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沈延北……”譚佳兮細眉擰在一起,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角,似醒非醒的小模樣格外撩人。

“又幹嘛?”沈延北口吻很沖,卻小心翼翼地将她從衣服裏剝出來,放在花灑底下,将水流調節到最大,反反複複沖了幾遍才給她抹沐浴液。

“嗯,嗯……”譚佳兮難耐地哼哼着,他輕柔的撫-摸如同隔靴搔癢,根本無法解決本質問題。

沈延北上上下下打了三四遍沐浴液洗幹淨又把她抱進按摩浴缸裏。

譚佳兮觸到水的時候微微掙紮了一下,然後便無力地趴在浴缸邊緣微微喘着。

沈延北彎着腰幫她仔細擦洗,觸到她胸口的時候她猛地一動,像是被刺到一般縮到浴缸的另一邊。

“怎麽了?”沈延北微微挑眉。

“疼……”譚佳兮委屈地咬着唇。

沈延北看向她的胸口。

譚佳兮睜大了霧蒙蒙的眼睛,懵懵懂懂地凝視了他一會兒,然後從浴缸裏騰地站起來撲進他懷裏,兩只手死死地揪着他單薄的上衣,嗓音柔軟輕弱:“沈延北,我害怕,不要讓他們碰我,我害怕……”

她賴在他懷裏拉着哭腔地撒嬌,沈延北呼吸一窒,眼神漸漸溫柔了下來,前一陣子積攢下來的火氣就這麽一點兒都舍不得發出來了,要是擱以前他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那從小連媽都管不了的臭脾氣會被某個女人楚楚可憐地看兩眼就給化解了,他輕輕拍了拍她單薄雪-白的背部:“好了好了,已經沒別人了,快進去別跟外邊兒站着,一會兒感冒了又。”

譚佳兮身子微微顫抖着,黏着他任他怎麽推都推不動。

沈延北嘆了口氣,索性脫了衣服抱着她一塊兒進了浴缸。

“好熱……”譚佳兮緊緊地抱着他精實的腰,半昏半睡地咕哝了一個字。

一想起剛剛那些男人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發-洩-欲-望他就克制不住想去立刻去廢了他們,掌下那雙挺-翹-豐-盈的雙-峰之間依舊泛着淺紅,他不知不覺地加大了力道搓洗。

“嗯——”譚佳兮吃痛,稍微朝後縮了縮,怯怯地擡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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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碰你哪兒了?!”沈延北憤懑地瞪了她一眼,手臂一勾把她扯了回來繼續擦洗着,手勁兒卻放柔了很多。

譚佳兮沒吭聲,漸漸放松了警惕,眯着細長的眸子枕在他肩頭昏昏欲睡,表情格外享受。

沈延北斜斜地睨她,有些郁悶地抿了唇,這個姿勢讓她整個光-溜-溜的身子一覽無餘,那白-嫩起伏的線條看得他備受折磨,她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還自在地趴在那兒由着他伺候!

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忍不住擡手撫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緩緩向下,最後将手掌停在了她那飽滿的小翹-臀上,觸感白白的軟軟的,他捏了捏,然後稍稍用力探進去。

“嗯——嗯——沈延北?”譚佳兮受了驚一般,不安地扭了扭腰。

“是我。”沈延北被她叫的心裏癢癢,低頭邪惡地輕咬她濕-潤的耳垂,“乖,不要動,我在幫你洗澡。”

57五十六、

“可是,可是,那裏……那裏不要摸……”譚佳兮因為藥的作用,此時身子極其敏-感,被他稍微一碰就像在-腹-腔-裏點了把火一樣-燥-熱-難-耐,她無助地推着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力氣卻像蚍蜉撼樹。

“這裏不要,那哪裏能摸?”沈延北笑着故意逗她,“不摸我怎麽洗啊寶貝?”

