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6)

藍如世者關系,好像也沒怎麽改變啊?

也許只是能在想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不用顧慮對方在場的情況。

秦銘沉思了許多,總覺得他們倆現在好像不像是其他情侶那樣,別說是當中親親我我了,就是私底下他們也很少摟摟抱抱。

但很快他就發現,不是藍如世不願意,而是秦銘自己就很少主動去與藍如世摟摟抱抱的,加之藍如世一直以為他不習慣有肢體接觸,所以盡量能免則免。畢竟,藍如世自己又不抗拒這種事。

原本秦銘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直到在第一天他們四人開機之後,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與藍如世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親密。

開拍的第一場戲,正是周胤率大軍分三路往邊境,而周胤帶領一波隊伍先趕往激戰中的戰場,支援當時在邊境抵禦外敵入侵的大将軍彙合。然而此時隊伍中有人背叛了周胤,将他的行蹤告訴了敵将,敵人派了一支隊伍來伏擊周胤,要是能活捉了敵國太子,那麽他們的侵略簡直不費一兵一卒,兵不血刃便能拓展疆土。

周胤不是沒有上過戰場,但但這回帶領自己的親兵上戰場還是第一次。

他顧着一頭趕路,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未知的周圍壞境和前方存在的危險,但他相信帶來的都是親信,卻因此中了埋伏。

就在他以為所有的士兵會将性命交代在這裏的時候,與他同窗的師兄弟若 與甫淳帶着他另外一支隊伍的親兵前來支援,反降了對方一軍,讓地方以為周胤是個來誘敵的棋子,也暴露了隊伍裏有卧底這一件事。

至于打鬥的場面,他們會在後期的綠幕場景裏完成,而現在,他們站在影視城外的樹林裏完成這一項外景。

“啪嚓”一聲。

周胤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往前挪了一步,腳下的樹枝應聲斷裂。

在他面前,甫淳的臉上沾了血跡,他甩了一下手中的長劍,潇灑地回到了劍鞘中,甫淳剛出師,沒有上過戰場卻武功非凡,反倒是這裏所有親兵中殺敵最多的人,初出茅廬卻骁勇善戰,盡管他與若 只帶來十名親兵,但能一下子在伏兵中将周胤救出來,就是這一刻,周胤開始對甫淳刮目相看。

而不遠處一聲馬吠,會那麽一點兒三腳貓功夫足以自保但上戰場夠嗆的若 也騎着馬趕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好以免拖累了周胤和甫淳所以沒有出現。此時,他看到伏兵已經被打退,連忙現身,他急匆匆跑了過來,與甫淳一起半跪在周胤的面前。

兩人朗聲說道,“屬下救駕來遲,讓太子殿下受驚!”

聲音朗朗,在小樹林中響起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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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他士兵也杵着長劍跪下,道,“屬下護駕不力,請太子降罪!”

周胤心知這是自己的過失,沒有考慮周全,遇到了伏兵之後自亂陣腳,将他學會的利用過的兵法都給忘記了。他不需要別人為他開脫什麽,他知道自己的親兵這麽說,也是在支持他這個太子。

然而周胤卻對着他們幾個一起跪了下來,“我,太子周胤!今日帶病不慎落入敵人圈套,害得兄弟們為了保護胤而受傷,胤深感慚愧!不論何時,胤不會忘記今日之事,絕不再犯此類錯誤,而今日夏将軍還在邊境抗敵,為保江山社稷,讓兄弟們身陷險境,胤在此感謝各位!”

說着周胤對衆人抱拳,一臉誠懇。

周圍雖都是親兵,但到底效忠的這位是太子,被太子這麽一跪,自己還沒上戰場殺敵貢獻出自己的性命,都已經要先折壽了,士兵們全度磕起了響頭,這份忠心周胤絕不可能不計。

周胤站起身來,說再往前有營地,本不應該駐紮但今日也無可奈何,稍微恢複一下之後再繼續趕路。

親兵們高聲呼應,扶起周圍受傷的士兵往前繼續趕路。

而周胤走到甫淳和若 的身前,沒有了剛才高昂的氣勢,一下子變成了宛如鄰家大哥哥一樣,他扶起若 ,一旁的甫淳自己站了起來。

“你們倆怎麽來了!”周胤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劫後餘生的幸喜,又有這一份見到老朋友的喜悅,看起來都不像是自己差一點成為俘虜的樣子。

若 也是放下了所有的擔憂和緊張,他笑了起來,露出最為燦爛的笑容,“二哥你沒事吧!我和大哥一路都沒敢喘氣就一口氣趕過來的啊!辛虧沒出什麽事!!”

