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遇墨白

寶掌櫃幫我包好了藥材,鎖好了門與我一道出去與逸之子檀相見。到了客廳,卻一個人都沒有,掌櫃招來了人,“剛才那兩個人呢?”

“剛才他們遇到一貴公子不知說了什麽打起來了,打着打着就到了門口,其中一人說“我不回去那牢籠。”豈料突然來了很多官兵,于是那位比較豪氣的公子就出去幫忙擊退官兵,之後他們就不見了。

我明了,看來那逸之是私自出宮現在被發現了,不過他有功夫,他又是皇子想必是無礙。我向掌櫃一拱,“寶先生,我放心不下他二人,還是出去尋找看看,這藥材先放着您這兒,待我找到他兩再回來拿,可好?”

“當然,你放心好了。可千萬小心行事啊!他從身上拿出一包不知名的的藥粉給我,“你要是遇到危險,就将這藥粉灑出,對方就近不了你身。”

“多謝先生愛護!晚輩走了。”

重新回到街上,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我也不能滿大街的喊人,那股失去了依靠的感覺真的很無力。

“大娘,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穿着我這樣服裝,這麽高的兩個男子呢?”我抓住街上的一個中年婦女問道,她搖了搖頭,“沒看見,這位小哥眼神真不好,什麽大娘,我叫如花呢!”

我渾身雞毛立馬起立,趕忙松了手離去。

我在街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心裏別提有多急了。在一家面館前坐下,點了一碗面,先聲明不是陽春面,而是花蛤面,這時,一個男子也在我面前坐下,“店家,來一碗羊肉面。”

“好的,客官。”店家喊道。

我很餓,并沒有擡頭看來了。對方也沒有盯着我看,只是我的餘光看到他手一直在撫摸着劍鞘。

雙手擡起碗,我呼呼的喝完了碗裏的湯,而對面的羊肉面還沒上來。給了四文錢放在桌上,我轉身就走,“老板,四文錢我放桌上了。”

肩膀被人一牽制住,我再邁不出腳步。

“你沒死!”聲音帶着顫抖,還有一絲欣喜,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可是這到底是誰呢?不像墨白啊!

我穩了穩心情,轉頭看看來者究竟何人?

藏好我的面目表情,我告誡自己,是敵是友還未分清前,淡定是自己唯一的資本。

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我暗暗制止了身體的顫抖,的确,有時候你總得看到你不想看的人,比如眼前的人,長行國的太子,長風。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我忘了仇,也忘了長行國的太子,卻不料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明目,你竟然還活着!”他眼裏泛着光芒,笑了起來,之後又斂起笑容,“這下不會讓你走了!”他拉住我的手,讓我坐下。

我立馬笑容滿面,裝出一副勾人的樣子,“讨厭公子,人家不叫明目啦,人家叫沉魚啦!”

見狀,長風放開了我的手,“你不是她?也對,她已經死了。不過像而已。”

“公子,你怎麽放開奴家的手啊,公子,公子。”我故意将手朝他腰間抹去,小樣,跟我演戲,你還差四年的北京電影學院畢業證呢!

果然,他立馬嫌棄起來,離了我,“滾。”

“公子真壞,這麽快就變心了。”我見好就收,立馬一搖一擺的走了。街上的人都投來不解加好奇,詫異的陽光。我低頭一看,我現在正是男裝打扮,那剛才是長風看出我是女子,還是我自報性別?我頭腦有些混亂,立馬拔腿就跑,暗道萬一他恍然大悟就糟糕了。

頭腦正不清醒着,跑得又快并沒有注意到兩邊的人群都已經散開,而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往前來。我直匆匆的就差點撞上一匹馬,馬匹受了驚,一馬蹄擡起眼看就要将我踩下,我腦子開始慢速鏡頭,當馬蹄離我的臉30,2厘米時,我相信這無良的上天一定會安排一個武功非凡的人救我于馬蹄下,閉上眼睛靜待那一刻的來臨。

果然,那馬蹄并沒有如想象中的落在我的臉上。睜眼,一張放大兇殘的臉在我的面前搖晃,大哥,我要吓死了。

“什麽家夥,竟然擾亂回京軍隊!你們過來将他交于當地官府審判。”他手一揮,兩個大漢子就過來要架起我。我連忙往身上找防禦武器,摸到寶掌櫃給我的藥粉,直灑到來架我的壯漢。

粉末撒到他們臉上,他們叫喊起來,手舞足蹈,根本沒有力氣抓我。我欣喜,立馬拔腿就跑,見前方沒什麽人,拼了命往前跑,熟料到剛跑到還沒幾步,兇殘的那位就抓住了我,一扯,我立馬跌到地上,腳扭了一下,疼的跑不了。

“這下怎麽不跑了,你跑啊!”兇殘的那位開始為他的兩位弟兄出氣。

我看看四周都沒什麽人,擡頭,周圍的酒家二層三層倒是很多人探出頭。呵呵,自古到今,沒有人不愛看熱鬧的。

“什麽事?”一陣威嚴冰冷的聲音傳來。

兇殘的士兵立馬向前跑去,令別的士兵看住我,“剛才有一個小子亂闖隊伍。我正教訓他。”

“別教訓了,交給官府吧!”