“你流氓……我……現在該回家了,靜姨說不能回去晚了,會揍我的。”譚佳兮的神色有些灰暗,嘟着小嘴嘀咕着,像是生氣了。

“靜姨?”沈延北疑惑地問着,将她翻了個身,繼續仔細小心地在她的皮膚上擦洗着,生怕擦破了她那細-膩-嬌-嫩的身子。

“我後媽。”譚佳兮解釋。

“沒事,有我在,你後媽不敢揍你。”沈延北确信她腦子不清醒,哄小孩兒似的哄着她。

“嘿嘿,沈延北,你真好,我這是又夢到你了啊。”譚佳兮表情柔軟地笑笑,似乎在自言自語。

“嗯?”沈延北用泡沫搓揉着她的腳,她的腳小巧玲珑的,握在掌間手感格外好。

“……今天早晨做早□還看見你了,你又偷懶沒做,還敢站在教學樓上往下看,每次擡頭我都能看到你,在三層最左邊。”譚佳兮語氣分外得意地揭穿他,表情如數家珍。

沈延北手上的動作一頓,隐約記起自己上學那會兒似乎還真的有這麽回事兒,一時不由得愣在那裏。

看着她醉醺醺迷蒙蒙的小臉,他更加覺得心裏憋屈,她至今把那麽多瑣碎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晰,明明就是還喜歡他,可怎麽偏偏這樣那樣就是不想跟他好好的呢?他承認他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可他都這麽忍氣吞聲了她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她到底要他怎樣?

“你跟我說說話吧,我想跟你說話,你不是跟很多女生都走的挺近嗎,為什麽總是看不到我呢……帶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回家,家裏的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沈延北你帶我走好不好……我會做飯,會做家務,好養活……”譚佳兮唇邊的笑容漸漸收攏,嗓音越來越低,她好像在做夢,又似乎有幾分醒着,各種各樣虛幻的場景紛紛亂亂地在她腦海中閃爍,像幻燈片似的,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她的想象,她分不清,只是含含糊糊地絮叨着。

沈延北表情複雜地對上她迷離的眼神,眸色越來越暗,心底一橫,他玩味地勾了勾唇,沉啞着嗓音俯在她耳邊帶着挑-逗的語氣緩慢悠長地問:“那你想不想跟我……做……愛……”

他憋不住了,她全身都像新鮮的還沾着水珠的蜜-桃一樣誘-人,神态又因為酒精和藥效而顯得比以往更加嬌-憐-柔-美,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這麽嬌-滴-滴地賴在他懷裏,還不停地告訴他,他曾經就是她少女時代的迷戀到匪夷所思的程度的那麽個暗戀對象,他就算再顧忌着她有未婚夫,到底還是喜歡她,再忍就不可能是男人了。

伏在肩頭溫順的小女人聞言表情突然幹癟在那裏,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神色一點點變得灰敗,像是還未來得及綻放便急速枯萎了的百合花,她全身又開始發抖,急促起喘-息着,似乎十分恐懼。

沈延北一驚,慌了似的柔聲哄着:“我開玩笑的,小乖,別生氣,不生氣,嗯?”

“……和你一個人嗎?”譚佳兮怯懦地咬了咬唇。

沈延北微微怔了一下,然後蜷起食指敲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這不廢話!”

“嗯。”譚佳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臉頰紅得更加厲害。

“嗯?什麽?”沈延北一時沒反應過來。

“想。”譚佳兮說完便羞-赧地把頭埋進他懷裏。

“想什麽?”沈延北聽懂了,卻故意繼續問。

“想和你……那個。”譚佳兮被他氣到,悶悶地說。

“哪個?”沈延北徹底興奮了,他急-切-地-揉-上-她-鼓-漲-的-雙-乳,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她輕易喚醒了,一寸寸地叫嚣着渴-望占-有懷裏的小女人。

“我想當你的女人……”譚佳兮的嗓音細如蚊呢。

她話音剛落,沈延北便“嘩——”地一聲從水中起身,精實有力的腿微微屈起把她重重地抵在牆上,強硬地分開她早就濕-了-一-大-片的纖-細-雙-腿,捧起她的嬌-臀-一-挺-腰-将早就蓄-勢-待-發-的-粗-大-深-深-地-頂-了-進-去,充-沛-的-蜜-液-被-擠-得-溢-了-出-來,瞬間發出暧-昧-動-人的“咕唧”聲響。

“啊——沈延北……”譚佳兮因為突如其來的巨大-滿-足-感-而驚呼了一聲,本能地仰起了頭,白-皙細長的頸子因為沾了水珠而愈發動人心神,如同水仙花的花莖般美好。

“沈延北……”她依戀地叫着他的名字,雙頰的酡紅愈發豔麗,眸光迷醉若碎鑽。

“感受到了嗎,我-在-你-的-身-體-裏-面。”沈延北一邊緩-緩-地-聳-動-着-勁-健-有-力-的-精-實-臀-部一邊溫柔地撩開她貼在鬓角的那些濕漉漉的淩亂發絲,“不難受了吧?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舒服……嗯……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譚佳兮小聲問着,怯怯地,不安地看他。

“這就是我家啊,”沈延北細咬着她的軟唇沉聲笑着,急切地托起她無力垂在身側的雙-腿-勾在自己的腰部,“小乖,你喜歡我麽?”

