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品相關(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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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雷聲隆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月歌扭捏,他急急地推開蛇妖不願被他碰觸,蛇妖除了出言不遜外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死德性,不會半點的蜜語甜言,他緊緊地抓着月歌的手臂兇道:“說話!”
月歌瞪他,心想你這是什麽态度啊?我偏不!
“想要衣服就求我!”蛇妖總是這樣,動不動就要月歌求他。
月歌實在搞不懂他和這蛇妖到底是怎樣一種奇妙的關系,軟下來的心每次都會聽到蛇妖的這句話而重新躲回冰殼中,他與蛇妖橫眉立目。
他憤憤不平的扭過頭去,再也不要和這條臭蛇說話啦,忽然眼角餘光瞥見地上一片大荷葉,想也不想的就抓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羞處。
蛇妖也來了氣,眨眼的功夫就飛出去不見了蹤影,月歌等了半天也不見蛇妖回來,氣的自己走出了岩洞,一路上都在對蛇妖罵罵咧咧。
有人用鋒利的竹刺射傷他的腳踝,可是他沒有事,他急忙往大石頭後面躲,很多很多的竹刺朝着他飛射過來,月歌心急如焚,他別出心裁的躲在大石頭後面叫嚷起來:“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然後月歌走了出來,他見到了面無表情的夜火,一襲金黃的戰甲耀眼奪目,獨角蛇妖的身後跟随着許多妖侍,都在看見月歌裸着身子只用一片荷葉遮擋羞處之時都聰明的扭過頭去。
“到我----身邊來!”夜火的話擲地有聲。
月歌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他不可以受傷的,很奇怪,他走到了夜火身邊後,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極目遠眺着。
不多時,風雲變幻,月歌熟悉這種感覺,這是蛇妖騰雲駕霧時的氣場,一道紅影遠遠而來,嗚~月歌吃痛,就那一下,一把竹刺戳入他的心窩,他慌張的瞪大眼睛,血跡殷濕了他白皙的裸胸,血跡卻因為體內有寒冰雞血石的原因而倒流發嗜回去。
嘩啦啦,好多顆綠果子掉落下來,叽裏咕嚕的滾到了月歌的腳下,心頭一跳,他擡眼看去是蛇妖手中的衣衫和果子掉落下來,他口噴鮮血險些摔倒。
他錯了,他錯了,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月歌懊惱自己沒有實際意義的倔強與逞強,他為什麽不敢承認他其實是喜歡蛇妖的呢?為什麽會這麽的懦弱?
他見夜火再次朝他而來,月歌冷言冷語道:“我要你真真正正的贏過他,而不是用這般下三濫的法子,你贏了我就是你的了。”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夜火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輕聲道:“要贏!”随後他扯下夜火的披風裹住了自己慢慢退到巨石一側,無視蛇妖眼中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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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卷:蛇我其誰 214 蛇胎
打鬥得很血腥很激烈,激烈到沒人發現逃走的月歌,他想要回到九龍城,他想要去找颛帝,他想要制止他們兄弟厮殺。
緊張地他迷失在比屋連甍、千庑萬室的懸浮宮城之中,到處都是流雲暖煙,到處都那麽如夢如幻。
眼花缭亂的月歌急急地尋找着回到金殿的路,虛無飄渺中,月歌撞見了令他驚恐萬狀的一幕,颛帝?颛帝竟然将他的爹爹壓于身下放肆的狎玩着:“顼竹?吾的好弟弟,你想跟吾争?沒門,哈哈哈哈~歌兒是吾的,是吾的,你們誰也別想把他搶走,歌兒他根本不愛你不愛你,是吾先愛上的,是吾,是吾,哈哈哈~~”
“呸~不愛我就愛你麽?”顼竹反唇相譏。
剛欲沖上前的月歌在聽到這句話時錯愕的停住腳步不敢再靠近那仙氣升騰的黑水池,吾的弟弟?吾的弟弟?阿爹?阿爹竟然是颛帝的弟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怎麽一回事?
