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從腰到腿,變得這麽軟……

淩君寒伸手碰了碰他潮濕的臉,指尖被雨水弄得有些濕,“先起來,回去換衣服。”

“我把小狗喂完,它終于肯吃了。”段無心蹲着沒動,把吃的弄成碎片,喂豬似的全部往狗嘴巴裏塞。

小狗大口吞咽,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

看到這溫情一幕,淩君寒竟然莫名有點兒羨慕這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小流浪狗。

他發着高燒生着病的時候,這人給他倒杯水都求個半天,不情不願。

一相對比,高下立見,人不如狗。

他臉上收着表情,強勢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微微嘆了口氣,“帶回去養着吧。”

“可以嗎?”段無心又沖他笑,看起來開心極了。

淩君寒替他把肩上的雨水抖落,垂着眼淡淡問:“有這麽開心?他要知道你是只老虎,得被吓死。”

段無心沉默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理由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他抿了抿唇,說:“我沒朋友,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我能聽懂它的意思。”

淩君寒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怪他心太粗糙,根本沒想這麽多。

段無心變人之後,好像逐漸開始感知到人類的情緒。

會開心地笑,也會覺得孤獨。

但要把他放出去,混亂時期,始終又覺得不太安全。

至少,得解決完獸魂計劃之後。

淩君寒沉吟了一會兒,想了個辦法,“明天開始我找家庭老師給你上課,這樣也許你就不會覺得無聊。”

之前看段無心挺喜歡看書的,至少打發時間是個不錯的主意。

“嗯,也是。現在沒辦法直播,确實沒事幹。”

段無心撓了撓後腦勺,內心有些掙紮,“可是,我還是想去訓練場。我要變得更強一點,才能不拖你後腿。”

“你已經很厲害了,上次一爪封喉。”淩君寒想到之前種種,輕笑着說,“那些新兵個個都被你欺負挺慘的。”

段無心低頭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看起來柔弱無力。

他握緊拳頭,又緩緩松開,有些喪氣地說:“不知道現在還行不行。”

“好了,先回去。再站幾分鐘真的會感冒。”淩君寒垂眼看了眼那條髒兮兮的小狗,甩了甩手上的雨水,伸手準備抱起。

小狗沖他兇狠地叫了兩聲,扭頭迅速躲開。

淩君寒:“.....”

他的親和力這麽差的麽?

“我來。”段無心彎腰,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小狗就乖巧地爬上了他的手掌。

他不怕髒的把狗摟在懷裏,當寶貝似的藏在大衣後面,“走吧。”

淩君寒瞥了一眼那條狗,內心再次無語。

連狗的待遇都比他好,絕了。

淩君寒撐着傘,把人半摟着在雨中漫步,慢悠悠走回中庭。

段無心進門就嚷嚷叫消極怠工的小白,“快過來幫忙。”

躺在沙發上的機器人緩緩啓動,睜眼一見小狗,痛苦捂了把臉,“不是吧,又來一個。”

他轉過腦袋看向淩君寒,一字一頓說道:“少爺,我申請加工資。一開始說好就你一個的,現在成了三個,我都沒辦法準時下班了。”

“行,伺候好這兩位祖宗,工資翻三倍。”淩君寒也很是頭疼,揉了揉眉心,拖着段無心上樓。

段無心奮力掙紮,想從大掌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他嚷嚷道:“我還沒給狗洗澡呢。”

“我還沒給你洗澡呢。”淩君寒學他說話,加重語氣,“你淋雨了,真當自己還是猛虎。”

他拉着手腕把人帶上樓,強勢往浴室裏一丢,語氣不容置疑:“脫衣服,洗澡。”

段無心懶洋洋靠在浴臺邊兒,低頭緩慢解着大衣扣子。

想到前幾次的場景,伸手推人,“你出去。”

“你哪兒我沒看過,害什麽羞?”淩君寒啧了一聲,一動不動抵在門邊。

“出去,不準看。”段無心氣惱,那股蠻橫的勁兒又湧了上來。

他直接用力把人推到門邊上,大力關上門,又落了鎖。

淩君寒隔着門淡淡威脅,“我自己家,我有鑰匙。”

段無心把大衣扔在地上,沖他兇巴巴地吼,“你敢進來我就咬你!”

