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的花輪頭捯饬了捯饬。

“哦,對了,我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全霭眼珠一轉登時來了說辭:“下午的事情很重要嗎?不重要的話一起過去看看爸爸吧?你不是說負荊請罪來着麽?”

“先請罪,走。”全釋對全霭的眼光還算滿意,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沉悶的大哥也會買花裏胡哨的衣服回來。

全霭淡笑,随即跟着全釋一起下了樓:“你的車子在公司停着,稍後看完爸爸我載你回去取車”

“那你怎麽不開我的車子回來,然後我在把你送到公司去?”打開另一面車門坐進去的全釋皺眉道。

“有差嗎?”全霭笑的狡猾,全釋一愣,似乎大哥說的有道理。

“我電話呢?你看見沒?”帶上車門的全釋冷聲道。

“哦,這個?可能沒電了吧”全霭裝得很像,假裝不經意的舉起全釋的手機,随即把電話遞了過去。

全釋擺弄半天,發現果真沒電開不開機,扭頭對全霭道:“大哥你電話借我用下。”

“在我上衣懷兜裏,過來拿”這樣的小伎倆真是有損全霭的顏面,然,男人即使為了占這麽點的小便宜也不惜犧牲一下他平日裏的完好形象。

“你就給我拿出來呗”全釋略帶厭煩的道。

“我在駕車”遭爛的借口。

遭爛的借口也換來了全釋的‘親近’,左右衣懷翻找半天也沒有摸到的全釋急了眼:“哪呢?哪呢?”

“沒有嗎?”全霭假裝意外。

全釋斜眼,之後又往下摸了摸,半個身子幾乎都快貼到全霭的肩臂上,可仍舊一無所獲。

啪嗒,褲兜裏的手機在全霭微微的施力下滑落下去,正好夾在了車座與車門空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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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褲兜裏,竄出去了,在這兒呢小釋,我這面空子裏”外面汽車鳴笛,車子已然駛進繁華的區域。

“拜托,我說你不要再小釋小釋的叫,OK?”全釋皺眉湊了過來,一手撐在全霭的椅背上,一手橫過全霭的雙腿伸到了側面空隙中,仰面朝上半貼全霭的左腋窩處。

男人的餘光掃到全釋的手似乎是繞在安全帶上伸下去的,于是一個猛剎車,全釋咚的一聲一頭朝着車門頂了上去,随後又被彈了回來,整個臉和半個肩膀都枕在了全霭的雙腿上,疼的全釋雙眼冒金星,那只手依然纏繞着安全帶插在車空中。

“啊……我的手……嘶啊……我的頭…啊我的手…是手纏住了”一股子寸勁,要全釋的五指扭曲的別在車空中,額頭微紅。

全霭佯裝緊張:“小釋,小釋你忍忍,這裏不能停車,等過了交通崗的,還能忍住嗎?”全霭垂首朝着枕在他大腿上的全釋看了下來,欲色閃過鷹眸,那雙被全釋枕着的雙腿如同泡在了炙熱的岩漿中,燙人的熱流快要融碎一切理智。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0看你的頭

“忍什麽忍啊?我的手指頭要斷了,停車停車,快點給我停車!”全釋一臉的不耐煩,心情壞到了極點。

口中熱息不斷地透過全霭腿上薄薄的褲料打透進去,男人忽然覺得玩得有些過了頭,身下,馬上就要令他獻醜。

一個急剎車,全釋嗷唠一嗓子,寸勁卡進去的手是出來了,腦袋又頂了個大包,還順勢把掉到空隙裏的電話也勾了上來。

“嘶……呃…拜托…你會不會開?下來下來,快下來。”惱羞成怒的全釋要崩了,勾着電話的手一個勁的猛揉頭,一手就扯上全霭試圖把他從駕駛位置上拉下來。

歪歪扭扭的車子在道邊停了下來,全霭借着給全釋開車的由子,急忙打開車門出去透透氣,褲裆撐起小帳篷可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男人繞過車身的速度很慢,全釋已經從副駕駛的位置竄過去老半天了,一哈腰,推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就沖着車外皺眉吼了一嗓子:“我說你是龜仙下凡麽大哥?拜托你快點,OK?”