嘴巴被身後的來人突兀的捂住,月歌斜眼看去只見一道紅影一閃而過,受了重傷的夜螣抓起他就逃了出去。
知道遠去他才松開月歌的嘴巴,月歌當即脫口而出:“帶我去影壁牆,我要去影壁牆!”心急如焚的月歌并未發現夜螣的異狀,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出真相,他不信剛才所聽之事。
危急關頭,蛇妖仍舊一臉的玩味,他道:“求我!”
月歌一愣,他看着蛇男的雙眼睛打心底将這二字視作情話,他低語:“求你!”
唰~蛇妖翻飛,馱着月歌在絢麗雄奇的九龍城直沖至高之處-----影壁牆。
嘩啦啦,五彩斑斓的光交錯閃動着,蛇妖回首望望月歌,月歌對他點點頭,随後兩人義無返顧的沖勁那虛虛實實的影壁牆中。
轟~耳邊轟鳴,極光閃爍,月歌與蛇妖闖入了一片聖地,呵呵呵~~~呵呵~~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自不遠處的麥田間飄來,吸引了蛇妖與月歌的注意力,回過頭去,兩人皆驚,綠油油的麥田間空無一人,那這笑聲何來?
“大哥二哥,你們好慢哦~~快來啊快來啊~~~~”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炸起,嗖的一下子一條小藍蛇從麥田間鑽了出來。
月歌與夜螣扭頭去看,後面跟着而來的不是颛帝和顼竹還會是誰?
“哎喲~~”銀鈴般的話音才落,藍色小蛇蛇行的急了,小巧單薄的身子夾在了兩根蒲團中間卡住了。
“歌兒當心。”颛帝破口而出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顼竹快他一步已經沖了過去剝開兩根堅硬的蒲團把卡在中間的小藍蛇拉了出來。
“痛不痛?要你淘氣不好好走路?”顼竹滿眼的寵溺,他彎着腰為小藍蛇掃落着蛇身上的泥草。
“二哥你真好~”小藍蛇眯着蛇眼笑。
“難道大哥就不好麽?”冷着臉的颛帝走了上來,明顯的在吃醋。
“好好好~~大哥二哥最好了,嘿嘿~~~快來啊~~~快來啊~~有大哥和二哥護送,羽歌今年一定會第一個搶到黏粽子的,嘻嘻~到時候羽歌也就可以變成人形啦哈哈哈~~哈哈~~”小藍蛇真的很開心,滿心的期待,期待他幻化之後的樣子。
果然,小藍蛇将今年在大哥與二哥的護送下第一個搶到了黏粽子,他雀躍得又蹦又跳,一會把自己團成一個團一會又把自己拉直。
然後,小藍蛇高高興興地跟着他的大哥二哥回了獸境,當晚小藍蛇就接受了老帝王的洗禮,藍色的鱗片上粉光閃閃,一雙蛇眼如點漆,他高興地叼住了那枚黏粽子笑着鑽進了成人禮專用的小石洞,呆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可分出雌雄化身為人。
然而小藍蛇卻并不幸運,他被獸境之主視為不祥之子,會給獸境帶來厄運的惡魔,身體裏有着一顆不潔的靈魂,定是上輩子犯了五逆十重罪今生才會擁有這樣一副罪惡的身體。
小藍蛇被獸境之主從此囚禁起來,不許他出現在獸境丢人現眼,更不許他再接近颛帝與顼竹。
小藍蛇從此郁郁寡歡,他也痛恨自己竟然會有一副不男不女的身體,他好懷念他的大哥二哥,他好想從關着他的荒園子裏出去,可是他自卑,他怕被別人發現他有着一副和衆人不同的身體,寂寞孤獨的他整日盤起自己不願化作人身。
忽然有一天,獸境破了一個洞,正好在囚禁他的園子裏,他隐隐的聽見什麽人間叛亂了,因為凡人殺生太多,引起家畜暴亂,所以地界與人間的道仙起了争執。
