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杯茶 橙子香還是我香
林淺以前資源好, 那是因為有人罩。不會演戲沒事，帶資不愁進不去劇組。
現在她“失寵”了，資源被其他藝人瓜分, 以前得罪過的那些人聯手抵制她，使她在圈中聲名狼藉。
影視方一擔心她作妖，二也不想花錢請個廢物花瓶。
王影努力了幾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還是一個像樣的影視資源都沒給她争取到。
這天兩人到時光娛樂公司走完更換經紀人的流程, 王影帶她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給她看了幾個本子。
“番位高的角色你拿不到，只有這幾個劇組願意考慮你。”
林淺坐下來翻了翻, 無奈地笑了。
讓她演這些炮灰角色, 就差把“花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王影看出了她不滿意，尴尬地說：“我再去談談吧。”
“王姐, 咱們處境越艱難，越不能急，穩紮穩打才是上策。沒有合适的角色就等一等，正好我這段時間要回學校參加考試。”
原主還在上大二, 已經請了大半個學期的假了，期末考試不參加, 肯定會挂科的。她上輩子身體那麽差, 文化課成績都沒掉出過校前五, 賭上一個學霸的尊嚴，這次也必須好好考。
“行。”王影看向林淺, 嚴肅地說，“現在你已經是我的藝人了，有些事, 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你問。”
“你和以前護着你那位，還有複合的可能嗎？”
林淺有些意外：“你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
林淺默默評價着王影：有分寸，懂得給自己留體面，不錯。
她淡淡地說：“沒有。”
王影以為她是被徹底厭棄了，殊不知林淺想的是，就算那狗男人想和我複合，我也不會答應的。
“他會報複你嗎？”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王影忍不住笑出聲：“我帶過的藝人雖然不多，但你是最自信的一個。”聽她的口氣，好像大佬還得看她臉色似的。
林淺紅唇勾起，絕美的五官明豔動人：“自信這點，咱們彼此彼此。”
王影一愣，放聲大笑。林淺這個性子，她喜歡！
想到什麽，林淺和王影說：“除了留心合适的角色，上次我給你的那份譜子，你幫我變個現。”
王影一陣心痛：“怎麽不留着你自己唱？稍微運作運作，報酬會很可觀的。”
“周期太長了，等不了。”林雅君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情況沒有想象的樂觀，她得備出一筆錢來。
拗不過林淺，王影唉聲嘆氣：“行吧。變現就行了是嗎，還有什麽其他要求嗎？”
“錢越多越好。”沉吟兩秒，她補充道，“不賣給季南懷。”
王影感到深深地無語：“林淺，我不反對你自信，但是你也不能自信過頭了啊。季天王人家是創作型歌手，還能相中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編曲了？還不賣給他，說不定送人家人家都不要呢。”
“反正我不和他合作。”她林淺記仇得很。
“嗯嗯，好，以後讓他來求着和你合作。”王影很是敷衍地道。
“最後一點，暫時別暴露這是我寫的曲子。報酬走你賬上，暫時不用給我。”
“行。那你準備起個什麽筆名？”
“阿蘿吧。”上輩子她發歌，就叫這個名字。
談好事情，林淺往公司外面走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辛雅琪。她戴着口罩，露出的山根有點腫。
“林淺，聽說你經紀人換成王影了啊？你選誰不好，怎麽選了她？”辛雅琪幸災樂禍地問。
假裝沒察覺到她的惡意，林淺問：“她怎麽了嗎？”
“哎呀你沒聽說嗎，她出賣了前東家，差點被封殺呢。”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淺幾眼，辛雅琪捂着口罩笑，“不過你沒這個顧慮，因為沒什麽可出賣的。”
林淺一副天真的口吻：“嗯嗯，雅琪你說的對，比如整容和大半夜從制片人房間出來這種爆料，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
辛雅琪被噎了一下：“……”
林淺一臉的關切：“我才注意到，你修複鼻子去了呀？希望這次不會透光了。哦還有，你臉上的傷好了吧？”
她一說，辛雅琪就想起自己怎麽被張夫人抽耳光的，臉頰隐隐作痛。她羞惱地撂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後，逃似的離開了。
林淺輕笑了一聲。辛雅琪這人，說又說不過自己，還總上來找罵，何必呢。