“可是那小子傷了我将士兩名,送官便宜了他。”兇殘士兵回複到。

“哦,還傷了我士兵二人。我倒要看看。”

坐在地上按壓扭傷的腳,當我擡起頭時,夕陽已經在山坡上了,餘光洋洋灑灑的照耀整條大街。酒家的看客都或前或後的叫到,“大将軍。”“啊,果然是将軍”。

那腳步離我越來越近,陽光下将來人的輪廓模糊了,我揉了揉眼睛。他身材修長,一雙冰冷的眼睛透着精明,邊疆的戰事讓他的膚色黑了不少,右臉上還有細細的傷疤,緊緊抿着的嘴巴讓線條本應該柔和的臉龐堅毅幾分。一身玄衣給人無限的壓迫感。這麽久過去了,的确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我突然間不敢看墨白了,低下了頭,可能他也忘記了我吧!我又怎麽能保證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慢慢放下我,可能再也想不起曾經有過女子曾對他說的情話了。心在無力的撲通撲通着。

我在山上曾想過無數的相遇場景,浪漫或不浪漫的。有可能是我兩在山上下雪的時候,我不經意的開窗,而他正從我的窗前經過,驀然回首,兩兩相視,微笑。亦或是在熱鬧的市場撞見,然後淚流滿面的相抱。也可能是我到了皇宮淪為逸之的宮女,在宮中迷路時,遙遙看見墨白的身姿,便奮不顧身的撲上去,“哎呀媽呀,你小子可想死本姑娘了!然後墨白親我一口,“可想死本大爺了,讓大爺我親親!”還有可能是悲情版的我被匪徒抓到懸崖處,逸之等人修書一封送去墨白,最後墨白見我的一面是這樣的。“墨白,我不甘心啊,來到這裏還未見到你就要死了。”墨白神色悲傷,拔出一把刀,“你們敢抓本将軍的女人,我定要讓你們身不如死。”

我想過無數無數的場景,卻沒想到我們這一次是這樣相見,我心中有那麽多的話想要對他訴說卻不知如何開口,更害怕他的心裏我的位置已經沒了。

墨白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臉上一直是冰冷的神情,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就算我低下頭,也能感受那刺目的眼光。

“頭擡起來。”簡單明了的命令從墨白的嘴裏說出像一把刀子飛過。這不是我想要的見面的第一句話,果然,這不是中國電視劇八點檔,那麽狗血的情節是出現不了的。

我吸了幾口氣,穩定情緒,緩緩擡頭,眼睛直直的看着墨白。

“可是你傷了我的士兵?”墨白眼神不變,冷清的目光,不改的面容。

“是。”我已無力再掙紮,原來你早已是我的劫,此生難破。

“叫什麽名字?”

“張明目。”哎,連我的名字也忘了,也是,我與他不過有最多三個月的時光而已,而現在已經一年半了,時光無形中拉開了我們的距離,這比異地戀還更具有挑戰性。或許其實我樂觀的外表只是為了掩藏我是有多恐懼悲觀的來臨。

墨白在我旁邊繞了一圈,又在我面前蹲下,“你最喜歡吃什麽?”

“墨白,你很無聊耶。”我被腳疼弄的心情不是很好。

“喜歡吃什麽?”墨白又重複了一遍。

“橙子。”我嘆了口氣,實實在在說出。男主角這時候就算多不相信喜歡的人出現總的激動吧,哪能像這樣一直冰冰冷冷的,看來真的把我忘了。這下得思量着如何逃跑了。

墨白站了起來,對兇殘的士兵說道,“這人竟然傷了我的士兵,本将軍還是自己懲罰她吧!”之後面向我,“你随我到轎子裏去。”

他往前走,發現我沒有跟上他,又命令了一下,“叫你到轎子裏去,怎麽不動?”

他終于發現我的不對勁,又走了回來。我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我腳扭傷了。”

他蹲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将我抱在胸懷。周圍八卦的人頓時話匣子打開。“哇,将軍竟然抱這個男子!” “你說他們什麽關系?”“看來将軍是斷袖原來是真的”“京城的姑娘要心碎了。”

墨白沒有理會周圍錯愕的表情與目光,但是我感受到他身上的顫抖。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我直到他還是記得我的。他身上的桃木香是能使我最穩定的味道。

“你怎麽身體發抖?”我并未将頭埋進他的胸膛,畢竟大庭廣衆之下,我還是害羞。

久久他都沒有回話。到轎子前,旁邊的士兵将轎簾掀開,他輕輕地将我在座位上,做在了我旁邊,查看我的腿,“待會到驿站我找個大夫給你醫治,幸好只是扭傷。”

“你記得我是誰吧!”我看着他的側臉,将手撫上去,這張臉我想了一年了,終于能碰到了。

“記得。”他抓住我的手,身體依然顫抖,“勿要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夢”

我雙手抱住他,在他耳邊呼出氣,“不是,我張明目在墨白的旁邊。”

墨白也将我緊緊摟在懷裏,我差點透不過氣來,“墨白,你松手。”

“怎麽了?”他放開了我。

“抱得太緊我呼吸不過來。”耳朵頓時熱了起來,這轎子裏的溫度怎麽和外面差那麽多呢?

“呵,果然是你。”墨白裂開嘴笑了,剎那間,他身上的冰冷都融化了。眼裏那麽多的溫存愛戀都毫不掩飾。

一路上我靠着墨白,一天的疲憊在墨白這兒都得到了舒緩。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終于再次出來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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