小藍蛇透過這個大洞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他想逃出這裏去到一個沒有人知道他的地方去生活,于是他跑了,他墜落凡塵。
但是他受傷了,快要死掉了,是一個好心的少年救起了他,并且将他帶回了他簡陋的家,小藍蛇開始很害怕,可是後來他漸漸地不害怕了,因為少年很寵他,從來不把他裝在籠子裏,要他随便的在屋裏屋外的爬行,但是告訴他不可以出去吓唬人。
可是有一天少年對他喃喃自語,說他要上山拜師學藝了,他要放了他,要他去找自己的同伴生存,少年并不知道小藍蛇能聽懂他的話,他只是覺得小藍蛇好像流眼淚了。
然後少年把小藍蛇帶到了第一次發現他的地方放了他,小藍蛇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回頭,最後他難過的一頭紮進草叢中,可是他沒有離去,而是偷偷的躲在草叢裏窺望漸漸走遠的少年流下了眼淚。
少年走了,上山拜師學藝了,無處可去的小藍蛇重新返回了少年簡陋的家,從此在這裏住了下來,父王從來沒有尋找過他,也許就當他在那場戰亂中死掉了,可是小藍蛇的大哥二哥卻在某一天找到了他,他不願意回去,他說他要留下來等着少年出師後回來。
颛帝與顼竹知道,小藍蛇偷偷思戀上了凡人,可是他們不願意看着小藍蛇不快樂,便沒有将此事聲張出去,還時不時就私下凡間來偷看小藍蛇,一點點看着小藍蛇漸漸長大,越發出落得耀眼奪目,他化作人身的時候有着一頭大海一般的長發,一對水做的眼睛,菱角一樣的小嘴,比羊脂玉還要滑嫩白皙的肌膚,他從來都是穿着一身藍衣,他每晚都會坐在曾經和少年一起睡過的榻前,對鏡绾發,他會喃喃的說他想做他的妻子。
終于有一天,少年回來了,他好奇家中會有炊煙,他推門進去便看見了化作人身的小藍蛇,水做一般的纖細小人兒,在見到他的時候慌不擇路的轉身就逃。
“藍藍~”少年會了法術,他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漂亮小人就是他以前每晚都會摟在被窩的小藍蛇。
小藍蛇很自卑,他雖然每日都在幻想,可是他不敢被少年發現他罪惡的身體,他沒了命的跑走了,最後還是被少年抓到了,少年對他說他很想他,每日每日都在想,少年對他說他會保護他要他不要怕,幾次之後小藍蛇把自己交給了少年。
少年并沒有像小藍蛇心裏所想的那般,在看見他罪惡的身體時跑掉,而是溫柔地愛撫着他并且告訴他,他很美,真的很美。
那一晚小藍蛇很痛,可流了一夜的眼淚卻是幸福的,然而好景不長,少年的師門得知了少年竟與地界妖魔厮混之事将他逐出師門,且廢了一身的法術,但是少年卻不後悔,他很愛小藍蛇。
大了肚子的小藍蛇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少年就這麽死去,他甘冒天刑删改飛升之限,将少年位列仙班。
紙終究包不住火,三界神發現了此事,因他妄動凡心懲罰小藍蛇墜入阿鼻地獄,那個少年則要受千生萬世之苦,歷萬世永災之劫。
小藍蛇卻絲毫沒有懼怕,他自己擔下了全部的罪責,只求可以保住腹中之子。
他道:望天憐之,饒恕腹中胎兒,羽歌願以命抵命,他每輪回一世,羽歌願自剝一甲,自滅一識,直到灰飛煙滅再放出腹中之子,所立之誓,萬劫不複,在所不辭。
三界神應了他一片癡心,将那孕育成形的孩子收了去,羽歌挫骨揚灰之時便是此子現世之時。
雷刑臺前,小藍蛇藍發散亂,可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他回眸一笑輕輕道:“在天共翅,入地連枝,誰說情字妖---不---識!”
