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賭
小笛想着迅速在小艾臉上啄了一口,小艾擠眉弄眼的擦了一下,往旁邊挪了挪也沒生氣。
小笛心裏美滋滋的,看她那動作好像小孩子嫌口水髒似的,故意眯起眼睛又啄了一口。
小艾咧着大嘴使勁拿手被擦臉,含糊不清的說着:“不用這麽熱情地感謝我,你要是能學以致用,我也可以考慮轉行當個CAD老師,據說工資還不低呢。”
“什麽?”
小笛故意裝出生氣樣,可還是難以掩蓋剛剛親到小艾的喜悅,兩手輕輕掐着她的臉蛋喊道:“你拿我當小白鼠做實驗呢?不過……
我~願~意~”
小艾又疼又癢,擡了擡胳膊掐不到小笛的臉,特意在她腰間撓了撓,那裏的癢癢肉果然多,兩人互相攻擊一頓折騰,直到電腦被她兩從小炕桌上踢掉到了床上才停下來。
第二日晚小艾特意提前開課,希望小笛可以多學幾個命令,再複習複習頭天學的。
可她發現,好幾次正說的認真時轉頭看小笛,她都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一手拄着臉一臉陶醉樣。
“你還想不想建造自己的家了?”
小艾問的嚴肅,可小笛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不急不躁的回道:“當然想啊,這不是正在想着呢嗎。”
小艾無奈的将鼠标塞到小笛手裏,讓她自己看着命令學,說這麽好的月色到小區裏找鄰居家的老奶奶聊天多舒服。
說完就起身,小笛這才清醒點,一把抓住她保證好好學。
小艾本來也沒什麽興趣愛好,中午休息時能用寫字樓免費wife和小筆語音聊天,就覺得是很幸福的事兒了,所以一晚上教小笛軟件也不算浪費時間,閑着也是閑着。
只不過每晚結束時小笛都要偷襲親一口來作為感謝,她實在無法習慣,這一天她特意買了一個大口罩戴在臉上。
“你幹嘛啊?剛剛下班時沒見你帶口罩啊?感冒傳染我也不怕,快摘下來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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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說着就上手去拽,小艾死死按着說不是感冒就是防她的,小笛才恍然大悟,這孩子不太會生氣,難道這幾天做的有點過。
小笛并不知道小艾每天都在與小筆聊天,看她也不提相距一米以上的事兒,又這麽熱心的幫助自己。
并且自己也表白過,她沒同意也沒拒絕,所以已經把她當成半個女朋友在處了。
小笛想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把口罩摘了吧,那樣真的不舒服,我坐的離你遠一點。”
小艾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你像個受氣包似的,快過來吧。”
小笛往前挪了挪,猶豫着還是退後了兩步,話到嘴邊咽下去了,特意用手機百度出情不自禁四個字,遞給小艾讓她看注解。
小艾表情僵硬住了,這個詞還用看注解嗎,從生活中學習成語是一輩子也不會忘的,不管是小筆睡着還是清醒着,親她的次數已經記不得了。
這算什麽?老天爺是想告訴自己,小筆雖然笑着接受,可內心和自己現在一樣,是不願意的嗎?
她突然合上書說今天休息一天,小笛看這反應也明白了小艾現在的心情,沒多說什麽讓她早點休息。
小艾躺下後握着手機死死盯着,一會兒退出微信一會兒又登陸上去。通訊錄裏只有十幾個人,除了小筆和小笛就是公司同事。
小筆的頭像停留在最上面,她點開又關折騰了幾次,終于發出去一條消息“你讨厭我嗎?”
小筆秒回:“抽什麽風?我陪老公參加同學聚會,先不說了。”
她老公的同學怎麽那麽多,小艾叨咕着發出去了一個憨笑點頭的表情。
一轉眼初夏來臨,小筆的孩子都快生了,依然每天都會堅持和小艾聊天,似乎是怕她一個人在大北京無親無故的寂寞。
只不過後一個月小筆開始休産假,婆婆和她老媽輪流給做中午飯,打電話的時間變的不穩定,有時只能說上五六分鐘。
就連孩子出生的頭一天,小筆依然趕在中午給小艾打通了語音,只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裏,小艾幾乎只聽到了小筆的“哎呀哎呀”陣痛叫喊聲。
她的心像是被牽扯住了,聽到小筆喊疼也急的張着大嘴要喊出聲。
第二日她收到小筆群發的可愛千斤降生的微信,竟笑了一個小時,剛開始或許和其他人一樣是替小筆高興。
可後來大腦裏竟開始腦補微信內容的另一個含義,孩子上了戶口就離離婚不遠了。
“唉,大周末的你傻笑什麽呢?”
