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放在一起的名字 (11)

現在Sceneny來廣域電視臺試鏡,我報道他們的消息也是賣給廣域電視臺面子,你背後有誰也不能得罪人家廣域電視臺不是?

不過當然了,就算媒體想要給Sceneny創造些什麽曝光率,也不可能就光給他們報道正面新聞去了。誰都記得他們之前兩人各自出了一張專輯,這妥妥的就是要解散的節奏嘛?于是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兩人,時間很緊,問題直接抛。

“首先恭喜兩位此前發布的專輯在M榜上榮獲第一,那麽可以說說為什麽兩位要出個人SOLO嗎?”

藍如世笑着面對那位記者,“因為我們的歌太多了,所以想給粉絲們聽到更多的不同風格的歌曲嘛!”

又有男記者上來問,“那麽請問你們私底下是不是有了要解散的念頭?”

藍如世剛要回答,秦銘卻轉過身對那記者說道,“不存在這種事情,我們從來都沒想過解散。”

一看秦銘這話就是不高興了,其他記者連忙轉移話題,“那麽今天兩位來電視臺就是為了電影試鏡,能問問是試鏡什麽角色嗎?”

藍如世笑道:“這個無可奉告哦,不然制片方肯定不要我們了。”

說罷,秦銘一手攬着藍如世的肩膀一手推開了通往後臺的大門,米峪和其他助理将記者擋在外面,随後才跟上。

沒想到就是來試個鏡,還有那麽多記者跟來,想來試鏡的演員那得多多少,他們整天都把別人家的八卦新聞都藏在肚子裏?那也是蠻拼的。

來到後臺兩人也是松了口氣,跟着工作人員七拐八彎來到樓上一處偌大的室內劇院,在中央的位置搭了一個很簡易的舞臺,而觀衆席被分門別類分成了好幾個區,來試鏡的電影和角色不一樣,而每個區坐着的面試者們也很多。藍如世與秦銘交上了簡歷,就等着被叫到號之後去試鏡。

總是有分開的機會,所以這一回兩人也是各自道了一聲加油,随後就坐在各自的等候區裏等待着叫號。

如果是以前,或許藍如世會混到秦銘那邊與他一起坐着,或者秦銘随性大大方方跟着藍如世在這邊等着。

但現在,他們倆心裏明白了終歸會有各自分開的工作的時候,所以人是要長大,要學會習慣,這種改變也是潛移默化的,漸漸要去習慣這種以前并不喜歡做的事情。

248、運氣使然

秦銘競争的角色叫“郗無翼”,是先皇的侄子,皇帝的堂兄。而立之年帶兵親征,擊退外邦大軍,後封為王,卻無封地。同時先皇崩,太子即位,但太子先天有疾,口不能言,又無其他親兄弟,對外一切政事不得不交給堂兄來打理。漸漸的,攝政王的野心越來越大,不僅在朝堂上以皇帝的姿态管理朝政,甚至還将官員上表皇帝的奏文壓在自己手上。似乎勢必要把攝政王這個位子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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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将皇帝視為眼中釘,後來甚至發動了兵變,搶走了帝位。他的理念向來是能者居之,對于這個口不能言的皇帝,就算再有頭腦,他能接見外來使者嗎?能站在牆頭犒賞三軍嗎?能在朝堂與人唇槍舌劍嗎?出了坐在那裏看着奏章,他還能做什麽?說話不是得靠那個跟着他的太子伴讀?這樣的皇帝,毫無任何作用,又憑什麽當那個皇帝?還不是因為他爹是皇帝?

