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元徵一句“将軍哥哥”叫到床上,就多了些不可言說的背德親昵。
少年人癡纏粘人,精力又充沛,繞是岑夜闌常年戎馬,也有些吃不住他的磨人。只覺幾天下來,下頭陰穴都腫了,小小的陰蒂都似脹大了兩圈,澀澀地夾着,岑夜闌坐立都不自在。
不知怎麽開始的一個吻,唇舌吮咂出水聲,二人呼吸都粗重,元徵将岑夜闌抵押在身後的書架上,手又往下摸,還未碰着,就被岑夜闌抓住了,他喘息未定,低聲說:“不能……不能再弄了。”
元徵吮着他修長的脖頸,暧昧地厮磨,輕輕嗯了聲,尾音上挑,撓着他的掌心有些不滿。
岑夜闌抿了抿嘴唇,想推開元徵,他反而欺得更緊,身後書架都悶悶的響了一聲,元徵說:“為什麽不讓弄?”
元徵聲音聽着有些委屈,他挺身頂了頂他,底下硬邦邦的,正當情熱。岑夜闌低哼了一聲,腦袋後仰錯開元徵又吻上來的嘴唇,親吻就落在了他線條分明的下颌,岑夜闌自不好意思說底下疼,穩了穩神,只說:“殿下,不可如此縱欲,過度傷身。”
元徵聞言笑了,锲而不舍得地含住他的嘴唇舔了舔,說:“這算什麽縱欲,”他聲音低低的,問岑夜闌,“岑将軍,你以前不會想這事兒麽,要是想了怎麽解決?”
“會尋人麽?”
元徵是問的,可他心裏清楚岑夜闌當然不會找別人。這人自矜謹慎又內斂,年少酒醉同別人在一張床上都能吓得落荒而逃,豈會有別人。更何況,是他給岑夜闌破的身,他的将軍清冷持重,不沾半點欲望。是他拖着他,一點一點嘗遍世間情欲。
元徵心頭火熱,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闌,岑夜闌眼睫毛顫了顫,故作鎮定,說:“你當人人都同你一般,滿腦子這種事?”
元徵輕笑道:“我本就是凡夫俗子,沒有将軍的好定力,”他在岑夜闌耳邊說,“如今嘗過岑哥哥的好,不想也想了。”
“不但想,日日想,滿腦子都是哥哥。”
岑夜闌臉頰刷的紅了,惱怒道:“元徵……你下流!”
元徵說:“這是情之所至,人之常情。”
岑夜闌啞然,眼神飄忽。
元徵笑了笑,哄他,“哥哥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哥哥想了怎麽弄?”他的手探下去,握住了岑夜闌半勃的性器,道,“是光弄這個,還是會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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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滾燙的掌心罩着女穴,拇指摩挲泛濕的唇肉,岑夜闌腿抖了抖,幾乎站不住。他鮮有自渎,便是當真想了,不過胡亂地套弄性器草草了事,底下女穴他諱莫如深,更是碰也不會碰。
元徵舔着他的耳垂,指頭滑入雌穴口揉搓嫩生生的穴肉,說:“這兒肉乎乎濕噠噠的,真可愛。”
岑夜闌顴骨泛紅,呼吸變得越發急促,紅腫的肉蒂落在元徵指尖時,他喘了聲,促聲道:“別,別揉,元徵……”
元徵聲音也啞了,情難自制,又急又重地掐着那小小的陰蒂,低聲說:“夾得真緊,流水了。”
岑夜闌控制不住地夾緊雙腿,卻像是将元徵那條放肆的手臂摟在腿間,越發不堪,底下疼裏又多了幾分爽,眼角都飛紅,“元徵……拿開,疼——裏面腫了,元徵!”
元徵手上動作頓了頓,擡起眼睛看了岑夜闌一眼,他蹲下身,将袍角往他腰上別,剝了亵褲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道:“腿分開,我瞧瞧。”
岑夜闌胸口不住起伏,反應都慢了幾拍,直到他看見少年掰開他的腿往腿間湊的時候,血氣直湧上臉,猛地往後退,可身後是書架,反撞得書架搖搖欲墜。元徵掐着他的腿,命令道:“別亂動。”
岑夜闌眼睛泛紅,腿不住哆嗦,拼命并攏,底下水卻流得更厲害,“不行,別看。”
元徵舌尖頂了頂犬齒,放柔聲音,說:“不是腫了麽,我就看看,不做別的。”
岑夜闌仍不肯,元徵目光暗沉,莫名覺得渴,心口如野獸沖撞,越發焦躁,他伸舌尖舔了舔岑夜闌性器頂端溢出的清液,不解渴,聽着他短促的抽氣聲,沉沉地威脅道:“将軍不讓我瞧,我就直接操進去,真操腫操爛了,将軍可別求我。”
話又葷又混,岑夜闌聽在耳朵裏,呼吸都似乎滞了滞,手胡亂地抓着身後的書架,碰倒了一本,啪地摔在地上,心髒也跳了跳,越發無措。
半晌,岑夜闌才慢慢打開雙腿,元徵心口滿得幾乎脹裂,想溫柔些,又恨不得将岑夜闌活生生撕爛吃下去。
元徵盯着那口肥軟濕紅的淫穴,陰蒂當真腫了,俏生生的瑪瑙似的,水光淋漓,勾着人把玩狎弄。他輕輕吐出口氣,單膝跪在地上,吻上去時咕哝道:“藏着作甚,我的,”他舔着那顆小小的肉蒂,含糊不清地說:“腿分得再開些,我要吃哥哥的水。”
岑夜闌在他吻上去的時候渾身都僵住了,腦子裏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可回過神,少年舌頭舔舐雌穴的清晰觸感逼得岑夜闌潰不成軍,他嗚咽了聲,手指虛虛地抓着元徵的頭發,“別舔,髒,元徵,不要舔……”
元徵仿佛能聞着女穴的淫香,只覺被勾得陰莖硬得更疼,他饑渴地嘬着淌出的水,鼻尖蹭了蹭陰蒂,齒尖輕輕一磕,岑夜闌就抖得不行,喘息裏都多了幾分失态的哭腔。
岑夜闌眼裏都是水汽,幾绺頭發貼着汗濕的脖頸,活色生香,他受不住少年人這麽放肆孟浪的舔吮。那尾舌頭舔得兇,和粗蠻的陰莖不一樣,卻仿佛每一寸都被舔舐過,每一寸都被烙上元徵二字。
岑夜闌哽咽着求饒,兩條腿打顫,他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叫得亂七八糟卻讓元徵情動得要命。
元徵粗喘着堵住他的嘴,将陰莖深深地嵌入他穴口,啞聲短促道:“岑夜闌,叫我。”
那一下頂得深,直撞在宮腔,岑夜闌渾身痙攣着高潮了一回,意識迷亂,喘息道:“……殿下。”
元徵擰着眉,不滿意,用力插了幾記,說:“不對。”
岑夜闌仰着脖子,渾身酥軟,他學着方靖叫他,“阿徵?”
