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為了多多的賺錢, 財神爺趙公明親自挑了個良辰吉日,正巧卡在青陽滿載而歸第二天,春盛酒樓終于重新開業啦!

青陽特地請納蘭容若為“賽博朋克”賦詩一首, 也虧得容先生才華橫溢,愣是和三千世界硬掰在一起:“這個, 三千世界, 好像是佛門的說法哦, 我這麽寫沒問題吧?”

“有什麽的,”青陽大手一揮, “也不是第一次榨佛門的錢了!”

納蘭容若:“……”

除了明星代言以外,青陽還參考了一下後世的其他諸多經驗,在青福酒樓做了個抽獎活動,限抽30人, 送春盛酒樓賽博朋克體驗大禮包, 憑票可領基礎臂一份, 當然,是限時的。

“這就是用先進帶後進啊!”青陽抱着小泥像,提着大箱子,站在春盛酒樓門口,看着很快就變得擁擠的人潮感嘆。

之前給師祖承諾過的小金身, 青陽打算就在這幾日完成。剛巧酒樓新開業, 他身為東家之一也得坐鎮個幾天,索性就把康師傅贈的百兩黃金都帶了來。

酒樓裏專門有個房間,是供兩個欠債和尚抄書、以及提供佛光的,青陽抱着泥像、提着箱子進去, 居然看見房間裏頭空空蕩蕩。

“?!”青陽瞪大雙眼, 天啦, 這才是頭天上班,和尚居然就開始遲到了!

絕明姍姍來遲,滿臉喜氣地推門進屋,完全沒想到和青陽看個正着:“……”

老和尚臉上的笑容謹慎地收斂幾分:“這個,老衲好像來遲了。”

青陽怒而拍桌:“什麽叫好像!你們佛門弟子現在居然這麽不實誠了嗎?看看時間,你來的比東家還晚,扣錢!”

看看老和尚身後,青陽沒瞧見絕心的身影,更氣:“還一遲遲倆,你師弟在這方面都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加倍的扣錢!”

說完話,青陽又坐回去,等待摳門老和尚跟他糾纏,沒想到絕明只是面色痛苦了一會,眼角眉梢就又不受控制地洋溢出喜氣,樂颠颠地坐回桌後,竟然就這麽默認了。

“??”青陽頓時滿腹狐疑,詐他,“扣你錢你怎麽還挺開心。好哇,你這和尚!背着我藏私房錢了?”

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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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鬼仆:“!!!”

卧槽,好勁爆。門口的鬼仆迅速增多,面無表情地聚集在門邊,看似毫不在意,其實各個豎起耳朵。

絕明急得直擺手:“不是!小友你不要亂說!是絕心,昨夜他悟道了,現在仍在開悟中。若是能成功,或許過幾日,他就可以和老衲一樣,轉七相啦!對了,方才被扣錢都給扣忘了,老衲順便幫絕心跟你告假幾日行不行?”

青陽緩緩:“……?”

開什麽悟,昨晚老太太不是托夢分娩嗎,生孩子絕心也能悟個道出來?

“……”青陽心情複雜地看了眼又要樂得咧開嘴的絕明,心想老和尚還真沒說錯,絕心是真的很有慧根。但是!作為護短的道門子弟,青陽還是決定為孝莊站臺,“剛開張就告假,扣錢!”

絕明:“…………”

喜氣的眉梢徹底蔫搭下來,這話沒說幾句,扣錢都說三回了,聽得和尚腦袋嗡嗡兒的。

絕明在債務的重壓下,緩緩垂下快樂的光頭,心中暗自垂淚:照這麽下去,何時才能還清債務,何時才能有錢為我佛造像……唉!今晚去趟私塾吧。

絕明暗自摸了摸自己袖中藏着的法杖,決定夜堵容兒,化身邪惡的催更勢力,這個就叫做傷害轉嫁……

塑泥像與塑金身不同,取決于材料,金身本身自帶金錢的震懾力,但純粹的顏色,也更難掌控。青陽花在塑金身上的時間,比為師祖塑泥像更久,他需要将衣衫上的每一條褶皺都做得細致入微,用輪廓與起伏感塑造陰影與真實感。

