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作品相關(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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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底,你看你生都生了也不差把兒子孵化出來嘛~”蛇男開始使用懷柔政策。
“不孵!”月歌扭頭。
“紅~~~乖嘛~~紅~~我會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做牛做馬的伺候你,把你當成女王一樣好不好?”蛇男擠眉弄眼。
“不好!”絲毫沒有餘地。
“那這樣怎麽樣?你一三五我二四六,要不就你二四六我一三五?在不就你一天呀我一天?得~幹脆咱倆一起孵吧。”蛇男慈眉笑眼,自己坐在一旁折中着。
真是煩,月歌斜眼:“你有病吧?明明就是一個人幹的活幹嘛非要倆人幹?”
“所以喽,我公子把母子該幹的事做了,那你情何以堪啊?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在蛇界怎麽混啊?”蛇男死皮賴臉。
“我管你?要麽戴面具,要麽就整容,再不成就搬家,你愛咋辦咋辦,反正我不管。”月歌說着就掀開被子蒙頭閉目養神,把蛇男丢在一旁不理睬,沒多大一會,心中有事的月歌忽然坐了起來,猛地掀開被子問道:“對了,我還沒有看到結局呢?我和夜燃走了之後怎麽樣了?你快告訴我啊?”
蛇男一聽,眼珠滴溜溜直轉,他忙道:“紅~我都給你寫劇本裏了,你自己就孵蛋的時候慢慢看呗?嘿嘿~”
沒反應過來的月歌一心想着故事的結局,急急道:“那你快啊,快去把劇本給我拿來啊~~~我想知道我們的結局呢。”
“好~好~好好好~紅你等等,你等等啊,嘿嘿,嘿嘿~~”蛇男說着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03卷:蛇我其誰 217 愛你
很快,夜螣就把他早就為月歌寫好的‘劇本’拿了來,月歌眼睛果然一亮,似乎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前世的結局,想起那結局,蛇男心裏就又苦又甜的。
等蛇男回神的時候,他的紅已經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似乎十分緊張,他一會說着要接着看一會又說要從頭看回味一番,就這麽在月歌猶猶豫豫間,狡詐的蛇男把他的九顆蛋偷偷塞到了月歌盤着的雙腿間。
“你。”月歌撇下手中的劇本怒視夜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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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紅~你看嘛,你盤腿坐在這裏看也是看,就一邊孵一邊看嘛,一舉兩得的事情多好啊~~”
“那你怎麽不盤腿坐這裏一邊孵一邊給我講?”月歌挑眉。
“那你剛才也沒說啊,現在都孵上了可不能半途而廢啊紅,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啊~~反正,你要是想生出個畸形兒就動好了,哼!”蛇男這回倒拿起把來,天知道他心裏有多麽忐忑。
“畸形兒?有多畸形?難不成還九頭蛇?哎不錯啊,孵個美杜莎出來也挺酷啊~哈哈哈”月歌說着說着竟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月歌!”蛇男咆哮了:“你的心肺是不是落在古代了?”
