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者有話要說: 僞更。

各種瓶頸期。

有史以來卡文卡得最嚴重的一次,大約是這段時間忙于上學的緣故。

作為沒什麽天分手腳特別慢還拖延症的美術生真的……好容易自暴自棄。

天天懷疑自己的創作能力,連這裏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總之,希望看到這裏的baby們能得到缪斯女神的祝福,遠離瓶頸期~

“憶那時沙場初見,小劍眉,芙蓉面,紅蓮弓矢業火焚天。恨魂夢難同,風月亦染血。”

一剎那天光乍破。

幻境如寶物出匣,碎成萬千光屑重新拼湊了一出前塵。

抑揚頓挫地念完《相媚好》上阕,書中仙人袖手立在岸邊舟上,看着他二人身影消失于流光中,笑意微妙:“‘幾回魂夢與君同’?裏幻境也開啓了,甚好。”

青丘主個個皆傳奇。

而當代之主長生,更是傳奇中的戰鬥機。彼時年少,兩只狐貍耳朵還立不起來的他常趁着鹿蜀仙人閉關修煉到處亂跑,尤其是作客與鹿蜀不對盤卻時常投喂他的天帝的居所:天庭。

有一日,長生依舊在天庭上四處溜達。路過百花園時,忽被一個杏眼桃腮的小仙娥扯住了衣袖。

“神君!神君……我好喜歡你!”

百花園裏争妍鬥豔。小仙娥站在花叢前,向他遞上支新開的脂紅牡丹,兩眼亮晶晶。

彼時的長生因年少而雄雌莫辨,那日又着了一身紅衣裳,盛世美顏能把百花妒殺。這會子他冷着小臉扯回衣袖,想了想竟接過那支花——只見這厮低頭一笑:“其實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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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你也,你也什麽!!!”

“挺喜歡自己的。”

小仙娥紅着眼眶跑開了。

長生磕磕絆絆地往衣袖上掐了個祛塵咒,又掏出一面青銅小鏡,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臉嘀咕:“哎,這些女仙就沒一個比我好看的,剛剛那貨簡直辣眼睛。”

路過三十三重天,他順手把這支牡丹花丢給了兜率宮裏的大青牛。可憐它生不逢時,無辜淪落牛嘴被嚼得稀碎,真個是“嬌豔欲滴”了。

長生看得無趣了,狐貍耳朵一動,忽然聽到宮門處有人在開小差。他頓時心花怒放,化為方便聽壁角的幼狐真身溜了過去,還摸出一把桃木梳,好蹲在柱臺下順毛。

原是幾個鐵甲天兵在議論着神魔兩界的戰訊。

“……近日戰事又告捷,看來這次魔界不多時就會退兵了。”

“多虧了丹穴那位少主,天帝陛下任命他為右将軍真是再合适不過了,我那次見他使那紅蓮弓矢,九箭連發,直接把魔界那只鬼猊陰獸釘入了巽離陣,一通業火燒得灰飛煙滅!真是痛快!”

“哈哈哈哈,鬼猊陰獸可是魔界首領劫了畜牲道萬鬼而煉化的妖孽,殘害了我們無數兵士,連摩昂太子都束手無策……這位可真不愧是書中仙人所預言的‘小戰神’,果有寂恒上神之風。”

天狐崽子聽得入迷,毛也忘了梳。

“嗯……聽說魔界女子個個顏色豔麗,不知能及我幾分呢?”它眨巴着圓眼睛自言自語,“嗯,是這樣,才不是想去看什麽小戰神,什麽神兵右将軍呢!”

嘴裏這般說着,四只爪子卻已離開天庭宮門,踏着小小一朵祥雲往東邊飛去了。

海之極東,深處有淵,名為“歸墟”,其中無盡黑暗吞天噬地。而黑暗深處便是自鴻蒙初始就存在着的,人人聞之色變的魔界入口:那落迦井。

神魔戰場便開辟于歸墟上方。

四四方方的一座島嶼上塵煙滾滾,土地幹涸龜裂,岩漿烈火時不時地噴發。長生所馭的小祥雲差點被燎化了。他剎在半空進退兩難,眼巴巴地看着因霧氣彌漫而看不清的前方,覺得十分心塞。

遠方雷鳴獸吼皆起,巨響震天。

“這這這,這是在開戰了?”長生化成人形搖搖晃晃地立在雲頭,忽見一道紅芒沖天而起,灼灼耀眼,似有人影閃隐。

“莫非……那就是他?”