春盛酒樓重新開張的這幾天,青陽幾乎是天天熬夜,白天帶着金身趕到酒樓去,晚上回到道觀,也會借着燭火,一點點的雕琢,甚至就連衣袖上的紋繡,青陽都雕出了凹凸不平的手感,仿佛真的是繡上去的,細密的針腳清晰可辨,布料的質感觸手可覺。

“天啦!”陳圓圓捧着臉對終于抱着成果,面帶疲色走出來的青陽道,“有這樣的本事,東家還做什麽道士,大把的富人願意投錢請你做首飾吧!”

孝莊也不禁靠近了一點點:“我所見過的貢品,也沒有哪位工匠有這樣的手藝。”

青陽擺擺手:“那不能比啦,我是用了法術做輔助的。而且,塑金身就是塑信仰,和金錢、首飾,哪能相提并論呢?”

反正讓他去給富人做首飾,再多金元寶他也不會願意的。

青陽捧着小金身,高高興興跑進主殿,展示給還在哧溜酸辣粉的師祖看:“小金身做好啦,應該不比泥像差吧?”

青陽将小金身放在小泥像旁邊,兩兩相對,單就價值和體型來說,小金身就穩贏了。更別提小金身的工藝,比小泥像還要細膩,就連發縧巾帶的透明感與镂空紋理,都表現得極為真實,仿佛當真有金仙下凡,憑風而立,衣裳飄逸。

幾乎是立刻的,原本還凝聚在小泥像面孔上的威儀就轉移了,顯然是師祖迫不及待地抛棄了老房子,搬進新房子。小金身周身散發出大道青光,不過也就閃了一下吧,瞬間就滅了,就連哧溜到一半的酸辣粉,上方的熱霧都不再打直。

孝莊剛來沒多久,對于師祖的性格不是很了解,還擔心地小聲問陳圓圓:“這是哪裏惹天尊生氣了?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供齋也不享用了。”

蘇麻喇姑也極為擔憂,扶着孝莊道:“該不會出問題吧?”

青陽卻一點也不害怕:“師祖,先把供齋享用了吧,放久了就軟爛啦!”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青陽已經能完全摸準師祖的心态!一定是剛剛表現得過于迫不及待,所以反應過來以後有點惱羞,這才突然裝死。

青陽一邊在心中狂誇師祖可愛真實,一邊熟練地給臺階下:“這個金身您剛剛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問題吧?要是沒有需要修繕的地方,待明天我便辦法場,請您正式降神。”

他早算過了,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要不也不會這些天這麽緊趕慢趕,非趕在今天晚上把小金身完成。

“……”主殿安靜片刻,随後酸辣粉上的熱霧重新開始打直,顯然是師祖又找回了丢掉的面子,覺得完全可以繼續。

吃着吃着,師祖又想起什麽,供桌山那香火的香煙矜持地點了點,意思是行吧,我同意這個事兒了。

青陽:“……”

唉,師祖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青陽按捺着想要大不敬的心,腳步歡快地走出大殿。

“數錢啰,快來給我看看帳。”青陽這幾天光忙着塑小金身了,都沒心思打理兩家酒樓以及詩集的帳,“來來來,少點蠟燭,咱們就着真言青光……”

孝莊忍不住瞅了青陽一眼,才将總賬拿出來:“正如小東家所料的,春盛酒樓的重新開張,完全沒有影響青福酒樓的生意,反倒是因為春盛酒樓的……”老人家嘛,記憶力就差點,孝莊使勁想了想,“換桌率,是這個詞兒吧?因為春盛酒樓的換桌率低,所以想去體驗賽博朋克的客人,排不上的、或者等待的,就經常在春盛酒樓就餐。圓圓四下裏打探了一番,為了消磨春盛酒樓的等待時長,整條街都有所收益。”

“但是呢,”陳圓圓搶着說,“這也并不意味着春盛酒樓賺得就少了!客人們在賽博朋克花的銀子,可比一般酒席要多得多,好些人都是一口氣買了好多的‘外觀’,可東家你給的那些個清單真是太長了,還每種配件都有不同的配色……到現在我都沒遇到能集齊所有外觀的人呢!”