也變過幾次人,他逐漸摸索到人類和白虎是不同的,決不能像以前那樣裸露亂晃。

尤其是,外面那人還對他虎視眈眈。

門外沒了聲音,段無心松了口氣,把衣服迅速脫完,學着淩君寒的樣子打開花灑。

有樣學樣,也不算太難。

熱水澆在身上,和有皮毛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直接而且滾燙。

變人之後,感知溫度比白虎時候更為厲害,怕熱也怕冷。

他低頭仔細端詳自己的身體,明明人和人都長一樣,淩君寒那晚為什麽抱着他不放。

可能真的跟他們一樣,有動物發情期吧。

段無心知道每種動物發情期時間并不相同,但都簡單粗暴。

基本上一公一母看對了眼,哪怕之前不認識,也能成為臨時搭檔。

這樣看來,淩君寒也真是不挑。

段無心輕輕啧了一聲,把身上的泡沫沖洗幹淨,伸手扯了條浴巾裹住。

往前走了兩步,身上涼飕飕的,才發現哪裏不對。

他,沒,衣,服。

“淩君寒,幫我拿衣服。”他沖着門板,指名道姓,大呼小叫。

那人好像站在門口沒走似的,嗓音含着笑從那邊傳過來,“現在知道叫我了?”

段無心抿着唇,手指抵在門把手上,不情不願地求,“幫我拿一下,謝謝。”

淩君寒逗夠了人,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上衣長褲,又從抽屜裏勾了一條全新的內褲疊好,家政服務似的貼心。

他踱步過去,輕輕敲了敲門,“開門。”

段無心小心翼翼拉開一條縫兒,手指亂動,伸出手去拿衣服。

動作迅速,碰到布料就一把抓住抽了回來,生怕那人幹什麽缺德事兒。

沒想到淩君寒真的只是單純給他送了套衣服,非常紳士轉身就走到了窗邊抽煙。

段無心撇了撇唇,好吧,他又誤會人家。

穿上襯衣,他盯着那條小小的三角形短褲發呆。

這什麽玩意兒?怎麽穿?好像沒見淩君寒穿過。

研究了三秒之後。

算了,幹脆不穿。

他快速穿上長褲,系上褲帶,褲腿任然是晃裏晃蕩,松松垮垮。

勉強湊合,改天得買幾件合适的,老穿人家的衣服也不是回事兒。

段無心赤腳出去,指尖勾着那條三角褲塞回淩君寒手上,“這個我沒穿,還給你。”

淩君寒剛吸了一口,差點一口煙被嗆到,視線在他褲腰以下掃了一圈。

玩得花哨,還挂空擋。

他強裝鎮定抖了抖煙灰,解釋道,“穿在長褲裏面。”

“為什麽要穿,又不保暖。”段無心嫌棄地瞥了一眼,就那麽點布料,夏天穿還行。

他想起上次孟與森做的衣服,又說:“上次做的一套也沒有啊。”

淩君寒一時找不到說辭,只能強詞奪理:“反正,大家都要穿。”

該怎麽解釋人類都要穿內褲的事情,這個課題難倒了門門第一的聯邦元帥。

“你之前睡覺也沒穿....”段無心嘟囔着,拿着那條三角褲又走回浴室,重新穿戴整齊。

多了條小褲子,勒着腰,感覺走路很是難受。

他別別扭扭出來,用浴巾擦幹頭上滴落的水,“我去看小狗了,我怕小白虐待它。”

淩君寒操碎了心,把人拉住,抵在門邊不讓走,“回來,先把頭發吹幹。”

