啦,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

“蘇格蘭哥。”我一邊給赤井秀一和基爾發消息讓他們過來集合,一邊摩拳擦掌蠢蠢欲動,“你們公安缺線人嗎?”

“線人?”諸伏景光困惑地問,“你想成為我的線人嗎?”

“嗯嗯!”我拼命點頭,“沒有工資也可以,讓我挂個名就好。”

白方稀少的工資我現在不是很care,但我不會放過任何擴寬魚塘的機會,我的主線任務還在等着我推進,二五仔身份摩多摩多。

“可以,不是很難弄,我替你挂個名就好。”雖然不知道我想幹嘛,但也不是什麽大事,諸伏景光對我點點頭,答應下來。

很好,今日完成目标三分之一,還有兩只野生錦鯉沒有捕捉。

“西娜爾?”赤井秀一和基爾敲響房門,在進門的一瞬間警惕舉槍。

“大哥你脾氣好爆。”我舉起手表示投降,手掌翻轉比出槍擊的手勢指向他,“fbi。”

在赤井秀一驚訝又凝重的眼神中,“槍口”移向基爾,輕輕上揚,“cia。”

真名就算了,給人家留點,同為白方也會彼此競争,很正常。

“就、大家都是卧底,沒必要打打殺殺叭。”我最後指了指自己,“異能特務科預備役。”

四個二五仔一桌麻将,看我反手一個天胡。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雜物間。

作為卧底,職業生涯最嚴峻的時刻無疑是身份暴露的那一剎那。每個卧底或多或少都會提前在腦內演練暴露的時候應該怎樣圓謊、怎樣逃脫,但任憑他們iq高出天花板也想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刻居然如此離奇。

在下深藏功與名,不用謝我,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二五仔之王罷了。

“蘇格蘭哥,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嗎?不管怎樣,我們得先替你擺脫嫌疑。”面基之後的激動之情暫且放放,先把案子破了再說。

“不,我不知道。”諸伏景光搖頭,“在我和輝本太郎離開後,我被他帶到了一間招待室,他獨自離開。過了沒多久,貝爾摩德出現在招待室門口,讓我去處理屍體。”

“貝爾摩德在度假村嗎?”我撓撓下巴,“為什麽我一直沒看到她?”

紅信封都是侍者送來的,美女姐姐不來見見貼心的我嗎?我不是她的小可愛了嗎?

“她可能一直都在,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赤井秀一斂目想了想,嗓音低沉地開口,“我想,她就是輝本太郎。”

我━ΣД|||━

你在講鬼故事嗎?能不能事先預警一下?

“貝爾摩德擅于易容,”赤井秀一說,“她能輕易将自己變成別人的樣子——或許你知道怪盜基德的僞裝術,他們師出同門。”

這個我有聽說過,中森警部稱其為換頭術。

“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把戲,和我們打了一個時間差。”赤井秀一完全明白了,“和我們玩游戲的那個輝本太郎是貝爾摩德,真正的輝本太郎在那段時間就已經被殺害了!”

游戲結束後貝爾摩德故意在衆人矚目下單獨和蘇格蘭離開,為他制造在場證明。在殺人時間與游戲時間掐點極好的情況下,專業法醫也檢查不出幾十分鐘的區別。

又加之貝爾摩德還讓專業特工清掃過案發現場,能證明蘇格蘭清白的證據無限趨近于零。

一旦陷入盲區,就算是名偵探也會被蒙蔽視線。

“好算盤,不愧是顏值智商雙修的大美女。”我十分贊賞,太對我胃口了,我就愛這種心機深沉難以捉摸的魅力反派。

赤井秀一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我我哪邊都愛。

“不過呢,不要小看名偵探啊。”雖然我對搶工藤少年臺詞一事十分執着,但我打心底承認他是一位卓越的偵探,“感謝你的線索,破案這件事放心交給我們的高中生福爾摩斯吧。”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專業特工清掃得再幹淨,也一定存在微小的漏洞,我找不到,但牆縫線上生存的螞蟻可以。