陳圓圓頓了一下,說重點:“——比如我。”

青陽:“妹妹,真的嗎?你還想集齊外觀?不如你先買一件套裝,然後——”

陳圓圓面上流露出痛苦、糾結、不舍等等情緒,最後居然狠下心接道:“然後東家就會送我全套外觀?”

青陽:“——然後你就知道氪金的快樂了。”

“……”陳圓圓當場落淚,想從東家身上薅羊毛是不可能的,他只會拿起剪刀反薅你一通。

“……”孝莊都不知道咋接這歪掉的話題,只好硬掰,“也有一些酒樓派了探子來,想模仿的,但都粗劣不堪,不值為懼。但正因為春盛酒樓換桌率低,一次可以容納的人太少,很多客人都要求把酒樓的另一半也給替換了,最好還能多開分店。”

要知道,那些購買的皮膚,是只有進入酒樓,才能看到效果的,皮膚買都買了,不讓進店這不是坑人?

能夠大量購入皮膚的,多半都是不差錢的富商,孝莊這些日子已經接到不少邀約,詢問春盛酒樓是不是翻新到一半沒銀子了,他們完全可以投銀子啊,甚至成為合作夥伴,一塊兒開分店。

孝莊看了陳圓圓一眼,這小丫頭平日裏就愛到處亂竄,這些事一定也跟青陽講過了。孝莊身為曾祖母,還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就算是開分店、搞合作,小東家也能繼續和胤禟合作。

孝莊內心千思萬緒,正憂慮,青陽一拍大腿:“講這個我就精神了啊,終于到了!薅……賺大錢的時候!”

衆:“……”

薅字都蹦出來了,倒也不必特意遮掩,誰還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青陽清咳一聲:“獒兒呢?我馬上寫封信去,到時候将這幾天的賬務,以及九殿下該得的分紅都送過去,順便問問他願不願意廣開分店。這次再開,可就五五分了。”

之所以有這個退讓,是因為青陽并不想把太多精力花費在經營俗務上。以後要開分店,他就只提供一個技術支持,剩下的就全抛給胤禟來打理,他就坐等分紅就得了。

“嗯,說到這裏,獒兒呢?”青陽疑惑地四下張望,菜園子裏踩踩,茅廁裏也探頭找了一下,“怎麽今天這麽晚還沒回來。”

打從青陽決定,讓鳌拜正經練陰兵以後,青陽就沒再限制鳌拜不讓出觀了,反正有鬼契在,鳌拜翻不出什麽花樣。

青陽借着鬼契細細感覺了一下,鳌拜也沒走遠,就是在小窄巷這塊:“咋,圓圓你是不是又摳獒兒香火了?他都不肯回家。”

陳圓圓悲憤道:“香火都是老太太分的,我現在哪還有機會去摳他。”

這就奇怪了啊。青陽披了件衣服,循着鬼契一路尋去,最後是在張老爺子——也就是絕明、絕心目前還未搞起來的和尚廟門口看見的鳌拜。

鳌拜正浮在門口上空,一雙銅鈴般機敏的大眼睛眯着,居高臨下地盯着庭院中難得清醒精神,正在逗狗的張老爺子。

絕明、絕心都窮到沒錢修廟了,也不知道哪兒偷來的兩只狗子,長得發須茂密,極為精神,看着應該是兩只藏獒。其中一只比較頑皮,或者是比較通靈性,竟跑出門口,擡頭瞪着鳌拜。

張老爺子就坐在藤椅上,對着外頭的藏獒呵呵拍手:“旺財,旺財過來,回家啰,回家吃糕糕。”

青陽:“……!”