“抱歉小釋,給我看看你的頭。”覺得那股子粘人的燥熱消散的差不多的全霭,邁腿坐進了車子,随即帶上車門扭頭關切的問着一腳油門踩下去的全釋。

“切!”全釋嗤之以鼻:“我的頭兒可不能随便給你看。”

全霭微怔,似是一時沒反應出來全釋調侃他的話,随即會意的呵呵低笑出來。

“你笑的能不能不這麽慎?”皺着眉的全釋嘟囔了一句,看來全釋的心情仍舊不咋地。

“啊?”男人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鷹眸閃爍:“我有麽?”

“有,你太有了。我一聽你笑就渾身涼飕飕的。”全釋說着還誇張的抖了兩抖,那感覺真的很像在四九寒天、結滿冰面的江邊脫光了衣服,說要跳下去冬泳一樣,凍得你牙齒直打顫。

“呵呵。”沒辦法,全霭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拜托,真是受不了,你笑的比哭還難聽。”全釋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全霭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用眼睛踩剎車,用腳丫子看着方向。

“那你說咋整?”全霭有些無奈,略帶讨好的問道,連家鄉的地方話都給整出來了。

“那還能咋整?要不你回回爐去?”全釋一呲牙,笑得那叫一個猥瑣,小哥也不含糊,直接回了全霭一句東北嗑。

全霭就納悶了,怎麽他這個寶貝弟弟在他的面前什麽魅惑風流之感都不見了?就活脫脫是一個極度有文化、有教養,滿腹經綸的臭流氓。

男人搖頭,略顯蒼涼:“可惜咱媽去的早。”

噗~全釋被全霭那副多愁善感的愁容給逗得笑了,常态盡失,笑得前仰後合,一張嘴胃都露出來了。

“啊哈哈,大哥你可逗死我了,真的,沒想到你這麽有幽默細胞。”

“小心小釋,樹,剎車,剎車。”全釋果然是用眼珠子踩剎車的,完全不是個稱職的司機,要不是全霭手疾眼快的撲過去幫他控制住了方向盤,估計這哥倆就直接上樹了。

被全霭偉岸的身軀整個蓋帽壓倒在車座子上的全釋爆發了,一把推開在他身上‘挺屍’的家夥怒吼:“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他媽的想給你一拳大哥?”

“抱歉,抱歉小釋。”全霭忙不疊的從全釋的身上坐起,剛才出門才捯饬的潮流發型在他的DIY下變得十分可笑,全霭老練,并未在全釋的面前顯現出他想嗤笑的樣子。

只是下一秒,全霭便發現全釋的眼睛似乎被誰施了魔法定在了擋風玻璃上。

追尋着那道玩味目光看過去,是一個被急剎車吓到的小娃娃倒在地上哇哇哭,只是孩子的媽媽跑過來把見義勇為的遲岚給臭罵了一頓。

城市喧嚣,槐下清風,遲岚扭過頭,看過來的那一瞬,遮擋他面頰的那捋發絲被溫柔的風掀了起來,淡淡的表情,冷冷的眼神,全霭知道遲岚根本看不清車裏的他們,可是那細瘦男人的神情卻自信得令他們心虛,是他們害得遲岚背了黑鍋。

遲岚扭回頭,就是想看一看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敢做不敢當的躲在車廂裏做縮頭烏龜,無視黑白颠倒的婦女,遲岚徑自轉身,随即便沒入人流之中。

全釋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個家夥八子很合,還是全霭與他心有靈犀,他和遲岚今天穿的又是同款的上衣配同款的褲子,只不過全霭給他買的帽衫選擇的是銀灰色的,褲子是墨綠色的,而遲岚的帽衫則是鮮黃的,褲子卻是橘色的,很大膽的搭配,可比全釋穿起來還潮流。

“呵。”全釋覺得好笑,擦擦下颏,忽然側臉對全霭龇牙一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鷹眸皺縮,閃過異色,男人心驚,他并沒有回答全釋的話,卻記下了剛才轉身沒入人潮的遲岚。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1此彼非彼

全釋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抓起全霭的手機撥下了一串號碼,幾聲蜂鳴之後,全釋道:“大儈,我和你說的那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景歐優哉游哉的聲音透過聽筒飄進全釋的耳膜:“你猜?”不正經的話會被說得極其正經,這天下恐怕無人趕超景歐。

“沒吃藥?擦過你家大門的時候被門弓子夾了?”全釋一臉的嚴肅,聲音冷飕飕,完全配合景歐說話的模式。

“再猜!”景歐說得一板一眼,正式的宛如在做某種臨床分析報告。

“好吧,我斷定你是被驢踢了。”全釋無奈道。

“為什麽不是一匹馬?”景歐嘿嘿笑了出來,兩個人在也繃不住了。

“操!擱我屋裏,我晚上就回去。”全釋相信景歐辦事的能力:“我去給你找匹馬!”随即便挂斷了手中的電話。

扭過頭,桃花眼對上鷹眸,全釋痞态百出:“難道CEO不操?”聲落,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似的沖了出去。

咣當~全霭的回話,令全釋激動得險些沒和前面的車屁股吻一個,只聽全霭淡淡一笑道:“操的沒你勤!”