從不落淚的颛帝悲怆到幾乎暈厥,顼竹則捶胸頓足,眼睜睜地看着小藍蛇笑的那般甜蜜,那般義無反顧的就跳了下去,可是他的這片癡心那個少年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他生生世世的輪回着,腦中的記憶一遍遍的消除着,直到他徹底的洗淨這段孽緣,方可化解。
此事之後,地界獸境巨變,颛帝逼宮奪位弑殺親父,從此再也不碰同族妖獸,他與遠離塵世的顼竹同樣都在心中默默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羽歌的逝去,蛇胎的現世。
愛屋及烏麽?愛屋及烏麽…………
03卷:蛇我其誰 215 賜婚
幻境中的月歌與夜螣都驚詫的瞪大眼睛,後面的幻象閃動的很快,好像老舊的黑白電影在倒帶一般,都是一晃而過。
之後的颛帝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可是看得出他眼中的寂寞與仇視,他應該還在恨,恨老帝王寧頑不靈還是恨他自己懦弱的沒有保護好小藍蛇?
所以他徹底颠覆了獸境的祖訓,偏不要純種的蛇族血脈,再也不與同族妖獸歡好,而是随便的納了狐族的貍妃與羽族的靈妃,日日換新娘,夜夜做新郎。
滿眼死寂的他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午夜夢回時,小藍蛇那天真無邪的模樣都會入他夢中,甜甜的喚着他大哥。
思念、思念小藍蛇的頑皮,他會盤纏在颛帝的脖頸上做他藍色的圍巾,他會乖張的卷在颛帝的發辮上做他的繩結,他總是有好多好多的鬼主意,會戲耍獸境的每一個妖俾,就連顼竹也不曾被他放過,就這麽想着、回憶着、或哭或笑,一切卻不堪回首。
最終颛帝還是膩了,每過一個一百年,颛帝心中的火焰便會熄滅一簇,那是小藍蛇的一識,千麟萬甲的淩遲之刑,他無法想象小藍蛇要怎樣忍受,所以他膩了,然而心靈的最深處則有一抹熱烈的希望,便是小藍蛇留下的那千生萬世才可孕育的蛇胎,他要等,等下去,等到那個孩子的來臨,只為這一抹期盼而活。
四海雲游的顼竹與颛帝有着同樣的期盼,他再也無法在被小藍蛇視作地獄的獸境生活下去,所以他選擇了放棄在這裏的一切,包括他至高無上的獸境血統,毅然決然的墜落凡間。
他回到了小藍蛇和那個少年的家,那個簡陋的家,就那麽一世世的住了下來,從荒蕪的山野成為了後來的青顼山,有了住着三十幾戶的牛頭村,誰也不曾知道這裏就是小藍蛇和少年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誰也不知到這裏埋葬着一段曠世奇戀。
比起颛帝,顼竹要幸運得多,就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威儀男人征戰各族一統地界四方造下無數殺戮的時候,千生萬世的蛇胎現世了,雌雄同體的小藍蛇灰飛煙滅了。
顼竹占了先機,先尋到了小藍蛇之子并取名為月歌,只因此子是在花好月圓之月降世,美好的就宛如當年小藍蛇獻出自己的那一晚,從此顼竹謹慎度日,生怕被颛帝尋了來。
然而該來的總歸會來,青顼山傳有蛇妖作祟之時,月歌竟然毅然決然的向他辭行說要去上山捉妖,這樣也好,也好,放走了月歌,顼竹施法引誘颛帝判斷錯誤,向着與月歌不同的方向追他而來,最終顼竹被颛帝帶回獸境。