“嗯……”譚佳兮唇角微微上揚,主動地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喜歡,好喜歡你。”

沈延北明知道她此時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清醒,聽她這麽說心裏還是一陣陣地發甜,像浸在濃濃的蜜裏一樣,他緊扣着她柔若無骨的腰,在她緊-窒-的-體-內-疏-解-着積攢了好幾個月的欲-望。

真正進入到那片濕-熱-幽-谷-之時他近乎完全失控,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到底饑渴到什麽地步,他活這麽大,從來沒這樣委屈着自己過。

他其實也試圖找過女人,他已經跟她分手了,也是一個單身的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一切都理所當然,但他偏偏記住了她輕飄飄的那句“你不是也被很多女人睡過了”。

那句話像一句可笑的緊箍咒一樣在腦海裏盤旋不散,就算他再怎麽惱她,氣她,恨不得宰了她洩憤,心底還是特別沒骨氣地有那麽一點點期盼,總希望着或許有一天她終于發現還是他最好了,會回來找他,跟他認個錯,他便能坦然地跟她和好,那時候他就理直氣壯地跟她說,這些日子他比她乖多了,沒跟別的女人睡過,從頭到腳都是幹淨的,所以……不許再嫌棄他!

“沈延北,我現在算是你的什麽?”譚佳兮羞-怯地攀在他的肩頭,閉着眼睛承受着他愈發激-狂的頂-撞。

“嗯?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沈延北啄了啄她漂亮的耳廓,舒-暢地沉沉-喘着,不時輕-哼出聲。

“女朋友?”譚佳兮試探着問。

“嗯,那就女朋友。”沈延北溫柔地笑笑,一邊吻她的脖頸一邊輕聲說着,“小乖,我居然還是那麽想要你,想得哪兒哪兒都疼,真是沒救了……”

快-感-像-是洶-湧-的-潮-水一般疾速覆蓋過她的大腦,她的雙眼,她的全部感官,她愉悅地承受着他即将到來的-爆-發,覺得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

沈延北終于釋-放出來的時候譚佳兮已經昏厥了過去,他意猶未盡地抱着她親了一會兒,幫她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然後将她擦幹抱上了床。

身下是柔軟寬大的床,懷裏是嬌-嫩可人的女人,沈延北沒多久就再次覺得下-面-鼓-漲-得-難-受,就那麽開了一次葷再也把持不住了。

譚佳兮柔弱清純的模樣格外容易勾起人欺負她的念頭,尤其是這般毫無防備地全-身-裸-着的時候,他肆無忌憚地欣賞着懷中的-春-色-,邪眸微微眯起,驀地想起晚上在Eternal Angel看到的那個女人,就這麽再也克制不了自己醞釀了好久的邪惡想法,下床抽了自己的領帶便将她的雙手綁在床頭。

譚佳兮本就不太舒服,也沒睡沉,這麽一弄立刻被折騰醒了,一睜眼便看到沈延北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正輕-嘬着她左胸的乳-尖,她腦子轟的一響。

欲-望-舒-解了一次已經沒有那麽強烈,她多少有些清醒過來,頓時扭着身子想要推開他,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了。

“沈延北!你,你放開我!”譚佳兮徒勞地踢着雙腿,細眉微微蹙在一起,又茫然地問道,“我……我怎麽在你家?”

