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已經是下午了,蠢蛇在幹什麽?為什麽沒有給自己來電話?那個小草有沒有告訴他自己打去過電話呢?
“七點鐘了小月,小月現在已經七點鐘了呀~快起來吧懶豬兒~我們要出去晨跑的啊~”衍橫哪裏知道月歌的心理活動,一門心思的加隆月歌陪他出去玩。
“衍橫,你的手上還有傷,現在天已經入冬了,我們就不要去了吧?等過兩天好點的再出去好不好?”月歌說着已經掀開被子坐起身子來,卻忘記了他被蠢蛇鬧的有裸睡的習慣了,雖然他在衍橫這裏有主意,可睡覺的時候最多還是只着一條內褲而已,他有穿絲質的睡袍,不過在被窩裏滾了一宿衣帶已經滑落,睡袍挂在他身上是大敞四開的,胸前、乳尖周邊的肌膚上處處都是密集的吻痕,看的衍橫一愣,月歌也當下局促不安起來,急忙拉起自己的睡袍掩住自己的身體。
“小月?小月你背叛我?你、你”衍橫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他用手指着月歌的眉眼愠怒地吼着,最後似是受不了月歌的背叛而甩袖憤怒的跑了開。
月歌被吓壞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他必須要時時刻刻的看住衍橫,他顧不得穿得厚實些,急忙跟着衍橫追了出去:“衍橫,衍橫你回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可以給你解釋,你千萬不要再做傻事啊~衍橫你開開門,你把門開開啊衍橫~”
衍橫看起來十分的生氣與失落,他大力的摔傷自己的房門把月歌扔在了外面,這種滋味要月歌又想到了昨日自己的殘忍,他就是這麽把蠢蛇丢在門外的,月歌一邊用力敲着門一邊喊着衍橫開門,眼淚是什麽時候滴落下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變得很愛哭,也許是病了,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完全沒有什麽知覺的,如果別人不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哭了。
怎麽辦?怎麽辦?月歌痛苦的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不給他呼吸,後來喊累了的他窩在衍橫的門邊坐了下來,他做了個決定,他絕不欠衍橫的,如果衍橫待會兒在房間裏出了什麽事他便把命還給他。
房間裏很靜,靜的無法令人心安,月歌的腦袋在放空,他什麽都沒想,埋在自己腿上的腦袋順着姿勢的角度呆呆的看着走廊盡頭的牆角。
就那麽一直看一直看,享受着這份窒息感,眼淚在他的腳邊攤了一堆他完全不知道,他以為是冬日房檐上的化冰,被暖陽一照所以才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咔噠一聲,是房門開鎖的聲音,沙音傳來:“小月?”然後是衍橫從門裏探出腦袋來,他一眼便看見了他的小月,他受傷的小月,傷到遍體鱗傷的小月。
衍橫着急了,他慌忙忙的蹲下身子來一把摟抱住生命已凋零的月歌哭求道:“小月小月你怎麽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對你發脾氣了還不行嗎?是我小心眼小心眼都是我小心眼~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魂游天外的月歌被衍橫吵鬧的回複了知覺,他笑得溫和卻問出一個令衍橫心驚的問題:“啊?怎麽了?我有哭嗎?呵呵,你不是要晨跑麽?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來~我去給你找衣服去”月歌說着便站起身來拉着衍橫進了屋子。
月歌把自己與衍橫捂的嚴嚴實實,兩個人全副武裝着出了家門,大門一開外面的風雪之意面肆意淩虐起他們的面眸四肢起來,看着清晨的雪景,相比昨晚應是下了一宿的雪。