等車來的時候，林淺聽到了連續的兩次短信提醒聲。點開一看，第一條是拍攝《如意令》的報酬到賬了，第二條，是這筆錢直接被劃走還債了。
得，錢在口袋裏打個轉又飛了，她還是林·窮光蛋·淺一個。
……
第二天，林淺去了學校參加期末考試。原主的課本早都不知道被她塞哪去了，更沒什麽人告知她考試重點，所以林淺是裸考。
考試分為筆試和演戲實操兩部分，今天是筆試。
到了教室後，林淺剛找到位置坐下，前桌的女生就轉過頭，陰陽怪氣地問：“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大明星林淺嘛，今年拍了幾部戲，拿了幾個獎啊？”
林淺早就習慣給原主收拾爛攤子了，估計這又是她以前得罪過的人。因為不知道她叫什麽，林淺在心裏給她取了個名字：小甲。
影視專業的同學長得沒有難看的，但和林淺比起來，小甲的長相清湯寡水。
林淺沒急着回答她，而是禮貌地問：“不好意思，你哪位？”
小甲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精彩，就差把“我特麽是你同班同學你竟然不認識我？”寫在臉上了。
林淺不等她發火，先裝出了驚訝的模樣：“難道咱們兩個是同學？抱歉抱歉，我不總回學校，忘記你叫什麽了，你不會介意吧？”
小甲咬牙切齒：“不介 意。”
“嗯嗯，那就好。你剛剛是問我拍了幾部戲？不多不多，三五部吧。”林淺這是把死屍、宮女、助理這種龍套角色都算進去了。
她笑眯眯地鼓勵着小甲：“你以後肯定也會像我一樣接到角色的，不要灰心哦。”
小甲氣急敗壞：“我才不要演你那些垃圾角色！”
林淺苦口婆心：“同學，好高骛遠可不好哦。”
小甲：就離譜！她竟然被眼高于頂的林淺給教育了！
以前林淺一點都不避諱地坐各種豪車來學校，同學們私底下說她傍上了金主，被她知道後，她竟然角度清奇地問：“怎麽，你們羨慕我啊？知道這叫什麽嗎，同人不同命。你們奮鬥一輩子，說不定也買不起那一輛車呢。”
當時小甲就覺得她很讨厭了，今天的她，更讨厭！
急于扳回一局的小甲輕蔑地說：“你還不知道吧，這次咱們系期末考試總成績第一，将會得到老師舉薦的一個試戲名額。這一個角色，就頂你那五個了。我們和你這種整天去劇組裏面混日子的人不同，一直在學校好好上課，磨煉自己的演技呢。”
言外之意，這個角色你就別想了，輪也輪不到你。你現在嚣張去吧，早晚會被我們踩在腳下的。
出乎小甲的預料，林淺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誠摯地說：“我懂了，謝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期末我一定會好好考，拿下這個名額的。”
小甲：？？？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還有，把你的爪子拿開！
最終，她臉比鍋底還黑地轉過身去了。等她坐好，林淺注意到她的包包上有個池眷北的小挂件。
池眷北長相俊美，演技精湛，粉絲多很正常。他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比林淺小一屆，應該也來參加考試了。
挂件只是個小插曲，林淺繼續琢磨舉薦名額的事。老師們都是在圈內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他們舉薦的必定是個很好的角色，本來因為原主成績不好，她考慮藏拙，現在改變想法了。
這個舉薦名額，或許會成為她事業上的突破口，她得拿到。
對待考試，林淺格外認真，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
她往學校外面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周圍一陣騷動——
“是他嗎？我近視，看不清楚！”
“是他是他！啊啊啊他本人好帥啊！我死了！”
林淺看過去，原來是池眷北和他同學結伴走來。
權衡了一瞬，林淺決定不避開他，但是也不能直接上前打招呼。
她直勾勾地看着池眷北，等他也發現自己的時候，刷地低下頭，用包擋住了臉，快步跑掉了。
池眷北笑了。他是什麽洪水猛獸嗎，這麽躲着他？以前在劇組的時候，她不是挺能往自己身邊湊的嗎，一口一個池老師叫得可甜了。
現在戲拍完了，就想和自己撇清關系了？
越想，池眷北心裏越不舒坦。但他是不可能叫住林淺的。
這麽多雙眼睛都看着，誤會了他和林淺的關系怎麽辦？
心裏是這樣想，晚上和同學一起吃飯，卻因為林淺，沒什麽胃口。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提示：您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很快，那條提示又沒了。
怎麽回事？
