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主,這似乎不妥。”女奴見趙瑤有動身的跡象,吓得趕忙跪下,“大王早已下令,他人不得入宮探視。”
嗯,也是,不過眼下無人,這道命令就等于是一紙空文,再說了,這大王也是秦國大王,她可是趙人,不聽也可。
趙瑤點頭,擡腳就望寝宮走去,那女奴面色煞白,一個勁地磕頭求着她不要入內。她覺着有些頭疼,看來只有擺出殘暴公主的形象了:“住口,你就在這裏呆着,若有動靜就前來禀告!”
被這麽一吼,那女奴的眼淚也硬生生憋了回去,低頭乖巧地應下。
踏入殿內之前,趙瑤心頭雀躍不已,這可是一代絕色男寵的寝宮啊,應該是金碧輝煌,奢華滿地,但真正入內時,她卻瞪直了眼。
層層疊疊的粉色幔莎垂落在地,空蕩蕩地飄搖着,微風四起,吹得小小的鈴铛不耐寂寞地哀嚎着。輕腳踩在青磚上,啧啧回響,倒映在這座香/豔極致又死氣沉沉的寝宮中,這樣的回聲,顯得寂寥萬分。
眼前,是一只獸型的香爐,猙獰可怖的口中吞吐着最後一縷殘煙,也在訴說着,這裏,經過了怎樣淫/靡不堪的一幕。
這時,從幔莎的盡頭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嗚咽。
是忽。
趙瑤掀開幔莎,快步上前往床榻走去,但卻被親眼所見震懾到了。
床榻上橫躺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他的雙手被沉重的枷鎖铐住,枷鎖的另一端被釘在塌邊,他根本不得動彈。艱難地挪動了步子,若說原本僅存的一絲好奇,此時也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同情和憐惜。
姬忽的雙腳被麻繩束縛,嫩白的肌膚上盡是青紫一片,而最為讓她不忍的是,他的後//庭,正插//入着一根巨大的棍子。
趙瑤根本不知該怎樣開口,駐足停在他的塌邊。瞥到了一雙華麗的短靴,這時的姬忽也停止了□,透過面前淩亂的發絲,借着微弱的燭火,他看着她慢慢地蹲在他的面前。
是她.......
真的是她.......
他嗫嚅了下,心底不停翻湧着酸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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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輕柔地撥開他的亂發,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淚痕斑駁,更多了份楚楚可憐的妩媚。與姬忽相處不過兩日,但這個少年漂亮讨喜,對她而言就像是多了個弟弟,可現在見了這幕,心裏真是不好受,若是當時不帶上她走,是不是他早就遠走高飛了?
輕摸着他的臉時,碰到了一股粘乎乎的東西,縮手一看,滿手是血:“這是......”
撥開了他耳際的發絲,趙瑤驚得倒抽氣來,他的而上多了一只瑩白的珍珠耳環,但是顯然那只耳環是生生刺入他的耳朵,到了現在,血跡才開始凝結。
他的雙眼泛着濃郁的霧氣,臉上閃過痛楚,毫無血色的雙唇翕動了幾下,他是想說些什麽的,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低聲的怒吼:“滾!你滾!”
她不該來的,不該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他!
無盡的羞意湧上心頭,炙熱地燃燒着他,姬忽埋頭,漲紅了臉,用盡搖着手铐,從唇齒中擠出一字一句來:“你看做什麽!看夠了!就滾!”
鐐铐咯吱作響,空蕩蕩地在寝宮內響着,他知道那東西正在摩擦着他嬌嫩的手腕,他感覺不到疼,比起心中的抽疼,手上的,已不算什麽。
趙瑤凝視了會兒,輕輕地丢下了一句:“好心沒好報。”蹭地一下起身,毫不猶豫地就轉身離開。
腳步聲很輕,聽在姬忽耳中卻是異樣沉重,好似每一步都壓在他的心尖,讓他不能呼吸。他是希望她離開的,卻也不希望她真的離開......
