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釋的好

“也成,得讓我先來,你剛才把我弟弟打壞了,我得拿你試試它恢複沒,這不過分吧?”全釋死牙賴口,貼着遲岚的耳根子哈熱氣。

“全釋,你要不想你香腸鴨蛋分了家就給我住手。”遲岚吼完還大方的送給全釋一連串的噴嚏。

“對,再激烈點,就這樣,不然體現不出哥哥是在強暴你。”全釋壓住遲岚的雙手,輕輕咬了遲岚的鼻尖一口,氣的遲岚憤恨的用腦袋朝着他的腦袋頂了上來,咣當一聲,兩人頓時頭頂一頓飛小鳥。

栽倒下去的全釋摸摸自己的腦門道:“呵,和我玩玉石俱焚是不是?好啊,來啊~~~別急,哥哥盡量把禽獸的本質發揮到極致。”

全釋聲落,轟隆一聲,洞口外的天空烏雲密布、紛雷滾動,眨個眼的功夫,傾盆大雨就鋪天蓋地的澆落下來。

洞坑之中避無可避,就有一截枯木,上面還有幾個樹杈子,大雨挾驚雷,翻天又覆地,全釋本能的一把扯過遲岚,将他塞到那枯亂的樹杈子下,抓起沾滿泥沙的破衣衫挂在了樹杈上,然後自己則緊貼着他坐了下去,盡可能的把遲岚護在懷中。

“哥哥舍不得你挨澆,等會他們找到我們了,想着把哥哥撈上去。”伴着全釋吊兒郎當的聲音,遲岚透過縫隙看着豆大的雨滴噼裏啪啦的落在沙地上,将那弓雖火暴你月工門幾個字沖刷的不留痕跡,遲岚忽然明白,此刻正用身體護着他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而……他總是這樣,從來沒有認真的去聽去理解全釋對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總是把全釋的玩世不恭當真。

雨下了好久,也許是在傍晚才停住的,順着坑洞邊沿的枯樹枝上有雨珠滴滴噠噠的往下滾落,昏昏沉沉的遲岚在被救出去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全釋那玩世不恭的語調,他啞着嗓子不知道在罵誰,他道:“操,雨停了你們也來了,呵呵。”然後全釋的聲音便被景歐、雷厲他們的聲音所掩埋,遲岚知道,全釋昏過去了,他想扭頭看看他,可是他的眼皮也沉得很。

遲岚與全釋在坑洞裏整整被困了一天一夜,喝酒很誤事,要不是初葉最先醒來,估計那幾個醉鬼不知道還要四仰八叉的橫在篝火旁睡到猴年馬月,半個鐘頭後,大夥發現全釋和遲岚不見了。

随後景歐他們開始在林子裏尋找一番,後來發現事情也許比他們想象的要糟糕,于是又折返回來做足準備,之後由景歐一面打電話派他的私家直升機開始在山上和林子裏搜救全釋與遲岚,一面和雷厲他們組成地面搜救組先行上山尋找。

直升機來的不快不慢,但遇上了大雨後就要整個搜救工作有了少許的難度,景家的私人救援隊伍在山上架設中繼臺,不間斷在各個頻點利用無線電呼叫被困的全釋和遲岚,同時用手電筒向四周山上照射、大聲呼喊,希望能确定兩人的方位。

全釋與遲岚成功的獲救後,景歐當機立斷,為了節省時間,要私家飛機在就近的海濱度假村着陸,直接将兩人送往中心醫院接受全面的身體檢查。

候診室外,幾個人都咳咳咳嗽個沒完,廢話,挨了誰以那麽潇灑的睡姿幕天席地的在海邊吹着海風睡一宿都得感冒他。

“那個,要不要通知下全釋的大哥啊?”初葉猶猶豫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擔憂的脫口而出。

“不成。”程遠和景歐竟然一口同聲。

“我也覺得不妥。”邊緣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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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不大,剛才在飛機上随行的醫護人員也說基本沒有太大問題,要是讓他大哥知道了,不得把咱們吃了?阿嚏。”景歐解釋道。

“別,可別叫他大哥,我看了就眼發花、心發慌、手發麻。”雷厲粗個嗓子道。

“難不成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初葉白眼雷厲,對着自己的老公打個噴嚏。

“咱們就先等等看,要是檢查出來說挺嚴重的,咱們再通知也不遲,要是沒啥事,咱們這不也是要他家人跟着瞎操心嘛。”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那成,等吧。”

“嗯。”

“好。”

當晚檢查報告就出來了,遲岚與全釋除了受寒引起發燒與幾處擦傷外,身體基本沒有大礙,靜養兩天調理調理就能恢複,這要其他那幾只鼻涕邋遢的酒鬼放下心來,幸災樂禍多虧沒一沖動把這事告訴全霭。

