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麽,手腕疼?

他站在監控下将眼鏡重新戴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姜承允目光一直注視這裏面,雖然喬宇川的做法不合規定,可他卻突然很想看看對方到底在盤算什麽。

喬宇川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神情慵懶,“曹銘,你跟程亞苒并沒有分手。”

曹銘猛地擡頭,觸及到喬宇川的目光,他嘴裏的話怎麽也繞不出來,喬宇川勾了勾唇,“那天給程亞苒父親打電話的就是你吧。”

“你們倆互相很熟悉,畢竟是他手把手教會你的。”喬宇川冷冷的開口。

曹銘的眼底震顫着,喬宇川繼續道,“不過,程亞苒的父親畢竟上了歲數,他能教你的有限,而且他過于固執和迂腐,時間久了,你就不想聽他的,甚至想要反抗。”

曹銘牙根緊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嗎?”

喬宇川哂笑着開口,然後放下了腿,身體微微前傾,“那你知不知道,想要徹底讓另一個人完完全全聽從你的指令,是需要很多技巧的。”

“你不懂,程亞苒的父親也不懂,所以他能教你的只不過是不斷打壓對方的自尊和人格,從□□上給對方壓力,不過你比他要聰明,因為你知道精神上的壓力遠比□□上的痛苦要讓人記憶深刻。”

随着喬宇川的話,曹銘身體發生了細微的抖動,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宇川到也沒期望對方能夠說什麽,“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問不了他了,他也回答不了你了,程亞苒也不見了,你之後該怎麽辦。”

“有些時候,心底惡劣的欲-望,在不斷的擠壓中根本不會消解,他只會愈演愈烈,這是一種劣根性。”

曹銘擡頭看着喬宇川,眼底蔓延着紅意,喬宇川順着他的目光偏頭看了眼探頭位置,曹銘下意識的跟着他看過去。

在看到被衣服遮蓋住的位置,曹銘的瞳孔不住地收縮着,他的指尖在震顫,牙關也在不住的發抖。

“我可以幫你。”

喬宇川低聲的一句話,讓曹銘渾身抖了一下,扭頭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看着,越看眼底越像是要冒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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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比程亞苒的父親更具有權威,可以教會你怎麽做,我甚至還可以幫你找到程亞苒,畢竟,程亞苒對于你也不是一點沒有感情的。”喬宇川輕緩的說道。

說完,喬宇川就向後靠在了椅子上,不再多說什麽,曹銘目光如同餓狼一般的盯着他看着,看着……

五分鐘,十分鐘

“你可以幫我?”如同呢喃一般的話,在衆人心口炸裂,就連站在窗外的姜承允都不自覺的微微向前了一步。

喬宇川卻是微風不動,只是掀了掀眼皮,“當然,我有成千上百種方法可以提供給你。”

曹銘身體微微前傾,“你靠近點。”

喬宇川向前探了探身體,曹銘靠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目光觸及到喬宇川裸露的脖頸,他眼底一閃,猛然靠近張嘴就要咬上去。

一瞬間,大門被一腳踹開,姜承允大步流星的進了門,就看到喬宇川單手扣着曹銘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桌子上。

看到姜承允進門,喬宇川順勢松開手推了推眼鏡,看了眼在桌子上裝死的曹銘,“下次別再用牙了,人類的牙齒想要咬破脖子的動脈血管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內,憑你根本控制不了對方。”

說完,喬宇川就松開了曹銘走到監控面前随手拿下了外套,拉開門走了出去,姜承允黑着臉看了眼曹銘跟着喬宇川走了出去。

還沒等走到辦公室,姜承允就一把拽着喬宇川拐進了樓梯間,“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喬宇川推了推眼鏡,“哪句話。”

“別跟我裝瘋賣傻,你到底什麽意思。”姜承允氣惱的開口。

“沒什麽意思,對了,曹銘說,程亞苒在西區汽車站正對門的青年旅館裏。”喬宇川淡淡的開口。

“喬宇川,喬教授,我不是在問你這個,你剛才說你可以幫他,你打算幫他什麽?你那成百上千的方法,又是什麽。”姜承允眯着眼開口。

喬宇川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先找到程亞苒再說,我猜她應該已經不在那裏了,但至少我們先去那裏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線索。”

姜承允一步步的逼近,喬宇川後退幾步後背貼在了牆上,姜承允目光微垂落在了他的臉上,“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姜承允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喬宇川靠在牆邊嘆了口氣,摘了眼鏡捏了捏鼻頭,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脖子。