“你們是如何知道這裏有伏兵?你們知道有卧底?!”周胤奇怪道,他指了指小路,“我們邊走邊說。”

若 與甫淳相互看了一眼。

甫淳跟在周胤的身邊,他說道,“是老師說的。他聽聞由你只身一人帶領士兵先去支援夏将軍,就擔心你太過激進而中了埋伏,所以派了我們過來護你。還有這個……..”甫淳看了一眼若 ,若 心領神會從懷裏掏出軍令,交到了周胤的手中。

若 鄭重其事地說道,“此軍令可令你統率其他三軍,我們能帶士兵過來,也是靠的這個。”

周胤将軍令收好,他拍了一下若 的肩膀,“多虧了你們,我這條命,可是你們救回來的。”

“二哥你真是言重了!”若 笑道。

甫淳重重地咳了一聲,嚴肅地說道,“這裏不是學府,你得稱呼他為太子殿下。”

若 吐了吐舌頭,反倒是周胤絲毫不在意,“大哥,私底下我們還是兄弟,什麽太子什麽殿下,你們不必如此見外!”

“你看!”若 看到有人給他撐腰了,立馬沒大沒小起來,他邊走往周胤身邊一靠,道,“還是二哥好。”

甫淳的臉色有沉了沉。

周胤順理成章樓了一下若 的肩膀,感慨道,“還是老師有高見,不得不服。你們一路趕來也累了,晚上我要好好犒勞你們,烤個野豬怎麽樣?”

“好哇!”若 眼睛都亮了起來。

甫淳四處看了看,他們這一行趕路,身上就帶着幹糧,哪裏來的烤野豬?

“別打量了。”周胤笑道,“我趕路來的時候聽到了這林子裏有野豬叫,本想着趕路不休息了,放過那頭野豬。今天我們要停頓一晚,恐怕那豬是逃不掉了。”

“不過…….”甫淳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周胤,“你去打獵?”

“哎喲…….我哪兒行啊。”周胤捂着腰,“我剛才啊,好像是閃着哪裏了,若 你扶我一下。”

若 還真是乖乖地扶着周胤的手臂,細聲問哪兒傷了?

“我這個樣子,當然不行了,大哥,打野豬給你最強,為了兩位弟弟的口福,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周胤眨了眨眼。

甫淳一臉黑線,周圍還有傷痛,這太子卻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本來想拒絕,可看到若 很興奮地說想要吃烤野豬,甫淳走到牽着馬的士兵身邊,道,“借你的馬一用。”

他利落地翻身上了馬,道了一聲,“營地見!”

周胤朝他點點頭,而若 歡呼了一聲“野豬!”

此時,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導演姜光宇高喊了一聲,“卡!”

演員們都回過神來,圍觀的人心裏都感覺有些可惜,希望他們繼續演下去。

坐在馬背上秦銘連忙跳了下來,他身後的馬鼻子裏噴着氣高傲地被人牽走了。

藍如世跑了過來,“你剛才上馬的那一下帥翻了!我上去還要人扶,好厲害!好帥啊!”

前面的剛贊揚完,袁聞白酒走了過來,順手樓着藍如世的肩膀,笑着說道,“你之前下馬的時候也挺帥啊!”

藍如世紅着臉搖了搖頭,“上去我不行,下來還成,沒摔就好了。”

秦銘倒是啥也沒聽進去,他就光看着搭在藍如世肩膀上的手了,剛才也是的,那扶人的橋段在劇情是沒的,一看就知道是袁聞白演戲的時候私自加上去的,為的就是讓藍如世來接戲,剛才看到他們倆貼得這麽近,秦銘看着心裏直抽抽,藍如世都沒這麽扶過他啊!

“你沒事吧?”藍如世湊了上來,他們三人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袁聞白的魔爪又伸了過來,“才不是呢,一看就是沉靜在自戀當中。”

藍如世捂嘴笑了,“真的嗎?”