而讓郗無翼耿耿于懷的是,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才更應該做皇帝,而不是當了一世碌碌無為的王爺,既然他父親沒辦法實現這個願望,那麽現在輪到他來做。

不過秦銘手中的劇本倒是沒有寫那麽多,他所看到的攝政王對于皇帝來說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也正是從這麽一點兒內容裏讓他讀出了不少魅力來,讓他覺得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有些幼稚。

待在等候區,秦銘看了看周圍,這個時候來面試的演員沒有幾個見過的,沒有什麽大牌演員,看起來似乎很有機會,但誰也不知道競選名單中都有些誰。

輪到他的時候,藍如世還在那裏等,隔得很遠的幾個分區,藍如世朝他這裏看來,秦銘也看了過去。他看到藍如世朝他點點頭,同時他比劃了個OK的手勢,然後兩人都笑了。

走進面試場,面試官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秦銘掃了一眼坐在上面的人。導演韓賢,編劇莫輝,還有大制片人紀凱。光這三個人往上面一坐,剛出道的新人絕對要吓尿了,更別說旁邊一字排開又有那麽多副導演等等,這十幾只眼睛盯着壓力絕對要讓人不舒服。

秦銘站在舞臺上,掃了一眼所有人,誰都沒落下。

導演韓賢開了口,他說來試鏡的演員那麽多一個個演過來也沒那個時間,你就談談你對角色的看法就成。

這個要求簡單粗暴,但對秦銘來說稍微有點兒難度。誰不知道他一張嘴是長在藍如世的身上的,只要藍如世能幫他回答的問題,他絕對不會開口。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能不能說,也得看他自己。而劇組這幾個人又各自都是老油條,不說紀凱,其他人對于影視圈的事情知道的就比外面那些年輕剛出道的喝得油還要多,就Sceneny這個組合,他們幾個能不清楚?就算是點到了秦銘的死穴,就要讓他說。

秦銘并不怯場,這個時候如果老實來說,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他沒有誠意,所以他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了。當年藍如世第一次去面試的時候,也是敢做敢說,哪怕被人說成過分解讀,他心裏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沒有刻意去觀察幾位面試官的表情,等他說完了話,這才看到導演幾個人在點頭,他也沒有太在意。

韓賢低頭在紙上寫了什麽,然後對他說,“如果我們選定你,就會跟你的經紀人聯系,你可以先走了。”

“謝謝。”秦銘彎了彎腰,點頭走了。

一出來,秦銘發現自己走錯了口,又不得不通過走廊繞了很大一個圈子給走回了原來的入口,卻看到藍如世站在他們約定好的出口處與人聊天,那個人是周司夜。

周司夜是藍如世參演的第一部戲的男主角,靠着那部劇也是斬獲了一大批粉絲,而且他本來形象就好,過了那麽多年,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依然如剛出道的時候那般帥氣,俗稱小鮮肉。

原來他也來面試這場電影。

秦銘連忙走了上去,對周司夜打了一下招呼。

聽藍如世一說,才知道周司夜面試的角色是太子伴讀與那位不能言語的皇帝,剛面試完就遇到了要進去面試的藍如世,本來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好,又同樣都認識影帝袁聞白,所以周司夜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這就與面試完的藍如世聊了會兒天。

本來周司夜也是個沉默少言的人,他們三人站在一起,還都非得靠着藍如世才能聊天。剛才藍如世正在問他面試的情況如何,周司夜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才說可能有點兒危險。

這回畢竟是廣域電視臺監制的電影,是要放到大銀幕上的,所以對電影的要求肯定很高。選演員角色也是如此,雖然三人一聊下來,都發現這次面試的問題很簡單,可是要從簡單的問題裏面選出一個滿意的演員,這個可就難多了。

被周司夜這麽一說,連一向有自信的秦銘都感到了些許擔憂,更別說藍如世了。

藍如世眉頭深鎖,手指在下巴蹭來蹭去,不免憂愁地說道,“畢竟是廣域嘛……做事有點兒出人意料,不過不管結局怎麽樣,好歹是完成了面試,現在就等通知了。”

周司夜站在他的身邊,對他笑着點點頭。

秦銘心裏也是在想,既然面試已經完成,也別去想那麽多了,有的演就演吧。他挺了挺胸膛,吸了一口氣,對周司夜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一會兒面試皇帝那角色的時候順利,馬到成功。”

藍如世笑着點頭,“是,祝你成功。”

周司夜微微低頭看着藍如世,對他笑着說,“謝謝。”

秦銘拉着藍如世剛要轉身離開,他們身後就傳來了說話聲,周司夜比他們先看清來人,連忙朝旁邊一站,他還不忘去拉藍如世,而秦銘也是意識到好像是有人過來,轉過身來一看,是剛才給他面試的韓賢和紀凱。

這兩個人怎麽不好好的面試跑出來幹嘛?