本是一句調侃,全釋其實很少在家人面前說粗話,畢竟混跡夜場久了,嘴巴不幹淨也正常,只是他是真的很少能在家人面前說粗話,也許人不對,無法勾起他爆粗口的激情,剛才人對了,在對着電話裏的景歐來了一句操。

結果,還沒等全釋倒完檔,全霭又來了句:“此操非彼操!”

“大哥,你看我直接一腳油門朝那面那個大卡車紮過去怎麽樣?”全釋用冷笑話充分表達了他對語出驚人全霭的欽佩。

“臣弟你随意,呵。”全霭眯起鷹眸,又要發出他那令全釋直起雞皮疙瘩的溫柔奪命笑。

全釋直接熄了火,一手攬過全霭的肩頭商量道:“大哥啊,我忽然想起來我得去買捆子荊條去,你先回大本營,我絕對尾随而至。”

“怎麽?”男人斜視全釋:“你要擅自脫離組織?”

“組織太可怕,我這挺脆弱的,經不起刺激。”全釋龇牙,他被全霭刺激的完全沒了負荊請罪的意念了。

“大哥答應你溫柔點還不行嗎?”全霭借着玩笑的口吻說出他一直想要在壓倒全釋的時候說出來的情話。

“是我飄了還是你嗨了?”全釋徹底不會了。

“別怕,我們尚在人間。”全霭今兒真是要全釋大開眼界,他小子活了二十六年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全霭天賦這麽高,幽默細胞發育的這麽好?

“大哥你聽我說,你要是在這樣下去,這車非得被我開上黃泉路,就此打住,我開車需要安靜,不然我容易靈魂出竅。”全釋叽裏呱啦說了一堆,随即一腳油門踩下,他重新做了決定,那就是用神舟六號竄天的速度,風馳電掣的趕回家,早一秒到家他早一秒脫離苦海。

果然,車內安靜下來,全釋偷眼瞄瞄一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全霭,打心眼裏認為他大哥還是冷着臉不說話的樣子最正常,全釋都想好了,要是剛才全霭還那樣語出驚人的話,他準是兩腳油門直奔省醫院的精神科給他挂個號去。

車子很快使勁全家老宅,打開車門下車,全釋大步流星的朝着主樓走過去,踏進大廳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阿福的:“老頭兒呢?醒了?”

“二少爺,老爺在空中花園曬太陽呢。”看着全釋蹬蹬蹬的跑了上去,還順手将花瓶裏的雞毛撣子抽了出去,阿福一回身忙道:“大少爺。”

全霭将手中的外套搭在了阿福的臂彎中,随即大踏步的朝着旋轉木梯走了過去。

“老頭兒?”全釋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坐在藤椅上的全烈天循聲望過去,斜倚在玻璃柱上的人不是快把他氣成腦血栓的混球還會是誰?

老爺子拉長着臉,跟個得不到糖果的別扭孩子似的,看也不看全釋一眼,估計還在和他這二兒子置氣呢。

“怎麽着?擱這兒修仙呢?”全釋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也不管老頭子的臉色多難看。

“哎呦爸,咋?中風了?不能開口說話了?”全釋在全烈天的面前蹲了下來,登時氣得老爺子的臉紅得跟個豬肝似的。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滾!”全烈天氣得手腳直哆嗦,掀起蓋在他膝蓋上的毛巾被就朝着全釋抽了過去。

全釋東躲西跳,老頭子一下子都沒抽到他,最後還被狡猾的全釋把手中的‘武器’給拽跑了,全烈天睚眦欲裂,險些沒從藤椅上倒栽蔥的倒下來。

“試試,合手不?”沒個正經的全釋主動的将那把雞毛撣子放到了老爺子的掌心,随即轉過身子跪了下去,用手指着自己對着全烈天的後背道:“老頭兒你可勁抽,別客氣,我請客,抽到你不生氣為止。”