突然之間,秦銘覺得藍如世咋沒以前可愛了?!

174、關于碰與不能碰的問題

這兩天的拍攝內容全都集中在邊境軍營中,也是袁聞白比較重量級戲份的地方。

已經趕到邊疆的周胤等人與夏大将軍彙合,可以說,無垢先生教會了周胤如何舞文弄墨,那麽這位夏将軍就是教導了周胤如何舞槍弄劍。

替夏将軍擊退了先頭敵将不對,化解了被圍城的危機,他們重新在城外駐紮軍營。

總算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夏将軍則不敢懈怠。雖然是周胤帶着援軍前來解困,但到底只是個年輕人,他在途中還中了敵軍的埋伏這個消息也不胫而走。之前情況危機士兵們聽他的調兵遣将,現在等所有人都冷靜下來,都會懷疑這個太子到底行不行?難道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

夏将軍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忠于國家敬于皇上,也關心自己這個帶出來的弟子是不是有長進,便把周胤喊了出來,要試試他的身手,是不是這麽些年沒有他的敦促,周胤的身手功夫是不是退步了生鏽了。

這一場,正是飾演夏将軍的謝澤與周胤的袁聞白之間一場真正意義上“動手”的對手戲。

而一旁觀的還有秦銘和藍如世,這幾天藍如是沒怎麽花功夫,就與劇組裏的其他人都混熟了,他平常不是與米峪蹲在一處看秦銘拍戲,就是跑到其他劇組裏串場子,順便還能打個板子。

藍如世的嘴巴很甜,哥哥姐姐叫得大家都很喜歡他,是明星卻又沒什麽架子,周圍的人都很喜歡他。

這讓秦銘看着一邊又是挺替他高興,又一邊心裏還挺吃醋的。

就在這挺糾結的時候,秦銘便不愛搭理人了,很不愛跟藍如世說什麽,休息的時候也是隔了一段距離相互做着與對方無關的事情,可到了拍戲的時候,非得站一起也只能站着。

秦銘忽然伸手擋了擋藍如世,到:“稍微離我遠一點,一會兒我還有動作要做,傷着你不好。”

藍如拾朝他咧嘴笑了,點點頭笑道,“噢,對,嗯!”

說是夏将軍與周胤的重頭戲,但甫淳也在其中露了一手。

鏡頭中是周胤與夏将軍舞槍弄劍相互比試,劍與戟之間的碰撞發出铿锵有力的聲音,聲聲震耳攝入心神,武術指導也将他們的動作設計的十分潇灑,兩人也演繹的十分流暢。

就在夏将軍步步緊逼的時候,周胤不知是被對方的氣勢給鎮住了,腳步一個踉跄,手中的長劍也被對方擊飛。

下個鏡頭,那把長劍轉着圍地朝甫淳飛了過去,一直關注着比武局勢的甫淳瞬間抽出腰間的佩劍,反手間又将飛出來的佩劍給打了回去。甫淳對着站在中間的周胤說道,“太子殿下,接劍!”

周胤回頭接過自己被打飛回來的劍,重新又看向夏将軍。

夏将軍朗聲說道,“太子,這次可要注意了!”

“再來!”

舉劍而上,劍身擦出的火花與尖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已經有士兵圍過來看他們的比鬥,不少人開始為他們高聲助威。

最後,夏将軍畢竟體力不夠,敗在了太子的劍下。多少跟着夏将軍南征北讨的士兵心裏不免扼腕,要是夏将軍現在還有如當年年輕力威之時,何來會被周胤乘勝追擊。但也不得不承認,盡管周胤有些慢熱,但認真起來的他在軍隊裏已經無人能敵,甚至連夏将軍肚打不過他。

這一場戲拍完,謝澤與袁聞白打得酣暢淋漓,滿頭是汗,助理連忙上來給他們送毛巾冰水。

袁聞白四處看了看,平時總能看到藍如世小小的個子在人群中蹿來蹿去,剛才他比武的這段打得那麽帥,藍如世也該上來表揚表揚他兩句吧?

