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匆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天,沈穆白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連電顯示是他老爸,再一看表,操,還有不到二十分鐘飛機就開走了,這可是他親爸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晚了就再也不管自己了。況且,他還真需要去學習來讓自己變得優秀。

沈穆白猛的起身,但他還算是有點基本良心,懷中的人還在昏睡,而且被自己幹的合不攏腿,渾身是性【】愛之後留下的痕跡,胸膛處嘴角處都有分不清是口水還是什麽的,更甚的是身下大腿內側還有那處全是乳白色夾雜着血絲粘稠的*液,沈穆白皺眉,暗罵自己只顧着自己爽了,也沒給身下的人清理一下。

慌慌張張就要抱起秋天去給他清理,手機卻響個不停。

時間到了,他該走了,要不然沒有機會了。

老頭子只給他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

左思右想,放下懷中脆弱的人,留戀的吻了又吻他的唇,給他蓋好被子。

才匆忙穿好衣服鞋子,開門直奔目的地。

還沒剛跑出家門,就被他爸爸手下的人開車攔住。

沈穆白一愣,還沒開口,下來兩個人架起他的胳膊就往車裏塞,沈穆白掙紮着:“媽的!我自己上車!”

那兩人根本不理會,硬把他塞進車裏,而後關車門,兩人上車,開車揚長而去。

車子直接開到了飛機場,到了那,一下汽車就看到了他老爸黑着臉站在那。

沈穆白吹了一下額頭的劉海:“我又沒說不去,幹嘛弄得跟我不去似的。”瞅了瞅這架私人飛機,冷笑一下:“我這趟國外去的挺爽的,連你的私家飛機都搬出來了。”

沈爸爸不吭聲,心想,去了學校就把你這頭發給剪了,還想着到了那你這麽個沒大沒小的混帳樣等着被你媽收拾吧。想到這就有點暗爽。

定了定神說:“從現在開始,你以前什麽樣我都不再在意,你玩男人還是人妖我也不在意,只要你踏上這輛飛機,你就還是我沈鴻鵬的兒子。”

“不用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去國外可不是為了你。”沈穆白不要臉的說:“聽你的話,這麽說,昨天晚上你知道我去幹嘛了?難不成你……”說着湊近他老爸:“你在外面偷聽我和他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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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爸爸揚手要打,但礙于周圍都是人,沒下的去手,他額頭青筋凸凸直跳,努力深呼吸再呼吸,壓住火氣說:“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懶得跟你廢話!”

說完揮揮手,示意那兩個人把沈穆白帶上飛機。

沈穆白這次沒掙紮,因他自己早就打算去國外讀書改造自己。

為了那個人,那個叫秋天的。

不過上飛機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對他老爸說了句:“我不在的日子照顧好自己。”抿抿唇,猶豫着又說:“找個機會,去和我媽複婚吧,我能離開你,你也能離開我,可我媽畢竟是女人。”

說着頭也沒回的進了飛機。

沈穆白被一個保镖帶着往裏走,那人對他說了些什麽,他沒聽進去,找出褲兜裏的手機,打算給秋天打個電話,可翻來找去卻沒找到秋天的號碼,他這才想起來,走的匆忙,根本沒來得及存號碼,而且自己也沒有給秋天留自己的手機號碼。

想到這調頭就往飛機入口跑,可還沒等他剛邁出一步,肩膀就被人抓住,随即胳膊也被那個保镖拽住,整個人被扣住,那人道:“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去哪?”

沈穆白轉頭和他撕扯起來,并大聲怒道:“你他媽放開老子!我要下飛機!”

那人說:“對不起,我的職責是負責把你帶進飛機,順道一路上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沈穆白咬了咬牙:“那看你他媽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着和他動起手來,這人是保镖學校出身,皮膚黝黑,全身肌肉,練得一手好身手,沈穆白練的在他這看來全是花拳繡腿,沒幾下便被他給擒住了,并且沒多久還有個保镖的過來幫忙,一起把沈穆白按在車道裏。

沈穆白氣急敗壞,咆哮道:“我草你大爺!兩個人打一個算他媽什麽男人!”