仍舊嬉皮笑臉的全釋沒有看見全烈天眼中湧動的淚意,許久,老爺子無奈的嘆息一口,甩掉了手中的雞毛撣子,招呼全釋坐到他身邊陪他曬曬太陽,就只是這樣便足夠了。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2受孕錯覺

全霭并沒有去破壞爺倆共享天倫的時刻,男人只是站立玻璃房的門外駐足欣賞。

看着那橙色的暖陽灑落在全釋那新潮的花輪頭上,看着被陽光鮮明了的側臉,看着他笑的不羁,看着他父親眼中的慈愛,那是他從來沒有在父親的眼中收獲到的父愛。

因為沉穩、成熟,所以才沒有得到您對小釋那般的寵愛麽?并不嫉妒,只是融洽的畫面令我心生厭煩,因為自己------不願看見小釋去讨好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你-----我的父親。

“大少爺。”男人的身後輕輕響起老管家阿福的聲音,略微側臉,阿福十分恭敬的說:“老爺該吃藥了。”随即管家閉緊了嘴巴,等待着大少爺的批示。

很快,善于察言觀色的阿福領會了全霭的意圖,微微欠身,随即拉開玻璃門踏了進去,大步走到正與小兒子共享日光浴的全烈天身側輕聲喚道:“老爺,您該吃藥了。”

全烈天沒有理會,這股子溫馨惬意的感覺很難擁有,對老頭子來說,他寧可少吃一頓藥也要多貪戀一會如此的時光。

“那得,你吃藥吧,我走了,我那還有事呢。”全釋難得有正事的起身給老爺子掩了掩腿上的薄毯。

“我不吃。”情急的全烈天脫口而出,老人家其實只是想要自己的老兒子多陪陪他。

“哎呦爸,還真是老小孩老小孩,這多虧你兒子我眼力好,不然還真以為我老婆和我撒嬌呢,哈哈哈。”全釋說不到三句話又開始貧嘴。

“你個混賬!”全烈天氣得沒一個跟頭張過去,這混賬東西口無遮攔的,現在連他老子都敢戲耍了?

“成,混賬走了,你也別氣了。”全釋笑呵呵的轉身離去,随即又回身沖老管家阿福道:“別愣着了,老頭兒要和你倔,你就幹脆給他來個公主抱哈哈哈哈”

“你、你、你。”全烈天伸出去指着全釋背影的手指,氣得直抖。

全釋習慣性的勾起唇角,推開門險些沒與正欲往裏進的全霭撞個滿懷,男人是故意的,想盡一切辦法制造可以與全釋暧昧的機會。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全釋急了,這一天天的,他這古怪的大哥要把他氣死了。

全釋要走,全霭卻拉住了他,全釋狐疑,卻見全霭伸手扶上他被撞亂的頭發,且語重心長道:“別動,來~哥哥給你造造型。”

噗!全釋的臉當場扭曲起來,嘴角勾起,賞給了全霭一記奪命魅力笑:“哥,你要我有種受孕成功的錯覺。”言外之意明了不過。

“是吶,現在科學挺發達的,男人不是不可以生孩子的。”全霭說的一本正經,根本就沒接全釋玩笑那茬。

噗,這回全釋真的吐了,純純被全霭一本正經的樣子刺激的,不耐煩的打掉全霭捯饬他頭發的手道:“我就佩服你,除了你誰都不好使。”說完大踏步的朝着旋轉樓梯走了下去,沒有看見男人鷹眸閃動的精光,也沒有瞧見男人嘴角劃過的那抹戲谑笑。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3交叉感染

兄弟倆前後走出別墅,看全釋那架勢似乎沒有在乘坐全霭車子的意思,全霭拿捏有度,也不想把這根筋崩得太緊,到時候搞斷了就沒的玩了,而且,他很在意全釋的那通電話還有那個臉上長着疤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把他當成電車變态那家夥。

“小釋,回頭大哥派人把車給你送去。”全霭在打開車門的瞬間出口。

全釋只是随性的把手擡過頭頂擺了擺,随後就上了全烈天的車子,車庫裏的車子有的是,他也享受一把,要家裏的司機載他回刺激瘋吧,就此,兄弟倆分道揚镳。

推開經理室的房門,就看見程遠歪靠在真皮組排沙發上閉目養神,全釋用意外的口吻道:“你居然閑着?其他幾個鬼呢?”說着,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去尋找景歐放在上面的資料。