“無趣,冷笑話都聽不出來~”月歌瞪蛇男一眼,又順手把床邊的劇本拿起來看,撅嘴道:“要孵多久嘛?不管,先說好就二十天,要是再久我就不管了。”
蛇男斜眼看過去,見他的紅嘴角向上翹着的,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的,臉蛋也紅撲撲的,忽然間就心疼起來,他湊過去伸出手為月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柔聲道:“紅~辛苦你了~~~~麽麽~”黏黏糊糊的貼了上去,在小男人的嘴上偷香。
“去~你真肉麻!”月歌蹙眉,頭往一旁閃。
“來~靠着我看~~要是累了就閉上眼睛歇一會,你才生産完,最好不要用眼過度。”蛇男脫掉了腳上的鞋子蹭上床去,他坐在了月歌的身後緊緊将小男人摟在懷裏,月歌在看書,而他則眉眼帶笑的看着他的紅頭繩。
沒一會月歌就倦了,依偎在夜螣的懷裏打起盹來,可是即使這樣,小男人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他的身子仍然呈孵化的最佳姿态,一手抓着所謂的劇本,一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到下面去輕撫那些白蛋。
從夜螣的角度望下去,能看見月歌那半面倨傲的輪廓,能看見小男人刀削一般的鼻梁,能看見那濃密卷翹的睫毛,能看見他微微開翕的唇瓣正緩緩吐露着熱息。
順着這個角度,夜螣還能看見月歌敞開的衣領,鵝黃的針織衫與他白皙的肌膚真的很配,清瘦的鎖骨性感迷人,胸前的兩點在夜螣的眼底若隐若現,勾引着蛇男犯罪。
大手落在了較他略小一圈的小手上,握緊、然後一起輕輕摩挲着他們的寶寶。
半夜,月歌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不滿的嘟囔着:“嗚~蠢蛇,怎麽辦啊?我好想躺着睡覺哦~”
“那就躺下吧~”柔情似水的音調。
“啊?可以麽?”月歌大為意外。
“嗯,當然~難不成你這個小傻瓜就盤腿坐在這裏不吃不喝二十天麽?”蛇男挖苦他:“只要寶寶這二十天不離我們左右便可了,最好是可以摟着點。”
“靠,你這個混蛋怎麽不早說嘛?你知不知道我這兩條腿都快羽化了,你丫的再不說我整個人就涅盤了,哼!”月歌氣呼呼:“給我變成蛇。”
蛇男一聽傻了,可憐巴巴的眨眼看看月歌,随後他自動自覺地把手臂上的蛇鱗變了出來,然後凄凄艾艾的自行一片一片的扣了起來,嗚嗚,哇哇哇~~~~“紅~~你就別氣了,你看我這一身鱗片啊,都快被你扣光了,哇哇哇~~~~~”
“誰要你是沒事找抽型?過來摟着咱兒子,我要去撒尿。”月歌越過蛇男就跳下床去,蛇男看得真切,月歌的腿都盤成羅圈狀了,還真是辛苦他了。
等月歌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拎了個塑料袋,裏面的東西有些眼熟,等他爬上床鑽進被窩的時候夜螣才看清楚那是什麽,哇靠,居然都是月歌從他身上扣下來的鱗甲。
“紅?你要幹什麽啊?”看着月歌認真穿針引線的模樣,蛇男還真是有點膽怯:“紅?算了算了吧,嘿嘿,既然你都扣下來縫也縫不上去的,嘿嘿,嘿嘿嘿~”
“你有病啊?給你縫?我還想在你身上多扣下來一些呢~哼!”月歌瞪了蛇男一眼後就認認真真的做起活來,還真是有那麽點意思:“我這叫廢物利用,我要給咱們兒子每人設計一件亮片裝,蠢蛇,其實我一直都對服裝設計情有獨鐘呢~嘿嘿~”
“廢物利用?”蛇男橫眉立目:“服裝設計?情有獨鐘?寶貝啊,你知不知道你的造價成本有多高啊?你夫君我這身鱗甲可是無價之寶啊~~~哇哇哇,你可得省着點用啊,為了咱們的寶寶我就認了,嗚嗚~~”舍不舍得也得眼睜睜地看着月歌大喇喇的從他身上往下耗甲片。
“蠢蛇?”月歌笑眯眯,停下了手中縫補的動作。
“?”蛇眼大瞪,高度戒備。
“和你商量個事,你看行不?”月歌擠眉弄眼:“我覺得吧,要做我月歌的兒子那必須就得從小走在時尚的前沿。”
“所以呢?”蛇男高度警覺,心中警鈴大作。
“所以必須與衆不同啊,”月歌接茬:“吃喝拉撒睡,都得我親力親為,你一條蛇精也沒什麽時尚的眼光,這必須得全聽我的,那個我其實覺得七十年代的軍綠書包很酷,不過我還現在這複古的基礎之上添加點時尚元素,就是把書兜的背帶改成水銀色的甲片,你看咋樣?”