但他們三個人誰敢上去問?也不像是袁聞白那樣能跟人自來熟,湊上去打招呼打到渾然天成的技能他們可沒學會,于是全都站在一邊給兩人讓道,人家一個是大導演一個是電視臺臺長,誰敢走在他們的前面?

韓賢和紀凱也看到了他們仨,瞄了一眼沒說話,幾人擦身而過。

藍如世被周司夜和秦銘擋在了身後,本來身高就沒什麽優勢的他,一擡頭就看到了兩人的半截肩膀,不過好在對方也沒怎麽注意到他,不免松了口氣。他拍了一下秦銘的肩膀,笑道,“剛才怎麽不跟臺長和導演打聲招呼?”

秦銘搖頭,“怎麽打?說不定他們是尿急,說了他們也估計聽不到吧。”

藍如世笑眯眯地捶了一下秦銘的手臂,回頭對周司夜打了聲招呼,兩人就這麽離開了電視臺。

周司夜笑了笑,也轉身回到了等候區去。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還真是被秦銘給說準了,紀凱與韓賢還真是尿急,面試完了攝政王的那一場就坐不住了,要往衛生間跑。

兩人并排站着,紀凱說道,“剛才那三個人你看到了沒?”

“看到了。”韓賢也是行業內有頭有臉的大導演,但在紀凱面前,态度也是要收斂一下的,“怎麽說?”

紀凱直接說道,“你覺得怎麽樣?”

韓賢到底也是個老油條,面不改色心不跳,“長得都不錯。”

紀凱提了一下褲子,“身高也不錯。”

韓賢看着紀凱走開,也連忙拉好拉鏈跟了上去,他洗着手,看着鏡子裏的紀凱。對于這位真正的太子爺,韓賢一向有點兒拿捏不準他的心思,韓賢自己也并不清高,這樣一位有錢有名又有地位的大老板,現在讓他跪在地上抱大腿這種事他也是願意幹的。

所以他沒聽明白紀凱這話的意思,心裏也是有點慌。

“這個,紀總你的意思是……”

紀凱打了個哈欠,“面試不想看了,後面的都打發掉,其他兩個角色叫副導們面試完寄錄像帶過來。”

“好。”韓賢點點頭,他看着紀凱離開,在烘手機前面釘住。

選角色這麽重要,能讓紀凱這麽一個愛玩的人坐在哪裏那麽久的确很困難,礙于自己是制片必須把場面做足,但到了現在也夠給面子了。韓賢想了想,剛才那三個人裏面其中一個面試過,有點思想但到底年輕的很,之前還有不少演員在經驗上就勝過他了,不過嘛……Sceneny的名頭很響,而且又有人氣,他們看起來也一向很走運,簽約也不是不行。

另一個周司夜他倒是知道,既然出現在這裏肯定也是來面試的,到時候看看他們投了哪些角色,要是沒什麽重疊,就索性三個人全用了。

韓賢揉了揉脖子,反正制片都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麽不是?

249、還是一部耽美小說

電影《望帝》的角色演員人選名單送到了季生的手上,看着最上面的兩個名字還是有點兒傻眼。印象中Sceneny的運氣的确很不錯,但沒有想到運氣能好到這個地步。此前問他們試鏡會上的表現怎麽樣,兩人都像是那些學生剛考完試一樣給父母的回答——“啊,還好吧。”

就這樣都讓他們拿到主角了?

