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系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時有很多東西處理,它不可能每次都能回複施故無理的提問,也是該讓施故收收心,免得又給它捅馬蜂窩。

施故早就習慣了狗系統裝死,奈何小萌新那邊似乎真的有麻煩,難道她要袖手旁觀?

她又覺得自己确實不應該這麽着急,那可是自己的競争對手啊,而關都得參賽者獨自完成,接下來就看萌新的心理素質了。

施故感覺頭沒那麽疼了,按理來說她的任務也完成了不少,也應該減輕了那些禁制,但是現在依舊是毫無改變,她完全懷疑是狗系統跟自己耍賴!

消息發不出去只能希望萌新自求多福,對方現在應該快要過情關了,畢竟這是每個參賽選手都要經歷的,可見不能對主角動情的設定,都是狗系統的套路罷了。

施故閉上了眼睛,想到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背影,剛剛還挂着的笑容眼睛變淡,既然無緣何必懷念。

在隔壁的尚允諾還沒有悟透分析圖上的細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麽樣才能防止即将發生的事,她想去找施故問清楚,卻又覺得此事和對方沒關系,所以還是得跟着上面的步驟去調息。

她以前和施故的交集少之又少,只記得對方和尚允鳳的關系還算不錯,她們都沒有把彼此當回事,現在莫名其妙成了夫妻,是有些驚訝和難以理解。

尚允諾在想施故是故意隐瞞性別,還是真的被施琅月的正室給威脅了,盡管聽人說施故是外室所生,但似乎好像從沒人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更加不用說那些細節了。

這樣說來,她和施故的身世還是有些像的,都是外室所生,只不過人生際遇還是有些差異,起碼不像自己糊裏糊塗地死了。

尚允諾躺下來又想到了星眠的事,那個雙雪在宮裏混過,難道是他在女帝的飲食做了手腳?

她開始覺得不安,又很擔心星眠的人還在打算布下天羅地網,就等着諸國的人跳進去,到時候他們就會成為這片大陸的新主人。

門外傳來汪嬷嬷的聲音:“殿下,給施将軍準備的禮物都備好了,回門要給的東西也全部備下,不知可有要繼續添加的?”

其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殿下似乎太過投入了,從開始拒絕和施故成親到現在的積極面對,怎麽看都像是在另有打算。

尚允諾察覺施故已經睡着,才輕聲說:“還是和成親的時候一樣,一切都按照規格去處理。”

讨好施琅月是一回事,跟施故建立友好的合作關系是另一回事,但她倒希望最後可以有個很好的處理方式,而非像現在這樣防備更多的東西。

汪嬷嬷之後沒再提起這個事,只是提醒:“蘇錦公然挑釁寒钰君,殿下要不把他和紫馨一起打發走?”

蘇家已經不像從前那樣風光,背後靠着白家才得以茍活,說到底最要擔心的還是白飄飄,她這個人笑裏藏刀,又想着攀附太師一黨,早晚是要禍害整個若徽國。

尚允諾離開了暖和的被窩,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看到汪嬷嬷穿的單薄,就讓人拿了毯子過來,“大晚上的,嬷嬷要注意身體,白家想做什麽,本宮阻止不了,目前就得過且過,本宮知道你想的都是好意,蘇錦是個有野心的人,人有野心不是什麽壞事,暫時就慢慢解決,全都趕出去,很容易會被八妹那些人抓住把柄。”

這幾天不管別人編排了什麽,她都是當做不知道的,甚至連施故這邊也沒怎麽去關注,更何況是白皓影那邊,他估計還是比較喜歡和八妹待在一起,這個對她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尚允諾就是想做個測試,如果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并且主動退出皇位的争奪,鳳後又是否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汪嬷嬷覺得尚允諾自從受傷以後,整個人的性格似乎産生了一些變化,“殿下何故如此委屈自己?如今流言滿天飛,八殿下逐漸得人心,就連倒流國都想要把太子嫁過來給她做正室,您若是和朗鐵冰聯手,那麽結果必然是可喜的。”

“嬷嬷你這樣說就很容易會被人大做文章,冰冰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他會實現自己的抱負,我也相信有些人注定只能成為知己,也只能是朋友。我最怕的不是父後對我趕盡殺絕,而是我什麽都不知道還要被別的原因支配着。”

尚允諾很清楚朗鐵冰有不錯的實力,可惜不受他父親待見,皇位更是距離他十萬八千裏,但他卻有的是辦法可以安全退出,這個不用她擔心,她比較愁的是目前的處境。

汪嬷嬷大概知道了尚允諾的具體打算,這就是想要把葉嘆雲的事徹底挖出來啊!