月歌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口中呼出的哈氣,正感受着清晨的新鮮呢,衍橫突兀的在他身後丢來一個雪球,不偏不倚正巧打在月歌的脖子上,涼的他一哆嗦,回頭一看衍橫笑得像個孩子,開心的不得了,月歌也勾起唇角,迎合着他在雪地上抓起一捧雪便在自家別墅的院子中丢起雪球來。
潔白的雪球來回飛擲着,不是打在枯竭的樹幹上就是被摔在了房檐上,月歌和衍橫都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卻也玩得不亦樂乎,先前的陰霾氣息消退不少,這讓月歌整個人的起色看起來好很多。
“小月哈哈小月你個笨蛋~~來啊,抓我啊哈哈~~小月小月”衍橫用手把戴在頭上的棉帽子移了移,一副小霸王的架勢挑釁者被他打得渾身是雪的月歌。
Advertisement
“哈哈,你慘了,你等着~~要你笑,哈哈要你在笑”月歌笑嘻嘻的彎腰捧起一手雪,随後立馬搓成球然後朝着面前的衍橫球過去,他追着追着竟産生了幻覺,把眼前的衍橫看成了夜,前面那個跑的開心的高大男人,那個笑意燦爛的帥氣男人是他心心念念的蠢蛇啊,哈哈~等等我,等等我蠢蛇~~要你跑,要你跑哈哈,蠢蛇……蠢蛇。
“小月哈哈你追不上吧?我都說你是笨蛋追不到我哈哈~~”衍橫眉飛色舞,丢着手裏一邊跑一邊随處抓雪團成的雪球。
“呵呵,誰說我追不到,我來了,呵呵~~我來了”蠢蛇,你真帥~你站在一片白皚皚的雪地中,這天地間我能看見的就你一個人了~~
咣當一聲,月歌被護欄裏伸展出來的枯樹枝絆住了腳下,整個人毫無防僞的就摔了下去,整張臉孔都镪到了雪珂中,惹得那邊先驚後急又大笑不已的衍橫連連拍手取笑他:“笨蛋笨蛋,小月是個笨蛋哈哈,你吃雪的樣子真好笑,哈哈~”
月歌把自己的腦袋從雪珂中拔出來,他看見的哪裏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夜?那張笑臉時屬于衍橫的,那股帥氣也是屬于衍橫這個男人的。
忽然間,月歌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穿越了時空,那一年的清晨自己也是這般和衍橫在自家的小院子裏打着雪仗的,衍橫也是拍手取笑着他說:笨蛋笨蛋,小月是個笨蛋哈哈,你吃雪的樣子真好笑,哈哈。
月歌開始慌張,他急急地從雪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做出捂着腦袋的動作,感覺有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正在一點點複蘇,那些歡聲笑語,那些抛來擲去的雪球漸漸流入曾經記憶的長河。
有些模糊,但感覺早已不陌生,月歌拼命地搖了搖頭,然後他看見衍橫的笑意沒了,十分緊張的朝他奔了過來,他抓起月歌的手腕忙問:“小月?小月你怎麽了?小月你是哪裏不舒服麽?”
月歌擡起頭,看見衍橫的手腕上有血滲出,傷口掙裂了吧?可是男人卻不覺得疼而是擔心着自己?
忽悠一下子,又是一個陌生的記憶被打進自己的腦中,那一年他和衍橫去爬山,明明是自己笨害的衍橫從山坡上滾了下去,然後被長着刺的灌木刮傷了腿,可爬上來的衍橫卻急急的在月歌的身上找着傷痕生怕小月受傷。
“衍橫?衍橫?”月歌顯得驚恐萬狀,他害怕的開始一步步倒退,越走越急,越走越快,他垂着頭,他左右搖晃着自己的頭顱,他在與空氣低呢:“不~不~不要,不要,我不要想起來~不”發瘋的一聲吼,月歌瘋癫了跑回了屋子中,衍橫害怕的跟在他身後。
02卷:唇齒相依 145 複蘇
怎麽辦?怎麽辦?蠢蛇怎麽辦?我感覺我要想起來了,我感覺我真的會想起來了,那些記憶,那些甜美的記憶它們全部要回來了。
月歌摘掉頭頂的針織帽,他甩下腳上的鞋子,然後一路沖上了樓,可是記憶又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
那一年與衍橫去山頂滑雪,玩鬧累了的他們也如現在這般前後腳的跑回暖烘烘的屋子,月歌也是這樣摘掉腦袋上的針織帽甩掉腳上的鞋子奔上室內的樓梯。
他想起來了,雖然還是很朦胧模糊,他卻意外的記得他踩在第三階的時候腳一滑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然後他被身後的衍橫接了住,然後他壓着衍橫和男人一起滾到了地板是上,然後…………然後他們抱在了一起,然後他們激烈的擁吻着。