沈延北聽着她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架勢,臉色微僵,一擡手便将她不老實的雙腿輕而易舉地握住,故意緩慢地朝-兩-邊-分-開,然後盯着她的眼睛說:“現在說已經晚了。”

譚佳兮錯愕地張口還想說什麽,下一秒便被他霸道的唇舌堵住,他口腔中還彌漫着淡淡的酒味兒,她不由得一陣暈眩,大腦就這麽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支吾着扭動,卻被他強硬地卡-住身體。

她越是掙紮越是讓他莫名地興奮不已,他粗粝的指腹劃-過-她-嬌-嫩-的-大-腿-根-部,不容抗拒地板住她便再次将自己-擠-了-進-去。

“嗯——小乖,你-咬-的我-真-緊,我都要被你-吸出來了……”沈延北不懷好意地湊在她耳邊說着-葷-話,然後得逞地感覺到她-體-內-湧-出-一-股-濕-潤。

藥效還沒過去,譚佳兮無助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格-外-敏-感,被他無所顧忌地-插-弄-了幾下便濕-得-一-塌-糊-塗,潺-潺-水-聲-從-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不間斷地傳來,羞-憤得她恨不得變成聾啞人。

“你以為我是誰,嗯?”沈延北一邊大-力-抽-插-一邊将她擺成側躺的姿勢,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上她-顫-動-的豐-盈,嗓音沙啞而性-感,“我今天就算做一夜做到你腿軟也是你自找的。”

譚佳兮本就沒有力量與他對抗,此時就連剛剛恢複了一點的理智也要崩潰了,只能“嘤嘤”地小聲啜泣着,她無助而委屈的甜-膩嗓音更加滿足了他的占-有-欲,于是更加狂風暴雨般的侵-襲驟然而至。

手腕被勒得很疼,但她很奇妙地感覺-快-感-愈發明顯,床-單-上-濕-了-一-大-片,全是她流出來的,她從來都沒有這麽舒服過,怎麽會這樣,她居然自甘堕落地想讓他再用力一些,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她要結婚了啊……但……理智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猛-烈的攻勢,一觸即潰……

惡心,她連着自己一起惡心!

沈延北聽着她的哭聲漸漸變成了新生-小-貓-一樣的“咿咿呀呀”的-嬌-聲-吟-叫,将頭埋在她的肩窩裏悶聲說着:“叫老公!”

他就是還惦記着那茬兒!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光-裸-的頸間暈開,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繼而拼命地搖頭。

“快叫!”沈延北兇巴巴吼她,懲戒似的地-狠-狠-頂-弄-了-兩-下,“看清誰是你男人,嗯?”

譚佳兮死死咬住被角,表情不知道是難受還是暢快。

沈延北見她不吭聲,只是兀自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攥着拳,不悅地緊緊抿起了線條剛毅的唇,盯着她的手看了一會兒,突然注意到她手上閃着光的戒指,之前本沒在意,以為就普通裝飾,此時才驀地反應過來,是婚戒,婚戒!

他本來被她-撩-弄-得已經蠢蠢欲動的心像是突然被重重地紮了一下,氣的他全身都在發抖,他憋悶地掰開她柔弱的小手,用力将戒指捋下來朝旁邊随手一扔,更加粗暴地抱緊她,低啞着嗓音兇狠地問着:“你為什麽找我?你都要嫁給他了你給我打什麽電話!譚佳兮你是不是有病?”

柯以辰将車子再次停在路口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身心俱疲。

其實他接到第二個電話的時候就猜到對方可能并不是想要錢,可是他還是不能不管,因為他太擔心譚佳兮,一點兒希望都不想放過,他不斷地按着電話的指示去做,一顆心提起又落下。

他的病不允許他有太頻-繁-激-烈的情緒起伏,所以他從小就養成了不悲不怒的習慣,但是在譚佳兮這裏他無法淡定從容,他害怕她會出事,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他答應過會給她幸福的,怎麽能連她的安全都顧及不了?