季生表面看似平靜地通知了一下兩人,他們倆正好在附近逛街,便跑到公司來拿劇本。

已經不像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就算是很高興拿到了廣域的電影劇本,卻也沒有顯得異常興奮。

兩人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陸昱丞的那位秘書助理,她一聽說兩人要演《望帝》了,臉上立馬樂得笑開了花,兩眼彎的眯到了一起,再一問他們倆分別演得是誰,她立馬倒抽一口氣,剛才的喜悅完全不見了,苦着臉念叨着什麽“拆西皮了,這下拆西皮了……”的話。

不管是季生米峪還是秦銘藍如世,誰都不知道她在念叨什麽。

季生不理他,只說道,“你們先回去看劇本,下個月去報道,把定妝給拍了。”

藍如世點點頭,翻着手中有些沉甸甸的劇本,想不到電影劇本也能那麽厚。

兩人前腳離開,陸昱丞的秘書助理就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捶桌,有些話她又不好說出口,但又無從宣洩。

剛才看那幾個人的表情,應該還不知道這部電影的來源。

《望帝》這部電影比較特殊,劇情是從一部網絡小說改編過來的。現在網絡小說改電視劇的很多,電視劇編劇人雖然不少但肯動腦子的更少,與其自己去想劇情不如直接拿現成的,成本低還節省時間,改成劇本大家一起賺錢。而電影則要求高上許多,哪怕只是導演自己想的一個故事也會覺得比用網絡小說的梗來得好,許多導演編劇打從心底裏就看不起這種題材的故事。

在行業初初開始買影視版權的時候也是将價格壓得很低,不過到了現在就好很多了,市場的開放只要是好故事題材都能上,有人願意看就有市場,當然大前提是劇本不能違規的。

而這部《望帝》的電影就是前幾年一部先冷後紅經歷比較傳奇的網絡小說《望懷春》改編而來,而且更重要的是,《望懷春》是一部耽美小說。

《望懷春》是一部正統又相對冷門的古耽,主西皮是攝政王和啞巴皇帝。

一開始兩人是真正的敵對關系,啞巴皇帝擔心這位堂哥要搶他皇位,而攝政王又不爽一個啞巴怎麽能當皇帝,還不是靠太皇太後給扶上來的,所以兩人之間關系劍拔弩張,一點就炸。

而啞巴皇帝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他能聽。他兒時因為生了一場病,不知喝了什麽藥燒掉了聲帶,這才無法言語,真的要發聲也不是不行,但聲音堪比鴨子叫,相當難聽。聽力卻沒什麽問題,隔了很遠都能聽到別人的腳步聲,所以為人也是相當警惕。正以為他經歷了這件事,博得了太皇太後的無比同情。本來皇室一脈的血緣就少,到了他們這代就這有皇帝郗奕X和王爺郗無翼。而劇情中太皇太後薨逝之前交代郗無翼要好好輔佐他這個弟弟,然而事實上郗無翼表面答應的快,內心卻已經有了要篡位的想法。

但故事發展到了中段,北方外邦大國派使者來挑釁,正是因為看不起這個啞巴皇帝,郗無翼是标準的我能欺人但絕不能讓外人來欺我的人,在朝堂上自然對皇帝是護了犢子。而皇帝也并沒有讓攝政王失望,朝堂上攝政王巧舌如簧将使者說得啞口無言,而靶場上皇帝彎弓搭箭,一道冷箭射穿使者頭頂的官帽,吓得使者當時就跪在了啞巴皇帝的面前,揚了本國的威風。

這一刻,攝政王有一度也是相當同情自己的弟弟,如果他沒有啞,或許現在是一位威風堂堂的皇帝,也用不着他來擔心這些國家大事,與那些頗有私心的官員之間唇槍舌劍。攝政王對皇帝的态度變得非常複雜,他一心希望自己成為皇帝是為了這個江山社稷,又一心開始保護這個皇帝,他畢竟是自己的堂弟。

皇帝對于攝政王的态度的有所緩和而感到了奇怪。他這一輩子只相信兩個人,一位是自己的父親,先皇,一位則是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太子伴讀,石楚溪。

因為這件事皇帝變得猶豫又郁郁寡歡,他不信堂兄,而石楚溪還跟他說攝政王為了他改變了。皇帝又開始無法相信石楚溪,啞巴皇帝将自己放在一個十分孤立的處境中,攝政王與石楚溪都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石楚溪找到郗無翼希望他能像是以前一樣輔佐皇帝,哪怕處處威脅他都可以,這樣皇帝才會認為自己對于攝政王還是有威懾力的。但現在攝政王卻對他示弱,皇帝又本就是個多疑的人,這回讓他整日惶惶不可終日。攝政王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太子伴讀居然這麽了解皇帝,甚至比他還要了解自己這個堂弟,所以他聽了石楚溪的話。