他踮着腳伸長脖子看得專心,未曾注意到雲霧下方泛起幽暗綠光,又有濃郁黑氣翻騰着漸漸漫上他腳邊。“魔氣!救命……救命啊!!!”

天狐崽子只來得及嗷嗷叫了一嗓子,就被這團魔氣一把拉了下去。

魔氣勉強凝出個半人半獸的模樣,黝黑軀體使它一雙豎瞳更綠得滲人。這神智初開的魔怪竟也為他容光所懾,呆愣了那麽一瞬。長生跌坐在滾燙的地面上,與它一張只長着眼睛與鱗片的面孔相顧無言……忽然間這張怪臉上裂開一道長長的豁口,口中獠牙參差毒涎直流。

原來它笑了。

長生自負是天地第一的美貌,顧影自憐之餘又非常鄙視所有垂涎他美貌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不垂涎于他美貌者,卻被吓得肝膽俱裂。

“天狐血肉!大補啊哈哈哈!”

魔怪無情,哪裏會憐惜他的花容失色,撲上來就要把這個自己送上門的補品吞吃入腹。它張嘴一吼腥氣席卷,鱗片斑駁猶帶着血漬的的利爪朝着他面門揮下,長生只逃開半步,尾部即刻傳來劇痛,他倏地悶哼,一雙狐貍眼瞪得溜圓。

眼看本文男主就要葬身在無名龍套口中……

“站住。”

看不見的力量使魔怪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威壓并未持續太久,一道光矢“嗖”地破空而來,從這只魔怪的腦後穿透它額間。

吼聲的尾音轉得凄厲,又戛然而止。

魔怪驀地僵在原地,業火驟起将其焚為飛灰,簌簌落在長生身側。虛空裏浮着半開紅蓮,一人降立于花上,背後雙翼逆着光肆意舒展,四下裏依然有羽火殘焰如雨。

光與火,正是羽族王者的象征。

長生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殺戮之美,甚至忘卻了身上的斷尾之痛。

而這一切,只發生在頃刻間。

戾風吹得飛灰散盡時,長生只來得及看了救命恩人一眼,就昏倒在地。可能是因為劇痛難忍,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也可能是因為……連受驚吓。

順便又化為了狐貍真身。

救命恩人高高在上地俯視之,難得大發慈悲向它彈了個療傷術。

傳說中以業火紅蓮煉化的神器“紅蓮弓矢”長約三尺,弓身上的光紋描金流火,美得十分高大上。其主人姿态優雅,漫不經心地握着它……顏值卻與其截然相反:衣裳蒙塵盔甲破爛頭發焦黃,僵硬如屍的五官與被歸墟烈日烤得黝黑的一張臉,視覺效果比方才那只魔怪的猙獰嘴臉只略遜一籌。

雍?丹穴少主?神兵右将軍?小戰神?卿懸空伫立,歪着頭看向地上的一團皎白毛球:“狐貍也會斷尾求生?”

因那一眼而昏過去的長生:寶寶心裏苦!

雍卿心裏也苦。

寂恒上神遁世後,神魔戰場的戰況更趨于白熱化。魔界天天鼓搗新物種投入戰争,搞得天帝很傷腦筋。

不出千年,鼓搗出一個六道之外的大殺器:鬼猊陰獸。這下可了不得啊!神界就一個西海太子打起仗來不要命,奈何這只鬼猊陰獸皮糙血厚,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于是,天帝一聲令下,各族青年才俊紛紛上線了:

雍卿空降神魔戰場……

雍卿打得鬼猊陰獸哭着喊媽媽……

雍卿把魔界打回了老家……

作為分割線,以上是“因”,以下是“果”。

自魔界敗退至那落迦淵底後,神界十萬天兵分別駐紮于歸墟西南、西北邊上,表面看來是守關夾攻之勢,殊不知領頭的左右雙将正在暗地裏你死我活地對峙。

西海太子敖摩昂與丹穴少主雍卿,這旗鼓相當的兩大殺胚正合了一句老話:“一山不容二虎”。

哪怕一公一母。

不喜歡是需要理由的。初次見面的氣場,抑或不經意間的眼神,都足以促使殺胚們冥冥之中開始相看兩相厭。

喜歡也是需要理由的。天帝拼了老命想要把敖摩昂、雍卿二人湊成個龍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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