“水銀色的甲片?”蛇男當即歇斯底裏的咆哮出來:“NO!NO!NO!”氣的蛇男都爆了粗口:“老子全身上下就那一排水銀色的甲片,紅你用這麽稀有的甲片給咱家九個崽子做書包?簡直是暴殄天物。”蛇男兇巴巴的好像要吃人:“絕對不行,紅我這次決不妥協。”
“哼!”不妥協就不妥協,氣死你這條蛇精,月歌幹脆就沒看他,連瞪眼都懶得瞪了,繼續着他手中的創意亮片裝,那個,其實我都能替他家那九個崽子想到當月歌給他們把亮片裝拿出來的時候會是個什麽樣的臉色和眼神,不自覺的月小受全然沒有看見,還不覺味的覺得他完全具備世界級設計大師的天賦。
半晌不見月歌理睬自己,蛇男又無趣的湊了過去厚着臉皮哄着他的紅頭繩:“紅?你生氣了?”月歌無視他,蛇男的臉皮加厚中:“紅?難道你真的生氣了?”月歌假裝沒聽見,蛇男堅持不懈:“那啥,九個書包那太奢侈了,要不你看這樣成不?我喝出來了,給你做個銀甲亮片丁字褲好不好?嘿嘿,嘿嘿~~~”蛇男眉開眼笑,眼珠子都笑沒了。
月歌額角青筋暴突:尼瑪啊,老子怎麽會愛上這不是人的你呀?????
“紅?紅?哎呀紅,你意下如何啊?”蛇男不知趣的繼續煩着月歌。
月歌腦門密布數條黑條,他是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後他扭頭給了夜螣一個甜美的微笑:“那不如你大方點,再送我一條銀甲亮片胸罩吧????”
“啊?”蛇男被月歌說的愣住了,急忙忙在心中計算起來,一條丁字褲的話,水銀甲片的用量應該不高,大概十片左右,再加上一個胸罩的話,那用量大概是,呃?胸罩?
“啊你個毛線球啊,睡覺!”月歌撇掉手裏的針線又吼他:“快說怎麽睡?你裏面還是外面?前面還是後面?”
“啊?啊哈哈,那個就外面吧,上面下面的怕壓壞了咱們的寶寶,嘿嘿,忍忍,忍忍,二十天後再上下睡,嘿嘿嘿~”
“啊~~~”月歌咆哮了:“淫蛇,你丫的給我滾到床下去睡!”咣當一腳,蛇妖被月歌踢飛下去,随後月歌自己縮在被窩裏捧着九顆小白蛋甜甜的睡了去。
被踢下床的夜螣還在琢磨着疊羅漢和開火車的具體區別,就想月歌說的前面後面一樣,不過一個是橫着的一個是豎着的,要怪就怪蛇男太悶騷了,非得把前面後面理解成上面下面。
這便是他們重新返回的吵鬧第一天,看看時間,已經是三月九日的淩晨了,呵呵。
草原上有對獅子母子,小獅子問母獅子:「媽,幸福在哪裏?」母獅子說:「幸福就在你的尾巴上丫…」于是,小獅子不斷追着尾巴跑…但始終咬不到,母獅子笑道:「傻瓜!幸福不是這樣得到你,只要你昂首向前走,幸福就會一直跟随着你!」
紅~我很幸福呢,晚安,希望明早我們一睜眼便會獲得不一樣的幸福感受,我---愛---你!
03卷:蛇我其誰 218 刻石
翌日,蛇男将功補過,早早地就起來為他家的祖宗下廚,家裏的妖精全被他放大假出去潇灑去了,他可不要礙手礙腳的家夥在這裏妨礙他們一家十一口的幸福小日子。
慵懶靠在床頭的月歌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手中的劇本,似乎是窗外的陽光太足了,他連眼皮都不擡的叫道:“蠢蛇~”
聲音不大,不過還在廚房忙碌的夜螣登時就跑到了卧室的門口探頭探腦地沖月歌笑:“我來了紅,呵呵,啥事?”