元徵哼笑了,說:“繼續。”
他逼着岑夜闌叫了他好幾聲阿徵,後來還叫了一聲“七郎”,那兩個字一出,元徵差點射了出來。他閉眼忍了忍,低頭親吻岑夜闌眼下的小痣,心中陡然湧上一股沖動,元徵輕聲說:“我愛你。”
岑夜闌霍然看着元徵,慢慢地垂下了眼睛。
少年喜歡人最是赤誠,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捧出來,送給心上人,讓他看一看自己有多喜歡他。
元徵已經在想着讓他父皇将北境哪個地方予他做封地,其實瀚州最好,岑夜闌駐守瀚州,瀚州若是他的封地,他王府也不要建了,直接堂而皇之住岑夜闌的将軍府裏去。
可誠如方靖所說,為防宗室勾結邊軍,親王封國一向遠離邊軍。他若要北境做封地,說不得要他舅舅,祖母幫襯,還要在他父皇面前賣乖耍無賴,他父皇才會允他。
他父皇向來是拿他沒辦法的。
北境嚴冬長,過了年,卻鮮有下雪,只冷着,寒霜覆荒野。
元徵肩頭挑着小岑将軍,他瞧着肩頭的海東青,問岑夜闌,說:“你看小岑将軍是不是胖了?”
二人在瀚州城牆,居高臨下,能見城門外一望無際的原野,身後是瀚州的煙火人家。
岑夜闌看了眼他肩上的海東青,它收攏翅膀,昂首挺胸,頗有幾分傲氣,他語氣有些平淡,道:“是吧。”
元徵笑笑,偏頭對海東青道:“你可聽見了,少吃點。”
海東青不高興了,撲扇撲扇了翅膀,就要去啄元徵的臉頰。元徵啧了聲,拿手擋着,“讓你少吃點還不高興,哪兒這麽大氣性,再胖我肩膀都給你壓壞了。”
岑夜闌看着元徵同海東青玩鬧,鷹飛起來,自高空掠下就要撲元徵,元徵罵了聲,直接就鑽岑夜闌背後去了。
海東青盤旋數圈,憚于岑夜闌,竟一甩翅膀就直接不見了蹤影。
元徵氣笑了,向岑夜闌告狀,說:“它怎麽怕你不怕我?”
岑夜闌沒說話。
元徵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被啄了一下,紅了一塊,他知道小岑将軍已經是同他玩鬧了,若真要下手,它的尖喙厲爪能生生撕下敵人的血肉。
元徵卻不管,哼哼唧唧道:“疼,将軍給我揉揉。”
岑夜闌看着他,屈指揉了揉,元徵笑盈盈地看着岑夜闌,二人目光對上,岑夜闌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元徵捉住了。
元徵抓着他的手湊唇邊親了下,岑夜闌指尖兒蜷了蜷,眼神閃躲,元徵頓時就笑了,他握着岑夜闌的手,說:“怎麽還這麽害羞?”
過了一會兒,元徵說:“北境數州,将軍看看哪個地方宜做封地?”
岑夜闌擡起眼睛,“封地?”
元徵笑笑,道:“對,封地,其實我原本想在瀚州,估摸着朝中那群老家夥又要彈劾我,索性換個地方,也在北境,離得不遠,來往也方便。”
岑夜闌半晌都沒有開口,只聽元徵說:“北境一戰的折子我已經寫好了,過兩日便送回京,其中詭谲之處,我另外寫了信給我舅舅,他知道怎麽辦。”
“方靖他們都想着回京,我不能讓他們在這兒待一輩子,”元徵不知想了多久,慢慢道:“幹脆趁勢讓父皇給我個封號,他們回京,我便去封地。”
他笑盈盈地看着岑夜闌,少年人身姿挺拔,眼中盛滿熱烈的期待,他說:“岑夜闌,那時在北滄關我就想問你。”
“你可願和我去封地?”
岑夜闌許久沒有說話,元徵解釋道:“小住也好,我知北境如今沒有能擔重任的——”
“不願意,”岑夜闌打斷他。
元徵愣住了。
岑夜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