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愛。”
陳釋嘆口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怎麽辦，你舅說他反悔了，不想離婚了。”邊說邊照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又嘆氣，“天啊，你說我怎麽會這麽好看呢，太完美了，都不像真人。”
梁雲聲默了幾秒，說：“那是甄可的臉。”
“現在是我的了啊，以後可能也都是我的了。”陳釋起身倒退幾步，将自己摔在床上，對着天花板笑出聲，“想想還挺美的，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不用高考了，不像你，嘿嘿，你暑假作業還沒……”
“嘟——！”
梁雲聲挂了電話。
陳釋丢開手機，臉埋枕頭裏，捶床狂笑。
有人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薄擎靜靜站在床邊，等他笑夠了才開口：“什麽事這麽開心？”
陳釋猛從床上彈起來，雙眼睜得老大：“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剛剛。”薄擎挑眉，“幹嘛這麽緊張，是背着我做了什麽壞事？”
“沒有，我能做什麽壞事。”陳釋坐起來，低頭找拖鞋，随口說，“你工作忙完了？”
“嗯。”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陳釋扭身拿起床上的手機，迅速按下挂斷鍵。
“雲聲？”薄擎問，“怎麽不接？”
“這麽晚了他找我能有什麽事，肯定是打錯了。”陳釋将手裏揣兜裏，邁步往浴室方向走去，剛走出兩步，電話又響，陳釋伸手去掏，薄擎動作更快，從陳釋浴袍兜裏撈了手機出來，按下接聽，再點免提，接着攬過陳釋，一手捂住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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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快準狠，陳釋根本來不及反抗。
“剛話沒說完呢，你說我舅不想離婚了？那你呢，你怎麽想的？怎麽不說話？你答應過我，說肯定會和他離，你可別騙我。”
陳釋吓出一身汗，就怕梁雲聲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好在梁雲聲沒叫，見這邊沒應聲，他又說：“這婚必須得離，辦法我們一起想，反正我不可能讓你當我舅媽的，你記住這點就行，我明天去找你。”
然後挂了。
“這婚必須得離？”薄擎松開陳釋的嘴，改捏他下巴，“說說，為什麽？”
媽耶，這要他怎麽回答？
“不知道怎麽回答？那我換個問題，你和雲聲到哪一步了？”
“我和梁子？”陳釋呆了片刻，愣愣說，“我倆就，那啥……”
那話怎麽說來着？就形容兩人很清白，沒有搞在一起的那句，啊！對了！
語文考過29分的陳釋猛一拍腦袋：“發乎情，止乎禮！”
“你怎麽又脫衣服！”
薄擎扯開浴袍，掐着陳釋脖子将他往床上按：“發乎情，止乎禮？”
陳釋去扯薄擎的手，扯不動，只能試着講道理：“我都止乎禮了你怎麽還生氣？你們中年男人都這麽沒肚量的嗎？”
薄擎微眯起眼：“中年男人？”
陳釋反問：“你三十四歲了不是嗎？”
薄擎松開他，攏好浴袍，走到窗前抽煙，陳釋坐起來，摸摸脖子，下床走到薄擎身側，偏頭瞅一眼，見他微擰着眉，一臉深沉，便問：“還生氣啊？”
薄擎沒理他。
“我跟梁子之間真沒什麽，你相信我。”陳釋好聲好氣地給他解釋，“就算要有什麽，肯定也會等到離婚後，婚內出軌這種事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我不是那種人。”
薄擎扭頭看他：“婚內出軌？”
這人抓重點的能力真的很不咋樣！陳釋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就是打個比方。”
薄擎吸了口煙：“你喜歡年輕有活力的？”
這思維跳得也太快了吧！陳釋跟得有點勉強：“就，還好，年輕的話，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嗯。”
嗯是什麽意思？陳釋等了一會不見薄擎說話，看他樣子似乎也不生氣了，于是擡手揉眼，問：“我晚上睡哪裏？”
“這裏。”
“那你呢？”
“這裏。”
“不行！”
“怎麽？”薄擎側頭冷眼看他，“中年男人不行，年輕有活力的才行？”
