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琰兒的眼睛都不夠用,攤位上的燈,精致了許多,還貼着燈謎。

猜對了燈拿走,分文不取。

妙琰恨不得腦袋削尖了往前擠。

小師叔剛找着點兒約會的感覺,她又孩子似的亂跑。

引得小師叔不滿道:“大姑娘了,穩穩當當的,你看人家姑娘多老實。”

小師叔努嘴示意的方向,角落裏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含情脈脈看着身邊的情郎。

那俊俏少年手裏拿着釵正在給她戴,倆人以為暗處沒人看到,這會兒抱在一起,眼看就親上了。

小師叔用剛好妙琰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我的琰兒什麽時候讓我好好親個夠呢?”

妙琰忽然停下偷偷瞟了眼小師叔,瞬間臉紅透了。

小師叔胳膊用力,把妙琰緊緊摟在懷裏。

倆人順着人群,依偎在一起緩緩往前走。

偶爾低頭見妙琰羞澀地靠在他身上,小師叔這口氣總算是順暢了。

在妙琰額頭上親了口,溫柔地問:“今晚想吃什麽做夜宵?我們賃條小船在河裏玩一晚。”

妙琰低聲說:“吃什麽都行。”

小師叔摟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妙琰還是願意這樣賴在他懷裏。

妙琰有了心事,也沒再瘋跑。

哪怕燈船再大,燈更漂亮。

妙琰也只敢偷偷地瞟幾眼身邊的小師叔。

翩翩佳公子,無數江湖女兒的夢中情郎,是喜歡她的?

碼頭到燈船的木梯,鋪了紅地毯。

夥計殷勤地招呼客人上船。

小師叔直接把妙琰打橫抱起,輕松抱上了燈船才放在平穩的甲板上。

引來不少女子羨慕的目光。

船上有歌女唱曲兒,也有說書人講故事。

有錢的主顧可以雇小船放在河中,觀沿河燈景。

當然也有貴公子一擲千金,邀青樓頭牌同游賞燈,溫香軟玉,一夜風情。

也有商賈人,賃小船吃酒談生意。

燈船上的攤位不再擁擠,妙琰買了個大紅鯉魚燈,笑着走向小師叔。

妙琰的笑容裏少了幾分天真,多了些嬌俏。

小師叔立在花燈下,接過妙琰買的燈,又摟上了她的腰,帶着她買了些點心糖果,迫不及待去租小船。

瞧着小師叔毛頭小子一般跳到甲板那邊租船,妙琰正好在捏面人的攤位前等會兒,順便讓手藝人給她捏個小像玩兒。

泥人捏好,妙琰付錢剛要拿走,那素公子又晃到面前,拿了那泥人就走,說句:“借我拿去給母親交差。”

妙琰擡腿要追回,小師叔已經站在小船上招手叫她:“琰兒,下來,游河了。”

說是小船,也有兩層。

撐船的在下面那層,不會打擾到主顧。

小師叔叫了滿滿一桌子酒菜,牽着妙琰的小手,進到船艙裏,邊吃邊賞沿河的燈景。

船艙小巧精致,一架玻璃屏風把床榻和桌椅分隔開。

桌邊燒着碳爐,船艙裏溫暖如春。

小師叔進了船艙,大大方方脫下銀白色披風,鋪在榻上對妙琰說:“人家的床單不幹淨,鋪咱自己的衣裳吧。”

妙琰坐在椅子上,機械地夾着紅豆卷兒吃。

桌上紅燭搖曳,小師叔兩眼冒光,放着空着的椅子不坐,這會兒已經擠到她身邊。

這麽小的空間,居然打算在這兒住一晚?妙琰開始心慌。

根本就無心吃菜的小師叔,不會是打算拿自己當夜宵吧?

他倆能在一起嗎?會不會被吐沫星子淹死?

師叔和師侄雖然不在五倫之內,倆人就這麽過了夜,他倆的名聲從此也就毀了。

理智上想要離開這兒的妙琰,已經被小師叔抱起來,坐到他腿上。

小師叔深情地對上妙琰的俏臉,認真地說:“有句話早就想和你說,無奈怎麽都說不出口,我知道,你心裏是知道的。”

“原以為有你這麽個聰慧可愛的師侄是人生幸事,可小師叔還是太貪心,想完完整整的擁有你一輩子。”

妙琰不敢對上小師叔炙熱的目光,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假裝大咧咧地倒了酒招呼小師叔說:“好幾樣你愛吃的菜,再不吃涼了。”

小師叔無奈接過琰兒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心說今晚我只想吃你。

妙琰不時偷看小師叔,紅燭搖曳,人比畫美。

倆人目光對上,妙琰羞紅了臉低頭,看得小師叔越發情動。

再坐到妙琰身邊,摟上妙琰的腰,這手開始慢慢往上摸。

倆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妙琰眼看着自己的披風帶子被小師叔解開,扔到了一邊。

尴尬笑說:“船艙裏挺熱的,我剛忘了脫。”