夜半,素雅高檔的病房沉浸在一片靜谧之中,一束皎潔明媚的月光,透過病房中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在床腳下木質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暗影來。

“唔……”睡了整整一大天的遲岚在夢中呓語着翻了一個身,須臾,身子還很疲軟的遲岚輾轉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第一刻,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遲岚刻意眨動了兩下自己的眼睛,然後他可以确定,他看見的是睡在他對床的全釋沒錯。

披頭散發的遲岚,手緊緊抓着胸口的薄毯,小而晶亮的眼睛在這只有窗邊一抹月色的黑暗病房裏眨動着,借着床頭那橙黃的微弱燈光,遲岚能清楚的看到全釋靜默的睡相。

男人平日裏時尚感與紳士氣質相結合的花輪頭,這會亂糟糟的完全沒了形态,健康的麥色肌膚被鍍上了一層夜的氣息,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緊地閉着,總是習慣性勾起的唇角雖然在昏睡中仍然微微上翹,只是,憔悴、蒼白覆蓋了他以往雅痞、頹廢的氣焰。

如此安靜、深沉的全釋遲岚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着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這麽細看他,遲岚倒是覺得這樣的全釋才像極了他的哥哥全霭,一樣的內斂、一樣的沉穩、一樣的成熟。

從出發時到游艇裏,藍島的沙灘上、篝火旁、樹林間、坑洞中的一幕幕,像一部老舊的黑白電影一般,在遲岚的腦海中飛速的倒帶着,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靜悄悄的病房裏,蕩起遲岚淺淺的笑聲,伴着這笑,夢外的人開心的睡去,夢裏的人呼吸平緩睡得酣甜。

一夜好夢,太陽公公綻放着他的笑臉悄悄的從東方升起,橙金色的光輝晃得整間病房從裏到外的通透,一景一物就像撒了金沙一般朦胧得令人迷醉。

眼皮很沉,黑黝黝的忽然染上了一層淡紅,刺眼的很,緊接着暖洋洋的要人直冒汗,遲岚蹙了蹙眉,不多時便被曬得醒了過來,小眼睛凝結着一層水霧,看起來有些像懵懂的小白兔,而遲岚眼中倒影着的卻是一條朝他呲牙咧嘴、擠眉弄眼的‘大灰狼’。

“鼓搗貓寧~”才恢複點元氣的全釋就開始對遲岚吊兒郎當,那眼神給你飛的,就快要脫窗。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遲岚惡狠狠地白了全釋一眼,随即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瞧他那張惹人厭的嘴臉,見鬼的,到底是誰安排他倆在一個病房的????

“啧啧啧,玩眼神是不?一大早的哥正勃起着呢,你咋個意思啊?刀疤?”全釋抱持着從醒過來就目奸遲岚的姿勢對他猥瑣道。

“……”遲岚無語,直接翻了個身把全釋當空氣對待。

“喲?你這沒良心的,過河拆橋是不?咋的?你的意思是以後我走我的過街天橋、你走你的地下通道是不是?”臭不要臉也是需要再接再厲才能更上一層樓。

“……”繼續無視,這次還配上了拿枕頭埋上自己腦袋的動作。

“刀疤?”全釋笑嘻嘻:“刀疤~~刀疤刀疤?”堅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刺激着遲岚,這便是全釋自我調節治愈的良方:“嘿嘿嘿,我叫你呢刀疤,你倒是給個聲啊。”

老半天,遲岚終于憋出一個字來,抽掉腦袋上的枕頭,遲岚無奈的沖着背後的全釋吐出一個字來:“放!”

放?我放你個屁,還來是不是?口舌之争看哥不氣死你的,全釋反唇相譏:“你說話是放屁啊?”

“好放屁的是你。”遲岚冷言冷語。

“哥和你長的東西一樣,我這是放屁你那是啥?拉屎啊?”全釋以牙還牙。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大早就生一肚子氣,遲岚這會就想給把他倆安排在一起的人來上一拳,一激動還咳嗽個不停。

“哎呦,玩上苦肉計了?”全釋見遲岚咳嗽個沒完,嘴巴上雖然還在刺激他,心裏多少有些小擔心的。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肺痨。”遲岚嘴巴惡毒,他和全釋咳嗽的不分上下。

“嘿,你說話呢?”全釋抓起腦袋下的枕頭就朝着遲岚的腦袋砸過去。

遲岚開始不搭理他,可全釋越發得瑟起來,沒一會又抓起一個枕頭朝他丢過去,這樣一來二去的,把遲岚給弄急眼了,小男人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抓起他床上一切可以攻擊全釋的‘武器’瘋狂的、一鼓作氣的朝着全釋的腦門子上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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