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痛心
沈穆白在腦子裏思緒飛快的轉着，心一抽一抽的，呆愣在原地陷入無措之中。
那個叫小海的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轉身走了。
“哎。”沈穆白忽然叫住他。
小海停住腳步，轉過身：“叫我？”
沈穆白說：“他，他是誰？”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嗯，他是誰，是做什麽的，多大了……”
小海笑笑，說：“我們的小願可不便宜。”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點點頭：“嗯，不過，看你樣子，應該有錢。”
沈穆白不由的皺起眉來：“他……”
“我們這的頭牌，不過，他接客很挑的，只要他不願意接待的客人，就是出再高價都沒用。”頓了頓，小海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剛剛看來，小願他好像不是很喜歡你……”
沈穆白呆了一瞬，沒聽清他下面說的什麽，握了握拳頭，轉身朝吧外追去。
可哪裏還有許願的身影，找了一圈沒找到，沈穆白很洩氣的蹲坐在馬路上。
為什麽？
沈穆白悲傷的想，為什麽和秋天長得這麽像？
又為什麽會是個MB？
沈穆白深呼吸。
在包間裏的周洋等不來沈穆白，讓那兩個男孩去洗手間找，沒找到，又讓他們去其他地方找找，都說沒找到。
周洋不免納悶，外套和手機都在包間呢，人卻不見了，怪了，付了錢，拿起沈穆白的外套和手機，在酒吧內溜達了一圈，又慢悠悠的溜達到酒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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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就看着大馬路伢子邊上坐個人，走近一瞅，笑了笑，這好好的包間不享受，來這大馬路上坐着。
走過去，拿腳碰了一下沈穆白的腳：“欸，你怎麽跑這來坐着了？”
沈穆白連頭都懶得擡，嗯了一聲，然後問：“有沒有煙？”
周洋一看有些不正常，因沈穆白早就戒煙了，不過也沒多說，嗯了一聲，把兜裏的半包煙扔給他，又把打火機扔給他，坐在他身邊問：“怎麽了？”
沈穆白點燃煙吸了兩口，說：“我好像遇見他了。”
周洋呆了一下，皺起眉：“那個叫秋天的大學生？”
“嗯。”沈穆白說：“不過，他說他不是。”又吸了兩口煙：“可我覺得他是，因為，他們太像了，那雙眼睛，真的是太像了……”
周洋愣了愣：“這世界上眼睛像的人多的去了。”
沈穆白苦笑：“你不會懂得。”
周洋也拿出一根煙來抽，點頭道：“是，我不懂。”頓了頓：“那他人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周洋皺皺眉，不動聲色的吸着煙，好半天，問：“你準備怎麽辦？”
沈穆白掐滅煙頭，又點燃一根，說：“在這等他。”
周洋看向他：“等？你的意思是他還會來？”
沈穆白說：“嗯。”
周洋說：“好。”掐滅手裏的煙頭：“就這麽坐在這一直等着？”
沈穆白頓了頓，苦笑着搖搖頭：“我現在還不确定他是不是那個人，心裏有些沒底。”
周洋笑起來：“你沈穆白也有害怕的時候？”
沈穆白皺眉：“有關他的事都怕。”略頓：“真的。”
周洋微微揚眉，沒再多言，他自是知道這個叫秋天的對他這個哥們的意義。
兩人坐了許久，天黑了下來，有風吹過，初秋的天，晚上挺涼快。
周洋打破安靜說：“咱去酒吧裏等着或者回家，明兒再來等也不遲吧？”
沈穆白說：“你回家吧，我再坐會。”
周洋還想要說什麽，沒說出來，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先回了家。
這一夜沈穆白是在酒吧裏等着的。
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因為到了白天，人變得很少。
沈穆白坐在吧臺處，問調酒師：“請問秋天今天來嗎？”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改口：“許願，請問許願今天還來嗎？”
那人搖搖頭：“不清楚啊。”又說：“你去問問其他人吧。”
沈穆白皺皺眉：“謝謝。”
去問了幾個人都說不清楚，而且白天人很少，酒吧裏的人也要晚上才來工作，沈穆白失落的坐回到吧臺，叫了一杯酒繼續喝着。
等到了晚上，他在人群中尋找着那個叫許願的身影，找了許久，許久，都沒有。