“不好意思,是我一個人制止住的你!”那人一本正經道。

沈穆白氣不過,被那兩人壓着,已經無計可施,眼看着飛機關門快要起飛。

想到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回來找秋天,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就心急如焚,更何況秋天被他折騰了一晚上,不知道人怎麽樣了,他現在後悔了,後悔去讀國外了,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大喊一聲,拼盡全力掙脫開這兩人的束縛,拔腿就往飛機外沖,在将要沖出去的時候,後脖頸被人打了一掌,接着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那兩個保镖的走過去,一個人說:“還是沈總了解他兒子啊,這一招還沒到國外呢,就用上了。”

“把他擡到裏面去吧。”另一個人說。

那人點頭,兩人一起把沈穆白帶進了飛機機艙裏。

中途沈穆白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給綁上了。

靠!沈穆白暗罵。

掙紮了兩下,弄得手腕生疼,他怒道:“放開我!”

那兩人閉着眼睛假裝聽不到。

“我他媽說放開我!”沈穆白怒吼。

那兩人依舊不回話,只是睜開眼目不轉睛的看着沈穆白。

沈穆白簡直要被氣死了,額頭青筋凸凸直跳,罵道:“你們他媽的聾啦?啞巴啦?我說放開我!”

還是不回話,面無表情的坐在沈穆白對面。

沈穆白氣不順,大罵起來:“我他媽操你們的媽!狗日的!放開我聽到沒有!”

他的聲音很大,把駕駛員和做飯的都吓到了,那兩人其中的一名發話了:“沈少爺,請你安靜點,要不然我們只好再把你打昏。”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沈穆白瞪着眼,咬牙切齒。

那人面無表情道:“對不起,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您就安靜點吧。”

“奉命行事,綁我幹什麽?!”沈穆白怒道。

“沈總吩咐道。”另一個人面無表情道:“沈少爺,請你小聲點,畢竟這一路十幾個小時呢,要不然嗓子受不了。”

沈穆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兩個人就跟木頭一樣,機械似的跟他說話做事,不用猜肯定是他老爸下的命令。

深呼吸,定了定神,語氣放輕:“我爸爸他簡直不是人,這麽虐待自己的兒子,你們還這麽聽他的話?!”

“沈總是為你好。”兩人異口同聲面無表情道。

沈穆白:“……”氣的臉都紅了。

沉默半響,開口道:“能不能給我解開一只手,我打個電話?”

“不好意思,飛機上不能打電話!”

“……”沈穆白咬了咬牙,點頭冷笑道:“好,好,那你們幫我松綁行嗎?”

“對不起,不行!”

“……”沈穆白差一點吐血,穩了穩情緒,深呼吸再深呼吸,忍着脾氣說:“請問能不能給我松開,我要去廁所。”

兩人沒回話,一個人彎腰從躺椅一旁拿出一個尿罐:“大小便這裏解決,我們負責給你倒掉。”

沈穆白:“……”咬了咬牙,我操,徹底無話可說。

閉上眼睛倚靠在那裏。

“請問你是大便還是小便?”一個人問。

“滾!”沈穆白怒道。

這下整個飛機裏總算安靜了下來,這一天沈穆白都沒再說話,去廁所的時候,被人跟帶犯人似的看着,吃飯看着,睡覺還是看着。

沈穆白忍不住翻白眼,終于到了晚上忍不住罵道:老子快累死了,手腳還被這些玩意綁着,能不能他媽的開快一點!”