顼竹似乎故意挑戰颛帝的脾氣,每日都把颛帝氣得暴跳如雷,想着法的來教訓他,惜別很久的倆兄弟相見分外眼紅,他們有着一樣的童年,有着一樣的快樂,有着一樣的單戀,甚至有着一樣的期盼,自然也是寧可誰也得不到也絕不要被其中一人獨自占有,就這麽始終相互抗衡着,雖然最後兩人達成了協議,但還是颛帝技高一籌,因為被氣瘋了的颛帝有一次盛怒之下強迫了顼竹,之後這倆人的關系也變得撲朔迷離,說不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我是羽歌恨啊個凡人的孩子?”看着這一幕的月歌茫然地擡起頭望着眼前的蛇妖。
“應該如此!”夜螣很正經地回答他。
“那我也是蛇妖?”月歌的眼神慌亂極了,左右搖擺不定。
“你出生之時呈人類嬰孩,我想你應該是人類的血統多過蛇妖~~”
“我、我心裏不舒服,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了,我該怎麽辦?”月歌魂不守舍,垂頭喃喃自語,突兀的沖過來,沖到蛇妖的面前伸手抓住蛇妖的雙臂問他。
“我要你!”這麽簡單的三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義,蛇妖斬釘截鐵的對眼前慌亂無措的少年說,蛇眼深邃。
“什、麽?”月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擡頭望向了面前的蛇妖,心中五味雜陳,是的,他只是覺得茫然無助,似乎不知道要何去何從,哪裏才是他的家,誰才是他的依靠。
“跟我麽?”蛇妖又開始滿眼的戲谑,挑着他那邪肆魅惑的面容斜眼看着眼前可憐楚楚的只裹着一件披風的少年。
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眼眸閃了閃,随即露出兇光,再看少年的面頰已經一片緋紅,他瞪着他,而後惱羞成怒的掉頭就跑開了。
“啊~~你帶我去哪兒?”突然被抓住手腕被帶着向前沖的月歌叫了出來。
蛇妖一頭如墨的黑發在他回過頭來的一瞬間被風吹揚的飛散了起來,夜螣難得的愉悅道:“這次不用你求,帶你出去,我們成親。”
月歌被蛇妖的話吓到了,他大張着嘴巴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倒是嗆了滿嘴的風,蛇妖飛行的速度很快,仿佛在與時間賽跑,忽悠一下子他便被帶着跳入了一個光環之中,然後又是一頓毫無節奏的旋轉,嘩~華光萬丈,銀光交錯,落地之時,月歌訝異他與蛇妖竟然是落在了九龍城的夜殿之中,颛帝高坐在上,周圍立滿群妖,這?是什麽情況?
“兒臣謝父王賜婚!”夜火掩住自己的傷勢,無情無欲的面上露出難得的喜色,随即在得到颛帝的示意下,大肆朝着剛落地的月歌走來,抓住他的手腕就帶了下去。
“颛帝?”被夜火拉扯着的月歌急急地回身問着端坐在上的颛帝,滿眼的慌亂。
“放開他。”夜螣手中的月歌依然橫在了夜火的熊窩。
“來人,将擅闖影壁牆的夜螣壓下去。”高高在上的颛帝冷言冷語道。
一聲令下,月歌與夜螣似乎才恍然大悟,他們為何會這麽傻?為何還要回來自尋死路?