一直到後半夜2點多的時候，他看到昨天那個叫小海的，上前叫住他：“請問，許願今天沒來嗎？”
小海疑惑的看向他，下一刻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哦，你來晚了，小願他已經被人帶去開房了。”
沈穆白：“……”僵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問小海：“去哪裏開房？”
小海扁扁嘴：“這是客人的隐私，我怎麽會知道。”說完聳聳肩：“沒什麽別的事，我走了。”
沈穆白又拉住他：“那個，請你告訴我，他，他真的不是秋天嗎？”
“什麽秋天，我還夏天呢。”小海笑笑，說：“你這種搭讪的法子太老套了，小願他不會喜歡的，更不會記住你。”頓了頓：“即使你很帥。”說完走了。
沈穆白神色悲傷的站在原地，抿抿唇，快步追上那個小海，拉住他：“告訴我，他明天還會來嗎？”
小海皺皺眉，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帥哥，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是在阻礙我賺錢知道嗎？”
“我今天點你。”沈穆白說：“只求你告訴我關于他的事情好嗎？”
小海思考片刻，看着沈穆白說：“對不起，我不接你的客，再說了，關于小願，你就算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有什麽問題你去問他本人吧。”
沈穆白長舒一口氣，回到吧臺處，叫上一瓶酒，點燃煙，一根根抽着，這一夜就又這樣過去。
第二天早上，沈穆白感覺頭昏腦脹的很，暈暈乎乎的，晃了晃腦袋，調酒師遞給他一杯清水。
沈穆白看了看說：“謝謝。”
調酒師淡淡笑笑，說：“你這麽等小願等不到的，他可是我們這的頭牌，點他，需要好多錢的。”
沈穆白皺皺眉，沒回話。
調酒師該下班了，他對沈穆白說：“我要下班了，不過還會有別的調酒師來。”頓了頓：“兩個晚上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沈穆白還是說：“謝謝。”并沒有多說什麽，因為此刻他腦子疼的厲害，胃裏也有些不舒服，眼皮發沉，渾身發酸，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在某個時刻，沈穆白趴在吧臺處昏睡了過去，模糊中感覺到有人拿手摸摸他的額頭，剩下的便不清楚了。
許願摸摸沈穆白的頭，皺起眉：“居然發燒了。”又湊近聞聞他滿身的酒氣，撇撇嘴：“難聞死了。”
小海看着他小說：“人家可是等了你兩夜一天。”
“我又沒讓他等。”許願說着在沈穆白口袋裏翻翻找找，找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着，挑挑眉：“找到了。”
“什麽？”小海問。
“小杜他們不是說，陪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叫什麽洋子嗎？我們這裏是GAY吧，總不能打電話給他父母吧。”
小海帶着笑的看着許願給周洋打電話，等他打完電話把手機放回沈穆白口袋裏的時候，他笑着說：“啧啧啧，連小杜那裏都打聽了，還說和他不認識，誰信吶。”
許願笑了一下，踢了一下小海：“屁啦，是小杜那天說他點他們，人很好，給的錢很多。”吹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行了，電話打完了，我們走吧。”
沈穆白醒來的時候躺在周洋家裏的床上，睜開眼，揉揉額頭，也不想動彈，腦子裏比昨晚清醒很多，但還是有些暈暈的。
周洋推門走進來，說：“醒了？”
沈穆白坐起身：“昨天誰送我來你這的？”
“我接你來的。”周洋坐到床邊：“本想把你送回你家呢，想了想，覺得你發燒回家，沈伯伯肯定會不高興，又保不齊問這問那，索性就把你帶我家來了。”
沈穆白揉揉眼睛：“你是怎麽知道我發燒的？”
“有個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說你發燒，在酒吧睡着了。”
“那個人是誰？”沈穆白立馬有了精神，充滿期待的問。
周洋聳聳肩：“不知道，我到了的時候，就你自己睡在沙發上。”
沈穆白皺起眉，回憶着昨天的一切，他明明記得自己一直坐在吧臺處，也是趴在吧臺那慢慢昏睡過去的，隐約記得有人摸他的額頭，還記得有人扶着他躺到沙發上。
會不會是他？
沈穆白想。
簡單洗漱，喝了杯水，又吃了些東西，沈穆白就又要去酒吧。
周洋說：“你就不回家一趟？”
沈穆白沒說話，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回。”