小笛突然問了一句,吓得小艾一哆嗦,可心裏仍然激動的像小筆已經離了婚似的,笑容滿面的問小笛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大餐,順便逛街。
小笛愣了一下,簡直是受寵若驚。
這段時間一星期也就和小艾學兩三次軟件,她還特意換了個又寬又高的炕桌,兩人一人坐一頭側着身看電腦,雖然相距不遠,可那些個障礙物果然會克制情不自禁。
可高興不過幾秒鐘,才知道小艾要去的商店都是婦女兒童用品商店。她還特意拿個小本在那記,嘴裏叨咕着:“尿不濕先來兩包,奶粉要進口的,衣服太小不實用,玩具來一套先……”
小笛看着她表情慢慢凝固住了,直到她擡頭才問了一句:“小筆生了?”
小艾動動嘴沒回答,小笛哼笑了幾聲說先下樓提車,夏天車裏熱,讓她慢慢想不着急,要買的東西別落下,寄一次節約快遞費。
小笛一坐下就砸了砸方向盤,東瞅瞅西看看思緒難以平複。
這幾個月小艾确實對小筆的事只字未提,就連她的名字都沒有提過,可自己怎麽也變得天真了,人除了嘴還有心啊,她不提不代表她不想。
真不知道小筆給她灌了什麽迷魂藥,這半年多天天和自己處在同一空間,竟然還不能忘了她。
小笛正想着看小艾蹦蹦跳跳的從遠處過來,真像是自己當媽了一樣激動。
兩人在僅僅一層的婦女兒童商店裏就逛了兩個小時,小笛能做到的就是陪着她,幫她參考實在是太為難自己的心了,不管小艾問什麽她只回答“挺好的,買吧。”
吃飯地點選在小笛最喜歡的一家西餐廳,小艾吃不慣但也舍命陪君子了,覺得小笛陪自己逛一天太辛苦,搶着請客犒勞犒勞她。
一天下來小笛總覺得兩人的關系要比之前變得疏遠了,小艾完全沒有挽着自己的胳膊,更別說牽手了,可之前這幾個月就像是不挽着自己她找不到重心要倒一樣。
她想着忍不住問道:“看你這架勢是不是要走了?”
“走去哪?”
“小……內蒙古?”
小艾瞬間溜號,完全不回答問題,腦子裏在那對比,是哈,自己去小筆那好找工作還是小筆來北京好找工作?
對于小孩是在小城市長大好還是大城市長大好?
北京的國企是不是不會像小城市的國企那麽嚣張,一天坐滿8小時的班,小筆會習慣嗎?
為了孩子當媽的應該什麽都可以做……
突然一聲“你別傻了”和急剎車的聲音才把小艾拽回現實,小笛把車停在了路邊,“我敢和你打賭,你賭不賭?”
“賭?賭啥呀?”
小艾眨了眨眼睛有點懵,小笛咬了咬嘴唇下狠心說:“如果我贏了,你無條件和我交往,做我的女朋友,對女友該做的事我都會做,所以你要想清楚。
如果你贏了,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包括永遠消失。”
小艾不自覺的擠了擠臉,看小笛一臉嚴肅也不敢反駁什麽,可關鍵是不知道賭什麽怎麽答應呀。
小笛先問她這兩個賭注公平吧,就算讓自己死也會服從。
小艾完全被小笛的氣場壓住了,像是有人按着自己點了點頭。
小笛嘴角一歪說道:“我賭小筆不會離婚。”
說完就伸出手要拉勾發堵誓,小艾立馬搖頭喊着不賭,小笛将手伸到了她面前,她手腳并用晃悠着說不賭,剛剛點頭只是覺得賭注公平,并不是答應要賭。
小笛舒了一口氣攏了攏頭發,輕聲說道:“其實你心裏都明白,為什麽非要為難自己呢?我還真怕你答應了,那真是傻得無藥可救……”
小艾的嘴依然很硬,也叨咕了一句“不明白,啥也不明白,就是不想賭。”
小笛轉頭看向她說道:“那我給你講明白,你不敢賭就是怕輸,因為你心裏知道你必輸無疑,你喜歡她自然也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才不怕呢?”
“還嘴硬,或許你不怕輸了的賭注,可你不敢面對輸了的內容,你醒醒吧……”
小笛沒說完看小艾突然将腦袋埋進胳膊裏,正要安慰她兩句,手剛碰到她腦袋她突然一擡頭吓得小笛愣住了。
小艾滿臉的眼淚喊道:“就不能給我個念想嗎?沒有念想我怎麽活下去?怎麽活下去啊……”
小艾喊着又把腦袋埋了下去,小笛一動不敢動的看着她,心想或許哭是好事兒,或許她這會兒才接受小筆結婚的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旅游果然比上班累,好幾天沒更,今天來個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