颛帝與顼竹他們都對月歌有着別樣的情思,又怎會把月歌拱手讓與他人?夜螣雙目如炬,當即抗旨不尊,一棒打出,拉住月歌便化蛇乘雲駕霧而去,夜火怎肯當衆出醜?他率先沖上九霄對拐走他新娘的夜螣緊追不舍,誰也沒有看見颛帝臉上露出的一絲狡詐。
夜火與夜螣就像憑空消失一般,這要貍妃按耐不住,生怕這時間一久就會出了什麽差池,颛帝依然同意火兒入住東獸之宮,可是這孩子竟然會一意孤行的追那個妖孽,其他這個母妃全然不顧,而近日夜燃似乎與颛帝又走得很近,貍妃心中實在忐忑,顧設計要夜燃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得自己身世之謎。
所聽之實,言語不堪,夜燃無法接受,沖動之下,他跑去找了貍妃與颛帝質問,颛帝冷冷的對他只說了一個是字便無下文,而貍妃則對他露出醜惡的嘴臉。
思前想後,夜燃恍然大悟,幡然領悟貍妃對他的冷淡與漠視,還有那欺騙了他多年的謊言,原來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再次私闖影壁牆,事情的真相要夜燃悲憤填膺,他恨,恨極了,恨欺騙了他的貍妃,恨同樣利用了他的颛帝,貍妃之子-----該殺,他要讓貍妃遭到報應,颛帝之子-----該死,他要讓這個男人斷子絕孫,月歌?哈哈哈哈哈。
于是,在颛帝雙子夜火與夜螣和獸尊月歌消失後的第三日,颛帝三子夜燃也消失了,五日後,夜火屍首被擡回獸境九尾宮,貍妃當場昏厥過去,颛帝則面無異色,一切如他所料,燃兒,好孩子,懂得與夜螣聯手先将貍妃之子誅之,夜螣?吾之子,呵呵~歌兒可是會要了你的命呢。
“我們回牛頭村吧?”激動異常的月歌提議道:“那個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麽?我猜他們不會想到咱們敢回那裏的。嘿嘿,嘿嘿。”
夜燃白眼:“你慌什麽慌?安全?那你幹脆回地界好了~~~”
“你什麽時候離開?”夜螣對夜燃單刀直入,他覺得這個男人很礙事。
“你要趕他走?為什麽?我們現在站在同一條船上,你要他往哪走?”月歌怒視蛇妖:“要不是燃你怎麽可能輕松除掉夜火?”
“不錯,你之前就已經受了傷,如果不是我,你怎麽能如此輕松的就除掉他?”夜燃笑眯眯。
蛇妖兇神惡煞的怒視夜燃,什麽也沒有說,伸手抓過月歌就走,月歌自是不幹,他狠勁的掙脫着蛇妖的桎梏:“你怎麽可以這樣過河拆橋?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蛇妖沒了動作,冷冷的注視着月歌,月歌也覺得自己似乎過于激動了,他眼光閃爍不定,斟酌着如何開口,片刻他道:“燃他現在只有我們了,我們可不可以帶着他啊?啊?好不好?”
蛇妖還是沒有回答月歌,他只是用他的行動來表示他只想單獨與月歌一起生活的意願,他再次抓起月歌的手腕欲要帶他離開。
“夜螣?夜螣?小白蛋?小白蛋?”月歌焦急地開口喚他,可是蛇妖不停,一意孤行的拉着他就要起飛,情急之下的月歌張口咬上了蛇妖的手腕,蛇男甩開了他,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蛇男的眼睛看:“我們不可以這麽自私的,燃他很可憐的,你要他一個人去哪裏?去哪裏啊?你難道一點都不懷念在地宮的時光麽?如果你堅持,那你就自己走吧。”月歌轉身拉住夜燃的手腕就走,三步之後他停了下來,蛇妖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他垂下眼想了想咬牙道:“如果你想通了就到我第一次撿你的地方來找我。”說罷,月歌扭頭拉着夜燃就跑了。
03卷:蛇我其誰 216 産蛋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蠢蛇~”旁觀月歌望着前世的自己拉着夜燃離去的背影說道。
“為什麽會是不好的預感?呵呵~”蛇男盡量避開沉重的話題。
“不知道。”旁觀月歌死死的盯着被前世自己遺落在身後的前世夜螣那雙眼眸看着,半晌,旁觀月歌呢喃道:“蠢蛇,我在你的眼裏看見了眼淚,你的心裏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覺得你被自己睜開眼看見的第一人給抛棄了?可是你的天性要你不肯向人低頭,所以我們就此錯過了……”
“沒有,沒有錯過,你很愛我紅~~很愛很愛~~~~”蛇男也輕聲的喃昵着,氣氛忽然變得壓抑起來。