池眷北拿過手機，發現和林淺的對話框被頂到了上面，最新提示是：【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他們倆的好友還是楚輕輕沒回國之前加上的，這段時間一直沒私聊過，那條撤回格外醒目。
忍了一晚上的池眷北，終于按捺不住，發了個【？】過去。
聊天框中，林淺名字那個位置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半天，林淺才發了條消息過來：【池老師您看到了啊……】
緊随消息之後，是一個貓貓張着嘴巴大哭的表情包。
池眷北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起來：【什麽事？】
林淺：【沒什麽要緊的事，還是不說了，嗚嗚……】然後，發了“貓貓委屈”的表情包。
池眷北嘶了一聲：【讓你說你就說。】
林淺：【嗚嗚嗚池老師對不起，今天沒和您打招呼。】
池眷北心情舒暢了不少：【你果然看到我了。】
林淺：【！實在是對不起！我當時腦子短路，不知怎麽就跑了，等我回過神來，您都走遠了】後面跟着的又是“貓貓大哭”表情包。
池眷北掩唇輕笑的樣子，給桌上幾個人看愣了。他們你戳戳我，我怼怼你，用眼神交流着：池影帝不會是戀愛了吧？笑得這麽燦爛。
林淺還在自我檢讨着：【拍《如意令》的時候您對我那麽照顧，結果在學校裏碰上您，我都不打招呼，我太混賬了。】
池眷北那股惱意徹底消失了，大度地說：【行了，沒怪你。】
林淺：【那我以後見到您，可以和您打招呼嗎？】表情包變成了“貓貓眼巴巴”。
不等池眷北回呢，她連忙說：【還是算了，我名聲那麽不好，別拖累您。】
池眷北：【可以和我打招呼。】
林淺：【太好啦！就知道池老師最好了，嘿嘿。】
池眷北望着她發來的“貓貓狂喜”表情包，不知道她從哪搞來的這麽多貓貓頭。
林淺這才說起她來找池眷北的目的：【正好您最近也在學校考試，我想給您帶點小禮物，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貴重，就是我的一點心意。】
禮物？以前都是他們送她東西，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有所表示？
想到她今天拿包包捂着臉逃跑的樣子，池眷北頗有興趣地回道：【好啊。】
和池眷北約好了時間地點，林淺以一個“貓貓沖鴨”的表情包，結束了聊天。
池眷北放下手機，見桌子上的人都盯着他看。
“幹什麽？”他疑惑地問。
“池眷北，你是不是戀愛了啊？圈內還是圈外人？”
池眷北耳根有點紅，羞惱地說：“沒有！”他會和林淺那種人戀愛？她也配？
“那你笑得那麽蕩漾。”
“你看錯了。”池眷北為了不讓他們誤會，強調着，“我喜歡的人是北城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
“哦？展開說說。”
楚輕輕離開太多年，池眷北能說的事情很有限，可是當他想到林淺，和她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卻格外清晰。
大抵是讨厭的人，更容易被記住吧，他如是對自己解釋道。
……
第二天的考試結束後，林淺慢悠悠地收拾着東西。
雖然快到和池眷北約好的時間，她卻一點都不急。讓他等一會兒，她還可以借着道歉的機會，多和他說幾句話。
門外，先她一步離開考場的小甲，看清楚走廊裏站着的人時，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嘴，別叫出聲來。
池眷北怎麽來她們這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着偶像呢！睫毛好長，皮膚好好！嗚嗚嗚她快不能呼吸了。
雖然已經不停地告訴自己要鎮定了，往他那邊走的時候，心還是砰砰砰狂跳。
要怎麽和他打招呼才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還沒等她斟酌好開場白，池眷北竟然主動叫她：“學姐。”
小甲僵在原地，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嗯？”她在心裏咆哮：為什麽他會和我說話？難道是來找我的嗎？這是不是一段感情的開始？
結果池眷北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問：“林淺在嗎？”
嘩啦，小甲仿佛聽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她木然地回答着：“在裏面。”不甘地想，為什麽我最喜歡的男演員會來找林淺？他們是什麽關系？
不等她找到答案，林淺從教室裏面出來了。看到池眷北，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驚喜：“池老師，您怎麽來了！”
池眷北淡淡地道：“我考試結束得早。”
“這樣啊。”林淺腳步輕快地跟上他，兩人再沒看小甲一眼。