攝政王與啞巴皇帝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相互牽制又相互依存,特別是攝政王一邊想要保護自己這個弟弟,一邊又不得不擺出要脅迫他的樣子,這讓攝政王的內心也非常難過。

而最後的結局,知道攝政王想要篡位,皇帝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但他通過石楚溪,将朝堂中對他們郗氏一朝有異心的官員全都拔了出來,又借此順理成章地将皇位讓給了堂兄,自己帶着石楚溪離開了京城去往江南隐居起來。

皇帝不知道自己堂兄為了他退讓不少還一心想要好好輔佐他,而攝政王也不知道皇帝退位之前為他在朝野中洗了黨派。他們相互為了對方做了許多事,到了最後知道了卻全都已經無法回頭。

看過這篇網文的人也都是唏噓不已。

從之前的相殺到之後的相愛相殺,再到後來的相互犧牲,看起來也是很簡單的題材,而作者卻是站在石楚溪的視角将這件事像是史記一樣的手筆給記錄了下來。喜歡看得人覺得寫的很好,而不喜歡看的人就會覺得這故事真夠膩歪,不過是好是壞,也無法否認這部作品最後被簽約成了影視作品,今天被改編成了大電影而将要放在銀幕上播放的事實。

很多讀者知道這件事,卻又不知道這部故事被改編成了什麽樣兒。

所以當角色演員名單放出來的時候,看過這本小說又是Sceneny的粉絲的人表示,心碎了,蛋疼了,這個西皮不好弄啊!

正統小說黨全都是站定了主角西皮,一個個全都把那位石楚溪當作是三兒一樣來對待。畢竟前期他跟過皇帝,後期又跟過攝政王,看着就跟牆頭草一樣,不太讨人喜歡。

一看到是藍如世來飾演石楚溪,Sceneny的粉絲都難過了起來,畢竟小說裏被罵的最狠的角色,現在他來演,會不會也被罵的最慘?

就是連Sceneny粉絲團那妹子心裏都擔憂了,這本小說她可看過,也關注過要改編成電影的《望帝》,看到Sceneny能接到角色還挺高興的,可知道藍如世要演石楚溪,不僅僅是拆西皮啊!去演一個被人讨厭的角色這樣真的好嗎?!

藍如世和秦銘當然不知道這電影背後還有這樣一個小說的存在,現在已經簽了約,他們看的只是手中的劇本,劇本裏怎麽寫,他們就怎麽演,跟小說沒關系。

可還沒開始拍呢,微博上的一些粉絲就忍不住了,全都心疼小藍為什麽要去演這麽一個角色,多麽的吃力不讨好啊!

反倒是看到了這些言論的藍如世非常平靜,不說他已經簽了約,要毀約這錢他也不是付不起,但是劇情中的石楚溪,卻與小說裏的不一樣,這才是他最平靜的地方。

更讓他安定的是,就是連秦銘都沒有對他說什麽我們不演了之類的消極的話,而是十分堅定地站在藍如世的身邊,他說,哪怕誰都覺得你演得這個角色不好,他都不會覺得不好。他還想說一些其他安慰的話,卻被藍如世用一個吻給堵了回去。

對于他們而言,現在要做的就是演好這個角色,這可是他們倆好不容易一起演的電影,這可讓秦銘或是藍如世盼了多久的,有機會自然要上,自然要好好演。

到了去拍定妝照這天,所有人的氣氛都很融洽,他們倆也拍過古裝劇,對于那些繁複的服飾也是駕輕就熟,所以他們倆一點兒都沒什麽難度地就将定妝照給拍完了,這讓工作人員對着他們都頗有好感。

只是定妝照放出來,效果也都不錯,可還有人說,“小藍啊,你好好的,幹嘛要去演那個石楚溪啊!”