其中一個人說:“沈少爺,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們就不綁着你了。”

“我老實,現在松開我。”沈穆白黑着臉。

“對不起,還是綁着你更安全一點,更何況快到了。”

沈穆白狠狠的白他一眼,切了一聲。

下飛機,就被綁着架着帶上了去他媽媽家的車,沈穆白也不再做什麽無畏的掙紮了,扭頭看向車窗外,外面下雨了,很大的雨,不知道秋天怎麽樣了。

嘆了口氣,心裏堵的難受,忍不住氣的自虐起來,把綁着的手腳往車上砸。

兩人任憑他鬧了一會兒,而後一個人站起身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并說:“再鬧,我們可真要打昏你了。”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沈穆白輕笑一聲,把腦袋往他面前湊了湊:“來,往我腦袋上打,有種你就往我腦袋上打。”

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不屑沈穆白的挑釁,直接伸手照着沈穆白的後脖頸一巴掌,沈穆白兩眼一閉昏了。

另一個人說:“你還真把他打暈了?”

“這樣消停,這一整天快被他折騰死了,你瞅瞅這手腕都讓他自虐勒破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其他地方再受傷,咱們可不好交代。”

“也是。”那人嘆口氣,往後一靠:“可算是清淨了。”

另一個人問:“藥箱呢?”

“在這呢。”說着拿出藥箱:“給他上藥?”

“是啊,怎麽說也是咱沈總的兒子。而且快要見到他媽媽了。”

“嗯,也對,那這繩子給他解開嗎?”

“光解開手吧,這小子身手也不賴,進了咱保镖學校絕對是條好苗子。”

“說什麽呢,人家可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少爺。”

這一路沈穆白愣是在半昏半迷中被帶進了他媽媽住處,等他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屋子裏的床上。

剛坐起身,他媽媽就走了進來,沈穆白擡起頭,茫然的看着她。

沈媽媽笑笑:“白白你醒了。”

沈穆白皺起眉看着她,沒回話。

沈媽媽說:“怎麽了?”頓了頓:“你也別生你爸的氣,我已經說過他了。”

切!沈穆白忍不住翻白眼,在自己的事情上兩個人倒是一個鼻孔出氣。

沈媽媽笑着說:“你外婆去教會了,也快回來了,要不要跟媽媽一起去接她?”

沈穆白沒回答,看着他媽問:“我手機呢?”

沈媽媽頓了頓:“那個手機該換了,媽媽給你買了個新的,也換了個新號碼。”

“那手機呢?”沈穆白還是問。

“我扔垃圾箱裏了。”

沈穆白一聽,立時跳下床要去找,沈媽媽說:“你睡了一天多了,垃圾早就被垃圾車送往垃圾場了。”

沈穆白暗罵一聲,扭頭怒道:“誰讓你給我扔的?”

沈媽媽神色一僵,随即沉下臉來說:“你這是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媽媽,你這是什麽态度!?”

沈穆白吹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忍着火氣說:“對不起,行了吧。”掏了掏口袋,沒找到一分錢,想了想問:“我的護照身份證什麽的呢?”

“你要這些幹嘛?”

“我給你請幾天假,回國辦點事,事情辦完了,我就回來。”

“回國辦事?“沈媽媽呵呵笑着,而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我和你爸廢了這麽大勁才把你弄回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再讓你回去,來我這,不扒成皮,你甭想回去。”

說着示意門口兩個人,還沒等沈穆白反應過來,一個人按住他的腦袋,一個人拿着剃刀,就開始給沈穆白剪頭發。

靠!

沈穆白整個人都瘋了,連掙紮帶罵,不小心還被剃刀弄疼了一下,兩個人不行,三個四個,最後跟宰豬似的把頭發給沈穆白剃了。

本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接下來還把他的耳釘給摘了,沈媽媽還嚴肅的說:“白白,下午的時候去把你的紋身洗了,還有,你已經快20歲了,不小了,再這麽無所事事下去,毀的是你自己!”長嘆一口氣:“我走了,對了,你爸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走了。

沈穆白歇斯底裏的喊道:“媽!”

沈媽媽可是鐵了心的,頭也沒回的關門走了,還不忘吩咐人看着沈穆白。

沈穆白走到哪都有人看守,說不好聽的跟蹲監沒什麽兩樣。新手機也被沒收了。任何和外界的通訊方式都沒有。

晚上,夜深人靜,沈穆白望着這一室的漆黑,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去一趟看看他。只要确定他好好的,他願意繼續待在國外。

可不曾想,這一次分離,卻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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