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依舊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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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坐着時光機回到過去，如果沒有得這種病，戀情會成功的吧。
想要被緊緊抱住，想得難以忍耐。
——摘自一公升眼淚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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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髓小腦變性是以進行性共濟失調為特征的疾病。
握筆握不好，說話開始結結巴巴、咬字的音不準，平常性的走路也會摔得很慘，很疼，漸漸失去了行動能力，直到——完全癱瘓。
癱瘓這兩字太過沉重了，沉重到無論是大少爺還是忍足瑛士本人都不願現在告訴亞也。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亞也是清楚的，十分清楚的。
每當夜幕降臨，他躺在松軟舒适的大床上怔怔發呆時，亞也總是忍不住想，忍不住問：為什麽他會穿越，為什麽上天選擇了他，讓他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
為什麽上天要安排他成為池內亞也，這個他明明知道會患上絕症的少年，明明知道他最終的結局，卻不得不接受他身體，他的一切？！
絕症是殘酷的，現實更是殘酷的。
他，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沒有選擇，那麽就只能坦然面對，不是麽。
太陽依舊會升起，生活每天都在繼續着，當事情壞到不能再壞，他相信，事情一定會變好的，一定會的。
“亞也，高中會去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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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忍足醫生。”亞也抿了一口水，咽下那剛剛發到他手中的藥劑。
這些藥絕不能帶回家去，所以每次他都是在診所當場解決掉。
很苦，很澀的味道席卷着他的味蕾。
可這種滋味，卻往往使人清醒，時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體狀況。
“呵呵，可惜了，本來還想向亞也推薦冰帝私立學院的。”
“是忍足醫生的兒子學校？”
“是啊，侑士在冰帝的國中部，比亞也小了一歲，高中會繼續讀冰帝的。”
“忍足家主。”大少爺忍不住出聲了，他怕自己再不開口，亞也就要被別人撬走去冰帝了！“亞也在英德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不勞忍足家主多費心。”
話音未落，亞也就像看怪物一般盯着大少爺一陣猛瞧。
這人真的是道明寺司？
大少爺莫名其妙的側頭看亞也，難道他臉上有什麽東西？不然亞也的眼神為什麽會如此詭異？
亞也擡頭望着天花板，果然不愧是未來日本的主宰者，道明寺家的繼承人又怎麽會是草包呢？
只不過看着大少爺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有些不太适應。
這樣的道明寺司，還會喜歡上原著裏那個他深愛的女人——牧野杉菜嗎？
忍足瑛士神秘莫測的笑了，推了推眼鏡，把一本小冊子遞到亞也的面前，“這是東京綜合醫院的入院須知，亞也簡單看一下，等你畢業考試結束後，應該可以考慮住院接受系統的治療了。”
“東京綜合醫院？”那不是花澤類家旗下的醫院之一麽，日本最權威的醫療機構。
亞也接過簡單翻了翻。
道明寺診所固然先進，但幫手有限，專業的醫療人員也無法時刻盯在這裏。
亞也的疾病非常特殊，有關細胞方面的研究也正直熱潮。忍足瑛士相信會有不少專家學者對罕見的脊髓小腦變性感興趣，多一份希望就多一份信心，人多力量大，治療方案也會更佳完善的。
“東京綜合醫院最大的股東是類那小子家裏，忍足家在那也有不少股份。”道明寺搶過亞也手裏的冊子，滿不在乎的說，“看那東西根本沒用，類早就派人預備好了VIP雙人套房。”
說不定還在打“組團住院”的主意呢。
“噢，是麽。”他會讓母親多做些面包點心來感謝花澤類的。
住院費用什麽的……亞也掃了一眼帶着優雅笑容的忍足瑛士，這事看來只能私下跟忍足醫生單獨談了，大少爺太獨斷專行，跟他說不通，一談就崩。
臨走時，忍足瑛士塞給了亞也一張名片。