“去~把窗簾給我拉上點。”月歌低着頭,雙眼看得入神,另外的手始終搭在九顆蛋上輕撫着。
“哦,是是是。”蛇男領命,急忙忙沖進屋裏給月歌把窗簾擋上點。
十分鐘後,月歌又吼道:“蠢蛇,我渴了,把冰箱裏的果汁給我拿來。”
“那可不行紅,你才生産完不可以喝涼的,你等我三分鐘,我給你榨一杯你最愛喝的胡蘿蔔汁,很快,真的很快。”圍着圍裙的蛇男簡直手忙腳亂,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為月歌雙手奉上新鮮出爐的胡蘿蔔汁。
三分鐘後:“蠢蛇,我喝完了進來把杯子拿出去吧,進來的時候順便給我拿個香蕉。”
“哦~來了紅~~”
“蠢蛇,我有點冷,你到櫃子裏把我那件寶石藍的針織外套拿出來。”
“蠢蛇~你把窗簾拉開點吧。”
“蠢蛇~我不看了,把我昨天縫一半的寶寶裝幫我拿來。”
“蠢蛇啊,我肩膀好酸啊,你做晚飯沒啊?幫我進來捏兩下呗?”
“不行了蠢蛇,我要去方便,你快進來先摟着點寶寶。”
十分鐘後,方便完的月歌回到床邊斜眼對摟着九顆蛋癱在被窩裏的蛇男道:“喂,你下來,我好了。”
紫黑的蛇芯當啷在嘴巴子外面,蛇男疲憊不堪地擡眼道:“紅~那個,要不我來孵吧,你意下如何?呵呵,呵呵~~”
“死開,現在想孵了?沒門,晚了,快點給我去收拾屋子去,還有把儲物室裏之前累積的髒衣服都必須洗出來,然後再去超市買點蔬菜回來。”
“蒼天啊~~~大地啊~~”蛇男是哭嚎着走出卧室的,他太可憐了。
晚上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夜螣終于解脫了,洗好澡的他終于能爬上床了,于是,他才剛剛掀開被角鑽進來,月歌就開口了:“蠢蛇?”
“幹什麽?你要幹什麽?”被狠心的月歌折騰一天的蛇男驚慌失措地脫口而出,那架勢給月歌的感覺好像是正在面對一個極度變态的色情狂。
知道他是被自己惡意折騰得怕了,月歌忍不住地想笑,小男人輕聲呢喃:“傻瓜!”伸長脖子,吧唧就是一口親在了蛇男的側面頰上,然後小男人笑眯眯地說:“也辛苦你了~”
蛇男相當意外,他以為月歌又要故意整他呢,看見蠢蛇呆頭呆腦的樣子,月歌就更想笑了,他伸手在蛇男的面頰上輕輕摩挲起來,有一些些的挑逗,有一絲絲的誘惑。
蛇男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才不信月歌會這麽好的來勾搭他性交呢,蛇眼瞪得滴溜圓,果然,他的紅頭繩眯眼問他:“想性交嗎?”
想,但是我不會上當,這一定是個圈套,如果今天自己性交了,那明天一定會付出比性交慘痛十倍的代價,可是…………還真是誘人啊,啊哈哈哈。
咕哝一口,蛇男吞下一口唾液,他眨眨眼最後狠心道:“不、不想,我累,我很累。”
“哦,那算了,夜了,睡吧~~”月歌好脾氣地躺了下去,随後為他們彼此蓋好了被子,并且把蛋寶寶圈在兩人中央的床褥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異常的夜螣後反勁地知道自己就在剛才真的錯過了一場可以很瘋狂激烈的性交活動,簡直後悔的無以名狀,黑暗中,他扯扯月歌的衣角道:“紅?紅?你睡了麽?那個………如果你沒睡的話,就是,嘿嘿,嘎嘎,我忽然又想性交了,呵呵~~不知道你可否賞個臉與我性交啊????”
