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确認
接下來一個星期沈穆白天天來酒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個許願他沒有一次再遇到過。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沈穆白終于決定點他的臺。
許願來的時候,看了看坐在那等着自己的沈穆白,走過去,淡淡的說:“我很貴的。”
沈穆白滿目歡喜的看着他:“你終于肯見我了。”
這話說的許願冷笑了一下,坐在他身邊:“有錢掙,當然會出現,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想花錢就想打聽我,哪有這麽好的事。”
沈穆白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打聽你是因為……”抿抿唇,猶豫着問:“可不可以,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好啊,反正你花錢的。”許願說:“我不去便宜旅館的,還有就是……”頓了頓,輕佻的語氣說:“我喜歡經驗豐富的。”
聽了,沈穆白不由的皺了皺眉,看着他道:“我不是要與你……”
“那你點我幹嘛?”許願問。
沈穆白說:“我想和你談談。”
他的坦白,倒讓許願笑了,笑了一會,說:“談什麽?”
“談、談……”沈穆白只有在面對眼前人的時候才會變得木納和無措,就跟五年前一樣。
“談戀愛?”許願唇角帶笑的逗他。
沈穆白看着他,沒說話。
許願身子往他面前靠了靠,挑起眼睛,帶有一絲魅惑的問:“不是談戀愛,那,你和我一個賣屁股的有什麽可談的?談純潔?還是談床上功夫?”
聽了這話,沈穆白忍不住心裏抖了一下,略微震驚的看着眼前人,他想,他和秋天太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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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說:“我們先出去再說,這裏太吵了。”
許願笑着,懶洋洋的站起身,點點頭:“好,那走吧。”
兩人一起出了酒吧,沈穆白說:“你站在這等着,我去開車。”說完小跑起來,不多時開了一輛奧迪A8L。
許願看着沈穆白下車,關車門,很紳士的為自己開車門,只是淡淡笑了笑,坐進車裏,沈穆白又很體貼的幫他系好安全帶。
許願看了看車裏面:“嗯,有錢。”又說:“不過,我更喜歡寶馬或奔馳。”
沈穆白給自己系好安全帶,扭頭看他一眼說:“下次,我開寶馬來。”
許願笑笑,沒回話,閉上眼依靠在副駕駛座位上。
車子行駛,一路上兩人都沉默,這期間沈穆白偷偷看了他好幾次,每一次都讓他把心底那份與秋天的記憶一點點勾上來,他到底是不是秋天呢?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确定。
不多時在一個高檔小區停下,許願睜開眼,看了看車窗外,問:“這是哪兒?”
“我家。”沈穆白說。
許願笑:“幹嘛?帶我見家長?”語氣裏帶着玩味。
沈穆白皺皺眉:“我爸媽不與我住在一起。”
“哦~~”許願說:“有錢就是任性。”說完解開安全帶,下車。
沈穆白也下車,帶着許願進了公寓,坐電梯說:“家在7樓。”
“我喜歡的數字是7。”許願說。
沈穆白沒說話,只是淡淡笑笑。
電梯在7樓停下,出了電梯,走了幾步,在一棟房間停下,沈穆白打開門,兩人進門,關上門兩人換上鞋子,走進客廳,沈穆白問:“要不要喝點什麽?”
“白開水。”許願說。
“你好像很喜歡喝白開水。”沈穆白說。
“不喜歡。”許願坐到沙發上,看了看這屋子:“新家?”
沈穆白把水放在茶幾上說:“哦,前些天買的。”
許願笑笑,沒作聲,只是握着水杯,抿了一小口水,似乎有些燙到了。
“有點燙,待會再喝。”沈穆白忙說。
許願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問:“你到底和我談什麽?”
沈穆白抿了抿唇,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秋天?”
許願微微挑眉:“秋天?人名嗎?”
“對,人名,有個男孩叫秋天,和你長得很像。”沈穆白看着他認真道。
許願笑:“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的去了。”
“不。”沈穆白補充道:“你們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許願淡淡笑着,拿過茶幾上的茶水,慢悠悠喝着:“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連雙胞胎都有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就是秋天,是不是改名換姓了。”沈穆白有點兒焦急。
許願看着水杯裏的熱水沉默,半響,他擡起頭看向沈穆白:“那個秋天是你的什麽人?”
