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雲起

賓客們陸續到齊了,趙宏松才攜了木婉鴛的手款款而來。那一臉的笑意看在木婉鴛的眼裏竟覺的無比惡心。

趙文擎一看見木婉鴛,就顧不得照顧來的客人,直直的像木婉鴛走來。眼中有些潮潤緊緊握住木婉鴛的說道:“娘!”

多年的思念竟說不出口!

木婉鴛不自然的看着趙文擎又看了趙宏松一眼,趙宏松投來一記冷冷的目光并未被別人察覺,又用力的捏了捏木婉鴛的手臂。

木婉鴛感覺手臂吃痛才稍露笑臉道:“唉!文擎都長這麽大了,娘都不敢認了。”

這時趙宏松言語一呵道:“都是及冠的人,還在你娘身邊膩歪,像什麽樣子,還不快去照顧客人!”

趙文擎知道趙宏松說的在理,但是這麽多年沒見過娘的他,還是有些戀戀不舍。心裏想“反正娘都回家了,等過了今天壽宴再好好跟娘敘敘舊。”這麽想着腳下的步伐也就跟着輕快了起來。

這時輕音也向趙宏松這邊走來,停在木婉鴛面前,一把抱住木婉鴛道:“娘!我好想你啊。”

木婉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吓的不清,她并不知道輕音就是那晚的蒙面人,更不知道趙府還有趙文絮這個女兒。她進府那時候趙文絮都已經走了好幾年了,也并未有人跟她提起過,更何況她剛進府就被囚禁了起來。

這時的趙宏松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他并未像呵斥趙文擎那樣呵斥趙文絮,這讓木婉鴛覺得很奇怪。

輕音心裏想着“木婉鴛是假的李慈,趙宏松怎麽不出來解圍,難道他在試探自己!現在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頭皮松開木婉鴛道:“娘親你不記得文絮了,你不記得文絮了,文絮好傷心!”

木婉鴛也只好接道:“娘親怎麽會忘了自己的好女兒呢!”

這時下面的洪水幫幫主像趙宏松獻壽禮,輕音趁着這機會對木婉鴛耳語道:“是我!”

木婉鴛了然點了點頭道:“文絮,你快去收拾一下吧,妝都哭花了像什麽樣子!”

聞聲輕音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娘!”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不出一刻便開席了,席間一個身材健碩,眉宇間英氣,面目棱角分明的男子,端起酒杯先是祝了趙宏松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接着又饒有深意的道:“在下聽聞,趙莊主的愛女前不久剛剛歸來,不知我們有沒有幸一睹趙姑娘的芳容。”底下人的也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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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輕音起身道:“這位公子,您這怕是強人所難了,小女子還未出閣,怎敢在大家面前抛頭露面呢!”

那男子笑意綿綿的看着輕音道:“那本公子娶你就是了。”

這時坐在輕音旁邊的趙文迪目光一閃,但是輕音并未發覺。掩面而笑道:“素問公子烏玉乃西域第一劍客,怎麽說起話來竟如此出言不遜。婚娶之事,乃父女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娶就娶得的!”

烏玉又道:“趙小姐還知道在下的微名啊!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不過聽聞你們中原女殺手輕音乃天下第一快劍,不知在下有沒有幸見得,比試一下。”

輕音心裏一顫面色不改道:“公子的名字如雷貫耳!不過公子真是說笑了,公子要和那輕音比劍知會小女子做甚,小女子可不知道什麽輕音!”

烏玉又道:“我看趙小姐也是說笑了,你都知道在下的名號,身為中原人又怎會不知輕音呢!”

輕音現在還摸不清烏玉是什麽意思只能接道:“說出來也不怕大家笑話,小女子二八年齡,以然到了該出嫁的年時候,當然是關注男子多一些。盼自己能嫁一個如意郎君了,再說我趙家莊乃名門正派,無緣無故怎麽會關注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呢!嗯?。”

烏玉似笑非笑道:“既然趙小姐這麽關注在下,在下也不好不從,明天便來趙府提親就是!”

輕音假裝氣急道:“你無恥!”

這時季晨發話了道:“烏玉公子莫要再鬧下去了,壞了趙莊主壽宴的氣氛,可就不好了!”

烏玉對季晨作揖道:“季盟主說的是,在下疏忽了,這等大事還是明天我親自跟趙莊主說的好!”又轉過身對趙宏松作揖道:“趙莊主您說是不是啊?”

趙宏松咳咳緩解尴尬道:“明天再議,明天再議。”

趙宏松可不敢得罪烏玉,烏玉家在西域乃第一大族,如果可以得到他的幫助,趙宏松在中原可謂就是平步青雲了。

輕音擡頭望了望天空,心想“時間到了。”然後走出座位,對着趙宏松盈盈一拜道:“孩子祝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特獻舞一曲為爹爹助興。”

趙宏松看樣子已經喝的有三分醉,兩只手拍了起來大叫一聲“好!”