“嗯~~”迷迷糊糊中,月歌嗯道。
“啊哈?紅,那你同意喽~~”蛇男的眼珠晶晶亮。
“你已經錯過機會了,快閉眼睛睡覺!”月歌突兀地怒斥道,随後緊了緊懷裏的蛇蛋。
“哦~”蛇男悶悶地道,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才進入了夢想。
每天都保準是夜螣第一個起來,然後晚上最後一個睡的也一定會是他,月歌睡覺不老實他自己還不知道,夜螣是一宿宿的睡不好,生怕月歌在不知不覺中就把他們的九個娃娃壓成蛇蛋餅。
他在第一晚就做個夢,夢見他的紅在睡覺的時候一個大翻身就把他的九個娃全都送上了西天,吓得夜螣出了一身的冷汗從夢中驚醒,然後每晚都在半夢半醒之間盯着月歌的睡姿,只要月歌稍稍有一絲壓迫蛇蛋的姿态展現,他定是在第一時間把他的兒子們搶救下來,就這麽,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天,夜螣同志每天都像個騾子似的累個半死,在月歌的口水下任勞任怨。
這一日,看劇本看到疲憊的月歌把手中的劇本一丢,随後他就倒進了身後夜螣的懷抱,閉着眼睛輕柔地用手撫弄着用布條兜在他肚皮上的九顆蛋,而後懶塔塔地道:“蠢蛇,我眼睛好累哦,你給我繼續往下講好不好?挑重點講講就好,我想知道最後到底怎樣了,想知道我去了哪你去了哪還有大家的結局。”
“好~~你累了就閉着眼睛眯一會,我把大家的結局講給你聽~~~”蛇男收緊手臂,将他小男人和他們的蛋寶寶一起納入了懷抱中。
“嗯~要講得聲情并茂哦~我可有聽,只是閉着眼睛聽。”
“好~~”
話說前世那日月歌拒絕了蛇妖随同夜燃而去,但很快的,他便發現他錯了,夜燃變成了另一個人,他把他的靈魂出賣給了惡魔,他囚禁了月歌,他對月歌露出了醜陋的嘴臉,他要利用月歌來達到殺死蛇妖的目的,所以夜燃每日都會用尖刺的鐵鉗往月歌的身體上戳,不管月歌如何求饒他都絲毫不手軟。
夜燃覺得死那太便宜夜螣了,他要折磨他七七四十九天後再送他上西天,但是很快的蛇妖尋來了,他打傷了夜燃救走了月歌,月歌很後悔,他不敢看密布在蛇妖身上的大小傷痕,他什麽也沒有說,又像之前那般不再開口,因為愛無須說出口,他與蛇妖如影随形,一起修行一起亡命天涯,一起做快樂的事情。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夜燃竟将月歌的秘密散播了出去,很快的,與獸境勢不兩立的凡間道仙知道了此事,道仙始終為當年少年與小藍蛇通奸一事耿耿于懷,這是有辱師門的醜事簡直大逆不道,而月歌就是一個污點,他絕不允許一個污點存活于世,一條蛇妖怎配孕有凡人的孩子?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孤魂野鬼、妖魔鬼怪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謠傳,說千生萬世之子乃世間罕有,吃其肉者可長生不老,食其靈魂可大乘飛升。
很快的,地界與凡間爆發了大戰,天地變得混沌起來,名為XX的惡魔因為衆妖的貪婪而重新現世,從而引發了一場不可控制的天地浩劫。
所以月歌與蛇妖變得無所遁形起來,終日過着血雨腥風的日子,他們要逃避獸境的追捕,要逃避道仙的追捕,還要逃避其他妖魔鬼怪的追捕,每每當月歌看到蛇妖在刀鋒下險象環生的時候都後怕得要死,他無法想象沒有了蛇妖他會如何,他不要蛇妖再為他舍身犯險,他不要如此孱弱的成為蛇妖的羁絆。
最後、他還是沒能等到蛇妖渡過天劫成神龍,天劫天劫,這便是劫數,距離幸福只差一步而已,然,他們卻是走到了緣分的盡頭。