微微擡頭,透過那些幔莎,那個身影已越來越遠,姬忽倔強着咬着嘴唇,就是不吭聲,然而,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下。
為什麽要走,既然敢違抗大王的命令前來,又為什麽輕易地說走就走?
他在哭?
趙瑤離得有些遠了,但他低低的哭聲還是入了她的耳,印象中,他總是頑強的,就連用長劍割了他身上的腐肉,他都沒有吭聲過,現在,居然哭了?
輕嘆一聲,走回他的塌邊。
重重彈了他的腦門,小聲罵道:“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該嘴硬。”姬忽紅了臉,越發低垂了腦袋,沉默不言。
随後趙瑤解開了他腳上的麻繩,蹲在了他面前,撥開了那頭亂發,解下了她的發帶,為他簡單地束發。姬忽還是低着腦袋,不敢看她,還是趙瑤硬掰了他的臉,他躲在無處可逃才慢慢地擡眼看她。
狹長的雙眼中,已是通紅一片,落下的淚珠打濕了那張梨花芙蓉面,薄薄的雙唇緊抿成一條飽滿的線條,美不勝收。趙瑤感慨着,難怪大王會沉溺男色,這樣雄雌難辨的美人,連她都差點動心了。
“你的手铐,可有法子打開?”
他又低頭了,良久,才吐出一字:“有。”
接下去的,他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移到了那只香爐上。趙瑤沉思片刻,立刻朝着那只香爐走去,姬忽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麽,想要阻止,但他雙手被縛,無法動彈,只有嘶啞着喉嚨喊道:“姐姐,別去!”
“放心,沒事的。”
估摸着香爐裏就有鑰匙,趙瑤一腳踢了香爐,瞧了眼四下也沒什麽東西,咬咬牙,幹脆徒手扒灰。
“我擦,忘了青銅導熱的!”
“呼,好燙!”
“啊啊啊,找到了!”
側躺在塌上的姬忽,定定地看着那一幕,他們不過是相處兩天的陌生人,她竟然會二話不說去香爐去尋那把鑰匙,心頭的動容,可想而知。
從前的他,最為不齒雪中送炭之舉,認為那不過是有心人巧用機會罷了,更是不可理解那些人為何又感動萬分。
但是真正落到他的身上,這才發現,身處極致的寒冷,那一點點的溫暖都可以讓人融化了心腸。
趙瑤在灰裏淘了會兒,總算在一對殘餘的香灰中找到了一把鑰匙。笑嘻嘻地擦了擦滿是熱汗的臉,回到塌邊時,發現姬忽的神情好奇怪,好似.....想哭?
為他開鎖時,她就問出心中的疑惑:“既然鑰匙在香爐裏,你為何不讓殿內的奴隸去找?”
“我出逃後,大王就下令殺了宮中人等,這座寝宮除了我,再外別人。”松松被縛已久的雙手,他眯起通紅的雙眼,咬牙含恨地說道。
聽太子所說,大王在中途用過媚/藥,導致氣血攻心,暈厥了過去,這之後也就忘了這裏還有一人,再加之此前大王下的命令,更是無人踏足。趙瑤憐惜地望着他,不敢想象,要是她沒有心血來潮入內,這個少年是不是就要慢慢死在這裏了?
咦,他伸手作甚?
尤其是那還是只帶血的手,伸來時,趙瑤一頓,想避開些的,但是,他帶着哭腔的聲音說着:“姐姐,臉上髒了。”趙瑤定住了身子,任憑他生澀又大力地幫她擦去臉上的灰跡。
他探起半個身子,那張颠倒衆生的臉龐,離她只有一寸,微熱的呼吸,輕拂着她的臉,心底,好似有些癢癢的,也有些動容。
“姐姐,你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仰望着她,眼含期許。
其實趙瑤很想說——怎麽可能,一直這兩字多沉重,誰人能保證?