等了好久,他再也沒有接到任何電話,警方那邊也沒傳來半點兒消息,他近乎絕望地将車開了回去。

玄關處亮着一盞燈,柔白的燈光下,沈忘正半倚在門口翻看着一本書,見他開門進來便向後探了探頭,焦慮地問:“我媽呢?”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明早得上學吧。”柯以辰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拿過他的書來合上,“快去睡,你媽那麽大的人還輪不到你操心。”

“剛剛吳叔叔來這裏問過我媽的事情,然後把她的包留在這裏了,情況很嚴重嗎?”沈忘将懷裏的手包遞過去。

“沒事,你不用擔心,嗯?”柯以辰結果包來,勉強地笑了笑。

“可是……柯叔叔,你的臉色很差,真的沒事嗎?”沈忘也疲乏得不行了,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擔憂地問着。

“嗯,沒事。”柯以辰擡手揉了揉他的頭,安撫地柔聲道,“去睡吧。”

“噢。”沈忘只得點了點頭。

柯以辰疲憊地在屋裏坐下,此時除了等他別無他法,将她的手包扔在床頭桌上,他只覺眼前荒涼一片,她去見了吳思聰,并且瞞了他,為什麽要瞞他呢,他蒼白地笑了笑。

心髒鼓動得格外沉痛,十六歲起他便沒有再這樣疼過,大概有些痼疾是永遠都好不了的,偏偏人的生命格外堅韌,痛苦便這樣綿遠流長,若人可以似那些渺小的飛蟲,死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是否會簡單痛快許多,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糾葛?

他驀地想起了沈忘對于疾病的順從,心底竟然湧出一股同病相憐的凄楚之感,房門就在這時被敲了敲。

“請進。”柯以辰沉聲道。

沈忘推開門,端着一杯牛奶走進來,遞給他,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喝點溫牛奶大概會好一些,心情也會好,我經常這樣覺得。”

“呵……你媽也對我這麽說過。”柯以辰接過玻璃杯來,擠出一絲淺薄的笑意。

“媽媽……到底出了什麽事?”沈忘探究地問,表情從來沒有這麽無措過。

“你害怕?”柯以辰看着他不安的眼睛。

“是,但我相信以辰叔叔。”沈忘微微揚起唇角,笑得格外好看,“以辰叔叔是個好人,跟以辰叔叔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大概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了。”

“最開心?”柯以辰神色有些茫然。

“嗯,從來沒有人教我這麽多東西,對我這麽好。”沈忘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叔叔,我媽是一個很好的人,你要好好對她。”

“好了,小小年紀想這麽多,累不累?”柯以辰打斷了他語氣近乎是遺言的話,“快睡覺去,叔叔也要睡了。”

“嗯……那不打擾了。”沈忘懂事地起身回屋。

柯以辰眼神幽幽地望着那杯還冒着熱氣的牛奶,然後閉上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掏出手機給國外身為頂尖內科醫生的友人發了條短信:我這裏有個病人,你什麽時候能抽個時間見見他?

發送鍵剛剛按下去,床頭桌上的包內便傳來提示“電量低于20%”的提示音,他頓了頓,拿出譚佳兮的手機,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這是在N市,他并不熟悉,但這是沈延北那夥纨绔子弟們最熟悉的地兒,把這事兒跟他說一下應該能幫上忙?反正總不會坐視不管吧。

他着實別無他法,也顧不了太多,從她的手機通訊錄裏翻出沈延北的名字便打了過去,但願沈延北此時沒在女人香閨裏忙活着。

盲音響了好久才接通,柯以辰還沒有開口,便隐隐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老公,你好厲……害,好舒服,嗯——啊——啊——要……不行了——好哥哥,快給……人家嘛——”

58五十七、

沈延北聽到手機響的時候其實沒有想接,甚至沒想管,可是手機一直在響,他正馳-騁到最後階段,就那麽被煞風景地打擾了,迷亂間他一邊做一邊單手摸了床頭的手機想要按拒接,卻心不在焉地錯按成了接聽,但那邊恰好也沒傳來什麽聲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機接通了。

他就是不打算放過她,他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這樣欺負她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這麽強烈的蹂躏念頭,以前沒做不過是因為她總是稍微一過火就嚷着疼嚷着害怕,可怎麽會疼,以他的技術,就算玩得再重-口味也沒見哪個女人像她那樣哭得梨花帶雨的,偏偏他就舍不得看她哭,所以才耐着性子按着她的偏好來。可是今晚他是徹底耐不下心了,想到那枚戒指,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

“老公——老公——嗯——別啊——饒了人家——嗯——”譚佳兮此刻已經幾乎被他整瘋了,最初只是手腕,後來連雙-腿都被他捆綁了起來,只能徒勞地扭來扭去躲閃着他那靈活修-長的手指。