看着傷痕累累的蛇妖,月歌淚如雨下,他哭着攬起蛇妖與他耳鬓厮磨,用破碎的聲音一遍遍對他呢喃:“一遇相知兩途難滞三生刻石,三生刻石,三生刻石……”
娘親,娘親,誰說情字妖不識?誰說情字妖不識…………歌兒記下了。
肝腸寸斷的月歌找到了三界神,他求三界神告訴他要怎樣才可以把他體內的石珠取出來,他願意舍身化解這場浩劫,卻不願意拖累蛇妖性命。
三界神對他說:“如果你願意為他成為一顆石頭,那這石珠自然就會隕落,但,從此你将刻記他與別人生生世世的愛情。”
月歌怔怔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祗,流下了情凄意切的眼淚,月歌變成了一塊石頭,屹立在九仙之山,從此他的生命、他的靈魂就是刻在他身上的一生相守、前世今生的誓言,而這一生相守的誓言便是尋他而來的蛇妖在他身上刻上去的,可是月歌不知道這誓言這一生相守是蛇妖給他的。
即便如此,月歌還是有了他唯一一個光榮的使命,就是守護着蛇妖的愛情,對他的愛情,蛇妖的誓言,對他的誓言。
變成石頭的月歌無法再開口說話,看着嘔心抽腸的蛇妖他多麽想開口安慰他,這時才恍然知覺,自己當初錯過了多少可以與蛇妖交流溝通的機會。
變成石頭的月歌沒有了眼淚,他只能屹立在這仙山之巅享受風吹日曬,看着蛇妖日日再次黯然神傷。
終于有一天,蛇妖搶地呼天地抹掉了他刻在月歌身上的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後悲憤離去了。
愛情死了,誓言沒有了,月歌只有到處流浪,沒有誓言的三生石,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月歌想從懸崖跳下去,使自己粉身碎骨,但最後他沒有,如果他不存在了,以後誰還能去銘記愛情的誓言,當有一天愛情再回來的時候,愛情會因為找不到三生石而無處可依的。
于是,在一個美麗的山坡上,變成三生石的月歌待了下來,不再流浪,他要等,等那個誓言再回來,即使他現在已經是一塊很普通的毫無靈性的石頭了,也許誰也不會再認出他是三生石了,但他依然記得他的使命,月歌的一生,就是在守候,即使他默默地再待一千年。
他在自己的腳下寫上了這麽一首詩,這麽一首他想要對蛇妖說的話:
“三生石上舊精魂,
賞月吟風莫要論;
慚愧情人遠相訪,
此身雖異性長存。”
寂寞的時候他便會憶起娘親的話:望天憐之,饒恕腹中胎兒,羽歌願以命抵命,他每輪回一世,羽歌願自剝一甲,自滅一識,直到灰飛煙滅再放出腹中之子,所歷之誓,萬劫不複,在所不辭。
孤單的時候他會憶起娘親那甜蜜的笑容:在天共翅、入地連枝,誰道情字妖不識,誰道情字妖不識…………娘啊娘,我是你的歌兒啊,娘啊娘,誰道情字妖不識。
03卷:蛇我其誰 219 九子
“紅~你哭了。”蛇男伸手為窩在他懷裏的月歌擦抹着不斷溢出來的眼淚。
“你抹掉了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去找三界神了吧?”突兀的,月歌睜開他紅腫的眼睛問着為他拭淚的蛇男。
“嗯,我對三界神只說了這一句話。”蛇男溫柔似水,眼中蕩着幸福的波光。
“感謝他,呵呵~~~”月歌呢喃着。
“千生萬世總歸要比曼珠沙華的花與葉生生相錯來的好,紅~我們很幸運呢~~”夜螣垂首将自己的腦門貼在月歌的額頭上與他磨蹭着。
“嗯,我們好幸福呢!”月歌重複着夜螣的話,甜蜜的笑着,并未發現懷中摟着的蛇蛋寶寶的異動。
“夜了,你也累了,我們睡吧~~”夜螣小心翼翼地把月歌塞進被窩中,随後擡手關掉了床頭的小燈。
