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天均紫意結界法陣

詹樂星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沒錯,就是我們神霄派獨門研制的無人機,具有偵查和改善磁場的功能,還能全息投影……”

聞從泉的表情越來越詭異。

詹樂星弱弱地加了一句:“不信你問白渺……”

白渺近乎憐憫地看了詹樂星一眼。

果然,聞從泉面色猙獰地撲上去,掐着詹樂星的脖子一通搖,“別他媽忽悠了,我都看到了!說,我們家是不是有鬼!”

詹樂星被他搖得快要斷氣,撲騰着手喊道:“白渺救命……”

聞從泉:“喊神棍也沒用!”

最後還是白渺把詹樂星解救出來。

詹樂星雙眼無神地癱在石桌上,深感自己已經是一條風幹的鹹魚。

最初上頭的那股勁冷靜下來,聞從泉回頭看了眼破破爛爛的別墅,抹了一把臉。

“所以你們剛剛在跟厲鬼大戰三百回合?”

白渺:“差不多吧。”

聞從泉:“厲鬼死了嗎?”

白渺想了想:“估計差不多了。”

聞從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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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邊聞從泉如何懵,另一邊的役鬼急速穿過虛空,狼狽地摔落在一個盤膝而坐的鞋拔子臉道士身前。

役鬼脖子上的鎖鏈,就捏在道士手上。

“一點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道士冷斥一聲。

役鬼身體蜷縮起來,掩住眼底的恐懼。

道士不耐地瞥了役鬼一眼:“行了,自行去療傷。”

役鬼顫抖着磕了頭,正想退下,突然渾身劇烈痙攣起來。

鞋拔子臉道士一驚:“你……”

役鬼全身各處爆出一束束清淺的白光,最後抽搐着,在白光下無聲消融。

鞋拔子臉道士驚得騰地站起來,迅速擡手掐訣試圖救下役鬼。

然而已經晚了。

“嘩啦”一聲輕響,鎖鏈掉在地上,另一端上的役鬼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一片寂靜之中,道士捏緊鎖鏈,額間青筋繃起。

“可惡——!”

被恨上的白渺幫助詹樂星争取到一千二百萬的勞務費後,加上賣給詹樂星的十八張天雷符,一共得到了五百七十六萬。

詹樂星捧着手機看着餘額,心疼地無以複加:“我靠,拼死拼活,一半的錢都貢獻給你了,再加上罰款……特麽血虧啊!”

白渺一挑眉:“你的陣盤值多少錢?”

詹樂星迅速捂着手機後退幾步:“呵呵,我覺得你的付出值得這個價,辛苦你了。”

過了一會,詹樂星又蹭了過來。

“那啥,你修習的到底是符術還是陣術?”

白渺反問:“有什麽區別?”

詹樂星:“簡而言之,符術就是畫符的,陣術就是布陣的。像我,修習的就是我們神霄派的符術,以五雷符為主,想布陣就要依托陣盤。”

白渺:“我都會。”

詹樂星:“……”

詹樂星忍下心裏的羨慕嫉妒恨,期待地搓手手:“那我可以跟你下單訂購符篆和陣盤嗎?我們神機閣研究新式法器需要大量的各式符篆和陣盤,價格不是問題。”

白渺:“可以,不過陣盤我得研究研究怎麽制作。”

詹樂星雙眼一亮:“那天雷符給我再來五十張,還有你剛剛用的那種火符,也給我來二十張,價格就按十二萬一張。”

白渺卻搖頭:“不是這麽算的。”

詹樂星一愣:“之前不也是這個價?十二萬一張絕對公道……”

白渺微微一笑:“一碼歸一碼,這筆單我們按靈珠結算。”

詹樂星:“……”