250、機遇

電影從定妝到搭棚,劇組運作一切都很順利。主角們也都順利入組,開拍之前的開機儀式搞得特別隆重,天地三佛全都拜了個遍。請來的媒體記者也是數十家,坐開了都是好幾排。規模那麽隆重的恐怕也只有廣域電視臺才會有那麽大手筆,而媒體們心裏怎麽又會不明白。

廣域電視臺從來都沒有拍過電影,現在開始投資大電影,從消息放出來到今天電影開始拍攝,整天都有記者想要問點兒小道消息出來,關注的人數不勝數。現在正式拍攝,上到導演下到演員,哪個都要被媒體記者給團團圍住。

未免那些記者狗仔傷害到劇組成員,所有工作人員全都被帶到了影視城不遠處一個拍攝棚中,幾乎所有的鏡頭都會在拍攝棚中完成。內景的還有布置,外景的索性就交給了綠幕。現在的後期制作有多費錢,不過廣域電視臺有錢,任性!

這回是藍如世第一次拍攝電影,比起秦銘和周司夜來說可是熒幕圈的信任,他知道拍電視劇與拍電影不一樣,所以一到劇組,就跟着別人到處轉來轉去,看看拍電影的劇組跟拍電視劇的有什麽不同。

不過藍如世還是有拍攝基礎,哪怕是來拍電影,也能應付得游刃有餘。

有兩場是藍如世的單人戲,秦銘不放心就會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出來。

拍攝沒兩天,制片人紀凱就來到片場裏看看拍攝工作,他身為大制片人,應該是盯着拍攝進度的,不過他手底下的人很多,又在國外有影視公司,對于拍攝電影很有經驗,所以很少來,來也就像是現在這樣宛如紅牆內的領導人來巡視一樣,人多排場大,就跟他爹出門一樣。

以前紀天祥出門被那麽多人擁簇,現在他不出門,就輪到他兒子了。

今天紀凱過來,還帶上了他的兒子紀堂德。

紀堂德這兩年帶着他爺爺的頭銜,在影視圈裏混得挺不錯。有時間也出國去念他的書,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留在了國內。電影沒拍幾部,電視劇也沒幾部,不過常常出現在娛樂新聞的頭條,今天出入哪些個會所,昨天又帶着哪些嫩模出去過夜,花邊新聞多得根本停不下來,只要是跟着這位紀堂德的記者,根本就不怕這周交不出稿子。

知道紀堂德的人大多也都見怪不怪,雖然是個年輕人,不過也是個年輕人。他的家庭背景,就算他不想涉足這渾水般的圈子,那些個交際事情也會像是爛泥一樣主動糊到紀堂德的身上。而且紀堂德又是深受國外文化的熏陶,思想自然也是非常開放,家庭的教育方針原則似乎也是只要不違法,別惹出什麽事兒來,他想怎麽玩都行,只要他能擺得平。所以出了這些新聞,仿佛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是沒有,反倒是得讓人感到奇怪。

不管紀凱或是紀堂德,哪怕他們身上的花邊新聞再多,但還是有人願意去巴結這紀家人,就因為他們姓紀。

剛一進門,只要沒有工作在身的人全都圍過去了,絲毫不比當年紀天祥的場面弱。

而且,紀堂德年輕,跟誰都混得開,不像是紀天祥,想要認識一下還得有門檻,紀堂德就簡單得多,哪怕就是拿一罐巧克力過去,都能和紀堂德聊上好幾句,而紀堂德更不會因為對方的職位高低或是名氣大小而擺譜,這樣的人,誰不願意接近?反正也不管最後紀堂德到底還認不認識你,但只要能說上話,以後都能好說話。

紀堂德起初是乖乖地跟着他父親,認識這位導演那位編劇,然而走到了片場拍攝地,他就撇下自己的父親,一個人噔噔跑到了一處正在拍攝的場地旁邊,拍了拍秦銘的肩膀。

“喂!”紀堂德壓低了聲音,湊在秦銘耳朵邊上很近地喊了一聲。

秦銘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藍如世演戲,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接近,被紀堂德這麽喊了一聲,他心裏一驚,連忙往叛變躲開,條件反射地他警覺地看着身邊的人,甚至如果發現對方是攜帶武器的話,他可能當場就要跑路了。

再一看清是紀堂德,秦銘也只是皺着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戲耍了一般。

片場中,藍如世正在與飾演皇後的女演員周绾祺對戲,還沒輪到秦銘,他就站在外面看着,沒想到倒是遇到了紀堂德。

“你好。”秦銘點點頭,朝他伸出了手。

紀堂德看他這個反應,倒是先楞了一下,然後也是伸手,卻只是拍了一下秦銘的掌心。他縮着脖子笑了起來,“你在給我客氣什麽鬼?”