他開着周洋的車回了家，進了家門，他爸爸正在書房裏練書法。
沈爸爸沒什麽特別的愛好，出奇的喜歡寫毛筆字，沈穆白推門走進書房，喊了聲：“爸。”
沈鴻鵬見兒子來了，放下毛筆笑着說：“回來了？”
沈穆白嗯了一聲，說：“早就回來了，這兩天和洋子還有幾個老朋友聚會呢。”
沈爸爸嗯了一聲：“一定累了吧，去樓上休息吧。”
“我把行李放到樓上。”沈穆白說：“待會，還有點事要出去。”
沈爸爸神色一頓，看着他：“又出去？這次是去幹什麽？”
沈穆白想了想說：“有點事要去辦，晚上回來。”
沈爸爸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只是問：“吃完飯再去嗎？”
沈穆白呆了一瞬，點了點頭：“嗯。”
沈爸爸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好，我這就讓你唐阿姨開飯。”
爺倆坐在桌子邊吃團圓飯，沈爸爸顯然很高興，要知道五年以來，他和他這個兒子也是好久沒這麽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自然飯桌上的話也多了起來，問了許多沈穆白的事情，沈穆白都耐心的一一回答。
其實心裏焦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飛到那個酒吧。
一頓飯吃了許久才吃完，放下碗筷沈穆白站起身說：“爸，我先走了。”
沈爸爸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沈穆白就已經快步出了家門。
等他開車到酒吧的時候，卻又被告知許願被人接走了。
沈穆白皺眉：“這不是才下午3點多，這麽早就被接走了嗎？”
“小願哥哥很搶手的。”那天那個小杜說：“來晚了，他就會被人接走。”
沈穆白愣了愣又問：“那一般什麽時候能點他的臺？”
小杜想了想：“這要看小願哥哥的時間了，一般都是他自己拿主意的。”
沈穆白嘆口氣：“請問你能告訴我，有關他的事情嗎？”
小杜一聽，提高了警覺：“你打聽小願哥哥幹嘛？”撅撅嘴：“關于小願哥哥，來我們這的誰不知道他啊，沒什麽可說的。”
沈穆白掏出錢包，那裏面有一大疊錢，他說：“只要你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小杜瞅了一眼，從鼻子裏哼一聲：“有、有、有錢了不起啊。”吞了吞口水，因為他确實有點兒心動，畢竟他現在需要錢。
沈穆白突然煩躁起來，抓住将要走的小杜：“你放心，我不是什麽壞人，只是想知道關于他的某些事情，因為他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小杜有些猶豫，沉思片刻，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頓了頓，沈穆白說：“我騙你幹嘛。”
小杜想想也是，略微不好意思的問：“那，要是我說了，這錢……”
“全給你。”
“真的？”小杜面露喜色。
“當然是真的。”
小杜嘿嘿笑笑：“不要這麽多，給我一半就好了。”
沈穆白沒再說話，叫了包間，包了小杜一夜。
這一夜小杜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沈穆白，可還是被告知他叫許願，不叫秋天，大家都習慣叫他小願或者小許、許願，剩下的也就是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因這個小杜來了才不過半年多，對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沈穆白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把錢包裏的錢全給了小杜，小杜卻說到做到，只拿了一半，臨走時，他說：“哥哥你要真想點願哥哥的臺，去前臺那問問關于願哥哥的價錢和愛好習慣。“頓了頓，小聲道：“你要想問的更仔細，也需要花一點點錢的。”
沈穆白皺皺眉，輕聲道：“謝謝。”
因為他不想點他的臺，在他心裏認為，他那樣的一個人，不應該和風月場所聯系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每一個看文的小太陽，麽麽噠
今天聖誕節啊，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哦
感謝我們親愛的主耶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