小甲恨恨地盯着林淺的背影，對她的仇視升到了頂峰。自己那麽努力都沒機會接近的人，她憑什麽有說有笑的！太不公平了！
知道自己把小甲刺激到的林淺，在心裏默默為她點了根蠟。雖然她不喜歡小甲，但是池眷北真的不是她叫過來的。或許這就叫——連老天爺都不站在你那邊吧？嘻嘻。
池眷北幹淨帥氣，林淺清純絕色，兩人同框，美好得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少女，走廊上不少人都為他們這一對駐足。
等他們走遠，大家如夢初醒地說：“池眷北身邊那人是林淺吧？不是說她被包養了嗎？”
“靠，我男神不會喜歡上這種女人吧？我不同意！”
“我剛剛有那麽一瞬間，竟然覺得他們好般配，我有罪。”
“以前是季南懷現在是池眷北，林淺除了死皮賴臉蹭熱度還會幹什麽？真惡心。”
這些同學的惡評，林淺并不知道。她和池眷北一起進了一個空教室，男生随手把門關上，靠在門板上，一雙腿格外修長。
“不是有東西要給我？”
“嗯！”林淺小跑着去椅子上坐下，興沖沖地朝池眷北擺擺手，“你來。”
池眷北挑挑眉，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林淺羞澀一笑，五官美到極致，眸子剔透幹淨，給池眷北看得心微微顫。
她低頭，從包包裏翻了翻，寶貝似的拿出個保鮮盒來，放在桌子上。
盒子是透明的，能看到裏面裝着切好的水果。
林淺不好意思地道：“這是我親手切的，希望您別嫌棄。”
池眷北坐在她身邊，看她啪嗒啪嗒把保鮮盒打開，然後一臉期待地把盒子推過來。
“我選的都是熱量不太高的水果，您吃一點，不會影響身材的。”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池眷北拿起小叉子，戳了塊橙子，放進口中。清甜的汁水在嘴裏爆開，橙子的香氣滿溢口腔。
“怎麽樣？”她問話時，身體不自覺前傾，和他靠得有點近。
池眷北喉結滾了滾，移開目光，淡淡地說：“還可以。”
她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您再吃點！”
他的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把每種水果都嘗了些。果香還有她身上的清香，萦繞在鼻尖，令他有些沉醉。
這一刻，他忘記了楚輕輕，忘記了對林淺的敵意，只覺得和她相處的時光，溫馨又缱绻。他貪心地想把這份心情，留得更久一些。
半小時後，林淺目送一臉餍足的池眷北出了教室。确定他走遠，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把保鮮盒收好，放回了包包裏。
她媽媽那的打折水果，切一切，擺擺盤，狗男人還挺願意吃的，呵。
……
幾天的考試一晃而過，林淺在家中等成績出來的時候，會幫林雅君搬搬水果，做做家務。林雅君嘴上不說，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欣慰了。
下午王影打電話過來，林淺問道：“有合适的角色了嗎？”
“……沒有。”察覺到林淺的失落，王影馬上說，“但是你那首曲子，我賣出去了。”
“哦？多少錢？”
“八萬！買斷價。”也就是說，後續這首歌賣得好不好，都和她無關了。有點虧，但是也沒辦法，她現在急用錢。
“好的，錢先放你那，我需要的時候找你拿。”
“嗯。”王影随口感慨道，“如果你不急，咱們自己做這首歌，盈利上五十萬都是有可能的。”
“有點難吧。”
“你不知道這首歌多有潛力，連季南懷的團隊都相中了！要出價二十萬買呢！還說會做成季南懷下部專輯的主打歌。唉，可惜你不和季南懷合作……”
“等等，”林淺肉痛地道，“他出二十萬？這大肥羊，你怎麽不宰他呢！”
王影意識到自己可能辦壞事了，心虛地說：“我看你之前态度那麽堅決，就連談都沒和他們談……現在合同都簽完了……”
林淺呼出一口氣：“算了。”二十萬也補不上原主外債的窟窿，不賺就不賺吧。
王影彌補道：“下次我會和你商量的。”
“嗯。”林淺說起另外一件事，“王姐，我有沒有宣傳經費？”
“有，但是不多，夠買一次熱搜的尾巴。”
“行，等我期末考試成績出來，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王影沒好意思問，你是想讓我幫你擺平挂科的事嗎？這個靠錢辦不到吧……
她轉移了話題：“對了林淺，你知道顧聿導演嗎？他的新劇開始選角了。”
林淺輕笑出聲：“顧聿，我當然知道。”這不也是楚輕輕的追求者之一嗎？
他不光會導戲，還會編劇。按照原書的時間線，他即将拍攝的這部刑偵劇，其中一個角色還是以楚輕輕為原型創作的。
王影意外地說：“顧聿以前都在國外發展，在國內剛展露頭角，你竟然知道他。”
“嗯。怎麽，你要把我塞進他的劇組？”
王影噗了一聲：“我哪有那本事，就是說給你聽聽。”
林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