“都在戰鬥的最前線上厮殺呢。”程遠沒睜眼,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呵,怎麽着?你這是首戰告捷?”全釋已經繞到了桌子裏面,順手抄起桌面上的牛皮紙袋,随即一屁股坐了下去。

“生意蕭條。”程遠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随即雙手插進淩亂的黑發中抓撓起來。

“我建議你用用清揚,專門為男士打造的一款洗發水。”正漫不經心欣賞遲岚資料的全釋擡眼往程遠那瞄了瞄。

“其實我一直認為魯智深的發型挺适合我。”程遠放過了他那頭如亂草般的頭發。

“正好我家有串佛珠,啥也別說就是你的了。”全釋沒有看程遠,嘴角卻戲谑的勾起。

“還是兌現吧,哥我最近資金緊缺。”程遠大步走到了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登時清醒過來。

“錢沒有,咱們可以資源共享下。”全釋抿唇壞笑,琢磨着程遠的話要是真的,他正好可以快速把那金老板脫銷出去。

“如果你有膽子的話…”程遠又返回沙發處重新坐了下去,一臉的玩味,沖着那旁正快速看手中資料的全釋笑道:“現代男科很棒!”

全釋這回停下了手中翻動資料的手,略帶驚訝的看向那面歪倒在沙發上的程遠,須臾開口道:“恭喜你中标。”一雙眼盛着戲谑的笑意,在程遠看來,全釋果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似乎在他的世界裏就沒有一件事情可以令他正經起來,他估摸着,如果全釋去參加葬禮他能給你把手機的鈴聲設置成宋祖英的好日子,在狠點,他絕對敢穿一襲紅衣去,沒錯,他就是那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程遠白了全釋一眼挖苦道:“就是你那金老板。”

咝~全釋倒吸一口涼氣,我擦,原來是那肉包子給程遠傳染上的性病?

很快的,沒心沒肺的全釋又玩笑起來,故意做出胯下很癢的樣子伸手隔着褲子抓捏起來:“哎?哎?哎哎哎,完了完了,我這也刺癢上了,哈哈哈~”

“交叉感染。”程遠一臉的嚴肅:“一準沒錯。”他們這幾個人開玩笑都很有境界,真事說的像玩笑,玩笑說的像真事,不是圈子裏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做兄弟的,得有福同享,等那三騷包回來咱們就來個大交叉,都給叉上,哈哈哈哈。”全釋拉開抽屜,把牛皮紙袋放了進去,他想要了解的已經全部了解到了。

“這個提議不錯,我贊成。”程遠拿起茶幾上的玉溪點燃了一根吸起來:“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往你腚眼子裏輸一管菌菌。”

“很抱歉,爺的腚眼子長死了。”全釋已然起身離開了老板椅。

“天生的麽?”程遠美滋滋的向着空氣吐着煙圈。

“天生旱路不開,操。”全釋也仰頭幹了一杯水。

“我說,除了身體上這點零件,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更友好的話題?”程遠漫不經心的提議道。

“好主意,陰虱啊還是淋病?尿血沒?”全釋真是能氣死人,他稱第二,這世上沒人敢稱第一。

程遠白眼,随即狠吸兩口手中的玉溪,之後戳在青銅裸男造型的煙缸中,擡眼笑問着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的全釋:“玩會兒?”

全釋眯眼,笑的暧昧:“正有此意。”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4醉生夢死

随即,全釋換來服務生曉蒙:“把[醉生夢死]包開開。”

曉蒙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忙不疊的點頭:“嗯。”旋即關上門跑走了。

回身、做出名流紳士邀請名媛淑女般的動作,全釋壞笑道:“來吧,陛下。”

“雖然這有點惡,我全當你嗨了。”程遠莞爾,更是配合的将他的大掌落在全釋的掌心,哥們,兄弟,玩伴。

旋即,并駕齊驅的兩人,摟脖子抱腰的朝着刺激瘋吧的嗨包[醉生夢死]晃晃蕩蕩的走去。

裝潢華麗、燈光迷醉,暧昧的七彩射燈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仍舊來回不停的閃爍着。