“我怎麽總是要你傷心?我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麽令你覺得幸福的事呢?”小男人的眼空洞的望着前世夜螣的影像自語着,滿臉的受傷。
“有,你有的~~很快你就會看見了~~~~”蛇男在安慰倍感無力的小男人。
“可是我記不得這些了?我全都不記得了?就是因為我全都不記得了看過之後還這般悲痛欲絕,那你呢?那你蠢蛇?你到底獨自一人吞了多少的苦楚?你說你有沒有恨過我?有沒有氣我當時選擇了夜燃而丢下了你?我知道的,我一定是錯了,一定是錯了,不然我們現在就不會呆在這裏看着自己的故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傷害了你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啊~~~啊啊~~~嗚~~”越發激動起來的小男人忽然倒在地上叫喊起來。
“紅?紅~~~你不要激動,紅~~紅~~”蛇男攬着滿頭大汗的旁觀月歌急急地喚道。
“嗚~~~蠢、蠢蛇,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覺得好痛?為什麽啊~~嗚嗚~~”旁觀的月歌緊緊地抓着蛇男的手臂堅持着把話說下去:“我、我啊啊啊~~~肚子,肚子~~啊~~~”旁觀月歌瞪大眼眸,他不敢相信他的肚子正在一點點的隆起,他詫異地望着同樣驚魂未定的蛇男。
“紅~~別怕,你是時候該做好準備繼續生産了~~~”蛇男溫柔的說着。
“什、什麽?嗚嗚~~肚子,肚子,好痛~~~~哇哇哇”旁觀月歌痛得直打滾。
“我可能是算錯了時差,照你現在的症狀來看,時空之門應該是快要重新開啓了,我們會在無法預計的下一秒重新返回到現代~”蛇男抱住疼痛不已的小男人低聲哄勸着:“別慌別慌紅~~~放松~~放松~~~你什麽都不要再想了,就想着我們的九個小寶寶,他們馬上就來了,呵呵~~~”
“啊~~要、要回去了嗎?嗚嗚~~可是、可是我還沒有看到故事的結局,嗚~~~痛,痛死了~~~啊~~蠢蛇~~~~好痛好痛我好痛~~~”小男人痛苦的叫嚷着,他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攪拌着他肚子裏的腸肉,把它們全都擰在了一起,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紅~~~放松,放松,深呼吸~~~~別怕別怕我在呢~~我在呢~~~”蛇男拼命的安撫着懷中扭動不已的月歌,希望可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風雲已開始變換,雷聲大作。
備受折磨的月歌恍恍惚惚,他忽然就看不清了蠢蛇的樣貌,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虛無缥缈,好多的光,好多的白光在他的眼前交錯閃爍着,似乎是起風了,突兀的,咔嚓一個炸雷,月歌只覺得自己的心髒被劈中了,咯噔一下子停止了跳動,他驚懼的瞪大眼眸,一道幽藍的閃電直劈他而來,瞬間落入他的眼底。
不~不~不~不要,蠢蛇,啊………………
“呵呵~你是大紅~~你是二紅~~你是三紅~~~你是四紅,你是五紅~~~呵呵,還有六紅,小東西你是七紅和八紅,嘿嘿,小老九,夜夜紅~~~~齊了,正好九顆。”
嗚~~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月歌還沒等他睜開眼睛就依稀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什麽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嗚~~呼呼。
“紅?哈~你醒了。”呃~是蛇男高八度的聲音。
月歌緩緩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夜螣,頭很暈,感覺很像剛做完游樂園裏的大轉盤後下來,有點找不到東西南北。
片刻,月歌忽然一驚一乍的掀開被子跳下床,抓起蛇男的手腕就往外沖,嘴巴裏還大叫大嚷着:“夜燃和我去哪了?我們快追啊~~~”指尖在碰觸鍍金門把時本能的握了上去,還知道要往外擰一下門才能開,月歌率先一個大跨步飛邁出去,然後,他飛跨出去之後就呆住了:“那個,我剛剛似乎好像大概看見了一個玻璃門?”眨眨眼,看着蛇男一臉的笑意,月歌後知後覺的四下看去,吓,他像見了狗的貓嗖一下子蹦了起來:“蠢蛇,電視機,我看見電視機了?而且還是液晶的???”
