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元徵這人說得任性又不講道理,可動作卻很溫柔,不住地吻他的耳朵,後頸,聲音喑啞地哄他:“阿闌,我不讓你疼,你不要拒絕我。”
岑夜闌久居北境,又在軍營之中,自然對男子之間的歡好有所耳聞,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同人做這樣的事。雌穴淌着水,元徵沾了就往股縫裏送,岑夜闌看着清瘦,興許是精于騎射,臀肉挺翹結實,透着股子飽滿的肉欲。
元徵狎昵地掐了掐,低聲道:“岑夜闌,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麽?”
岑夜闌渾身緊繃,緊張得要命,少年人結結實實地按着他,汗涔涔的兩具軀體,一碰一擠都是讓人心顫的觸感。他隐約聽見幾個字眼,分出一縷心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元徵在說什麽。
——第一次相見?
岑夜闌想了想,說:“……燕都?”
元徵低低地笑了聲,道:“是,那時你在校場馴服了烈馬,我們都在臺上看着你,真真是英姿飒爽,京都哪個少年郎都比不上你。”
鮮有人這樣直白地誇贊岑夜闌,更遑論這個人還是元徵,他頭昏腦漲,竟然有幾分不自在,耳根都紅了。
元徵腦海中似乎也浮現了當年的岑夜闌,他騎在馬上,身姿筆挺,尚未經世事磋磨,意氣風發,燦若鋒芒畢露的流火槍。元徵心頭滾燙,纏綿地吻他肩胛上的舊傷疤,舌尖舔上去時,岑夜闌抖了抖,只聽元徵慢慢道:“我那時就想,這人可真好看……”
他說着,自己卻笑了,岑夜闌耳熱,道:“荒謬。”
“纨绔子弟,只見皮囊色相。”
元徵深以為然,道:“我從小就不着調,沒什麽事是很認真的,只有喜歡你這件事——”
“再認真不過了。”
他張口一個喜歡,閉口一個喜歡,說得人不如何,聽得岑夜闌卻越發難為情,道:“不要總說這樣的話……”
元徵笑道:“為什麽說不得?”
“我若不喜歡你,那時總纏着你做什麽,”元徵想着,還有點兒委屈,“我回回找你,你都不愛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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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說着,卻往肉穴兒裏又送了一指,穴口小,含着他的手指,抗拒得緊,如同這人,總是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
岑夜闌只覺底下有些脹,可他想着元徵的話,想起舊事,無暇顧及。那時岑夜闌第一次入京,處處謹慎,他身後是岑家,是北境數十萬重兵,一旦他和元徵交好,岑家就會卷入皇權之争。
元徵說:“我後來求父皇将你留在京都給我做伴讀,他不答應,你也不肯。”
不知底下的手指碰着哪兒,岑夜闌身子彈了彈,呼吸陡然變得急促,方想起要逃,元徵用力箍緊他,加重幾分力道揉弄那處要害,嘴唇貼岑夜闌耳邊啄吻,啞着嗓子叫他:“岑夜闌。”
岑夜闌受制于人,底下滋生出的快感沖擊着他僅有的理智,渾身都是酥軟的,只有陰莖越發硬挺,抵在厚實的毛氈裏。毛氈貼合皮肉,獸毛刮着敏感莖頭,乳尖兒也在厮磨裏硬了,每一寸皮肉都是癢。
岑夜闌将呻吟咬在唇舌裏,元徵換了自己的東西一寸一寸插了進去,一邊低聲說:“将軍真了不得,後頭也出水了。”
少年那根東西天賦異禀,遠不是幾根手指能比的,粗碩又滾燙,岑夜闌疼得不行,眼睫毛直發抖,他罵道:“元徵,你混賬!”
底下雖不如女穴多汁,卻緊得要命,貪婪地嘬着他,元徵粗喘了聲,一挺身整根插了進去,口中道:“是,我混賬。”
他不要臉地對岑夜闌說:“将軍多忍忍,一會兒就舒服了。”
岑夜闌含糊地罵了幾聲,掙紮着抓住元徵的手幾乎就想将他掀下去,可元徵卻動了起來,還刁鑽地尋着他的敏感處弄,岑夜闌短促地叫了聲,手中将蓄的勁兒就洩了。
元徵反抓住他的手,探底下握住了岑夜闌的性器,那根東西硬着,可憐地吐出汁水。岑夜闌被燙着了似的,想掙開,元徵緊緊攥着他,兩只黏糊糊的手攏着性器套弄,元徵說:“取悅自己有什麽好害臊的?岑将軍怎麽這麽害羞,嗯?”