許是因為故事的結局太凄迷了,才要這兩個都吵着要親眼看見小蛇寶寶破殼的男人錯過了此等美妙的時刻。
三月十九日的淩晨整,月歌與夜螣的大兒子夜尚月頂破了蛋殼鑽出一顆紫黑色的小蛇頭來,小家夥的一雙眼睛繼承了他的蛇妖爹爹,漆黑深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閃耀精芒。
老大的體力很不錯,三下五除二地就掙脫了包裹了他十日之久的蛋殼爬行出來,他揚起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決定朝着月歌的身上爬過去,因為這個家夥看起來應該比較好說話。
黑黢黢的房間裏小東西嗖嗖地爬上了月歌的臉上占臉為王,他似乎把這裏當成了他的領地,直到化身為人之前,他都要死要活地盤纏在月歌的鼻梁上睡覺,氣得月歌和夜螣沒法沒法的。
當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陽光透過厚實的窗簾打進房中之時,半夢半醒的月歌不耐煩地伸手推一旁蛇男的臉頰叫道:“嗚~起開,啊~該死的,你趕快拿走你的蛇芯~~~”被騷擾得惱了的月歌猛地瞪大雙眼,一顆小腦瓜在他的鼻尖處伸展着看着他,細細長長的,黑紫黑紫的。
才睡醒的月歌有些發懵,他當即大吼道:“啊~不好了蠢蛇,你的舌頭被我耗掉了,在我的鼻子上呢,你快醒醒啊,天啊天啊~~~”月歌手忙腳亂地伸手拉住他所謂的蛇芯,咦?怎麽有兩顆黑鑽啊?這蠢蛇啥時候去鑲的舌釘啊?
夜大紅覺得眼前這個人類好吵哦,一大早就哇啦哇啦的,真是煩,小家夥蹙起眉頭來,一龇牙,嗖的一股子毒液就順着他的小乳牙噴了出去。
倒黴的月歌就地中招,哇呀呀地倒在床上直打滾:“哇哇哇,那是什麽啊蠢蛇?舌中舌麽?嗚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于是,夜尚月這條不溫柔還陰沉得要死的小東西在他破殼而出的第一天把他親愛媽咪的眼睛噴得腫得好像一盆發酵的面團。
獨眼龍的月歌用一只眼睛看着宛如一根鉛筆一般筆直的夜大紅被夜螣懲罰貼在牆壁上倒立時還真有些有些于心不忍,他輕輕地扯扯夜螣的衣袖為自己的大兒子求情道:“那個,我說蠢蛇,大紅才出生而已,就做這麽氣血倒流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吧?你看他,瘦的好像一根鐵絲。”
小家夥果然狡猾奸詐,聽月歌這麽一說急忙可憐巴巴地望向月歌,那一雙精芒閃動的蛇眼哪裏還有銳利?濕漉漉的好像兩顆黑葡萄。
一下子就激起月歌的母性,他一把扯開夜螣伸手勾起滿肚子壞水的夜大紅心疼道:“哎呦呦,真可憐~~來,到爸爸這裏來~~嘿嘿。”
小家夥臉上一套心裏一套,一面一個勁地往月歌的懷裏鑽一面偷偷翻着白眼:可憐?哼,要不是有個大家夥在還不知道誰可憐呢~臭人類,敢說我可憐?哼!還有什麽?夜大紅?這是哪個缺心眼的給本少爺起的名字?????夜尚月也不怎麽地,真惡心,這倆人真沒正型,竟然用自己的名字來記錄他們那點基情,下流。
夜大紅連連翻白眼,想他當初第一個滾下來的,結果還沒等沖出巢穴一個大肉棍就闖進來不管不顧地照着他的腦門子就一頓怼,哼~這筆仇少爺我記下了,老不正經的大家夥,少做一次愛能憋死啊????無恥。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給少爺我插成了白癡你們兩個家夥誰負責啊?有基情沒親情的臭流氓,哼哼哼。