“好了紅~你當然看見液晶電視了,因為我們回來了~你連咱們的孩子都給我生完了,來~不許你随便亂動,快乖乖給我躺回床上去休息。”蛇男滿臉的溫柔走到月歌的身邊将他打橫抱起,也不等傻瓜小男人反應就把他重新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什麽?你說什麽蠢蛇?我、我們回來了?”月歌簡直不敢置信,就這麽回來了?而且連孩子都生完了?怎麽生的啊?自己怎麽不知道?做夢生的吧?那得去夢裏看孩子去。
“嗯啊~你看看這不是我們的家還是哪兒?”蛇男心情好極了,說着他彎腰将放在床邊上的竹籃子提了起來,走上前放到了月歌的手裏對他說:“看,咱們的兒子。”
兒子?在筐裏裝着?月歌眨眨眼随即低下頭去,呃~~~:“這是什麽?這是什麽啊蠢蛇?你給我拿一筐雞蛋出來說是我生的?”
“喂喂喂輕點搖,要是打碎了兒子就沒了~~”蛇男吓壞了,急忙忙伸手把月歌不好好拿在手裏的籃子搶了回來。
“碎了正好給我做雞蛋糕!嘿嘿。”月歌龇牙。
“你、你這個歹毒的婦人!”夜螣翻白眼。
“丫~夜螣!”月歌大吼,随後放緩了語氣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說回來就回來了?說生就生了啊?”月歌一面說着一面向蛇男伸出了手。
蛇男警惕地看着月歌,似乎很是不情願的重新把籃筐交到了月歌的手中,月歌瞪蛇男一眼後低頭去看竹筐裏的九顆小蛇蛋,白白的,似乎還有些亮晶晶,月歌覺得真是不可思議,他費了這麽大個勁,都生到古代去了,最後就整出這麽個九顆蛋來???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說話完全沒經過大腦,他竟然擡頭對蛇男龇牙,竟如此這麽對自己的丈夫贊嘆了一番自己的兒子們:“哎~他們看起來似乎挺好吃的啊~呵呵。”
倒!蛇男崩潰了。
爬起來的蛇男一把将月歌手裏的籃子搶了過來,緊緊地摟在懷裏虎視眈眈地盯着月歌看,月歌白眼,不緊不慢的對蛇男說:“喂,你那是用什麽眼神看孕婦呢?我可是勞苦功高,剛給你這條淫蛇生完孩子,哼~”
“紅~你老吓唬我,我都不敢把兒子交給你孵化了。”蛇男癟嘴。
“啥玩意?還要孵化?為毛?”月歌炸毛了。
“誰家蛋不孵化崽子就自己從裏面蹦出來啊?”蛇男吼了回去。
“要孵你孵,告訴你少指望我,我可不管,哼!”月歌插腰。
“不行,你是孩子的媽媽,就得由你孵!”蛇男據理力争。
“誰是他媽啊?誰是他媽啊?你長個蛇眼是用來吃飯的啊?我公的母的你都分辨不出來了?”月歌很潑辣,動不動就橫眉立目。
“別吼別吼,吓到寶寶就不好了紅~~~紅~~~你聽話嘛,送佛送到西,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