“小月?”擔心着月歌的衍橫追進來喊了一聲。
踩在第三階的月歌一驚,即刻看着自己擡起來還沒有落到第四階的腿腳,然後他一慌整個人就倒栽蔥的摔了下來。
“小月~”衍橫急忙忙的喊了出來,然後一個大跨步來到月歌的身後一把擎住了他,然後兩個人滾到了一起,然後男人就像那年那般溫柔的看着他笑:“笨蛋,我接住你了,呵呵~”
“衍橫?”月歌的語氣沒由來的低柔,他的腦子很混沌,過去的、現在的那些記憶統統攪拌在了一起,使他鬼使神差的閉眼親上了衍橫的唇瓣:“謝謝你接住了我”
“小月小月你真美味~~”衍橫貪婪的反客為主,抱住月歌的腰肢拼命的吸吮着月歌的唇片,把自己口中的津液混進月歌的口腔。
兩個人開始情動起來,衍橫越發的賣力月歌越發的沉醉,男人的懷抱越發的熟悉起來,男人的味道一如既往,一切全都那麽的熟悉。
衍橫撕開了月歌的衣衫,然後伏下身軀用火熱的吻為月歌的身軀烙印屬于他的痕跡,濕熱的舌尖刮騷着挺立的乳珠,一下一下打着圈畫着圓,把美妙的感覺傳遞給身下的月歌。
“小月~~小月,我們把那日沒有做完的事情做了吧~~~小月小月~”此時此刻沒人去考量衍橫嘴巴裏說的那日沒有做完的事情到底是哪一年的哪一月。
褲子被男人扒了下來,大腿被男人掰了開來,男人的口鼻貼上了月歌的私處,小心翼翼的舔卷起月歌的敏感地,用舌尖撫平腿間的小孔,拉直那粉嫩的邊緣。
“嗚~~嗯~~啊”月歌忍受不住的低吟出來,可腦子裏那些熟悉的模糊記憶卻在驟間破碎不見,轟~碎片破裂了,攪成了一鍋粥,腦中再次浮現的是蠢蛇的樣子,月歌心中一抖,條件反射的喊叫出來:“夜螣?”在垂眼一看,趴在自己腿間的是衍橫這個男人:“不~~不要這樣。”清醒過來的月歌,抛掉腦中記憶的月歌猛的一腳踹上了衍橫,将為他竭盡全力的情動男人踢的歪了頭去。
慌亂的月歌急忙爬起來抓起地上的衣物遮掩自己,看着衍橫受傷的表情月歌又後悔了,後悔自己剛才十分用力的那一腳,他抓着蓋在身上的衣服往衍橫身邊蹭了過來,并且低聲道着歉:“衍橫衍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踢你的~你不要在意好嗎?真的對不起”
“小月?”衍橫擡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衍橫的大手捂着他自己的心髒處,月歌知道,他剛才的一腳已經把衍橫的心踢碎了。
“衍橫,衍橫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我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我的記憶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頭有些痛,不~我的頭疼的快要裂開了~~”月歌說着就抱住自己的頭使勁的晃動起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似是在做着什麽掙紮。
衍橫也慌了,他湊了過來摟住月歌問道:“小月?小月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來?小月?小月?”
“衍橫?衍橫?對不起,對不起~~我要你傷心難過,對不起對不起”莫名的,一些他不熟悉的記憶碎片再次鮮活起來,不斷的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月歌抓住了衍橫的衣領,手掌十分的用力,他的面部表情看起來很難過,月歌使勁的咬着自己的唇齒,一遍遍胡亂呓語着什麽,最後在扭曲中昏了過去。
“你醒了?”坐在月歌床邊的男人是伊米的同門師弟金哲。
腦袋仍舊像一團漿糊的月歌撐起自己的身體狐疑的問着金哲:“金醫師?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怎麽了?”
“小月,呵呵,我可以向大家那樣稱呼你的如此稱呼你嗎?”男孩咧開嘴笑的時候竟要月歌莫名的想起夜螣的那個私人助理小草,那個孩子笑起來也該是這般迷人的吧?