屆時花園中央放置了一個高兩米直徑四米長的大鼓,輕音脫下披風,露出來那梅花出自水靜婷的舞裙,驚豔了所有人。

在大鼓兩側各擺放十面立着的小鼓。小鼓前是十名個頭相似,面容俊郎身穿白衣的家仆,手裏拿着紅色的鼓錘,整體看起來分外紮眼。

随着鼓點而起舞。時而快,好似馳騁疆場,百萬馬蹄一勇同行。一步,頓挫交集,百轉千回。一眼,清幽淨月,我見猶憐。

時而慢,好似花田月下,獨自賞析一醉方休。一步,婀娜婉轉,低眉含笑。一眼,清風扶柳,妩媚思服。

清風吹罷裙擺起,若隐若現扶人心。面紗下輕音那玲珑的小臉讓在場的賓客垂涎欲滴。鼓點越來越快,接近高潮。大鼓上的輕音越轉越快。這時木婉鴛端過來輕音吩咐好放了藥的茶水給趙宏松道:“老爺,喝口茶醒醒酒。”

趙宏松打量了木婉鴛一眼接過茶扶起袖子好似一飲而盡了。

看着趙宏松飲下了那杯添了料的茶,輕音笑的更加別有深意了。一個騰空的雲裏抽出腰間的明月傾城劍向趙宏松刺去。瞬間的變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趙宏松好像早有準備一樣抛起前面的角桌擋住輕音的劍,反手拔出身後的陰風刀揮向輕音,界時桌子被兩人劈成兩半。掀起陣陣的灰塵。百招之內輕音和趙宏松都沒有占到對方的一點便宜。

趙宏松心裏道:“恐怕再打下去真的會命喪劍下。”眼睛一轉,退後數步拍了拍手。輕音剛要追上去,就被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輕音大叫“不好!趙宏松你沒中毒。”

趙宏松一臉陰險道:“我早就知你在茶水中下毒!還知道你不是文絮!文絮手上有一顆紅痣,而你沒有,今天只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

輕音冷笑,趙宏松為了抓自己真是煞費苦心,連趙家莊王牌黑風隊都出動了!

幾十個人訓練有素擺出天玄八卦陣依次向輕音攻來。前期輕音還能應付的來,到了後期,輕音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敗下陣來。黑衣人抓住機會,抛出鐵鏈,瞬息萬變困住了輕音,刀就這樣架子了輕音的脖子上。

下面的人大多是坐山觀虎鬥,此時看戲也看夠了,分分起身告辭了。

趙文迪也不行例外!

趙宏松看賓客都走了,不再隐忍,一把抓過木婉鴛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木婉鴛掙紮着,臉色潮紅。可是趙宏松不讓她死,也不松開她,就這樣讓她游離在生死之間。

趙文擎看着趙宏松抓着木婉鴛,慌了神道:“爹你這是幹什麽放了娘,快放了娘。”

趙宏松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并未出聲也不曾松開手。

輕音閉着眼睛,一臉無心求生的樣子。趙文擎對于突來的變故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一步一步像輕音走來口中道:“文絮為什麽?”

趙宏松大呼:“擎兒,別過去危險!她不是文絮!”

趙文擎像沒有聽見趙宏松的話一樣,走到了輕音面前,用着那雙細白的大手,撫摸着輕音的臉頰。突然捆着輕音的鐵鏈斷裂,地上的劍竟然被輕音用內力硬生生的吸到了手裏,一招白鶴亮翅周身的黑衣人都被一劍封喉。

驚訝之際輕音又眼疾手快的抓住趙文擎用劍擒在他的脖子上。對趙文擎道了一句:“對不起哥哥!”

看着輕音架着趙文擎脖子上的劍,趙宏松心下這個急。趙文擎生下來就沒有練武的根骨,眼下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李慈生下趙文絮的時候元氣盡傷,再也不可能有孕。要不是趙宏松的功夫傳男不傳女,又怎麽會送趙文絮去無極殿學功夫。

趙宏松大怒道:“放開,擎兒,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

輕音大笑道:“你說我是魔女,那你呢,李慈是怎麽死的,嗯?”

趙文擎不可置信,秀氣的臉顯得有些扭曲道:“爹她說的是真的,娘死了?那你手裏的人是誰!”

不等趙宏松做聲輕音就開口道:“那不是你娘,你娘七八年前就死了,而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跟你娘長的十分相似的戲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趙文擎此時淚如泉水,以然沒有了任何希望。

這些看在輕音的眼裏多有不忍,但是她不得不用力讓劍在趙文擎的脖子上又深一分。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這時趙宏松急了松開抓着木婉鴛的手,走像前來道:“你放了擎兒,我放你走便是!”

輕音不屑道:“你站住!當我傻嗎?你會好心放我走,只怕此刻,白風隊正在門口等着我呢!”

趙宏松不得已停在了原地道:“那你想怎樣?”

輕音道:“放木婉鴛和紅姨走!”

趙宏松驚訝:“就這麽簡單?你不為了你自己着想?”

輕音又是一笑道:“将死之人,無欲無求!”

趙宏松大手一揮道:“好!放她們走!”

輕音長出一口氣道:“無修!帶她們走!”

站在趙宏松旁邊的秦叔撕下假面望着輕音遲遲不肯走!

輕音怒目道:“走啊!老地方有接應。”

無修這才狠下心帶着木婉鴛和紅姨出來趙家莊!

趙宏松道:“想不到,你們竟然連秦叔也掉了包!現在你可以放了擎兒了,告訴我!文絮在哪?”

輕音笑着不語。

趙宏松道:“你笑什麽!”

輕音道:“我是不會告訴你,趙文絮在哪的。世間最痛苦的不是生離死別,而是,她仍然在世,你卻找不到她!”

趙宏松臉氣的都紅了起來道:“毒婦!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輕音看着無修一行人已經走遠就放開了趙文擎道:“那你就試試!”

趙宏松急步把趙文擎拉到自己的身後道:“把她壓下去關在水牢裏!”

剩下的黑衣人得令後迅速壓着輕音就要走。趙宏松又道:“等等!”奪過輕音的明月傾城劍道:“哈哈哈,明月傾城劍是我的了!”

輕音冷哼道:“我的劍可不是什麽下三濫人都能碰的,你拿到了也用不了,它是認主的!”

趙宏松道“帶下去,不許給他吃喝!”

趙文擎看着陌生的趙宏松心下已經不知所措!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你們都騙我,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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