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岑夜闌酒量不差,架不住底下将領灌他,元徵說醒酒,也來不及多想,任由元徵握着他的手臂,二人就離了席。
穹宇廣闊,星子如棋,離開校場中心隐約還能聽到将士們的嬉笑說鬧聲。岑夜闌和元徵都沒有說話,不知何時,元徵的手下滑,竟握住了岑夜闌的手掌。
岑夜闌掙了掙,元徵反而攥得更緊,他左右看了下,下意識地想将手欲蓋彌彰地藏起來。
元徵貼在他耳邊,呼吸裏帶着濕潤的酒氣,喑啞地說:“岑将軍,怕什麽?”
岑夜闌耳朵也敏感,還未反應過來,元徵已經推了他一把,身後是個軍帳,帳簾虛掩着,岑夜闌踉跄着退了兩步,二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元徵胡亂地吻岑夜闌的臉頰,脖頸,岑夜闌喘了聲,抗拒地叫元徵的名字。下一瞬,元徵滾燙的唇舌就欺了上來,他吻得兇,岑夜闌舌頭都似乎要被吮疼了,吸化了,分明還未醉,雙腿卻已經打顫,幾乎站不住。
岑夜闌猶自掙紮着,含糊不清地說:“元徵,別在這裏……會有人——唔!”
元徵舌尖舔了舔被他咬住的喉結,衣襟已經在拉扯裏開了,露出發紅的脖子和兩截鎖骨,他說:“不會,都在玩兒呢,沒人管咱們。”
岑夜闌嘴裏仍在說不行,元徵掐着岑夜闌的下巴懲罰性地咬了他一口,說:“行,”他又看着岑夜闌,又軟了語氣,低聲說,“岑将軍,岑夜闌,阿闌,別拒絕我。”
他語氣好可憐,可動作卻強勢,颀長的身軀壓着岑夜闌,小狗兒似的蹭他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地親,“阿闌。”
岑夜頭一遭被他這麽叫,親昵得過分,能這麽叫他的,敢這麽叫他的,屈指可數。元徵一把嗓音得天獨厚,夾雜着欲望,熱乎乎的往他身體裏鑽,無孔不入。
岑夜闌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攥住元徵的手,啞聲說,“別這麽叫我。”
“別怎麽叫?”元徵擡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闌,眼裏露出笑,“別叫你岑将軍,還是阿闌?”
“為什麽不能叫,別人叫得我叫不得?”
元徵咄咄逼人,岑夜闌越發遭不住,分明沒喝醉,腦子裏卻越發昏沉,這種事上,他向來不是元徵的對手。
二人你來我往地推拒,砰的一聲,都跌在帳裏鋪着的厚氈裏,岑夜闌猛地翻身騎在元徵身下,垂着眼睛喘息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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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索性松開手,他看着身上衣冠不整的岑夜闌,帳篷裏黑,可二人武功卓絕,夜能視物,彼此情态看得一清二楚。岑夜闌臉頰泛紅,嘴唇抿緊,有種強硬倔強的清冷,看得元徵硬得不行。
岑夜闌顯然察覺到元徵頂在他臀上的東西,神色有點僵硬,他支撐着想起身卻被元徵扣住了腰,一個灼熱的吻也堵住了他所有要出口的,未出口的話。
唇舌交纏間,岑夜闌聽見元徵說,“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岑夜闌,我怎麽會這麽喜歡你?”
岑夜闌心都被他這麽一句狠狠掐了一把,剎那間,所有負隅頑抗通通都潰不成軍,岑夜闌短促地喘了聲,胡亂地咬住了元徵的嘴唇。
岑夜闌想,他真的是瘋了。
如果不瘋,身為三軍主帥,怎麽會和元徵在營帳裏做這樣的事。
岑夜闌擡手擋住自己滾燙的臉頰,羞恥得不行,元徵卻不肯,握住他的手腕将指頭嵌入指縫,底下的東西也重重插了進去,逼出岑夜闌一聲低喘。
元徵說:“別忍着。”
岑夜闌偏過頭,耳根卻紅透了,元徵含糊地笑了聲,另一只手摸上了岑夜闌含着他的雌穴,底下濕淋淋的,他一碰就發抖,咬得死緊。
元徵喟嘆道:“将軍這兒怎麽這麽多水?”
岑夜闌眼睫毛發顫,說,“……元徵,你別說了。”
“這是誇将軍,”元徵聲音帶笑,他逡巡一般撫摸着岑夜闌的陰穴,腿根,動作緩慢,卻比直白的交合比岑夜闌更難耐。元徵那根東西只插着不動,難熬得緊,岑夜闌眼尾都紅了,他咬了咬牙,擡腿踹了元徵一下,難堪道:“胡說,你到底做不做!”
元徵攥住他的腳踝,低笑道:“将軍忒性急。”
岑夜闌聞言腳趾緊蜷,太過羞恥,底下抽搐着咬緊那根勃然的陰莖。元徵爽得脊背緊繃,到底年輕,無暇再逗岑夜闌,只管按着他兇狠地操了起來。
營帳裏鋪着的厚氈是獸毛的,岑夜闌已經認出了,這是自己的營帳。他難耐地抓着元徵的肩膀,頂得深了,指頭在肩上留下幾道抓痕。
元徵将精水射進去的時候,岑夜闌已經丢了兩回,二人渾身汗涔涔的,元徵眷戀地摩挲着岑夜闌柔韌的腰身,細碎的吻自脖頸,乳尖,慢慢落在他肚臍上親了兩下。
岑夜闌下頭毛發稀疏,陰莖已經射了,他握着,竟張口就含在了嘴裏。岑夜闌尚有幾分迷糊,他呻吟了一聲,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往下望了眼,腦子被快感逼得不清醒,那根東西卻在元徵口中又硬了起來。
元徵是頭一回為人做這樣的事,莖頭不禁撩撥,濕滑地吐出液體,元徵竟也覺得可愛,尤其是岑夜闌難耐的喘息聲,讓他将那根東西吞得更深。
岑夜闌身子敏感,不過是被吹個簫,女穴就濕得不成樣子,渾然不顧才被操過,穴口翕動着,亟待人疼的樣子,精液淫水淌得一塌糊塗。元徵揩了滿手的淫液送岑夜闌嘴邊,說:“乖,張嘴。”
岑夜闌眼睛濕紅,望着濕漉漉的指頭,汁水流了一線,能解渴似的,他喉結動了動,鬼使神差地伸舌頭舔了一下。
元徵心口狠狠跳了跳,将岑夜闌翻過身,他用力揉掐了一把臀肉,指頭抵在後庭穴口慢慢打轉。
岑夜闌整個人都陷在厚氈裏,後背是少年赤裸結實的胸膛,他察覺元徵在做什麽,眼睛大睜,往前爬了一步,“不行,元徵,你要弄……就弄前面——”
元徵卻壓住了他,如擒住獵物的野獸,要連皮帶骨都拆幹淨,他吻了吻岑夜闌的後頸,說:“我都要,前面是我的,後面也是我的。”
“別怕,”元徵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