媽的。

詹樂星捂着碎裂的小心髒跟神霄派打報告申請靈珠去了。

這邊聞承也不等收拾收拾,直接讓博物館的人拉走那批瓷器。

送走了那批眼神微妙的博物館工作人員,并婉拒了幫忙報警的幫助後,聞承便接到醫院電話,說他妻子終于醒了。

聞承抹了把臉,一屁股坐在炸開了花的布藝沙發上,終于覺得心頭隐隐壓着的滞悶散去。

聞承沒急着飛車去醫院,在送白渺他們出門的時候,壓低聲音對白渺說:“你們接下來要小心。”

聞承嘆了口氣,神情憂慮,“家門不幸,這次劫難也讓我确定了一些事情……那位神霄派的道長便罷了,但你獨身在外,一定要小心。”

白渺點了點頭。

事件結尾,以聞承定了一套鎮宅法器,并約定在別墅翻修後布置結束。

有錢入賬,又訛來專車接送,詹樂星又活過來了。

與白渺在餘無大學附近揮別後,詹樂星接了個電話。

“如何?”

詹樂星看了眼白渺坐上的公交車離去的方向,眉眼沉凝:“深不可測。”

對面聽完他簡單複述聞宅的全程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詹樂星猶豫着又開口:“您是懷疑他與陽一天師有關?直接問他本人不是更快嗎?”

他不明白,為何師門要以這麽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來試探。

電話對面沉默片刻,最終長嘆一聲:“罷了,此事勿要與外人提起,你也不必多思,與他正常相交即可。”

公交車上,白渺看了眼沒有絲毫動靜的聊天頁面,試探性地撥了個電話,結果又是不在服務區。

這老頭子究竟去哪個犄角旮旯蹲着去了?

“白先生回來啦?”

白渺走下公交車,迎面幾個化成人形的異獸妖怪頓時雙眼一亮,熱情地打招呼。

路邊不斷有妖魔鬼怪的商販樂呵呵地招呼白渺來坐,還有人試圖硬塞東西給白渺。

白渺強行拒絕,迅速溜之大吉。

自從心理咨詢室開起來,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

回到家扭動鑰匙打開門,白渺嘴角不由一抽。

正好奇地四處張望的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扭過來,盯着白渺。

白渺:“你們……”

蓬頭鬼率先跳起來,咋咋呼呼地說:“白先生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那幾個鬼都被青丘大人帶走了。”

白渺莫名:“什麽跟什麽?”

魍魉鬼接着嚷道:“心理咨詢室出現了幾個奇怪的鬼,我們來找白先生求助。”

白渺:“心理咨詢室出現了奇怪的鬼?”

蓬頭鬼和魍魉鬼幾個工作鬼員連連點頭。

白渺反手關上門:“所以這和你們出現在我家有什麽關系?”

蓬頭鬼猛地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危險味道。

它伸手一抓魍魉鬼等其餘幾個工作鬼員,飛快地說:“我們先回居委會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說完,它拽着衆鬼們朝着玻璃窗一跳,穿過玻璃跳窗而去。

白渺掐了掐眉心。

跑得到快。

他也是被這幾個鬼提醒了,他家對于鬼怪來說就是一個可以自由來去的地方。

魍魉鬼口中奇怪的鬼被青丘帶走了,倒也不急。

白渺翻出老頭子的古籍,翻到了結界法陣那一本,找出一個天均紫意結界法陣。

把混着金線編制的紅繩浸泡在經過暴曬的符水朱砂內七天,在天将破曉之時,沐浴焚香,祭祀上天,引陽之紫氣于紅繩內,并于日出前結成法陣。

在準備布陣材料的時候,白渺也沒閑着,把詹樂星下單的符篆都給畫了。

畫符間隙,他還順手細化了之前畫過的金烏和畢方畫像,打算之後全部畫完後一起拿去居委會送給他們。

剛把符篆寄給詹樂星沒多久,詹樂星打了個電話來。

詹樂星滔滔不絕:“我們神霄派想與你長期合作,天雷符有多少收多少,其他符篆和陣盤各要這個數……”