“大紅~~呵呵,來啊,叫爸爸~~~我是你爸爸啊~~呵呵。”月歌說着竟然還在一旁抓出一個撥浪鼓來逗弄着一肚子壞水表裏不一的小家夥,小蛇連翻白眼,心中腹诽:蠢蛋,少爺我是蛇,拿什麽撥浪鼓,就是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我非得罵死你,所以就是因為少爺我不會說話,嘿嘿~~
“哇哇哇,蠢蛇我的眼睛,啊啊啊~天啊,天啊我徹底瞎了,他怎麽搞的老噴我啊,嗚嗚嗚~~”月歌又倒在床上打滾。
片刻,雙眼瞎的月歌老老實實地窩在被窩裏生悶氣:“混蛋,混蛋,混蛋,你說我到底是不是他爸爸?他怎麽老噴我眼睛?子不教父之過,混蛋混蛋,今晚你休想上我床,嗚嗚~~~”
“那個,可是紅,你也是他爸爸啊,嘿嘿,嘿嘿~~”
“去死!!!!”
“。。。。。。。。”
夜大紅咧嘴壞笑。
當晚又是淩晨整,壞心眼的夜大紅咬破了二三四五六的蛋殼,結果這五個小東西争先恐後地争搶二哥的位置,因為他們差不多是被夜大紅同一時間咬破蛋殼的,也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破殼而出的。
然後,五個小東西打做了一團,夜大紅洋洋得意地盤在月歌的鼻子上看熱鬧,最後不知道誰提議要搶就搶大哥當,什麽?這下夜大紅可急了,于是,在月歌的臉上上演了一場六蛇争奪戰。
困得五迷三道的月歌也夜螣是被這六條纏成一團子的小蛇鬧醒的,夜螣眉頭深鎖怒視六條淘氣的小混蛋。
月歌心事重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團肉球子,半晌他道:“現在怎麽辦?你能分辨出來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哪個是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麽?”
夜螣怎能分辨不出?他故意逗着月歌直搖頭:“不能啊,那你說怎麽辦?”蛇男說着仍舊不忘舉起手裏的DV記錄下蛇寶寶破殼後的行動,打做一團好啊,男孩子就該淘一點,妻管嚴的夜螣可不敢當着月歌的面暴露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只得蹙着眉頭對六條小混蛋黑着臉。
半夜三更的這倆人不睡覺,盤腿對坐着想辦法,旁邊六條小蛇都叽叽喳喳地吵鬧着,夜螣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月歌就更聽不懂了。
“這樣吧,老大就拔掉一片鱗甲,老二拔掉兩片。”
“所以到老九那就要扯掉九片喽?”還沒等夜螣說完,月歌的眼睛直接遭受六道毒液的噴射,這次,月歌徹底的惱怒了,他痛恨極了一二三四五六,連帶着陪他同床共枕的大蛇也被他無情地踢了出去,睜眼瞎的月歌只把希望落在了剩下的三顆蛋上,他希望這三個小東西不要這麽無情地對待他。
他側卧床鋪上,指尖輕輕地在蛋殼上騷刮着,不停地在和蛇蛋進行着溝通:“寶寶啊寶寶,你們三個可千萬不要像你們六個哥哥那樣混蛋,一定要對爸爸好啊~要記住是爸爸含辛茹苦地把你們生下來的~~長大一定要孝順我哦~~呵呵。”
第二天月歌醒來的時候,老七和老八一個睡在月歌的右手掌裏一個睡在月歌的左手掌裏,盤成了一小坨,看起來乖乖的,月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驚得一動沒敢動,枕在枕頭上彎着唇角笑,看來,自己的祈禱靈驗了,這兩個小家夥看起來可真乖。
嗯,是很乖,七八七八,看他倆這排行就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