月歌有一些些的惝恍,當金哲再一次詢問他的意見時他才如大夢初醒般的笑着說:“好,可以,呵呵”
“小月,很高興,你現有的狀況顯示,你之前失卻的那些記憶正在一點點複蘇回流,覺得頭痛也是正常的現象,你多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一切順其自然就好~”金哲以他專業醫師的資格對月歌說明現狀,一副替月歌感到高興的樣子。
“哦,哦這樣啊,是嗎?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月歌有些語無倫次,最後他突兀的擡起頭來對一臉笑意的金哲神經質的說:“金醫師,其實我是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我想起來啊?我,我不想想起來的,不想,真的不想的”
月歌的精神狀态其實很糟糕,這樣的反應也出乎金哲的意料,他已經和那個人說過了,月歌的記憶的确有一半是人為的關系才被深埋在心底,可是現在看來,貌似月歌本人自己也不是很願意想起之前的過往,這便不禁令金哲感到奇怪與意外了。
“小月,能和我說說你為什麽不願意想起來過去的事情麽?”金哲拉過一把椅子在月歌的面前重新坐下。
“我、我不想想起來真的,你應該知道的吧,這世上只有感情是無法控制的,我了解我自己,我十分了解我自己,如果我想起了過去我一定會傷害到那個人的,我不想傷害他,我答應過他要和他一起走的,我不能食言的我不能騙他的,我不想我不想你懂嗎?”月歌在不斷地抓着自己遭爛的頭發,劇烈的抖動着肩膀,雙眼炯炯有神,有神的可怕了。
“小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主觀意識去故意排斥這些原本屬于你的記憶回歸身體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若是處理不好你很可能會精神崩潰,到時候你根本無法正确的判定哪些是你的記憶哪些是發生在現實的事情,作為你的醫師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絕對不能這麽去做,而且我必須告訴你,你的記憶是被人為抹去的”
“什麽?什麽意思?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痛苦的月歌大驚失色,他停住了抱住自己頭部搖晃的瘋癫狀态,仰起臉對上好整以暇的金哲:“是誰?是誰?是伊米嗎?是伊米他做的麽?”
“我其實也很想知道原因呢~伊米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金哲冷靜的說着,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哪裏還有孩子氣的影子?
“為什麽?為什麽?伊米他是為了什麽?”月歌很亂,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亂。
“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你要不要聽?”金哲好整以暇的看着月歌,看着月歌大睜的眼眸和呆愣的神情,金哲說:“因為他喜歡衍橫。”
“伊米喜歡衍橫?伊米他喜歡的是衍橫麽?他怎麽會是喜歡衍橫的呢?不,不可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愛情吧,呵呵”金哲又恢複了人畜無害的樣子,勾唇露出燦爛的笑顏:“所以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或者為什麽的話就把自己的記憶恢複吧”
見金哲欲起身離開,月歌竟擔憂的開口問道:“衍橫呢?他還好吧?”
“嗯,我已經為他處理了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金哲說。
“為什麽不是伊米過來?”月歌又問。
“他趕去國外參加一個醫學會去了,可能要一兩個月才可以回來,不要想那麽多了,你休息一下,一切等伊米回來你可以親自問問他,我了解我的師哥,他一定有他的苦衷的”金哲離去前對月歌是這麽說的。
月歌晚上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醒來的時候他只記得他夢見了伊米,兩個人在伊米的書房中交談着什麽,可是那些對話月歌醒來後已經全都不記得了。
他揉揉還有些暈乎的腦袋,之後他掀開被子下床朝着衍橫的卧房走去,心底莫名的生出些暖意來,他悄悄的在衍橫的床頭搬了張椅子坐下,然後靜靜的端詳着衍橫睡夢中的睡顏。