沈延北的手裏拎着的是剛剛從冰桶裏取出來的紅酒,精致奢華的瓶子泛着深紅的色澤,上面還隐約挂着凝結的水珠,他一點點用光滑的邊緣蹭-過她此時已經脹-得-通-紅的嬌--蕊,輕-碾-慢-磨。

“啊——”譚佳兮全身猛-地-一-顫,酥--麻的感覺一瞬間蔓延至全身,“嗚——不行了——”

沈延北用牙齒半-咬-半-扯地吻上她微-啓的唇,低沉的嗓音盤旋在二人的唇齒之間:“寶貝,很舒服,是麽?我跟別的女人玩的時候可沒有這麽溫柔,但她們都能爽-到-尖-叫。”

“嗯——嗯——”譚佳兮徹底癱-軟下來,無力地喘着氣。

沈延北低低地笑,輕輕地吮着她柔軟的下-唇,啞着嗓子悄聲道:“再叫兩聲……我以前怎麽教你的,嗯?”

“唔——想,想要……”譚佳兮昏昏沉沉地眯眼凝視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反複透支的體力使她的視線都開始一陣模糊一陣清晰,“想……嗯……以辰……”

沈延北身子一僵,沉迷陶醉的眸色驟然斂去,下一秒他便狠狠地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語氣陰狠:“你剛剛……說了什麽?!我他-媽的讓你喊什麽,嗯?我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

譚佳兮肩膀猛-地一-縮,她腦子空白一片,是真的沒力氣去回憶他教給她的那些葷-話兒了,但他兇狠的眼神讓她覺得格外害怕,她只能試探着抱住他的腰,機械地搜索着能夠讨好他的話:“沈延北……我……我愛你……”

沈延北呼吸遽然一窒,心髒仿佛都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她的嗓音很細很輕,但他還是聽清了她剛剛的話,她說愛他,她頭一次說愛他!

心尖上細細密密地爬過酸酸澀澀的感覺,也不顧價值昂貴的紅酒早已應聲落地,他猛然扣過她的後腦勺死死地吻住她。

“佳兮,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他含混地說着,毫無章法地吮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我什麽都不管了,我想要你!”

“嗯——”譚佳兮敷衍地應着。

“真的?!”沈延北捧起她的臉,把她身上綁着的領帶繩索全部解開,重新将她放倒在枕頭上,笑得像個孩子,“寶貝……我也愛你,愛你愛的都要死過去了……”

“嗯……”譚佳兮舒了口氣,放松下來,覺得全身都被掏空了。

“佳兮,我發誓,一定好好疼你,把你的那些委屈都補回來,好不好?”

“嗯……”

“你要我怎樣就怎樣,保證很乖,滿意不?”

“嗯……”

“你有沒有在聽,小乖!”沈延北蹙眉,晃着她柔弱的肩膀。

“嗯,那不做了行嗎……”譚佳兮蔫蔫地垂着眼睫,有氣無力地說。

“不行,你一恢複精神肯定又不認賬了!”沈延北擡手捏她下巴。

譚佳兮睫毛扇動兩下,嫣紅着一張小臉居然就想睡過去。

“小乖,小乖,別回去柯以辰那裏了,你看你害怕的時候想到的不還是我嗎?”沈延北急了,又晃了她兩下,“你還是在跟我鬧別扭是不?從來沒遇見過你這麽麻煩的女人。”

譚佳兮擰着眉掙開眼,對上他滿眸的期待之色,喃喃地說:“我不能生。”

“沒事,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孩子,沒關系……有你就夠了。”沈延北連忙哄她。

“不是沒孩子就不能娶嗎?”譚佳兮又眨了眨眼睛。

“當我說了句屁話!”沈延北懊惱,他如果不是顧慮這顧慮那的,譚佳兮早就是他老婆了!

譚佳兮笑笑,沒說話。

“小乖……”沈延北讨好地親了親她精致小巧的鼻子。

“沈延北……你準備把我娶回家,天天就這麽對我啊?我可吃不消。”譚佳兮偏開頭去躲他。

“我……我不就被你氣壞了麽,而且我昨晚不也……挺溫柔的嗎,次數是多了點兒,但你不都挺舒服的,也沒傷着啊。”沈延北心虛,趴在她的胸口悶悶地說,“我……譚佳兮你打聽打聽哪個女人惹我不高興了還有這待遇讓我伺候着?!”

