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深地的怨念

人有的時候并不會只追求長生,也會追求死亡。

大概,活的太久才想要解脫。

我并不知道悶油瓶是否就是去解脫的。

只是我很清楚的明白,他又要走了,丢下所有人,丢下那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這就是結果?

我草,老子累死累活的把你從張家古樓拖出來,就為讓你他媽這樣耍的。

有這樣的嗎,憑毛子說我是局外人,非得要死在鬥裏才算是局內人嗎?好吧好吧,你愛咋地咋地吧,老子不管了。

胖子也說過,我的局未必是小哥的局。

對對對,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您老慢走哈~收起一肚子的怨念,我心裏唯一浮現的念頭竟是:他又走了。

明明很習慣他這種職業失蹤人員的慣例,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時在吊腳樓走廊上看他的身影遠去,就好像再也不會出現似的。

我問過胖子他還會不會回來?胖子不以為然的敷衍我。

我想因為胖子早以看清,他是個沒有羁絆的人,不似我們,沒理由不去做他要做的使命。

可我呢?

生活一下子變得好沒意義,也不是因為悶油瓶的離開,只有突然就沒有了追求,就好比被朋友帶去游樂場玩的好好的突然被告知,後面的項目太危險,你們走吧,我單獨玩。不爽那是肯定的,怎麽說呢,就是不甘心,不痛快。

死悶油瓶,我*你大爺的,你丫得就是個爛人,就你那臭脾氣,老子詛咒你老了找不到女朋友,你就等小爺我子孫滿堂,獨自倒你那見鬼的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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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念一想,悶油瓶那斯根本不會變老,而且那皮相比我這胖子口中的小白臉強多了,不愧是媲美影帝級別的人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啊。

我和衆人告別,匆匆忙忙的從白蓮機場起飛,到達上海後乘大巴回杭州。

終于到了自己的鋪子裏,這才感到一絲安心。

王盟看到我,露出見鬼的表情,半饷才大喊了聲:“老板你回來了。”

我想大概是頭發亂的見不得人了吧,也沒多理會他,擺擺手示意我去洗澡了,便回了樓上的房間。

回了房間鎖了門,背靠着門板身體軟了下來,徹底放松下來。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奔湧而來,理智幾乎要把持不住,在無聲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崩潰下來,我跌坐在小樓的地板上,抱緊雙臂,而身體卻不住的顫動。

我擡頭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只是為了不讓眼淚流下,胖子的哭嚎聲在我的身邊回蕩……

想起雲彩的畫,畫中的我們笑的很幸福,很幸福,對于我們,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只是此時非彼時。

腦海中浮現的是胖子抱着雲彩的屍體痛哭流啼的景象。

我清清楚楚聽見他一字一句認真的對我說:“我是真的喜歡,我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再想到悶油瓶,沒有過去和未來,淡淡的背負着命運這把枷鎖,真的很心疼,可是誰人能替他分擔。

比麻木更深一層的淡然,對于死亡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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