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罪過亦是我的福祉
對于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倒鬥是件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玩命活,夾個喇叭就得在鬼門關上走上幾個來回,尋常人若不是為財為珍稀物件,誰吃飽了沒事撐的去玩自己的小命。
那悶油瓶是真的沒事找事,好好活着比追尋什麽該死的記憶有用多了,比起不明不白的挂在某個兇險的鬥裏。
算了,在這裏想再多也是白費心思,不願再想了——
偶是悶油瓶的心思乃表猜的分割線——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後才發現自己一直睡的是地板。
不由的苦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淨撿地板睡,真是,唉,下鬥下多了呢。
身上衣服沒換,手機就在口袋裏,我掏出來看了看,沒有顯示有新的短信和未接來電,就随手扔床上了。
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筋骨便走向洗手間沖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就下了樓。
樓下王盟已經開了店門,正整理架子上的拓本。
生意一如既往的慘淡,也難怪王盟如此的頹廢。
我庸懶的半躺在藤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無所事事,連話都懶的說上幾句,就這樣無聊的打發時間。
就在發呆中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漸漸的,我開始學悶油瓶那樣望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個月。
王盟也乖的很,除了招呼客人外就用我那臺老式的電腦玩玩掃雷,有時也會打量我的神色,嘆氣,再嘆氣。一副受氣小媳婦樣,哦不,老氣橫秋,讓我哭笑不得。
平淡的日子也許就這樣一直下去,我會像個平凡人一樣,為下個月的水電費糾結,被家裏喊去相親,然後不知猴年馬月結個婚,成個家,等老了兒孫滿堂,安然的度過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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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這一切的一切放在從前或許對我還說是個不村的結局,幸福而美好。
現在,我不這樣想了,在這一場似噩夢般的經歷後,不認為自己還能像以前胖子那樣沒心沒肺的繼續生活,我知道是我是沒有胖子那樣的心理承受力。
可是再頑強的人啊,也有倒下的時刻,雲彩死了之後,胖子選擇沉浸在一個人的痛苦中。我知道,他只是不願放棄這段回憶。
雲彩,你知道嗎,你走後,你的胖老板變的不好玩了呢。
對于我自己,何去何從?這是個問題。
自從三叔失蹤後,我曾無數次問過自己究竟被卷入這該死的謎團裏是對的呢?還是一個錯誤的定局。
如果不是這一切,我又怎能識得悶油瓶和胖子這兩位生死之交。
我的罪過亦是我的福祉。?
可能是我潛意識裏一直單純的相信一切都會有結果的,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然而謎底便似石沉水底再無人提起。
老九門也不複當年鼎盛,自探張家古樓歸來,以及上世紀60年代的史上最大的聯合盜鬥活動以來,損失慘重,行事也低調起來。這些都是從小花那了解到的。
長沙的吳家産業我讓三叔手下的人去打理了,二叔應該也會幫忙,我實在是無心去關這樣生意上的問題了,這種事還是讓二叔接手比較好。
也曾利用三叔手下的消息網打探過悶油瓶的蹤跡,都是無用之舉。
找一個居無定所、與這個世界聯系甚少的人,何嘗容易,更何況,那人多半時間是在地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