秦銘有些迷惑地看着紀堂德,心想,難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很熟嗎?

紀堂德的個子也挺高,卻還高不過秦銘,但他還是擡起胳膊摟着秦銘的脖子,道,“我還真想念跟你一起拍電影的時光啊!古代背景的電影我也想拍啊,穿古裝最有意思了。”

坐在前面頂着監視器的副導演一臉嫌棄地轉過頭,他還在想是誰那麽煩在背後屁話那麽多,還說過沒完沒了了,都沒看到他在這裏拍鏡頭嗎?

他先是看到了秦銘,又看到了他身邊的紀堂德,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換了一個。他連忙喊了“卡”,也沒有對前面的演員解釋什麽,打板的工作人員還納了悶,結果每個人都伸着脖子看到底怎麽回事。

結果卻看到副導演撇下所有人,跑到紀堂德的面前,笑眯眯地問,“紀少,你好你好,我是……”

“诶?你怎麽跑過來了?電影不拍了?”紀堂德指着那個副導演,似乎在對他跑來打擾他們倆說話表示很不滿意。

但副導演卻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搓着雙手嘿嘿地笑,“要拍,要拍,不過紀少你過來,總是要先……”

“你這話可別這麽說,要是拖累了拍攝進度這責任我可不擔當。”紀堂德說着,他往身後一比劃,“你要解釋什麽去跟我爸說去。”

副導還奇怪了一下,但一看到紀凱也走了過來,臉上立馬樂開了花,他心想今天自己不知道走了什麽運,紀凱和紀堂德全都跑到他這邊來,看樣子自己是要轉運了。

被人擁簇着走過來的紀凱奇怪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他伸着脖子過來問,“怎麽了?”

紀堂德連忙伸起雙手做投降狀,對他父親說道,“我可什麽都沒做,我就是過來跟朋友說兩句話,可沒妨礙這位導演的拍攝,他自己停下來不拍,要是進度有什麽問題,你可別賴我。”

“這個,我是……”副導剛要開口,紀凱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怎麽會怪你……”紀凱對自己的兒子說道,言罷,又扭頭看着這位副導演,表情倒是沒什麽改變,道:“诶你,繼續去拍攝吧,別耽誤了進度。”

“是是是。”副導話沒來得及說,就要被趕走,想想又是很不甘心,想要再說兩句。

然而紀凱的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紀堂德口中這個所謂的朋友的身上,他看着秦銘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自己剛回國,實在也沒有可能去見過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對着秦銘點點頭,身邊的紀堂德開始介紹了起來,他想起來原來這個人就是Sceneny的一員,他記得還有一個人,只是聽自己的老父親紀天祥說過,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會去關注。

“爸!我跟你說啊!”紀堂德剛要說話,卻看到那個副導還在,滿臉疑惑道,“诶,你咋還在這裏啊?”

紀凱也是有些不滿地回頭,他伸手指了指片場上,“這演員,工作人員,都等着你,你杵在這裏幹嘛呢?!”

那副導被這麽當頭棒喝,一回頭看到其他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連忙灰溜溜地坐回了監視器前面,讓其他人各就各位,繼續拍攝。

“爸!他就是秦銘,之前跟我一起拍過袁聞白的那個電影呢!”

秦銘看了一眼紀凱,依然伸出手去,道了一聲“你好”。

紀凱伸手握了握,沒說什麽。

可周圍的演員工作人員那叫一個嫉妒啊,沒想到這裏第一個被紀凱正眼瞧上的居然是秦銘,這小子哪裏來的福氣喲!

不過也不奇怪,秦銘與紀堂德在《開山手劄》的時候就相互認識了,現在近水樓臺,先被介紹給紀凱認識了,也是相當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種機遇,還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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