結果一扭頭,卻看到藍如世跟在秦銘的身後,就聽到藍如世的聲音有些尖尖地說道,“哇,剛才那一下太帥了!雖然打的劍是假的,但要是真的得多捧啊!哦,不過這樣就太危險了,還是等拍完了看效果是最好了!”

袁聞白拿着毛巾跟了上去,就看到那兩個人坐在一起,秦銘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讓袁聞白心裏稍微有點兒不太爽。

“小藍你都不誇誇我,剛才我也打得很帥啊。”袁聞白拖了原本是米峪的椅子過來,笑着說道。

藍如世也朝袁聞白笑了起來,“袁哥你也很帥!剛才看的我眼花缭亂,我都跟不上你的動作了。”

這話說得袁聞白心裏爽了起來,他就是喜歡藍如世給他這麽捧場。

一旁秦銘冷眼看着,沒說話。

就是連一直圍觀他們的米峪都覺得這倆人之間的關系怪怪的,可他卻說不上來。

有了藍如世的表揚,袁聞白更是與他們走的近乎,在劇組裏,演員和演員關系好,在一起同出同入是經常的事情,別人看到這三個人湊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有時候黃晔拍完了自己的鏡頭,也會跟過來,他本來只是湊在袁聞白身邊,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跟藍如世的關系好了起來。

可能是年紀差不多,兩人的個性又很像的關系。

就此之後他們幾個就經常出雙入對的,就算今天可以休息,也會早早的跟着一起到劇組裏來玩,看對方演戲,一起讨論劇本。然而四個人裏,總是藍如世與袁聞白的話最多,黃晔負責附和他們倆的話,而秦銘就看着他們倆說話,繼續保持面癱。

這麽一來,秦銘反而與藍如世的話越來越少,而袁聞白倒是得寸進尺起來,晚上工作完了,還拉着藍如世出去吃飯,又負責地親自把他送回來。

秦銘也覺得自己是自讨苦吃,明明一聽到門口有動靜就會整個人跳起來,跑到門口去給藍如世開門,但白天也做不出比袁聞白對藍如世那樣更親密的舉動來。

“吱呀”一聲,秦銘一臉看起來冷漠的樣子打開了門,然後,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藍如世背對着他站在那裏,他的身前是袁聞白,正彎着腰扶着藍如世的肩膀,伸着脖子很輕的貼了一下藍如世的臉…….大概也親了上去……“你們在幹嘛?!”秦銘的聲音是少見的嚴肅,表情也非常難看。

袁聞白似乎早就看到了他,笑眯眯地帶着一股勝利意味的表情,“晚上好,秦銘。”

“啊,我回來了!”藍如世回過頭來對秦銘笑道,但一下子感覺到了身上那一股一觸即發的感覺,便乖乖地走進了屋內,對袁聞白說道,“袁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會的喲。”袁聞白揮了揮手,“你也休息吧,剛才肯定玩累了。”

這最後三個字還被他加重了音來說,簡直就是來氣秦銘的。

看着袁聞白的背影,秦銘咬着牙“嘭”得一下關上了門。

等藍如世洗完澡出來,秦銘還是一副臭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藍如世擦着頭發,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這幾天你都在吃醋嗎?”

藍如世這話說得太直白,秦銘無言以對。但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慢慢地成,有點無法控制。

“真的假的?”藍如世笑嘻嘻地靠在秦銘的身邊,“你這麽面癱,我都有點不太--”

秦銘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過去,堵着他的嘴不想聽他再說什麽。最近秦銘是不對勁,他知道自己在吃醋,而且吃個沒來由的醋。他也明知道袁聞白做那些舉動也是在氣他,不管袁聞白所什麽,他知道藍如世肯定不會背叛自己。

可這種心情又不能為他所控制,他也沒辦法。

等松開了藍如世,兩人都有些氣喘。

藍如世的臉都紅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笑秦銘,“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不是……”秦銘皺起眉頭,“你跟誰都很親密,跟我卻不一樣……”

藍如世原本跪在沙發上,現在卻一下子撲到了秦銘的身上,摟着他的肩膀搖來搖去,“可是你以前明明很排斥啊!”