腦中靈光閃現,破碎的記憶又溜了出來,那一年,衍橫生了病,也是這般的憔悴窩在他的床上熟睡,然後月歌很心疼,就坐在他的床邊一直一直的偷看着他。
情不自禁,這次也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上了衍橫略微蒼白的面頰,宛如當年那般。
指腹輕騷男人的眼尾,衍橫,你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大家?你腦中的那些記憶我也開始慢慢的有了呢…………
02卷:唇齒相依 146 曾經
三天後,月歌非要領着衍橫出去山頂拍雪景,他問衍橫還記不記得他們以前一起在雪天拍攝來的,衍橫滿臉的笑意說當然記得,所以兩個人一同歡天喜地的駕車出了發。
車子停在了山腳下,衍橫和月歌手牽手的順着山間小路爬上了山,途中月歌看見兩個小孩子前後追逐着放風筝,唰的一下子,腦中閃現了那一年兩個人也在山間放風筝追逐嬉戲的畫面。
衍橫穿着牛仔褲和格子襯衫,他扯動着線軸在月歌的指揮下拼命的向前奔跑着,風筝忽高忽低,月歌像個刁蠻的小辣椒掐着腰訓斥着衍橫,一會要他往左一點一會又要他往右一點,衍橫為了逗他開心便跳起來跑,像個袋鼠似的,樣子可笑的跳着跑,逗得月歌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哈哈,阿衡你要不要這麽惡搞?笑死我了,哈哈,你別跳了,別跳了哈哈~”月歌笑的飙出了眼淚,衍橫被月歌取笑的急了,當即丢下手中的風筝也不顧了,奔着月歌就大跳着起來。
後來月歌被衍橫抱的措手不及,更是被強壯的男人壓倒在了雪地上,衍橫很壞,抓起冰涼的雪就往月歌的脖子裏灌,月歌大笑着求饒,然後衍橫眯起眼睛一臉的淫蕩,他親了親月歌的小嘴,然後便窩下頭去舔灌進月歌脖頸中的白雪,流氓的說:“小月~我現在就幫你把雪融化掉,呵呵小月~~”
等月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衍橫壓倒在雪地上,他愣愣的大睜眼睛,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卻聽身上的衍橫笑着問:“小月~你怎麽了?”
“衍橫?”月歌懵了,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記憶還是現實正在發生的,他又問:“衍橫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來這裏放風筝?”
衍橫笑着在月歌的嘴上親了親說:“呵呵,我們以前還這樣了呢,然後就是這樣”衍橫的語調一邊,下一刻他便抓起一捧雪灌進了月歌的脖領。
“啊~混蛋你耍詐~”月歌尖叫着反手也抓起身旁的白雪往衍橫的身上打。
“哈哈,我就是耍詐欺負你又怎樣?小月~哈哈,涼快不啊?嘿嘿”衍橫笑的心花怒放,沒一會兩個人就滾到了一起。
被衍橫一頓善意蹂躏的月歌尖叫着求饒,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在胸前作揖:“啊哈哈,阿衡,阿衡不要了,我認輸,啊哈哈,不要在鬧了阿衡~~”不知不覺中,月歌的稱呼已經變成了當年的叫法,他這刻就像穿越回了之前一樣,滿心滿腦的甜蜜。
月歌的手機順着他的兜裏落進了雪地中,被正和月歌嬉鬧的衍橫以不故意的動作将那手機掃到了山坡下。
“啊手機~小月你的手機”衍橫驚慌的大叫起來。
看着已經摔成殘骸的手機,月歌玩笑道:“完了,賠吧你”
衍橫嘴一撅,孩子氣的說:“我沒錢”随後又咧嘴露出色相朝着月歌的身上壓了下來:“嘿嘿,要不我把自己賠給你吧,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嘛?你合适哦~呵呵”
“啊哈哈,我要,我要,我要你阿衡哈哈哈~~”笑聲盤旋在山間久久不去,月歌的身心已經完全陷進了這份漸漸複蘇的情感中,幾乎忘了他的蛇男。
然後他們在這一天拍攝了好多漂亮的雪景照片,不同角度的,衍橫還獨家拍攝到了一朵山腰石縫中的野梅,月歌洗出來的時候還端着MJ小天王的架子勉為其難的在那照片上面給衍橫簽上了他的大名。
兩個人又在小天地中嬉鬧糾纏到了一起,勞累一天的月歌竟窩在衍橫的懷中倒在地上就睡了去,衍橫憐惜的打橫抱起月歌,把他的小愛人抱到了床褥中,然後他悄悄的進了他的書房。
衍橫打開電腦與金哲連線,看着畫面裏的金哲,衍橫勾起唇角露出魅惑人心的男人笑顏,哪裏還是那個呆傻傻的失憶男人?
“金哲,你做的很好~”衍橫的沙音沉穩而有力。
“也沒什麽,只是沿用了伊米的催眠把月歌塵封的記憶喚醒而已”金哲聳着肩無所謂的道:“對了,伊米他你要怎樣處理?”