全釋像個大爺,往金屬感極強的大沙發上一靠幹等着別人伺候,程遠哪裏像個染了性病的人?忙不疊的打開包廂音響,頃刻間,勾人扭動身軀的嗨曲響起,淹沒了房中的靜谧,配上那迷離的燈光與琉璃質地的裝飾牆,瞬間浸泡出淫靡之感。

程遠前腳靠着全釋坐了下來,曉蒙後腳端着軒尼詩套餐推門而入,曉蒙小心翼翼,他看着沙發上的全釋與程遠都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心中塌心了不少。

托盤放在了藝術感超強的茶幾上,毛巾、紙巾、玻璃盤、造型別致的冰壺、紅茶、小蠟燭、旺仔牛奶、礦泉水、紅牛與洋酒樣樣不缺。

沙發上的程遠與全釋仍舊沒有動作,像兩只打盹的獅子窩在那裏等待着曉蒙服務。

曉蒙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這點瘋吧裏人盡皆知,全釋特別照顧他,孩子是好孩子,全都生活所迫,不過在好的孩子進了社會這個大染缸本質也會發生變化,正所謂耳濡目染。

曉蒙沒有浪費全釋與程遠的時間,将包廂內的空調調成熱風,在茶幾的四周點燃小紅蠟燭等待室內溫度上升。

之後曉蒙往宛如一件工藝制品的冰壺裏灌入八成水,再在圓試管中加入少量冰,另一根試管接着吸管,随後用打火機燒圓試管的下部,

直到圓試管中的白色結晶體轉化為液态,升騰出袅袅白煙,曉蒙輕輕試了一口,才把冰壺推倒全釋與程遠的面前,倆人這才懶洋洋的直起身子各執一面優雅地吸食起來。

程遠擺了擺手,曉蒙即使不想離開也沒有辦法,他看看全釋,沒有一絲需要他跟臺服務的意向,眨眨眼睛,不依不舍的退出包廂,将裏面飄飄欲仙的兩個人和那聽上去就能令人抓心撓肝的音樂統統與外界阻隔掉。

曉蒙期盼全釋玩,因為上一次他幸運的得到了飄忽忽的全釋給他一記熱辣纏綿的舌吻,這要情窦初開的曉蒙心動、情動。

“幹嘛呢?”有些粗魯的聲音,攪破了站在醉生夢死門外心猿意馬曉蒙的思緒。

“曉黎?”曉蒙回身,略顯驚訝。

“你那什麽眼神?見鬼了?”曉黎心不順,總想着找找曉蒙的茬。

“噓,別打擾了伯爵哥和遠哥。”曉蒙夾着托盤,忙不疊的扯着曉黎的胳膊往走廊深處走去。

曉黎不滿,掙開曉蒙死死扯着他的手怒道:“你小偷啊?慌毛啊?屋裏的嗨曲都震耳欲聾了,你怕毛啊?”

曉蒙看看曉黎,知道他又開始無理取鬧的故意找他茬,沒有理睬一個寝室住着的曉黎,黑着臉扭頭就走掉了,本來他還想在門外多待會,想着偷偷推個門縫看看裏面的情況,這下子全都被曉黎破壞了,生氣,不高興。

“操,我和你說話呢?你想咋的?”曉黎火冒三丈,他最煩曉蒙這出,跟要死不活似的,喜歡就他媽直說,吱吱扭扭的沒膽量,那就別去喜歡。

曉蒙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他知道曉黎有多難纏,他才不要被他纏住,那今晚、明早還有明早之後的飯都不用吃了,氣都氣飽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屁眼子刺撓了?正好哥哥我-雞-巴-頭也刺撓了,要不我給你通通?”曉黎粗話連篇,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果然,曉蒙被氣的拔腿就跑,若是不逃,指不定接下來還要聽曉黎多麽難聽的說辭,比如罵他膽小、怯懦,像個娘們,喜歡不敢說還哭哭啼啼。

還澆他冷水刺激他說:圈子裏的GAY才不喜歡他這種娘泡,人家要的是陽剛爺們,不是他這種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找操就直說,舉手之勞他可以操操他。

“洛小蒙你給我站住,你在跑試試?”滿走廊都彌漫着從各個包廂裏飄出來的激狂舞曲,曉黎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埋沒………

承上啓下的男人 卷1: 025飄飄欲仙

全釋腦中的世界是五光十色的,漂亮的就連棚頂的水晶球都活了般似的随着勁爆的舞曲左右搖擺,仰躺在柔軟沙發上的男人嘿嘿傻笑着,桃花眼眨巴眨巴着。

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醉生夢死的感覺,飄!很飄!就像被風吹離了樹杆的枯葉,可以起伏、可以打旋、可以直接摔在地面,只要有風它就不會寂寞。