陳釋默了一會，感覺自己差不多抓住這人的怒點了：“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嫌你年紀大的意思。”見薄擎垂着眼掐煙，面上神色喜怒難辨，陳釋心想，這人看着就不是好糊弄的那種，說實話效果可能會好些，“好吧雖然你年紀大，但你那裏也大啊，這樣就……很和諧，挺好的。”
薄擎：“……”
“真的，你是我見過的男人裏面那什麽最大的。”陳釋一臉真誠and豔羨，“棒極了。”
薄擎吸了口氣，擡手按住額角。
陳釋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愛聽什麽樣的話，他确信剛那兩句話已經将薄擎哄好了，于是朝他靠近些，軟聲說：“以前的事我是真一點都記不得了，這種情況下讓我和你同床睡，不覺得太那啥了嗎，你總得給我點時間不是？”
薄擎一言不發，扭頭出了卧室。
陳釋忙跑過去将門反鎖，拍了拍胸口，然後跑回來拿起床上的手機，給梁雲聲回電話。
“要死，剛剛差點露餡！”
“怎麽了？”梁雲聲在電話那頭喘氣。
陳釋捂嘴壓低聲音：“不是吧，你在撸管？”
“瞎想什麽，我在跑步！”
“哦，跑步啊，哈哈，梁子你喘氣的聲音好性感哦。”
梁雲聲又挂電話。
陳釋再次撥過去，笑嘻嘻說：“別生氣啦，開個玩笑嘛。”
“有事說事。”聽動靜，梁雲聲似乎是在喝水。
“我是想跟你說下，現在情況特殊，以後你別主動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有事我會找你的。”
“是不是我舅發現了什麽？”
陳釋下意識去摸鬓角：“沒有，你兄弟我是我多機靈的人啊，哪可能被發現。”
“你知道機靈兩字怎麽寫嗎？”
這回輪到陳釋挂他電話。
一分鐘後，梁雲聲發來短信：我知道了，你早點睡，晚安。
雖然是一個人睡，但陳釋一晚上過得比和一群人睡還累。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誰見了他都要來欺負一下。
吓得他把枕頭都哭濕了。
陳釋心安理得把鍋推給娘兮兮又愛哭的甄可，揉揉紅腫的眼，打着哈欠下床洗漱。出來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難怪肚子餓。陳釋又長長打了個哈欠，還是困，聳拉着腦袋下樓，一眼瞅見坐在大廳主沙發裏的三個人，陳釋愣在原地，有點懵。
兩個認識的，一個不認識的。
都在看他。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陳釋扭頭看牆上挂鐘：“九點五十三分。”
梁雲聲擡頭看陳釋一眼，又接着低頭看手機，薄擎和另一人則異口同聲說：“過來。”
什麽情況？陳釋一頭霧水走上前，在兩人面前站定。
“衣服穿好。”薄擎放下手裏的報紙。
陳釋低頭看身上的睡袍，擡手整理一番，末了看看薄擎，又看看坐他對面的男人，毫不掩飾眼裏的疑問。
陌生男人問陳釋：“知道我是誰嗎？”
陳釋盯着他看了幾秒：“哥？”
男人看向薄擎，冷笑：“你跟我說他失憶？”
陳釋忙接話：“我是失憶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是你哥？”
“我只是暫時失憶，腦子又沒壞，你這臉跟我長這麽像，年紀看起來又比我大，不是親哥就是親爸，總不能是後者吧？”
男人：“……”
看表情似乎有點想打他。
陳釋下意識往梁雲聲那邊挪了一步。
“過來。”
陳釋這才想起來他現在是薄總的小嬌妻，在外人面前多少應該給他點面子，于是幾步竄上去往薄擎身側一坐，偷偷碰了下他胳膊，小聲說：“我餓了。”
“知道餓還睡到現在。”
陳釋又碰他一下：“真餓，胃疼。”
梁雲聲收起手機，伸手指指廚房方向：“去吃。”
陳釋是真餓得受不了，起身就要往那邊跑，薄擎拉住他，朝梁雲聲擡了擡下巴，梁雲聲便起身往廚房去。
“這是你哥，甄荀。”薄擎說。
陳釋乖乖坐回去，朝甄荀道：“哥哥好。”
甄荀皺眉看了陳釋半晌，問薄擎：“醫生怎麽說？”
醫生怎麽說？陳釋悄悄豎起耳朵，他也想知道醫生是怎麽說的。
“暫時性的，沒大礙。”薄擎輕輕攬了下陳釋的腰，“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釋不大自在地扭了下腰，配合着點頭。
薄擎往餐廳方向看一眼，拍拍陳釋的腰：“去吃吧。”
陳釋站起身，朝甄荀點點頭：“那你們聊，我去了。”
陳釋一進餐廳，拉開餐椅坐下，迫不及待先喝了大半碗小米粥，這才擡頭問梁雲聲：“怎麽回事？甄可他哥來幹什麽？”
梁雲聲壓着聲音說：“你注意點。”
“嗯嗯。”陳釋往嘴裏塞個水晶蝦餃，含糊不清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