秦銘說不上來,他感受了一下,卻一點都不排斥藍如世這樣抱他,或許以前真的事自己太矜持?!他慢慢地擡起手,扶在藍如世的背上,暖暖的手心将溫度傳到了藍如世的身上,藍如世擡頭看着他。

好像眼中裏裝了銀河,整個都亮晶晶的。

“真的不排斥?不排斥哦?”

“不會。”秦銘瑤瑤頭,卻又補充說道,“別人的話,我不知道。”

“就我一個就我一個!”當立場換到了藍如世的身上,他大概就明白為什麽秦銘這幾天為什麽心情會不好了。

秦銘笑了起來,“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175.各自的憂慮

看到藍如是世與秦銘又似乎重新黏糊到了一起,米峪又放下心來,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倆人的老媽子,他們倆關系好了自己高興,他們倆關系不好了自己着急。但轉念又一想,自己是助理,關心藝人是應該的,況且這兩人就跟自己弟弟一樣,這種心情也是理所應當。

可同樣是關注他們倆關系好壞的袁聞白就沒這個心思了,他看到這兩人靠在一起說話,就恨不得咬起手帕。

袁聞白一把揪住威宏軒的耳朵湊到自己嘴邊,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的關系比以前更好了。”

威宏軒時常被他這麽揪來揪去的,已經習慣了,沒當作一回事地說道,“他們倆關系不是一直很好嘛?‘袁聞白把他往旁邊一推,“就知道你說不出建設性的話。““你把時間浪費在那個人的身上就不是什麽建設性的事。“威宏軒整理他的東西說道。

“哼!“袁聞白瞪了一眼自家的這個助理,為了保持自己的偶像形象,還是沒把髒話給罵出來。

威宏軒也嘆了口氣,“你一看就知道他們倆關系不一般,你幹嘛一定要插一腳。““我樂意!”袁聞白抱着胸,一臉不爽地靠在椅背上。心想,他也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幹嘛不要插一腳啊?而且他們倆看起來只不過是關系比平常人那樣更好而已,也沒說他們倆就有什麽什麽關系啊?他為啥就不可以插一腳了?

“你沒問過他吧?”

袁聞白很奇怪地看着威宏軒,“問過什麽?”

威宏軒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萬一人家就不是單身,你追了半天,也沒用。”

“那就搶過來!”袁聞白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威宏軒沉下臉,他突然拍了一下袁聞白的肩膀,“別做這種事。”

袁聞白有些不耐煩,他擺了擺手,“你還來管我?”

“除了我,沒人管你了。”

威宏軒的語氣中飽含着一絲憐憫的語氣,這點一下子激怒了袁聞白。袁聞白趁着沒有人注意,伸手偷偷在威宏軒的腰間扭了一把,威宏軒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頗有些可憐地看向袁聞白。

袁問白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要你管!”說罷,他轉身往藍如世那邊走了過去。

威宏軒揉了揉自己的腰,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此時,藍如世與秦銘正在讨論晚上一起去吃什麽,影視城頗具規模,俨然已經有些國內一線小城的規模,特別是飲食方面,很多人來這裏不一定為了看明星,但來吃上一頓倒是真的。

“你們倆在聊什麽呢?”袁聞白十分熟絡地穿插到了兩人的中間,一臉笑眯眯地問道。

藍如世一看到是袁聞白,還是露出了平時燦爛的笑容,“袁哥!戲拍完啦?”

“啊……上午的完成啦!”袁聞白看到藍如世心情也很好,“中午吃啥?有什麽準備?”

藍如世聳了一下肩膀,“盒飯!一會還要補個鏡頭,你看我連戲服都沒脫。”導演去看鏡頭了,一會兒回來與他讨論該怎麽補拍。

袁聞白鶴秦銘都朝藍如世的身上瞄了一眼。談藍色瞄着金色花紋的長袍還穿在藍如世的身上,而秦銘與袁聞白的已經換了下來。不得不說,外界再怎麽質疑藍如世或是秦銘這樣年輕演員的演技,但單說若 這個角色,還非得就是藍如世這樣的年輕人才能把這個角色的活力靈動給表現出來。

并非靠刻意的演技,而是那種由內而外的感覺。就像一個演技再好的老年人,再怎麽表演,再怎麽靠妝容,都不可能演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就算演得出來,也會讓人看着十分違和。