她還是把自己的毯子讓給了尚允諾,“無論殿下做怎樣的決定,老身都誓死相随。”

有些事果然是沒有辦法永遠瞞得住,不知道葉嘆雲的事揭開,對殿下和其他人會有怎樣的影響,還有莊寒钰。

那也是個低調的傳奇人物,只是沒想到他的孩子會是這樣的,處處喜歡占殿下的便宜,實力确實不俗,奈何還是差了些火候。

尚允諾看着汪嬷嬷斑白的發絲,回想以前說長不長卻也不短的日子,心中有些苦澀,“死倒是不用,嬷嬷你只要身體健康就好。”

現在所有的設想都是為了好好活着,那究竟什麽才是真正地活着呢?

她想暫時沒有誰給自己正确的答案,只能慢慢去體會了,或許之後就不用那麽傷春悲秋,不用寄托更多無用的東西。

汪嬷嬷看着尚允諾還是沒有接話茬,她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帶大了女帝和殿下,生死早就度外,何況她還欠着葉嘆雲一個人情,別看那人冷冰冰的,其實和殿下一樣熱心腸。

所以她一直代替葉嘆雲保護着尚允諾,生怕哪天鳳後就真的開始斬草除根。

施家。

這會已經是大半夜,施琅月心情不是很好,想喝酒才發現自己身體不允許,變只能慢慢地去安排明天府中的事宜,再怎麽樣今天都不能丢了家裏的面子。

施萍端着參湯過來,“母親,可還是為了咕咕的事擔憂?”

施琅月表現的不在乎,“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她看着施故從小到大都是喜歡胡鬧,自然明白是不想搶施汝的風頭,可有的時候看着那張和莊寒钰一樣的臉,她就是沒法真的心平氣和去對待那孩子。

施萍說道:“好在算是有了個歸宿。父親雖然對他不怎麽好,可最後還是留了嫁妝給他,若是寒钰叔在的話……”

“不要提他。”

“好,萍兒只是感激他對我和弟妹的照顧,旁的沒有想太多。”

施萍笑的很無奈,還記得莊寒钰救過自己和父親,也記得對方确實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正因這樣所以才會被有心人陷害,說到底咕咕早晚會知道此事,否則就不會對他旁敲側擊。

施琅月喝完了湯就把人打發走,轉身回屋拿出一把劍,上面刻着寒字,她擡手耍了幾次斬斷了牆上的蜘蛛網,之後再無任何動靜。

施故迷迷糊糊地被攙扶進了轎子裏,努力睜開眼發現尚允諾也沒睡好的樣子,“你昨晚頭懸梁錐刺股了?”

昨晚她似乎夢見了誰,卻又不是很願意想起對方的樣子,畢竟她只是想要盡快完成任務,進入決賽争取個名次,最後找到回去的路給玖蕪治病。

尚允諾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等下就到了你家,記住你現在和我是新婚燕爾,別一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

施故被手背上的手給涼到了,“哇,你這人居然比我還戲精,人活着當然是為了吃喝玩樂,用腳丈量每一寸土地才有意思啊。”

這個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些啥,整那種表面上的功夫真的有用?

尚允諾若有所思地握緊了施故的手,“那你現在下去,一路走回家。”

“那你先撒開手啊,你這人真是有病病哎,當然我自己也病的不清,在這和你玩家家酒。”

“那也是你治不好的病。”

“是啊是啊,那麽請問殿下可以高擡玉手了嗎?”

施故真的不是很明白尚允諾又在陰晴不定什麽,她被迫營業的時候也沒抱怨啥,如果對方想改策略,難道不應該提前說下?

她聽到外面很吵的樣子,想過去看看卻被尚允諾阻止,“你想臨陣脫逃嗎?”

其實尚允諾并不是在生氣,只是在想施故話中的含義,也知道不是在針對自己,她現在就是感覺好像是被解開了一絲困擾,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小傻子的無心之言。

施故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不想解釋,就那麽沉默地等着到施家放開肚子狂吃,不然對不起她受的氣。

尚允諾隐約聽見了花七娘的聲音,心想白家是不是又出了事,不然以花七娘現在在白家的地位,不至于回回都到處辛苦的奔波。

這時,她們聽到了白皓影在說話:“七娘,我看這件事就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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