很快姜承允就帶着衆人來到了西區汽車站正對面的青年旅館,老板一見這麽多人一起來了,立刻起了身,“喲,各位是來住宿嗎,小店有集體宿舍,上下鋪的那種,方便便宜。”

姜承允利落的掏出了證件,“警察辦案,馬上給我查一下,程亞苒的入住信息。”

老板一看到證件只覺得兩眼發黑,立刻跑到櫃臺後查了起來,好在這裏人流量大,平常片區民警查的勤,像他這樣的小店也不敢亂來,登記的信息十分完善。

很快,他就将程亞苒的入住信息調了出來,“她入住在307,還沒辦理退房。”

姜承允聞言帶着人徑直上了樓,喬宇川走到了老板面前,“程亞苒辦理入住的307號房,就只有她一個人入住嗎?”

“是,我們這裏一層是類似大學宿舍那種的上下鋪大間,價格便宜住宿條件差一些,二樓是家庭間,三樓是雙人和單人間,307是雙人間,但只有她一個人入住。”老板又檢查了一遍說道。

喬宇川四處看了看,“你這裏有沒有安裝攝像探頭。”

老板點了點頭,“門口有一個,裏面就沒有了。”

“麻煩把門口的錄像視頻拷一份,再把近一個月的入住記錄印一份。”說完,喬宇川就上了樓,三樓最東頭的那間屋子就是307。

此時,姜承允正帶着何朗和趙蕭何進行現場的勘察,見喬宇川過來,守在門口的馮雪遞了手套和鞋套過去。

喬宇川穿戴好便走了進去,程亞苒并沒有在屋子裏,屋內擺設十分整齊,空氣裏彌漫着一股子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姜承允不由的皺起了眉,這個現場幹淨的有些過分,如果不是登記信息以及床旁的行李箱,這間屋子就仿佛根本沒人住過。

“承允,過來看看。”趙蕭何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喬宇川冷不丁聽到對方這個稱呼,眼底劃過一片流光,卻也如同暗夜裏一閃而過的流星,迅速的消失。

姜承允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他和趙蕭何是校友,兩個人當年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幾年大學生涯讓他們成為了好友,平常嘻嘻哈哈沒什麽,真有正事,自然是不含糊。

姜承允幾步走了過去,就看到衛生間裏到處顯現的斑塊景象,趙蕭何指了指,“瓷磚上有血液反應,按照這個出血量和血液噴射情境來看,程亞苒應該是在這裏受到了攻擊。”

如今,衛生間內檢查到了血液反應,可是程亞苒卻消失不見了,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無從得知。

将整個旅館的人員信息進行了核對并将每個房間都進行了仔細的檢查,都沒有任何的收獲,直到傍晚,一行人才回到了警局。

當他們往裏面走的時候,正巧遇到曹銘在他父母的陪伴下往外走,當他走到喬宇川的身邊時,突然伸手拽住了對方的胳膊。

喬宇川停下了腳步,順着曹銘抓着自己的手看向了對方,對方眼底暗藏至深的笑和貪婪落入了他的眼底。

曹銘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喬宇川的手骨一般,“喬教授,以後我會按時去上課的,還希望喬教授多教我些本事,我很期待。”

喬宇川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鏡,“孜孜不倦是好事。”

曹銘盯着他看着,片刻松開了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跟着父母離開了,喬宇川眯了眯眼,轉了轉手腕。

姜承允掃視了他一番,擡步走了過去,“怎麽,手腕疼?”

喬宇川睫毛顫了顫,淺淺的低頭,目光凝聚在自己手腕,随即垂到了一邊,擡手推了推眼鏡,“謝謝姜隊關心,沒事。”

姜承允聞言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喬宇川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了煙叼在了嘴裏,這次他沒有詢問喬宇川介不介意,直接點燃了煙。

混合着尼古丁氣息的煙霧在兩人面前升騰,姜承允吐了一口煙,“你覺得曹銘是兇手嗎。”

“不是。”喬宇川平靜的開口。

姜承允吞吐了一陣,“喬教授準備以後教他點什麽。”

喬宇川聽到這話,輕笑一聲,“他不是兇手不代表他沒有罪,我教不了他什麽,不過我想法律總會教會他,什麽叫尊重,什麽叫人格,什麽叫報應。”

姜承允用力吸了一口煙,揚起了頭,吐出了一口煙氣,“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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