大概因為天氣太熱,藍如世把腰帶解開了一點兒,衣領超兩邊拉開,露出了脖子和一段鎖骨,脖子底下有一小塊凹下去的地方,與凸起的鎖骨連成一線。藍如世的皮膚很白,背着光,被衣服襯得看起來更白淨了。

汗水從脖子後面流了下來,被太陽折射出了一道光。

從剛才開始秦銘就已經不再往藍如世那裏看過去,甚至想要幫他把衣服給拉拉好,不過這種天氣還要穿這麽厚的戲服的确太難為藍如世了,也不知道導演什麽時候過來補拍。心裏一直都在胡思亂想,所以藍如世問他吃什麽的時候,也沒有拿定主意。

袁聞白更好,一坐下來就盯着藍如世來看,眼神都變得飄忽了起來。

“你們幹嘛這麽看着我?”藍如世皺着眉頭,“欺負我還沒換掉戲服所以很可笑嗎!!”

“不、不是,沒有。”秦銘慌忙解釋,“在想……吃什麽……”

袁聞白哈哈笑了起來,“啊,诶。導演回來了。”

在藍如世的身後,姜光宇果然回來了,他拿着劇本輕輕敲了一下藍如世的肩膀,道,“小藍,你把衣服給我拉好了,過來補兩個鏡頭。”

藍如世一邊拽着衣領一邊笑着站了起來,“好!來了!”剛走出兩步,又回來對秦銘說道,“晚上吃什麽你快點想!!”

“好、好的。”秦銘點頭。

袁聞白朝他們倆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他擡起胳膊肘架在秦銘的肩膀上,別有意味地問道,“我說,你們倆關系還真不錯啊?”

秦銘笑得十分自信,卻不是得意,他點點頭,算是給了回答。

“晚上吃飯我一起去咯?”袁聞白有歪着腦袋看向他,“帶我一個呗,我叫上黃晔一起。”

秦銘皺了鄒眉頭,他有些不太樂意袁聞白再接近他們。可拒絕影帝的要求,傳出去難免又要被人說Sceneny擺架子,搞得大家關系不和睦就不好了,但他沒有馬上答應,“等藍如世拍完了回來跟他商量。”

話這麽說着,心裏卻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膨脹感,很不舒服,想要立馬踩扁它。

袁聞白的聲音又飄了過來,“那就太好了,小藍是不會回絕我的請求的。”他像是将了秦銘一軍似的,一臉神采飛揚,“放心啦,我會叫上黃晔的。”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和藍如世單獨進出,這個袁聞白有湊進來了,秦銘看着他,是在搞不懂他到底什麽意思,之前秦銘懷疑他是不是對藍如世有什麽意圖,可又覺得自己這是患得患失,藍如世和他關系也不錯,自己也不應該想那麽多。但現在看來,的确不止如此。

等藍如世補完了鏡頭回來,秦銘和袁聞白還坐在一起說話,心裏倒是放下心來。

昨天他單獨和袁聞白出去吃晚飯,那是推辭不掉的邀請而已,本來連秦銘也要一起來的,可剛想去邀請,秦銘就因為拍鏡頭而走掉了。人家影帝邀請他們Sceneny,一個不去倒也算了,兩個都不去,是在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藍如世覺得袁聞白可能對他們倆沒什麽特別的想法,只像是前輩親近晚輩那樣,而且雖然袁聞白再外風評不咋地,很多人都說他脾氣古怪不好親近,但藍如世卻不這麽覺得。這個影帝,明明挺和藹的。

但是最近秦銘似乎看起來挺不爽袁聞白的,說話也愛答不理,坐在一起也是他在回應袁聞白的話,不理人家,終歸不太好吧?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昨晚去吃了飯,也小小地替秦銘說了一聲抱歉。好在人家袁聞白度量大,絲毫沒放在心上。

至于回來之後,袁聞白的那個舉動大大出乎藍如世的意料,這麽做了倒也算了,還被秦銘看到了。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并非外人所看到的那樣,藍如世心裏也要打個寒顫,要是秦銘生氣了怎麽辦?!

還好秦銘生氣的不是袁聞白,而是別人的舉動,藍如世想着覺的十分好笑,這秦銘,居然會因為自己和別人肢體上有接觸就會生悶氣,誰讓他這麽排斥與別人接觸的!