“……”鳌拜寸寸飛起,漸漸氣脹,和地上的藏獒簡直一模一樣,他兇神惡煞地一個回頭,居然就看見了此時最想暴打的人就站在後方,龇牙咧嘴就咆哮着飛撲過去,語帶悲憤,“你他娘的臭道士……!你說!你說!你平時喊老夫‘鳌兒’,到底是哪個鳌,到底是哪個鳌!!”

一直盯着鳌拜的藏獒被鳌拜吓了一跳,頓時弓其身體,牙也龇了出來,發出威脅的聲音,簡直和此時的鳌拜一樣一樣的:“汪!汪汪汪汪汪!”

鳌拜猛地一指:“你說啊,是不是這個獒!!”

青陽:“……”

可惡的臭和尚,沒錢還債,有錢養狗狗……!絕對是藏了私房錢!

絕明聽到吵鬧聲,匆匆推門出來:“噓,別鬧。”他喝止完藏獒,才出來,疑惑地看着被鳌拜箍着脖子,目光幽怨的青陽,“……咋,咋了,是惡鬼反噬嗎?要不要老衲幫忙?”

青陽幽幽道:“是禿頭藏錢,害我性命。”

青陽帶着挂在他脖上的鳌拜一塊撲出去了,套娃一樣箍住老和尚的脖子:“你說,你說,你哪來的錢買狗,這狗給你養的油光水滑,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藏錢了!”

絕明大驚失色:“不是啊小友!這是絕心之前帶回來的,原本是兩只鎮墓獸,現在當做看門狗……”

青陽:“……”

絕心也學會了啊,羊過薅毛。

鳌拜仍在激動:“你說啊,你說啊!你不要去糾纏那個老和尚,你跟我解釋清楚!”

趁着清醒,只是想撸一下狗子的張大爺:“…………”

張大爺緩緩起身,抱着剩下的一只乖鎮墓獸,一步一步挪回自己屋裏:“好亂,好亂……”

太可怕了,現在斷袖分桃都不挑的嗎?一個是老和尚,一個長得像是藏獒成精,我不會也很危險吧……張大爺縮回床上,緊緊地用被子裹住了弱小無助的自己。

取外號這個性質還是非常惡劣的,青陽在鳌拜面前做了深刻的檢讨:“我保證,以後我喊得每一句鳌兒,都像容兒一樣正常單純。”

鳌拜機靈且警惕地說:“那我怎麽分辨呢?除非你以後不叫我鳌兒!你喊孝莊、蘇麻喇姑那兩個女人,也不是這麽個喊法啊。”

一個叫老太太,一個叫姑姑。雖然乍一聽差輩兒了,但孝莊和蘇麻喇姑都不在意,而且怎麽的都比獒兒好吧!!

青陽:“?那以後叫你拜拜?”

鳌拜:“……”他謹慎地琢磨了一下,果斷道,“好!就這個了。”

青陽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屋:“好哦,那拜拜,拜拜。”

鳌拜:“……?”

“為啥要喊老夫兩次名字,後一句音都不對,果然沒上過私塾。”鳌拜嘀咕着還不忘狠狠黑了青陽一把,飄回影壁上準備歇息了。

寮房的燈一暗,小小的、但是人鬼神滿為患的道觀,逐漸陷入了每天有且僅有一次的安靜。

“哆哆哆!”

青陽猛地從床上彈起來:“……?誰啊,大晚上的敲門。”

他好想當做沒聽見,但萬一是有人遭到惡鬼騷擾呢?敲得還挺急。

青陽匆忙穿回衣裳,舉起燭燈去開門:“師祖保佑,師祖保佑,千萬不要是葫蘆娃——”

大門一開。

青陽:“……”

太子眼神一亮:“大師!”

青陽:“……”

師祖是不是也睡了,為什麽不保佑我。

他勉強挂起微笑:“原來是太子殿下啊,有什麽事嗎?”

“哦,孤是來送信的,順便送個東西。”太子把腳邊的箱子打開,掀開蓋子,露出一錠錠飽滿的、圓滾滾的、非常可愛的、金光閃閃的東西。

青陽的笑容頓時真實:“哎呀,快請進快請進!”