“剩下的事交給我吧,你們配合工藤新一的談話就好。”我拍拍自己可靠的胸脯,完全大丈夫,強者親自出手,沒有我搞不定的麻煩。

魔幻的夜晚,太過刺激。諸伏景光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間,我截住赤井秀一,飛快地表示了自己試圖腳踏兩條船,呸,是做他線人的強烈願望。

雖然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因為線人本來就只是挂名工作,出于對我的信任他點點頭。

解決完這一個,我宛如渣男一樣抛棄這兩個過氣的男人,百米沖刺在拐角成功壁咚基爾姐姐。

“什麽都別說了,要線人嗎?不要工資的那種?”我深情地握住小姐姐的手,“我很好養的,自給自足,絕不給你添一點麻煩。”

“……好的。”基爾被我吓了一跳,木木地點頭答應下來。

我小聲歡呼一聲,內心狂喜亂舞,“看啊統統,大豐收!”

我們崽崽超級棒!!!我的統瘋狂打call。

今天的收獲抵消了我睡眠不足的怨念,我快樂地奔向工藤少年的房間,決定讓他和我一起享受這個美麗的夜晚。

“你又要搞什麽幺蛾子?”頂着一頭亂蓬蓬頭發的工藤新一警惕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不要那麽見外嘛。”我親切地把他拖出房間,“死人了哦,該名偵探出場了,我很看好你。”

“死人了?!”工藤新一一驚,“不會是你幹的吧?你怎麽那麽高興?”

這倒黴孩子會不會說話,要是我幹的,我還能大老遠地來找你嗎?

我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遏制不住的笑容,勉勉強強露出遺憾和難過的眼神,在工藤新一“你演,你接着演”的表情中四舍五入地和他講了講大概劇情。

“你在公安那邊應該有門路吧?實在不行問你父親也可以,我說的都是實話喲,能不能為公職人員沉冤得雪就靠你了。”我沉重地拍了拍工藤少年的肩膀,“如果能破這樁懸案,我願稱你為最強。”

“那你呢?”工藤新一眼疾手快地揪住試圖開溜的我,“你幹嘛去?不跟着我破案嗎?”

“我,要去補覺。”我指了指眼睛下的黑眼圈,“人美心善的少年,你一定能理解女孩子的愛美之心吧?”

“我不能,把我吵醒了自己去睡,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工藤新一冷酷地說,“偵探助手的職位交給你了,屍體在哪裏?”

噫!不解風情的boy,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沒有女朋友!我明天就帶小蘭姐姐私奔,你自己母胎快樂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千夜從未見過如此之直男,我的睡眠,我的頭發!(絕望哀嚎)

s柯南原作中,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公安身份在組織中敗露,但具體原因不明,之後的情節看過漫畫的大家都知道。不能寫原作劇情,而綜漫的時間線你們懂的,比較混亂,非要考據的話那我就沒什麽好寫的了qaq

這裏保留“黑衣組織知曉蘇格蘭是卧底”和“具體原因不明”兩個設定(後面那個坑是73的活),來設置了度假村的情節。

所以這段劇情的設置邏輯是組織知道蘇格蘭是公安卧底→組織根本不打算好好交易,輝本太郎注定要死→讓卧底殺人不僅能除掉叛徒還能黑一波公安美滋滋→物盡其用把這個兇殺案嫁禍給蘇格蘭(所以他最開始拿到的就是兇手角色)→名偵探解決事件→諸伏景光在公安的幫助下脫離組織,便當回收完成

這其中,最開始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暴露,但當他接到貝爾摩德讓他抛屍的命令之後差不多就懂了。開始自救和思考怎樣保存同伴,預備與秀一他們鬥智鬥勇(俗稱二五仔內鬥)。

雖然情況乍一看十分兇險,但提前開了天眼的千夜全程無以對你們不都是卧底嗎?二五仔何苦互相傷害?

度假村副本玩家安和千夜回收便當一份,獲得新的二五仔身份x3

公安、fbi和cia大滿貫,白方還差畢業後開啓的異能特務科和獵犬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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