但她也實在不忍傷了他的心,就囫囵吞棗地說道:“嗯,你是我弟弟嘛,我當然會對你好。”
“弟弟......”他的眼眸黯淡了下去,止不住的失落。
“別管這些了,現在要把你身上的......”指指他的後//庭,趙瑤又道,“我幫你拿出來吧,嗯,反正你以後是我弟弟了,別害羞!”
姬忽通紅了臉,無奈身上沒有力氣,根本無法阻止趙瑤走到塌的另一邊。
趙瑤輕咳了幾聲,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男人的那裏,不由微紅了臉,俯身握住了那根棍子的端頭,想快速抽出時,姬忽疼得渾身發顫。
“這......你忍忍啊,拔//出來就好了。”
“不要.....”他抽了口氣,難受地嗚咽着,“不要動.....那東西上了媚//藥,只要一動,那藥力就會發作......”
“什麽!”想不到大王這麽變态!
不成,不拿出來,遲早會出事的。趙瑤下了決心,扯過了他靠着的枕頭,姬忽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麽,臉紅如滴血,哀求着:“不要,姐姐,不要!”
不要,他不要,這麽難堪地在她面前這樣!
“住嘴,難道你想死嗎!”
扯過了枕頭墊在他的腰間,托高了他的半身,擡腳上塌,微微分開他的雙/腿,跪坐在他的腿間。這樣的姿勢,姬忽并不陌生,在他回宮後就一直如此,大王一次一次地占/有着他,但一想到身後的人是她,他漲紅了臉,羞愧到不能自己。
那惡心的一幕幕也随之,浮現腦海——秦王肥胖的身軀重重地覆蓋而下,壓得他動彈不得,一下又一下地入侵着他.......
回想起那些,鋪天蓋地的恥感襲來,姬忽羞憤欲死,把頭埋入枕間,硬是不發一言。
正處在興奮中的秦王冷哼一聲,大掌在他白嫩的臀/瓣上留下了鮮紅的五指印,慢慢停下了身上的動作,盯着他顫抖的身軀,詭異地笑問:“小東西,這次出逃,好玩嗎?”
全部抽出,然後瞬時頂/入那狹小的甬/道:“出逃又如何,還不是被寡人抓回來,還不是一樣被寡人上?”剎那的舒爽,讓秦王長長地舒緩了口氣。
姬忽緊咬着雙唇,手指緊扣着硬木,雙肩瑟瑟發抖,他不能求饒,不能像從前一樣求饒!
秦王笑了,這麽多年來,這個美貌少年從十歲起就一直躺在自己的身下,從第一次占有了他後,自己立刻被這具稚嫩又敏感的身軀吸引。掐着他的腰,緩緩地退出甬/道,嬌嫩的小/穴艱難地吞/吐着粗壯的東西,帶着了不少淫//靡的白色液體,秦王很享受這個過程,目不暇接地盯着他們的交//合之處。
他在占有他,占有着這個諸國無出其右的絕世公子。
“小東西,寡人很喜歡你,你此次出逃,可真是傷了寡人的心啊。聽信陽君說,這次一同回來的還有個趙國公主,小東西,難道你是和她一道私奔的?”
一聽趙國公主,姬忽渾身一緊,難道大王知道了他們在獵場的事了?不成,絕對不能洩露一字,否則憑着大王的性子,姐姐就危險了。
秦王輕哼一聲,感受到了甬//道的驟然一縮,身子是最誠實的,看來他和那個趙國公主真是舊識了。
“嘴真緊,還不說嗎?”秦王有些怒了,退出了他身外,向着宮內的奴隸下令道:“綁住他!”