這話問的沈穆白一愣,弱弱的說:“我的,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許願繼續問。
沈穆白的臉上感覺熱熱的,頓了頓,下定決心的說:“我喜歡的人,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這話讓許願笑了,微微揚了揚眉:“那你找他是把他弄丢了嗎?”
“是,我把他弄丢了,所以想找到他。”
“找他幹嘛?”許願又問。
沈穆白看着他,認真道一字一句道:“找到他,和他談一場很久很久的戀愛。”
“沒看得出來,你還是個情種。”許願笑:“我還以為你是個衣冠禽獸呢。”
沈穆白抿抿唇,眸子閃動着,他問:“那,你是秋天嗎?”
許願把喝到一半的水放在茶幾上,看看他,說:“對不起,我不是秋天。”
沈穆白微微嘆口氣:“你是秋天。”
許願的眼皮跳了一下,唇邊帶着淺笑:“哦~~”尾音拖得很長:“我明白了,你是看着我和你的什麽秋天長得很像,所以想在我這尋求他的影子。”撅撅嘴:“沒問題,只要你給的價錢合理,我可以假扮你的秋天的。”
說完還不忘帶着風情的沖他眨眨眼。
沈穆白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疼死了,他已經花錢去深查了關于許願的一切,也已經知道他就是當年的秋天。只是他無法的确定的是,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子。
記憶裏的他,幹幹淨淨的,有點兒害羞,笑起來很明亮,而且還有點兒天然呆。
沈穆白暗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說:“不用假扮,因為你就是秋天。”
“我不是。”
“你就是。”
許願切了一聲:“我怎麽會是秋天?”
沈穆白說:“我派人查了你的底細。”
聞言,許願神色一僵,然後,冷下臉來:“你在耍我?”
“沒有,我只是……”沈穆白也不知該說什麽。
許願冷笑一下:“你明明都查我了,還這麽冠冕堂皇的問我是不是?這不是耍我是什麽?”
“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只是想親口聽你确認。”沈穆白皺起眉。
許願笑起來,看着他說:“是,我是秋天,是那個被你強【】暴了的秋天,怎麽,上了我一走了之,五年不見,你又來找我,想玩什麽把戲?”
沈穆白語塞,看着他支支吾吾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不是這樣的是哪樣?”許願問:“你敢說你沒有強【】暴我?”
沈穆白怔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樣咄咄逼人的秋天,他更是無措了呢。
許願接着說:“我現在告訴你,秋天已經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說完站起身,對着沈穆白笑,冷飕飕的說:“你要想找他,回到五年前去吧,或許還能找到他。”
說完繞過沈穆白走了。
這以後,沈穆白有半個月沒再見到秋天,不,是許願。
即使他每天每天都去酒吧守着,卻還是一無所獲。
随着國慶節的來臨,酒吧裏更熱鬧起來,沈穆白依舊每天找個角落坐下,“守株待秋”。
小海和小杜以及其他人早就都熟識他了,每次他來,都會禮貌的和沈穆白打聲招呼。
今天小海似乎有些空閑,他走過去問沈穆白:“你這樣每天每天守在這等小願,不煩嗎?”
沈穆白笑了笑,說:“不煩,我曾經将近一年都這樣每天每天的守着他,從無厭煩。”
小海吃驚:“真的嗎?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沈穆白頓了頓,換話題問:“請問,這麽多天,秋天……許願他去哪裏了?”
“不清楚。”小海聳聳肩:“他那人啊,常常找不到人。”
“他不來工作,你們老板不生氣嗎?”
“他在工作啊,不一定非要每天來吧裏報道。”小海随口道。
“這麽說你知道他在哪裏了?”沈穆白忙問。
小海暗想遭了,定了定神,看他一眼:“我,咳咳,我怎麽會知道他在哪裏。”頓了頓:“我的意思是我和小願一起工作三年了,他是我們這的紅人,有特殊待遇,不用來報道,就可以接待客人。”
沈穆白呆了一瞬,繼續問:“請問你知道他一般在哪裏接待客人?”
“一般就是接一個電話,他就從家裏出去了,有專門的人會接他。”
“這麽說你知道他住在哪了?”沈穆白還是問。
“喂喂喂,我可沒說知道小願住在哪裏,你可別瞎猜。”小海撇撇嘴。
沈穆白皺皺眉,沉默片刻,看起來很失落,他輕聲道:“謝謝你了,麻煩了。”
小海看看他,沒再多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聖誕節快樂哦,麽麽噠,謝謝每一個看文的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