現在,藍如是看到這兩個人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說話,他一下子就覺得放心不少,能交到袁聞白這樣的朋友當然是最好了!

他剛走過去,黃晔也過來了,一問袁聞白才知道,原來秦銘也算是邀請了他們倆一起去吃晚飯。

原本藍如世想回避其他人,就是怕秦銘不高興,現在秦銘都主動了,他還擔心個什麽呀?心情更是好得能非上天呢。

他挽着黃晔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道,“好,那麽晚上就去隔壁街吃日本料理!”

秦銘看着他,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太情願,但是藍如世高興,那就行了,人多也熱鬧嘛。

于是,原本的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但在秦銘看來,只要不是三人行或是另外兩人行那就行了!

176、“若鋆出浴戲”

雖然影視城每天的游客絡繹不絕,但一旦被劇組啓用的地方,便是全方位保密不允許外人進出。就算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偶爾也有幾張偷拍劇照流到網絡上,但《皇師》的保密功夫還是做的非常到位,開機前幾天還能從官博上看到點什麽,到了最近,啥都沒有了。

不說別人,就單單Sceneny的粉絲就特別關心自家兩位小男神在劇組裏的情況,表現的好不好,會不會得罪人,全體一副老媽子粉的模樣。

而且,以前藍如世還會偶爾發發他和秦銘在劇組中的生活照,現在的微博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更新了。

所有人都知道拍戲和忙事兒很多,但一點點消息都沒有,總讓人有點不放心。

只有米峪知道他們正在為這月農歷十五晚上要拍的那出戲在做完全的準備。

當天晚上,是往前推三五年往後數三年都不會出現的超級大月亮,即是滿月當夜,恰巧劇本裏有一處若 夜晚出浴戲,劇組早就定好了這一天,要在影視城外小樹林旁的溪河裏将這一段劇情拍完。

最佳角度在晚上九點到十點半之間,短短一個半小時,要把戲份一口氣拍完,時間是有餘,但前提是不能出錯,任何一點都不行。

雖然現在科技很發達,許多幻想玄幻的電影都能靠後期制作完成,像這麽一個大月亮,讓兩人待在室內綠幕背景下完成拍攝不就 成了?為什麽要那麽麻煩還要算時間掐這個點兒來拍?

或許放在二十幾年前,所有電影制片都想着只要能後期CG制作何必前期要投入那麽大的精力拍實景?可事實上,國內的技術效果并不好,後期制作出來一看就知道很假。現在既然有實景可以拍攝,當然用這種真實的效果最好。

而且,在當年不管是大熒幕還是電視上永遠都是充斥着後期制作的畫面作品,讓觀衆們越發感到了審美疲勞。甚至還有觀衆說,除了演員是人之外,其他簡直都是動畫,那以後也不要演員了,大家一起看動畫片算了。

随之而來的問題,還有像是後期制作公司的員工過勞死的,壓力大酬勞低的,也是花了很多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直到近十年,行業內總算是徹底規範了雙方之間的條約規則,而後期制作的成本也大大提高,相比之下,實景拍攝技術也慢慢返璞歸真,回歸到當年的拍攝手法,反而受到了更多觀衆的歡迎。

現在,更多的制作人導演也都潛心放在了拍攝上,不再追求那些毫無內涵的畫面了。

這回的拍攝難度有點高,想要讓滿月出現在鏡頭中的特定角度,一晚上只有兩次,而且最為接近完美的就在上半夜的這一次,導演雖然也來對藍如世和秦銘說過,如果不行下半夜還能再拍一次,只不過讓鏡頭翻轉一下就行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但從當天的下午開始,藍如世就已經進入了準備的狀态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們倆,錯過這次下個月也有滿月,劇本裏也只是提了一下滿月又不是超級大月亮,而且十六的月亮也挺圓的呢,再不行不是還有後期麽,只是将這麽大的壓力放在兩個算是半新不舊的人身上,到底行不行啊?姜光宇是抖S嗎?

劇組裏的人都知道這個鏡頭的重要性,大晚上的大家吃完了晚飯也不去休息全都跑到溪河旁邊搭設的拍攝點圍觀,而此時,藍如世與秦銘已經換好了戲服做在一邊,就等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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