亞也拿起仔細一瞧，“藍澤耕作？”
“是一名很出色的醫生，我已經安排他全全負責你的治療方案，亞也有空可以提前跟他溝通一下，未來相處的日子可是還有很長呢！”
“謝謝，我懂。”
他即将迎來自己生命的轉折點了，是生是死，全看這一次治療。
“走了走了，你晚上不是還要去參加什麽籃球隊聚會麽，還在那裏磨蹭什麽？”大少爺出聲打斷了亞也的沉思。
不喜歡那張淡靜雅致的臉龐出現一絲悲傷的氣息，大少爺把人拉走，朝忍足瑛士揮了揮手。
這不是再見，只是想告訴你……人，我帶走了。
“喂，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亞也一路跌跌撞撞被拉扯着，因為對方步子太快，他一個小個子腿長有限。
大少爺沒有說話，只是用最直接的行動把亞也塞進了車裏。
“你開車，你有駕照麽？”亞也發現這車已經不是他們來時的那輛了，而且連司機也沒有，大少爺自己坐到駕駛位上了。
“閉嘴，不然我立刻開到200＋證明給你看！”
亞也抿唇噤聲，既然大少爺能說出來，那麽他就一定敢做到。
寧可絕症挂，也不車禍死。
——
籃球隊聚餐的地點定在了銀座附近一家十分有名的居酒屋內。
亞也一直不懂，都是國中生高中生的，為什麽聚會要到這種老頭子來喝酒的地方？
不過想歸想，露臉還是要去的。
發條信息給真一問清楚了包房號，亞也告別了司機大少爺。
“我進去了。”
大少爺東瞧瞧西看看，面露鄙夷的問，“你們就在這種破地方聚餐？”
“是啊，我也猜不透組織者是什麽腦子。”
“喂，要不然你進去晃一圈就出來，我在門口等你，你……你速度快點。”大少爺想等人，卻別別扭扭半天才說出來。
亞也搖頭，他已經逃了很多次訓練，聚餐再提前退走有點說不過去了，“真一也在的，沒關系。”
他現在吃藥忌酒忌腥辣，萬一真有灌酒者那就全部推給真一好了。
大少爺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十分不甘。
于是真一騷年莫名其妙的又被大少爺記下一筆，等到以後算賬的時候，真一少年欲哭無淚。
亞也進入居酒屋，來到了指定包房口敲門。早就接到通知的真一正等在那裏，兩人一進，包房內不知是誰立刻喊了亞也。
“呦，池內學弟來了！”
“哎呀，怎麽才來，大家都在等你呢。”
“就是說，要罰酒的，小池內！”
“罰酒阿罰酒！！”
“對……”
亞也推了一把自己前面的人，雖然這事有點對不住真一，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把他推出去頂上。
“抱歉了學長們，今天我狀态不好，所以真一這小子代酒。”
“诶？我什麽時候……”好吧好吧，他就知道苦逼的人總是他。
面對一群人蠢蠢欲動的惡作劇眼神，真一苦着臉開口，“是的，今天我代亞也的酒，學長們……咳咳，別太狠了，至少讓我能找到家門啊！”
真一果然是好哥們，真夠意思啊！
亞也笑眯眯的望着被對上風口浪尖的死黨，正想說些什麽，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頭，身體驟然失去平衡，無力的向前一倒，恰好被前面的人張臂摟在懷裏。
亞也擡起臉，正好迎上一雙飽含笑意的深眸。
“河本學長。”亞也立刻站直後快速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沒想到懷中的柔軟消失得如此之快，河本內心沒由來的一陣失落。
自己這是怎麽了？他搖了搖腦袋，“你來了池內，去我旁邊坐吧，正好有個空位置。”
“不行啊學長，我要對真一負責，必須坐他旁邊才行。”亞也一臉真誠的惋惜，他還要靠真一擋酒呢，不能離他太遠。
“呵呵，這樣也好。”不懂為什麽心中的失落更甚，河本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笑道，“那快點就坐吧，要上新菜了，你一定沒吃飯吧？”
“好，謝謝學長。”他的确沒吃飯，而且有點餓了。
這次聚餐是AA制，亞也覺得既然自己也花錢，那不吃回來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小心的避開了刺激性食物，亞也神不知鬼不覺的開始了餐桌大掃蕩。
坐在他旁邊的真一被灌得迷迷糊糊，哀怨的抱住亞也胳膊一陣亂叫，“你小子不夠意思，自己吃，都不想着點好兄弟！”
“好吧，你也吃。”亞也把剛剛夾到的北極貝放在真一碗裏。
真一默默咽下貝肉，“你要負責把我送回家啊，亞也！”
“放心吧真一，我會一定對你負責到底，把你送到你家床上的。”亞也一邊答一邊吃，別說，這居酒屋家的菜味道還真不錯。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正想圍上來灌酒的高田聽到這兩只對話後默默轉身，現在的國中生了不得啊，竟然這麽早就同居。
不過……亞也，這不是以前隊裏一個學弟的名字麽？高田學長抓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