他現在是半點旖旎的心思都被消磨了個幹淨,感覺自己真像是多了個兒子。

拿出吹風機,手掌穿過被揉得有些亂的銀色短發,發絲很軟。

他轟隆隆對着頭頂一陣亂吹,不過幾分鐘,就吹得幹爽。

倒是比小白虎的時候好伺候。

臨走,淩君寒沒忍住又揉了一把頭發,“去吧,我也沖個澡。”

“嗯,謝謝淩爸爸。”段無心微微彎了腰,大步朝着門外走。

“等等,你叫我什麽?”淩君寒叫住他。

“不是你讓我叫你爸爸麽?我覺得你人還不錯,就大發慈悲把你和館長擡到同一個位置了,這一回絕對是心甘情願。”段無心揚了揚眉,沖他笑,“怎麽樣,我對你好吧?”

淩君寒:“.....”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會兒就是起了逗弄心思,現在可真成了管吃管住的爸爸了,卻并不是很開心。

我是想要跟你成為情侶,不是相親相愛的父子關系。

他把人勾回來,捏住段無心肩膀,眼對着眼認真解釋,“我不是真的想成你爸,那只是玩笑話。”

段無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神單純,“我知道啊,但你對我跟館長一樣好,我會好好尊敬你,以後給你養老送終的。”

只差了八歲,養老送終,倒也不必。

淩君寒氣得不行,索性把他推到門外,“去看你的狗吧。”

“又生哪門子氣。”段無心嘀嘀咕咕下樓,看見小白和狗在廁所門口正鬧得不可開交。

他快步過去,按住小白亂動的機械臂,阻止殘暴行為,“你幹什麽,謀殺動物麽?”

“他不聽話,一直亂動。”小白不滿吐槽,“你帶過來的狗,怎麽跟你一樣難搞。”

小狗沖他汪汪直叫喚,跟當初段無心進門時候一模一樣。

段無心彎腰把小狗重新放回臉池裏,動作很輕地幫他把最後一點髒的沖幹淨。

毛發清洗完畢之後,才露出原本的毛色,白底黑花。

是一只長得還算可愛的小斑點狗。

段無心拍了拍它的腦袋,輕聲說道:“以後就叫你小花,跟着我混,有肉吃。”

“跟着一只老虎混,不被吃掉都算好的。”小白靠在一邊涼涼嘲諷,“而且,你起名,也不怎麽樣。”

“我好歹符合事實,不像你,黑煤球。”段無心瞥了他一眼,把小花從水裏撈起,拿吹風機開始吹幹。

風聲嗡嗡響,小狗仰着頭用圓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段無心豁然開朗。

可能淩君寒對他也是這種情緒吧,帶着一點同情和心軟去照顧。

果然是,都是懷揣着當爹的心态。

理清了這個邏輯,段無心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反正父母雙亡,他不抗拒自己再多一個爹。

把吹幹的小花放到地上,段無心徑直走到餐桌旁邊坐下,使喚小白,“早餐再來一份,剛給狗吃了。”

淩君寒下樓,坐在他對面,再次使喚,“我也來一份。”

小白垂頭喪氣進了廚房,拉開烤箱,搗鼓了一會兒。

十分鐘後,端出來兩盤簡餐。

盤子上桌,段無心見到培根,準備直接上手。

碰上剛烤熟的肉,被燙得一哆嗦,又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指尖被燙得通紅,他放在嘴裏含了幾秒,又伸出舌頭小心舔了舔。

淩君寒抓過他的手看了看,沒什麽大礙。

他拿了一雙遞過去,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用筷子,這樣夾起來。”

段無心盯着那兩根銀筷,姿勢扭曲地拿過來學他的動作。

兩根變成交叉往下戳,肉一陣亂飛。

“我不會。”語氣有些委屈巴巴。

段無心嘆了口氣,人類真的很麻煩。

淩君寒起身站到他身後環抱住,大掌握住拿筷子的手,食指捏住指尖,耐心引導:“這麽動,才能夾起來。”

