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華琥:“……”

你也不用給我叫什麽醫生了, 直接把臉塗黑, 然後有絲分裂成了四個,直接把我送走還比較靠譜兒。

華琥倒在輪椅上面,一面倒着氣兒, 一面憤恨地這樣想到。

“扶我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就行了。”華琥最後對自己的佞臣做出了妥協,向嚴泠伸出手去求助道。

嚴泠點了點頭, 直接把華琥公主抱了起來。

華琥:“……”

華琥就這樣直接被嚴泠抱到了二樓的卧室, 動作輕柔地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還蓋上了松軟的羽毛被。

華琥摘掉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張看上去做過了很多表情,然而這會兒已經心如止水的神顏。

華琥心好累地把自己裹緊被子裏,因為裹得很嚴實的緣故, 讓他修長的雙腿看上去有點兒像是一條美人魚的魚尾,然後在搭配上他喪出天際的神顏,加在一起, 就好像一條……鹹魚?美人魚?鹹美人魚……

嚴泠:“……”

為什麽我的腦洞如此奇怪, 嚴泠在心裏給華琥取了一個鹹美人魚的稱號時候, 就對自己的想象力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嚴泠看着華琥在那裏生無可戀地捯着氣兒,覺得自己搞砸了。

他在靠近華琥的床頭的位置那邊席地而坐,抱着膝蓋, 像一只犯了錯的大狗。

華琥在床上鹹魚翻了個身, 然後就看到了嚴泠縮起來了的樣子。

他那麽高大的身材,一旦縮起來也會變得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麽頂天立地了啊,華琥看着嚴泠的背影, 忍不住這樣想到。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碰了碰嚴泠寬厚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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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琥,對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嚴泠沒有回頭,但是也對華琥道歉了。

“行吧”,華琥點了個頭,算是接受了嚴泠的道歉。

“我雖然生無可戀,但是還可以茍活。”華琥嘆了口氣道。

“小琥,你真的不需要什麽醫療上的幫助嗎?”嚴泠在華琥的床頭窩了一會兒,然後回過頭來問他道。

“不用了,我準備單獨療傷。”華琥極具獨膽英雄氣質地搖了搖頭道。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嚴泠點了點頭,然後就站起了身形,準備跑路。

華琥:“……”

這貨這是想要逃走的節奏?華琥心想,并且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捕獵者的姿勢。

然而在躍躍欲試了一下之後,華琥又覺得還是對現在的嚴泠放任自流一下會比較好。

他現在一定超級尴尬,華琥心想。

如果嚴泠是一個獨立的物種的話,估計他現在都已經被我吓成一級保護動物了,華琥在心裏開了一個神奇的腦洞,這樣想到。

跑就跑吧,華琥想到這裏,于是點了點頭,宛如一只擱淺了的海草一樣,忽忽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送你。”華琥說。

嚴泠搖了搖頭道:“小琥,你現在需要卧床休息,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我們晚點再聯系。”

在嚴泠的堅持之下,華琥只好又躺回到了床上,做了一棵随波逐流的水草,翻過來掉過去。

我總覺得他最近都不會來找我了,華琥心想,不過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因為這麽多年以來,嚴泠都是圍着他轉的,除了出差等不可抗力之外,他很少會隔一段時間才會露面。

——

然而事情似乎真的朝着華琥的潛意識發展了下去。

已經過了好幾天,嚴泠一直都沒有在露面。

華琥還上了一下自己全部的社交軟件,都沒有發現過嚴泠在線的蹤跡,甚至連一條動态都沒有。

沒有動态這件事倒是不奇怪的,因為嚴泠基本上也不會發什麽有創意的內容,最多就是轉發給節日祝福之類的。

不過他一連幾天都沒有找自己,華琥倒是覺得有點兒神秘。

這家夥是不是不好意思找我說話了呢,華琥心想。

他深知自己的這位小哥哥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主兒,把這個意外當成一個迷你心結,自己躲在黑暗的地方暗氣暗憋,跟自己生氣較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唉,我還是慈悲為懷地主動跟他說句話吧,華琥聖光普照地這樣想到,于是拿起了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這會兒應該是嚴泠在公司不太忙的時間段,于是就幹脆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

作為一個嚴重的不控手機黨,嚴泠在工作日裏,有的時候甚至會把自己的手機直接丢在抽屜裏一整天,反而是辦公室的電話比較容易找到他。

然而華琥卻并沒有如願以償地用這部電話找到嚴泠,而是找到了他正焦頭爛額地忙于工作和相親的那位秘書。

“你好,我是華琥,請問嚴泠在嗎?”華琥說。

“哦,是華先生啊。”秘書熱情地接待了他的電話,心裏想着也許他們的嚴總兒還能再搶救一下。

“嗯,嚴泠在嗎?”華琥點頭道。

“總裁去旅行了,怎麽華先生您不知道嗎?”秘書說。

前幾天嚴泠交待完了一些公司的事務之後,就讓秘書給他安排了一次私人旅行。

大概是為了療傷吧,正在忙于相親的秘書憐憫地看着總裁離去的背影,物傷其類地這樣想到。

他最近也在相親的時候被人家婉拒過一次,然後就産生了自我懷疑的情緒,喪了好幾天。

而且拒絕他的對象也只是跟他條件差不多的普通人而已。

換成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在把自己踹了的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秘書覺得自己脆弱敏感的小心肝兒肯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總裁估計現在萬箭穿心,準備一個人到那遙遠的天邊去舔舐傷口了吧,秘書在心裏沉重地這樣猜測到。

這會兒華琥來了電話,那麽是不是說一切都還有點兒希望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秘書就覺得自己要把總裁前去旅行療傷的事不動聲色地透露給華琥,讓他知道對方正在為了他飽受折磨,由憐生愛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就完事兒了。

于是秘書就把嚴泠的行程告訴了電話另一端的華琥。

華琥:“……”

跑了?華琥放下了電話,心中想到。

我還沒說什麽呢,這小子就委委屈屈地跑到天盡頭了?聽那位秘書的意思,他走的時候還形單影只,失魂落魄的,至于嗎,應該失魂落魄的是我才對吧,華琥仰天長嘯,表示自己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跑,只要你還在地球上,你跑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嗎?華琥面無表情地在心裏這樣想到。

遇到了問題不知道一起解決嗎?竟然就這麽跑了,抓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教育家華琥打定了主意,然後宛如一條鹹了的美人魚一樣,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被窩。

他點開了手機,找到了嚴泠的各種社交媒體和聯系方式。

看了一會兒,然後又面無表情地丢掉了手機。

我是不會打電話的,華琥心想,不但不會打,而且不會接。

就在他心裏打定主意要做一個與自己的神顏非常相趁的高冷男神的時候,被他丢在被窩裏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華琥:“……”

華琥于是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在五百米的大床上游動了起來,游了一會兒,才堪堪地摸到了他剛剛發誓要直接扔了的手機。

不過來電顯示的并不是嚴泠,而是他的另一個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兄啊,最近好無聊,出來玩耍嗎?”大兄弟問華琥道。

“行吧。”華琥爽快地點了點頭道。

“我攢個局,好好玩一下。”華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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