舒坦,舒坦的有些找不到北,腦中竟是一切美好的念想,全是直觀的畫面,想什麽來什麽,比他媽做夢還刺激,這就是致幻藥劑的好處,所謂的飄。

程遠不像全釋喜歡躺在沙發上飄,他需要舞動,剛剛又打了一道K的他感覺着身體的溶化,已經開始散瞳,随着功率為500瓦的大音響裏飄出的嗨曲瘋狂的扭動起來,爽,爽極,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喧。

那一股股的熱浪急需找到一個釋放的出口,耳邊環繞着震顫心房的低音炮,宛如浪琴一般一波一波的蕩來。

腳像是踏在雲朵上,軟綿綿的,頭很清醒但很暈,聽到音樂聲就興致高亢。

這包房太大,人太少,程遠玩的不盡興卻又不能打擾飄着的全釋,全釋整的很多,所以藥力持續的會較平日長些,他們總玩自是知道正在享受藥力的時候不喜歡被碰被打攪,要等着自己醒來。

很快的,在K粉的作用下,程遠産生了性-沖動,耳邊總是感覺有妖嬈的聲音傳來,在誘惑着他堕落。

扭頭去瞅,全釋仍舊倒在沙發上閉目,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飄得美滋滋,總在一起玩,誰還沒看過誰?程遠拉開褲鏈掏出自己的家夥就撸動起來,讓勃起的事物在他的手中随着節奏跳舞。

震耳欲聾的曲子裏完全聽不見男人急促的呼吸,甚至在程遠激射那刻的尖叫也被音潮吞沒,大汗淋淋的程遠在射精之後漸漸散藥,抓起茶幾上的礦泉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整完之後最好喝點熱乎的,就算是溫的也可以,溜冰之後保持體溫很重要,否則會心口發悶,神經緊張,嚴重了還會神經錯亂,不過那得是往死裏整往死裏嗨,一般不會那麽幸運的,呵呵。

程遠的全身很舒暢,還處在亢奮狀态,睡不着是必須的,感覺好像跑了1500米,你說那啥感覺?疲還興奮。

很随意的在紙抽裏抽出一疊紙,将胯下的粘液擦淨,拉開室內衛生間的門,程遠站在洗手池前,粗略的把自己的家夥洗了洗,随即整理幹淨,決定去大廳再嗨一會,看全釋那樣,一時半夥還醒不來,就讓他自己飄着去吧。

偷偷又返回來的曉蒙已經在包廂外面站了一會,程遠開門出來看見他,不禁咧嘴露出一抹壞笑,曉蒙急忙叫了一聲遠哥,随即低下頭去,程遠拍拍他的腦瓜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的舞池走去。

直到程遠搖晃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曉蒙才心花怒放的悄悄推開包廂的門,砰砰砰!在眼睛望見躺在沙發上伸出手胡亂比劃着的全釋時,心不争氣的狂跳起來。

咽了口唾液,曉蒙蹑手蹑腳的溜進包廂,迷醉的燈光打在全釋的臉上,就連臉上挂着的汗珠都性感了,胡亂敞着的衣領,腰帶也松了,頭發也淩亂了,看得曉蒙心猿意馬。

少年急忙拿起幹爽的毛巾進到衛生間用熱水沾濕,随即返回包廂,在全釋的身邊輕輕坐了下來,然後用手中的毛巾緩緩的為慢慢散藥的全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似是怕男人受涼,他又伸手微微把室內的氣溫調節了一番,眼睛朝着他帶進來的那碗康師傅看着,想着一會全釋醒了就給他泡上吃,多少要吃的,一定得要伯爵哥吃點。

“唔。”曉蒙身子僵直,登時冒起雞皮疙瘩,他不知道全釋的手是什麽時候爬進他腰間的,敏感的孩子當時就傻掉了。

音樂狂極,令人有種地板都在顫動的錯覺,全釋溫熱的大掌肆無忌憚的在曉蒙的後腰上游走,胡亂的抓捏,男人的嘴角噙着笑意,曉蒙不敢打攪全釋,他知道男人的腦中一定想着什麽美好的事情呢。

可是,可是男人的手越來越不老實,竟然、竟然往他的臀溝下摸去,而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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