他垂眼盯着毛茸茸的銀色腦袋,覺得這笨拙的動作也可愛極了。

“哦,好難,我還是用手抓吧。”段無心試了一會兒,想要把筷子扔到一邊。

淩君寒強勢捏住他的手,不厭其煩的演示,一遍又一遍。

他用唇碰了碰頭頂,說:“你要想長期當人,這些都是基本技能。以後還想出去嗎?總是像老虎一樣生活是不行的。”

如果段無心願意一直呆在他身邊,他倒也沒有任何意見。

但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勢必要去接觸外面的世界。

猛虎不是金絲雀,關起來養久了,會養壞的。

段無心點了點頭,覺得在理。

他輕輕吐了口氣,繼續艱難練習。

還好學習技能算是點滿,多練習幾次,姿勢雖然醜,但好歹勉強能用。

“哥,你在教心心用筷子麽?”淩嘉木正搬着一大件模拟裝置進來,搖頭晃腦感嘆道,“好一副父慈子孝。”

“滾你的。”淩君寒松開環抱的手,重新回到座位。

淩嘉木把儀器放在客廳旁邊,拍了拍手上的雨水,挨着段無心坐下,“不是嗎?我看你們很是溫情吶。”

“是吧,我已經決定讓他當我的淩爸爸了。”段無心想到剛剛的決定,驕傲開口。

淩嘉木指了指自己,好奇問道:“那我呢。”

段無心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找了個稱呼,“那你就當小淩爸爸吧。”

“可以,我覺得很好。”淩嘉木滿臉喜悅,伸手揉了揉段無心的頭,“雖然我喜歡小老虎,但這小少年也不錯,嘴真甜。”

兩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聊天,說着些奇奇怪怪的話。

淩君寒全程無語,壓根兒不想參與讨論。

這弟弟也是個缺心眼兒,就沒看出他哥的異樣情愫。

父慈子孝,養老送終。

這兩人是存心想要氣死他。

“趕緊吃,吃完去訓練場。”淩君寒實在是毫無胃口,拉開凳子起身。

他走到轉角,回頭打斷兩人說話:“我上樓給孟與森發個文件,下來就走。”

段無心盯着對面位置擺放的餐盤,疑惑地問淩嘉木:“他吃這麽少麽?”

“不知道,可能憂心國家大事,吃不下飯。”淩嘉木揣測道。

“哦,我還沒吃飽,那我把他剩下的吃完,不然浪費。”段無心變成.人後,食量依然沒減,胃口極好。

他把淩君寒的盤子挪到面前,用一種奇怪的捏筷子方式,把剩了一半的肉全部掃蕩幹淨。

段無心腹诽道:這麽好吃的早餐,居然不吃,暴殄天物。

淩嘉木撐着下巴看着人動作,心裏啧啧贊嘆。

果然好看的人,哪怕吃飯的姿勢這麽醜,還是好看。

腿邊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在一口一口的舔,他收回小腿,垂眼看過去。

驚呼道:“你還養狗了?”

“早上在研究院門口撿的。”段無心抽了張紙巾,學淩君寒的樣子,擦了擦嘴。

淩嘉木鑽到桌子底下,把小花抱起來放在懷裏,擡手摸了摸有些過瘦的後背,“好乖。”

段無心指了指樓梯,笑道,“它不怕你,它怕樓上那個。”

“樓上的那個,長得不和善。”淩嘉木偏過頭,沖着他的耳朵說悄悄話。

段無心被逗笑,露出兩個很淺的酒窩。

“說話別湊那麽近。”

腦袋被手掌掰開,淩嘉木回頭,背後站着一臉陰沉的他哥。

很是奇怪,他哥對于段無心的占有欲,是不是過于強烈了點兒?