師祖原來沒睡,一直保佑着我啊!看這一錠錠金元寶,多麽美麗,多麽漂亮。

太子驅散了想要跟來的侍衛,親自抱着箱子進門:“金子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信,過其他人手怕有災禍,還是孤親自送來。”

“……”青陽的笑容漸漸消失。

太子正準備繼續,青陽:“等一下。”

青陽面無表情地問:“這信中內容涉及到你們家事嗎?比如引起父子翻臉、兄弟不和?”

“……”太子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修仙的事要是被皇阿瑪知道,應該确實會翻臉的吧,而且沒有他在了,兄弟們争奪起來肯定更加肆無忌憚。

于是他很誠實地點頭:“是。”

青陽:“好的,稍等。”

青陽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回屋,将之前因為過于難以放下,所以花了好幾天糾結算好的賬單塞進太子懷中。

“麻煩先結清一下,之前我為你們做家庭調解的費用。”青陽帶着濃重的幽怨,一字一句地着重強調,“我是個道士,家庭調解,那是另外的價錢。”

太子的到來,徹底剝奪了青福觀一日有且僅有一次的平靜。

鬼神們都興致勃勃來湊熱鬧,反正他們和青陽不一樣,又不是真的需要休息。

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衆鬼神圍觀,其中還有孝莊以及蘇麻喇姑,将信拆開,強塞給青陽以後,開口就是一句:“我不幹了,我打算出家當道士,跟你修仙。”

本來還滿臉慈愛的孝莊、蘇麻喇姑:“……?!?!?”

青陽也:“?!?!?”

孝莊和蘇麻喇姑的目光瞬間像刀子一樣紮在青陽背後,青陽硬頂着迅速掃了一下信:“——你這個思想就很不正确嘛!咱們修道之人,遣欲坐忘,柔弱不争,修的是靜心,修的是上善若水,你怎麽能上來就說你要做所有人的爸爸呢?”

太子思考了一下:“人裏面可以排除你。”

青陽:“……”

這都不是家庭調解的問題了,青陽忍痛将百兩黃金推回太子手邊:“之前我就說過了的,我觀裏不收活人。你把束脩拿走吧!”

太子低頭看了眼,倒是沒說假話:“這不是束脩,這是聖上賞你的。原本他還讓孤帶個宣旨太監來,孤嫌煩,沒帶。說到這個,孤還真忘了,拜師入師門是得送束脩的,但孤一下還真想不到,以青陽你的能耐,得多少束脩才能配得上你——”

“?!”青陽飛快打斷,“我還沒說收呢!”

這也太可怕了,以前就只是葫蘆娃時常往他眼前蹦的問題,現在開始想往他觀裏長了可還得了?

青陽反用更加譴責的目光看向孝莊和蘇麻喇姑,他嚴重懷疑這個情況是由葫蘆藤非要進觀導致的!

太子恍若沒聽見:“孤都——我都想好了,修仙比當皇帝強多了。別的不提,人最多活個百歲,成仙卻能與天地同壽。當太子、當皇帝還得受底下的臣子、百姓制衡,我當個逍遙散仙豈不是自由自在?到時候我活得比我那皇阿瑪久,比他更強,比他有錢,遇事兒他得求着我——”

媽的,想想好爽!!!胤礽說到這裏,忍不住重重錘了下桌。

青陽都給胤礽吓了一跳,這孩子确實是被憋瘋了吧,青陽弱弱地說:“你想好也沒用啊,那個,不收活人……”

“青陽你自己不就是活人嗎?”胤礽恢複冷靜,“道觀想要延續,你早晚得找徒弟的吧,不然以後誰做下一任觀主?”

道門之中,對于觀廟身份最高的道士,全真派稱為方丈,正一派稱為住持,胤礽不知青陽到底是何門何派,只能用“觀主”這麽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胤礽果決地站起身,聲音堅定:“我願拜青陽大師為師!”

青陽:“……”

是我錯覺嗎?我總覺得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一定會成為下任觀主?

……野心挺大啊,感情沖着推翻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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