白渺:“……”

他的肝真實地抽動了一下,

想到閃閃發光的靈珠,他痛并快樂着。

浸泡了七天的紅繩吸飽了朱砂,呈現一種殷紅如血的潤澤。

白渺沐浴焚香,朝着東方拜了拜,在一個古舊的香爐裏插入三只點燃的香。

香爐前擺着一盤水果,一只雞,和三個酒杯。

祭品是白渺自己琢磨着擺的,香爐也是從老頭子那堆東西裏翻出來的。

燃了香,白渺看了眼仍舊漆黑一片的天際,心裏也沒什麽底。

不多時,一絲淺淡的光暈稀釋了黑暗。

白渺眼疾手快,雙手迅速結印,抓起萬墟筆朝着天邊一招。

倏忽間,一絲淡淡的紫意從白渺漆黑的眼眸上閃過。

萬墟筆一收,直直落入浸泡着紅繩的符水朱砂內,迅速順時針攪拌九下。

他一擡筆,紅繩順着被筆鋒帶起,飄飛在半空。

萬墟筆尖一甩,疾速地淩空畫着朱紅的符文。

符文淩空飄起,又飄入紅繩內,在紅繩落回朱砂碗裏時,最後一個符文也順利飄入紅繩。

白渺微松了口氣,最重要的紫氣已經鎖在紅繩內。

東方的天際已經一片朦胧的白。

白渺快手快腳地把紅繩環繞屋子一周,布下天均紫意結界法陣。

最後的紅繩首尾相連,天際的第一縷陽光也灑在白渺的窗戶上。

法陣迎接帶着紫氣的陽光,整個氣場微微一震,而後圓潤如意,徹底隐匿在屋子的角落裏。

白渺滿意地點頭,這樣日後就不會再有奇怪的東西随便闖進來。

如果詹樂星在這裏,估計眼珠都要瞪出來。

不說布陣,單說引動紫氣為自己所用這一點,哪有這麽輕松簡單?

白渺打個呵欠,供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懶得理。

他剛想回房間睡覺,手機響了。

一接通,聞從泉火急火燎的聲音就響起:“神棍,十萬火急啊!”

白渺瞥了眼時鐘,眉頭微皺:“怎麽了?”

難道役鬼的主人找來了?

突然,白渺雙眼微微一眯。

只見漸漸亮起的玻璃窗外,一道黑紅的氣流直直撞來,然後猛地被一道淺紫的光暈彈開。

黑紅氣流連連沖撞,都被結界法陣阻攔在外。

那邊聞從泉火燒屁股地團團轉,說:“快快快,幫我畫個人設!越快越好!我們手游設計的所有ssr角色資料被內鬼畫師偷了,可是角色預定明天就要上線,要趕緊替換……”

白渺:?

白渺拿開手機,就要按下挂斷鍵。

聞從泉:“別挂!!!”

白渺冷酷無情,按下了那個圓圓的紅色按鈕。

挂斷了電話,白渺也不管那左沖右突的黑紅氣流,扭身回去房間打算睡覺。

突然,窗外一陣不正常的刺眼亮光。

白渺一扭頭,就見一道金光狠狠擊碎黑紅氣流,并摧枯拉朽般撞碎他的窗玻璃。

嘩啦啦的碎玻璃中,明亮到刺眼的金九日手一收緊,就把最後一絲黑紅氣流捏碎。

他一撥戰甲上殘留的紅繩,那截紅繩當即被一段金光點燃,燒得連灰燼都沒留下。

金九日睥睨地看了白渺一眼,不耐地說:“你這什麽玩意,礙手礙腳的。”

白渺:“……”

他剛布好的結界法陣!

金九日眉頭一皺:“你這又是什麽眼神。”

白渺順了順氣,才慢吞吞地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挺适合作為游戲角色的人設原型。”

給無數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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