幔莎後,頓時出來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奴,扣住了他的手腕,綁住了他的雙腳,呈現出了一個屈辱的姿勢,在此過程中,他都未有吭聲。
猛地,他的下巴被人硬是掰起,姬忽被迫轉頭,當見到秦王手中的東西時,他瞳孔驟縮,渾身微抖。就在他想逃時,秦王的唇邊閃過一記殘忍的笑意:“小東西,終于知道害怕了?要是你告訴寡人,寡人或許可以不用手上的這東西。”
那是一根長長的棍子,頭被打磨得極其圓滑,周身長着倒刺,猙獰可怖。
“不說嗎?真是倔強,那寡人可就沒辦法了!”
然後,那跟東西,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身軀......
姬忽額間冒汗,如夢初醒,現在身後的人是姐姐,是她......
可是那樣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不想再嘗試一遍,他低垂着頭,哀求道:“姐姐......不要,求你.......”
“那個,你忍着些。”趙瑤輕咳了聲,老實說,面對着兩只白白的臀/瓣,和微分的修長雙腿,她真是有些心猿意馬。她放柔了聲音,“放心,我輕點。”
良久,他才應道:“嗯。”埋着臉,那聲音沉悶不已。
握住棍子的頂端,只輕輕抽出了一截,姬忽就疼得渾身發抖。
天哪,這棍子上居然有倒刺!
“大王還是人嗎?”這樣長着倒刺的東西,刺入了他纖弱的身軀,大王怎麽下得了手?
趙瑤也緊張了,手心也出了汗,幾乎是哆嗦着在抽動棍子。實在是不忍,她的眼眶不由地紅了,那根棍子每挪動一回,鋒利的倒刺無情地勾起他穴/中的嫩肉,鮮血直流。
對姬忽而言,不僅是不可抑制的疼痛,随之而來的還有媚/藥帶來的灼熱感,渾身有如居于炭火之上,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了欲//望的粉色,燃燒他燥//熱異常。
“啊啊啊!”他仰着脖子,拼命地哀嚎着。
□處火辣辣地疼,倒刺就像是在翻騰着他的腸子,他的雙手緊扣着塌邊的硬木,白皙如玉的手上盡是青筋凸顯。他赤紅着雙眸,面上殺意盡現:“啊啊!我要殺了他!總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屍萬段!”
“快了!”
橫了心,趙瑤用力地抽出。
姬忽雙肩顫抖,仰着頭,發出了痛苦的嘶鳴:“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掃了眼那根帶着鮮血和嫩肉的棍子,趙瑤心頭抽搐,小心翼翼地為他蓋上被子,蹲在他面前,輕柔地擦去了他額頭冒出的汗珠。揉揉他的頭發,柔聲哄道:“乖,沒事了,睡吧。”
他半閉着眼,迷迷糊糊中只重複着這一句話:“我要殺了他......”
“好,殺了他,先養好身子。”
“姐姐我......”
許是太累了,他終于閉眼了眼,纖長的睫毛溫柔地合上,一顆淚珠順着他的臉龐緩緩滑下,最後沒入他如墨的長發中。
趙瑤緩緩起身,經歷方才的一幕,她的腳步都有些虛浮了,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殿外。現在的姬忽很是虛弱,那裏又受了嚴重的傷,沒大王的命令巫醫是不能叫的,她準備喚來女奴,前去寝宮取些藥膏來。
人呢?
剛才不是還在的嗎?
趙瑤想叫,但不知那女奴的名字,眉心微皺,走丢了女奴不打緊,那到時她怎麽回去,她可不認識路啊。
算了,還是先回去看他吧。
剛擡腳入內,身後忽來一陣疾風,腰間就橫來一只手,将她攬入懷中,那人腳趾一點,兩人齊齊隐于黑暗中。
趙瑤回頭,好嘛,果然是穿越必備的黑衣人,渾身漆黑一片,身形高大,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只是,為何那雙眼好似在對她.......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好邪惡的一章
話說,男主的崛起之路,從菊花開始~
這麽肥厚的一章,親們必須撒花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