“對他本來還有些愧疚,不過、呵呵,他既然對小月做了這樣的事情,那麽我欠他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衍橫道。
“伊米其實真的很在意你,我看得出”金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內疚。
“人總是要往高處走的金哲”衍橫蹙起眉頭在提醒着金哲,他不需要為對伊米的背叛而感到自責。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樣發現是伊米對月歌動了手腳的”金哲對衍橫提出了疑問。
“巧合,拍攝《血2》的時候,有一晚小月險些掉進河裏,然後我便發現似乎說話的語速語調能影響他的情緒”
“随後伊米就浮出了水面,呵呵~”金哲苦笑。
“是這樣的”衍橫說
“你就打算隐瞞伊米一輩子?完全不想記起他來麽?”金哲問。
“就憑他對小月做出的這些事情,我可以要他去開兩年的醫學會不用回來”衍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狠厲:“對了金哲,你去給我哥傳個信兒,要他在多給夜螣點通告,去和麥森溝通,以前公司由小月代言的産品全部換成夜螣,要忙的他可以七十二小時不合眼,小月那裏盡量慢慢冰藏起來吧”
“阿衡,你也是為了愛情可以成狂的瘋子”金哲指的不單單是衍橫設計這一系列的連環計和假裝失憶的計策,還有衍橫可以不要命的真的下得去手割自己的手腕,那一池的鮮血都是真槍實彈沒攙一絲的假,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個俄羅斯吃人狂也是衍橫計策中的一計,是他找人從獄中劫出了他,然後把他安排在了那個偏僻的山腰。
假裝失憶根本不是突然生出的計謀,而是病床上的衍橫早就計劃好了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衍橫的計劃發生進展着。
他開始反擊了,愛情就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搶來的,以前他聽從了君華的意願默默在月歌的身邊守護着他,雖然月歌不記得了他,可是日子卻也平淡幸福,千不該,千不該萬不該的出現了夜螣,不但掠奪了應該屬于他的第一次還霸占了月歌的心。
所以衍橫被激怒了,他發狂了,铤而走險,瘋子般的一手計劃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月歌的記憶完全複蘇,等待月歌主動投懷送抱,他會等,而且是胸有成竹。
翌日月歌醒來便給麥森打電話要他幫他買只手機在把原來的卡號補一張,五天後,月歌駕車載着衍橫出去兜風的時候險些出了車禍,幸虧月歌手疾眼快的急忙打舵調轉車頭,驚魂未定的月歌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方向盤,透過擋風玻璃看着抱住女兒哭泣的母親,就在剛才,他險些将那個母親懷中的小女孩碾在車輪下。
咔~腦殼像被一道閃電劈裂了一般,記憶中的痛苦突兀的浮現在腦海,月歌怔然的握着手中的方向盤回憶起了自己出車禍的那一日所發生的事情。
“阿衡?呵呵,你猜猜我今天會送你什麽生日禮物?”躲在小姑家廚房偷偷給衍橫打電話的月歌眯着眼睛幸福的問道。
“哦?那2008年8月8號這一日一定會要我永生難忘的。”衍橫的嗓子,那時候聽起來很有磁性,并不像現在這般沙啞。
“德行,你真肉麻~”月歌笑嘻嘻,雖然不會被衍橫看到,可他的臉還是紅了。
“小月,如果我猜中了今晚你就從了我吧?嗯?交出你的第一次,我一定好好疼愛你”衍橫又開始在電話裏對月歌說起烏漆嘛糟的下流話,聽的月歌臉紅撲撲,整個人害羞的想要鑽進地縫中。
“混蛋,你閉嘴,如果再說今晚的禮物就沒有了。”月歌又開始別扭起來。
衍橫就是月歌肚子中的蛔蟲,他用腳後跟都知道月歌會把他自己洗幹淨打包送過來給他做禮物,他見月歌用兇悍來掩飾心中的羞赧不禁又心癢難耐起來,忍住笑意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不就成了,快來吧小寶貝,呵呵~”
“混蛋,我吩咐要的菜品你都有沒有做?”月歌兇神惡煞起來。
“月歌小祖宗,您的吩咐我哪能不遵命呢?呵呵”衍橫在貧嘴。
“阿衡?”月歌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做了什麽決定。
“嗯?”衍橫也緊張起來。
“我決定待會和小姑攤牌了,我要告訴她我是個喜歡男人的人,就算她會被我氣到,我也不想再欺騙下去了”月歌堅定的說,顯然令衍橫感到意外與震撼。