譚佳兮不說話。

“好了允許你也對我做同樣的事情,嗯?”沈延北趕緊補充說。

“滴-蠟?皮-鞭?都行嗎?”譚佳兮讷讷地看着他,然後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

“呃,行啊……你嫁給我,我就是你的了,随你處置,你怎麽高興怎麽來。”沈延北強撐着笑笑。

譚佳兮再次沉默。

“答應了?”沈延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知道她現在迷迷糊糊的,說了也不一定是真心話,但她清醒的時候總氣她,她故意氣他,他就拉不下臉來說太多好話,但他事後總覺得後悔,恨不得直接把她敲暈了帶回家去。

“嗯。”譚佳兮困得不行,沉重的眼睑再次緩緩地垂了下來。

沈延北這回沒叫醒她,由着她在自己的懷裏睡了過去,他緊緊地扣着她的腰,心滿意足地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處閉上眼睛。

這是這些天他睡的唯一一個好覺,他夢到自己帶着譚佳兮回家見母親,母親不停地誇她乖巧懂事,還說要把她留在家裏多住幾天,他不樂意,還跟母親拌嘴了好半天。

“老婆……”沈延北醒來的時候本-能地一攬,卻發現臂彎間已經空了,清冷的空氣讓他怔忪了幾秒,繼而猛然清醒過來,陽光透過窗簾撒進厚重的地毯上,時間已經是中午。

沈延北心底一沉,本以為譚佳兮走了,卻聽到浴室傳來的細微聲響,他一喜,連忙套了件家居服下床走向浴室。

“佳兮?”沈延北敲了幾下,然後推開浴室虛掩着的門,發現譚佳兮獨自一個人泡在浴缸裏,面無表情地盯着水面,一動也不動。

“怎麽了?”沈延北随手把門帶上,大步走了過去,習慣性地伸手試探了一下水,瞬間一驚,“都涼了,你泡在裏面是想幹什麽?!找病呢?快出來!”

他說着就擡手去抱她,卻被她猛地掙開。

“髒。”她吐出一個字,再次将自己埋進浴缸的冷水裏,目光滞澀地抱緊了雙臂,嗓音嘶啞,“他們……都跟我做了,還……拍了裸-照,一群人都在欣賞我的身體,我到底有那麽美嗎?好看嗎?你告訴我,好看嗎?”

沈延北臉色瞬間陰雲密布,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了情緒,柔聲安撫她:“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你別再想了,這事兒我會處理,就算過去了行嗎?你老想着那些不是給自己找膈應麽?”

“做了。”譚佳兮垂了眸子凝睇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冷笑了一聲,“我都懷孕了,能沒做嗎。沈延北,過不去,這事兒過不去!”

沈延北被她陰陽怪氣的話搞的莫名其妙,索性不理她,直接想要把她從浴缸裏抱出來。

“你別碰我!”譚佳兮嚷了出來,然後抱着手臂不停地尖叫,“滾!滾開!”

“你夠了!都說了沒做,我去的時候他們剛拍完那些照片,膠卷我已經燒了,你身上那些痕跡都是我昨晚弄的!”沈延北心疼又心急,說着就要再去抱她。

“沈延北,你跟那些人有區別嗎?”譚佳兮奮力地甩開他的手,不斷地搓洗着自己的身體,“一樣的流氓,一樣讓我惡心!”

沈延北全身都是一僵,瞬間怒火中燒,可他想着譚佳兮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可以諒解,他此時不能再雪上加霜朝她發脾氣,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頓了頓才好聲好氣地開口:“行,我惡心,我流氓,那你來折騰我,折騰自己幹嘛啊?”

“我想有一個幹淨的身體,普通的,哪怕肥胖臃腫醜陋的都行,只要幹淨就好了,我想洗幹淨,我就要結婚了,可是我怎麽洗都洗不幹淨,髒了就是髒了!”譚佳兮咬着唇,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浴缸中,泛起一點一點小小的漣漪。

沈延北聞言無措地愣在那裏,他不能體會她的感覺,但他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絕望,所以突然覺得什麽安慰的話都蒼白無力,就這樣僵持了好久,他最終只能徒勞地扯了扯唇角,蹲□來十分拙劣地哄她:“小乖,肚子餓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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