淩嘉木滿腹困惑,欲言又止。

幾人出門,坐上機甲前往訓練場。

淩君寒碰了碰駕駛室的淩嘉木肩膀,囑咐道:“別把他是段無心的事兒說出去。”

“也是,變人還不穩定,別人知道得炸了鍋。如果傳到李英毅那兒,那就麻煩了。”淩嘉木操作着機甲,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那,叫他什麽?”

段無心靈機一動,脫口而出,“叫淩心吧,跟爸爸姓。”

淩君寒:“.....”

你這名兒,起得真的很靈性。

“這個好,也可以叫你心心。”淩嘉木伸手,回頭跟他快速擊掌。

掌聲觸碰,啪的一聲,仿佛扇了淩君寒一巴掌。

心累,無比心累。

淩君寒盯着那張漂亮的臉,心想這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追人,還是追一個根本沒有沒有心的人,這可比帶兵打仗可難了太多。

三人進了訓練場,見第九團長正在指揮軍隊練習機甲一對一作戰。

場子裏乒乒乓乓,一片機械碰撞的聲音。

淩君寒遠遠地揮了揮手,示意人過來。

團長快步跑近敬禮,一眼瞧見那個漂亮的生面孔,氣質很是清冷,像一朵高嶺之花。

他眼前一亮,好奇問:“這位是....”

“淩心,我們家的親戚。”淩嘉木幫忙介紹,“他還沒成年,準備先在這邊訓練一段時間。如果順利的話,以後可能會參軍。”

團長微微點了點頭,沖他露出微笑,“你們家的基因是真的好,個頂個的好看。”

說完,又四處看了看,疑惑道:“那只小白虎呢?今天不來?”

“他生病了,在家休養。”淩君寒簡單扯了個理由。

團長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表情輕松起來,“還好沒來,他那爪子可真是太兇猛了,一般人扛不住。還是個小暴脾氣,一不高興就開始滿場發威,惹不起惹不起。”

段無心抿着唇,擡眼看向他,語氣平靜:“不如,今天的個人格鬥,麻煩團長跟我試一次。”

讓你說本王的壞話,看我一會兒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行啊,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團長沖他和善一笑,領着人上樓,推開單獨訓練場的大門。

段無心徑直跟着往裏走,剛邁一步,手腕被人捏住。

他回頭看了一眼淩君寒,看他滿臉擔憂,低聲回:“沒事,我就試試。不行的話,我就揮手告訴你們。”

“好,注意安全。”淩君寒知道攔不住他,索性放手。

段無心雙手垂放着,站到正中央,對面是一身軍裝的第九團長。

額前的銀發被吹起,他微微眯起了眼。

明明之前交過手,但作為人跟作為虎,感覺的确是不太相同。

比如氣勢,就弱了不少。

沒有虎嘯,沒有利爪,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立刻先發制人。

直接上前攻擊,伸腿攻人下盤。

只是對面動作敏捷,迅速躲開,擡起手肘反擊。

沒有虎爪,手掌的力度減弱,拍過去的時候感覺力量驟減。

掌心還沒觸碰到對方的肩膀,就被輕易躲開。

段無心皺了皺眉,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理論經驗都在,怎麽上手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還沒反應過來,左腿被鉗制,被人往前一拉,他不受控制往前倒。

後腿仍然蹬地沒動,固定在原地。

腳跟被拉住,他腰往前一仰,幹脆利落坐在了地上,當場劈了個一字馬。

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段無心:“......”

他回頭看了眼淩君寒,無奈舉起手揮了揮,結束對戰。

段無心懊惱地抹了一把臉,垂着頭沒動,對這副身體有些喪氣。

作為人,戰鬥力是完全不如白虎的形态。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兩全其美。

淩君寒站在原地,盯着筆直的劈叉,兩條腿繃得又細又直。

他微微皺了皺眉,回想剛才的動作,若有所思。

怎麽成為人之後,從腰到腿,變得這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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