“小月~”衍橫放緩了語調,溫柔如水:“無論怎樣,都要記得,我愛你~”深情款款的告白,每一次都令月歌感到悸動。
半天月歌沒有言語,強忍着那份因為感到幸福而流出的眼淚,最後他嗚咽的吼着:“混蛋我挂了,就在家等着我去吧”随後他不等衍橫的回答就真的挂斷了電話。
02卷:唇齒相依 147 無言
争吵在意料之中,君華被月歌的坦誠氣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被自己氣得如此的小姑,月歌心中也不好受,他辜負了從小到大如同親母一般疼愛自己的小姑,他握着雙拳在君華的面前顫聲說:“對不起小姑,我、我不能答應你,我這輩子是改不掉這種習慣了。”
“月歌你?你~你是要氣死我這個姑姑是不是?”君華抖着手指着面色難看的月歌,氣得喘不過來。
“小姑,你就成全了我吧,對不起,對不起~”
“月歌不行,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你要我怎麽對得起你逝去的父母?我以後怎麽有臉去見他們?我沒有教好你,是我的錯,你怎樣都好,只有這種事情我不允許,我死也不允許月歌。”君華幾乎是嘶吼着喊了出來,她絕對不可以把月歌教導成喜歡男人的孩子,她擔不起這個責任,她沒臉去見列祖列宗,無法承受在她教導下會出來一位同性戀。
“小姑,求你不要逼我,那樣我會心痛,我的心會痛的,你知道嗎?你能理解麽?求你了小姑,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支持啊~”月歌撲通一聲給君華跪了下來,他顫抖着身軀落下了真誠的眼淚。
“月歌,你聽着,你給我聽着,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不允許,絕對不會去祝福你們的,你如果不改,我寧願你死掉了,也好過你現在這般,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絕對不會幸福走到頭的,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君華紅着雙眼,如被魔鬼附體一般。
“小姑,對不起,原諒我~”月歌說完便起身奪門而去,不顧君華的捶胸頓足,把君華的哭喊之聲淹沒在身後。
車子很快駛到了高速公路上,這時來了衍橫打進來的電話,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雀躍,滿是迫不及待:“我的祖宗,請問你到了哪裏了?嗯?”
月歌心中一酸,便忍不住的落下眼淚來,但他沒有要衍橫發現,他吞下了自己的淚水笑着騙衍橫:“阿橫~呵呵阿橫,小姑她,小姑她答應了我們,她還祝福咱們呢,她祝福咱們可以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呵呵~阿橫,我開心,我開心死了~~混蛋混蛋,我真的是好開心呢~”車子拐了一個彎進入副路,天色已晚,月歌打開了車燈。
“小傻子~你這是哭呢還是笑?嗯?呵呵!”衍橫在盡力逗着強顏歡笑的月歌。
“阿橫你猜啊,猜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月歌想要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美美的,可是很糟糕,帶着嗚咽。
“小月~~”衍橫忽然頓住了,然後電話裏傳來男人啞着嗓子溫柔聲:“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小月~~小月”男人的言辭間透着掩飾不住的情·欲。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噼裏啪啦的掉落下來,月歌哪裏會不知道衍橫對他的真心實意?無論男人忍的多麽難受從來都不曾強·迫過他一次,一次次承受自己惡作劇般的挑·逗,然後難耐的一個人躲進廁所去解決,所以,呵呵~月歌吞下自己的眼淚露出妖嬈笑容,所以阿橫,今晚我會給你個美好的一夜,不在要你忍的難受,阿橫……
唇瓣動了動,勾起的嘴角笑意盎然:“阿橫……”我愛你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月歌的車子就撞上了一個長發的女孩,他驚愕的對上趴在車玻璃上瞪着雙眼的女人,他的溫柔變成了尖叫,他手忙腳亂的瘋狂調轉車頭試圖将那個恐怖的女孩甩下去,然後要衍橫痛不欲生的車禍發生了。
“小月?小月~”耳邊是男人溫柔的沙音,月歌的眼淚不受控制的一顆顆滴落下來。
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