岑夜闌蹙着眉,随口就道:“誰害羞?”
元徵笑了聲,說:“我害羞,我難為情,我不好意思,”他親了親岑夜闌紅透的耳朵,說,“不疼了?”
岑夜闌頓時不吭聲了。
元徵那句話問得溫柔又珍重,岑夜闌不憚他犯渾,卻對溫柔不知所措。二人都赤條條的,軀體相貼,少年人那東西進得深,勃勃然充斥着男人的侵略欲。
岑夜闌整個人都陷在欲海裏,低低地喘着,自矜着不肯放浪地叫,可隐忍的喘息卻越發撩人。岑夜闌頭發散了,落了滿背,他的脊背瘦而韌,新舊傷疤交疊,浮了層汗,肩頭泛紅,仿佛紅霞籠玉山,讓人目眩神迷。
元徵喜歡得不行,抓着那截腰操得更兇,更深,仿佛要将人生吃下去,又想将他剖開,剝出最柔軟的心髒。
岑夜闌乳尖被磨得又癢又腫,女穴敏感,後穴挨着操,裏頭就濕了,淫水淌濕了腿根。他被洶湧的欲望燎得遍體如焚,到底忍不住,呻吟出了聲,“元,元徵,慢點——”
元徵光聽他叫自己名字就心顫,哪裏能停,恨不得岑夜闌叫得再大聲,再忘情一點才好。岑夜闌被他驟然發狠操得不住哆嗦,跪不住,他跌在厚氈裏,藏着,小幅度地拿乳頭磨柔軟的獸毛。
須臾,兩只滾燙的手攏住了他的乳尖,撚在粗糙指頭裏用力地揉了揉,道:“将軍,奶子癢?”
岑夜闌低叫了聲,後穴驟然夾緊,元徵抽了口氣,一時不防直接射了出來。岑夜闌顫了顫,無力地伏在元徵身下喘息。
元徵将岑夜闌翻了過來,面對面,親吻他的下颌,脖子,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了摸他的雌穴,下頭濕得不像話,陰蒂軟滑。元徵心癢難耐,夾着陰蒂放肆地亵玩,岑夜闌前頭才高潮過一回,半睜開眼,喑啞道:“……別弄了。”
他咬住嘴唇,元徵兩根手指插了進去,在他耳邊說:“将軍這兒不想要嗎?”
雌穴乖馴,軟噠噠的,誠實地咬緊那兩根手指。岑夜闌望着元徵,過了一會兒,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元徵心口狠狠撞了撞,底下又生龍活虎地硬了,他咬着牙掰開岑夜闌兩條腿就插了進去,岑夜闌失聲叫出的一瞬間,他堵住了岑夜闌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将軍騷起來真要命。”
岑夜闌恍惚聽清了,咬了口他的舌尖,元徵悶聲笑了,勾着他的舌頭纏在一處舔吮。
外頭傳來将士若有若無的笑鬧聲,月上樹梢,卻照不亮軍帳一分。滿軍帳盡都充斥着情欲的氣息,肉體糾纏聲淫靡,二人沉浸在情欲裏,仿佛将外頭所有都忘了,沒有北境,沒有皇城,沒有将軍皇子,只有觸手可及的這個人是真實的,軀體相擁的溫度和快感是可以攥住的。
岑夜闌已經不記得自己去了多少回,他兩條腿都是濕的,挂不住,元徵用力一頂,岑夜闌腳趾緊蜷,從他肩頭滑了下來。
狹窄的宮腔形同虛設,艱澀地含着滾燙的肉莖,容着他進出逞欲,岑夜闌只覺自己由裏到外,每一寸仿佛都染上了元徵的氣息。
高潮臨近,情熱越發猛烈,元徵堪堪抽出去,岑夜闌渾渾噩噩裏察覺他要走,竟擡腿勾住了元徵的腰。他吐息濕熱,滿面旖旎情潮,眼裏氤氲着水光,道:“別走……”
元徵隐約聽見他說什麽,俯身湊近了,只聽岑夜闌喃喃道:“元徵,射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