說完往後退了點兒,和小師叔盡量保持點兒距離。

小師叔把手裏的酒杯放下,抓住了她的肩膀。

河面上兩船相錯,船艙劇烈一晃。

小師叔抱着琰兒一滾躲避,直接就把琰兒壓在了窗棱上。

胭脂入口香甜,小師叔欲罷不能。

琰兒的脖子上還挂着個盛胭脂的小吊墜。

那琉璃的吊墜撞到了窗棱上,一下碎裂,裏面的胭脂流了出來。

貪吃胭脂的小師叔,差點兒悶死懷中的琰兒。

琰兒臉紅推開他,整理自己的衣裳。

小師叔也停下侵略的嘴,按住琰兒的手,仔細檢查一下琉璃瓶的碎片有沒有紮傷琰兒的肉。

确定那一片紅都是他吮出來的,小師叔這才臉紅脖子粗的把琰兒抱在懷裏,喃喃道:“我的琰兒真香甜。”

稀裏糊塗丢了初吻,琰兒口中滿是小師叔帶給她的酒香。

酒勁好像有些大,琰兒覺得自己也醉了。

小師叔那張俊臉,近在咫尺。

肚兜帶子都被他拽開了,妙琰慌忙去系,小師叔就是按着她的手不許。

嘴裏喃喃道:“給我瞧瞧怎麽了?小氣樣兒。”

妙琰心裏害怕,這要是給人瞧見,妥妥得說她勾引掌門。

現在妙琰衣衫不整地躺在掌門師叔懷裏,他那雙俊眼,死死盯着妙琰的肚兜。

妙琰冤枉,明明就是掌門勾引她。

小師叔見妙琰吓得縮成了一團,趕緊調整一下姿勢,讓妙琰坐在他身邊。

恐怕被妙琰發現,他那處已經蓄勢待發。

這會兒要是給她瞧見尺寸,恐怕她不敢讓自己進。

小師叔倒了兩杯酒遞給琰兒說:“一塊兒喝點兒酒,咱早些睡如何”

本意是想吃個交杯酒,小師叔端着兩杯酒,等琰兒伸手接。

妙琰往窗外看看,心說這外面是河,她又不會游泳,這往哪兒跑?

一共一個榻,他居然要在這兒睡,還咱?

必須讓小師叔冷靜一下,要出事,沒見他怎麽喝,怎麽就多了?

小師叔等了半天,琰兒不接酒杯,無奈笑笑說:“看來要喂。”

他一口喝了一杯,尋上了妙琰的小嘴,盡數喂給了她。

妙琰沒咽好,嗆得咳嗽,小師叔趕緊把她摟過來邊拍後背,熱心地幫她褪下噴濕了酒的衣裳。

妙琰臉似火燒。

緊接着另一杯酒也經小師叔的口,喂到了妙琰的喉嚨裏,見她這次挺有默契的咽下,心滿意足地親親她額頭,松開了她。

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小師叔根本就沒打算用強。

妙琰長出一口氣,以為小師叔是和她鬧着玩兒。

整理一下衣裳,妙琰打算開窗放點冷氣進來,誰知竟見小師叔拆了頭上的冠,一頭長發散落背上。

優雅地解了衣裳,一件件挂在了屏風上。

見妙琰要開窗,詫異道:“傻丫頭,開窗幹什麽?”

起初妙琰只是害羞,現在她開始害怕。

小師叔正在解寝衣的帶子,顯然最後這件他也不準備留。

跑是跑不了,像往常一樣和小師叔撒個嬌說不要,今天恐怕只能被收拾的更慘。

真讓她急赤白臉拒絕小師叔,她也做不到。

妙琰一眼看見酒壺,心說我把自己灌醉了人事不省,小師叔肯定不會這時候動手。

妙琰滿上就喝,小師叔笑吟吟看她說:“怎麽?怕疼?吃醉了不覺得疼是嗎?”

小師叔輕輕攬着妙琰,在耳邊小聲說:“你乖一點,小師叔輕輕的好不好?”

小師叔的手已經順着襖領子探進來了,妙琰酒勁上來,頭一暈,直接靠在小師叔身上。

小師叔親親她說:“睜眼看看我好不好?就不好奇你男人是怎麽得到你的嗎?”

妙琰身上突然冰冷,又魇在夢裏動不得。

那粗狂的聲音咆哮道:“娘子,你糊塗了?怎麽要跟那小白臉,為夫堂堂河神,哪裏就不如這人間權貴?”

妙琰害怕,拼命掙紮不得醒。

小師叔忽見妙琰反常,快速捏了個天雷訣,一聲“破!”

船艙中燈花兒一爆,妙琰這才醒過來,吓得撲進小師叔懷裏,哇一聲哭出來:“河神來抓我了!”

小師叔哄着妙琰躺下,蓋好了被子,溫柔地說:“抱着小師叔睡,不用怕他。”

剛被魇住,妙琰又冷又怕。

見她還是抖,小師叔在她耳邊小聲問:“要不,你也脫徹底了,咱倆坦誠些反而暖和。”

這小師叔八成是河神附體了,妙琰吓得縮到了最裏面。

小師叔尴尬笑笑:“我逗你呢,看把你吓得,過來,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

妙琰不敢,小師叔無辜地舉起胳膊說:“瞧仔細,我是小師叔,過來,乖,沒事了,睡一覺天明就好了。”

妙琰被小師叔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哄得不那麽怕了,小心翼翼湊過來,裹緊身上的衣服,試探着問:“這船什麽時候才靠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