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依舊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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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說回到那一天，我要認同現在的自己生活下去。
——摘自一公升眼淚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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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內酒氣煙味彌漫，吃飽喝足的亞也的咳嗽了幾聲，有點受不了這裏的氣氛了。
“真一，你還好麽？”亞也拍了拍旁邊有些萎靡不振的人。
是不是現在日本的高中生都這麽早熟，抽煙喝酒，甚至還有些已經摟着女生當衆打KISS！
“我很好啊。”真一甩了甩腦袋，努力保持清醒狀态，“倒是你，怎麽臉色這麽差？”
“沒什麽，這裏空氣不太好。”亞也蹙着眉，松手放下筷子。
包房內舉止露骨的大部分都是高年級學長，國中隊裏的幾個倒是特別老實，就窩在一邊乖乖吃菜。
雖然不能提早離開，但出去走走總沒什麽問題的吧。
真一見亞也站起了身，就知道他坐不住了。
拍了幾下腦袋，他也跟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一起出去溜達溜達，待會在回來沒問題的。”
“好，我們不走遠。”
亞也和真一沒有聲張，只說他們想去洗手間方便一下。河本坐在位置上不着痕跡的擡眼觀察退出包房的兩人，很想立刻追出去對池內說點什麽，可周圍纏着他敬酒的人卻只多不少，無法脫身。
“河本學長，我敬你一杯，以後在籃球隊裏還要請你多多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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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本學長，我也敬你！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的照顧。”
“哪裏，沒什麽。”收回心思，河本挂起笑臉一一回應着。
走出了包房，成功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亞也感覺自己瞬間滿血複活了，狀态比之前在屋裏憋着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倍。
清冷清新的空氣令真一也清醒了不少。
“亞也，我去趟洗手間，你随便找個地方等我會兒。”
“行，你去吧。”亞也準備到居酒屋的門口走走，最好能等裏面快結束了他再回去露個臉。
兩人分道揚镳，真一去廁所裏噓噓，亞也去門口閑逛。
居酒屋的門口是純和式風格，低調奢華，看起來十分有韻味。不過這感覺顯然不是十多歲少年能喜歡的，來這裏吃喝玩樂也是以老頭子老大叔居多。
避開了幾只酒鬼過于炙熱的視線和爪子，亞也不打算繼續在門口溜達了。
“跟酒鬼沒辦法講道理，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坐會兒好了。”
亞也擡腳走，腳下的步子卻因突然間産生的不協調動作而亂掉，交錯在了一起。
身體不斷向後倒去，亞也揮舞着手臂，卻也來不及保持身體平衡，重心不穩的繼續後仰。
“啊……”天，要摔下去了！
亞也苦笑着閉眼，店門口為什麽要有五階臺階呢！如果是平地摔了還好辦，可這麽高的距離……完蛋了，一定會完蛋了！
臉突然撞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不是地面，而是隔着布料的什麽東西？！
不穩的身體也被穩穩接住了，鼻子也裝在了很硬的“牆壁”上，有點酸，眼睛也有點酸，脖子後面很疼。
只不過這種情況已經比摔個狗啃泥好太多了，亞也慢慢睜開眼睛，努力站好身體。
得救了……不過這人的臉，怎麽會給他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手臂微涼，體溫偏低，意外接住亞也的男子習慣性估測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是個漂亮的小子，他不在意的想着。
“謝謝。”亞也真誠道謝。
有關于熟悉感，他現在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方颔首，十分随意的朝他擺了擺手，“嗯，下次走路注意。”
“是。”亞也笑道。
這一段小插曲，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男子走進居酒屋內，亞也也正好不想待了，準備轉移陣地，去尋找真一少年會合。
這時迎接男子的人恰好看到了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他，一邊埋怨，一邊興奮道，“麻生遙鬥喂！您老可算大駕光臨了！”
另一個人也走上前摟住他的肩膀，“遙鬥，這個時間才來，太不夠意思了吧？”
男子不耐煩，“看你們找這無聊的地方，未老先衰了麽，竟然跑居酒屋來辦畢業聚會？”
“遙鬥可不能這麽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家的菜品可是非常不錯呦，酒也很香，尤其是梅子酒特別醇正！”
“啧，酒徒。”被喚作麻生遙鬥的人終于露出了少許笑意，被兩個人拉扯着，逐漸消失在了亞也的視線範圍內。
麻生、遙鬥？！！
這名字仿佛是一個響徹雲霄的驚天雷，狠狠劈到了亞也身上。
天……亞也仰天長嘆。
蝴蝶一個翅膀都把他煽英德去了，麻生竟然沒有被“煽”除？
排解舒暢的真一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亞也面前，卻發現自家哥們魂不守舍的，似乎在看什麽人，可這周圍的确是沒人的呀？
難不成……亞也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比如，“亞也，你是不是撞見鬼了？”
亞也認真的點頭，“是的，我真的見鬼了！”
真一大驚失色，“要不要請個法師作法！”
亞也搖頭，“已經不需要了。”
“為什麽？”真一不解。
“你已經把鬼吓走了。”亞也煞有其事般的拍了拍真一肩膀。
“……”真一當場石化。
所以說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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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終于結束了，亞也滴酒未沾，真一也差不多醒酒了。
河本幾次想要湊到亞也身邊說說話，可周圍的人硬是一點離開機會也沒有給他。
被敬酒敬多了，饒是酒量不錯的河本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眨眼努力望着亞也所在的方向，卻只看到了真一一個人的重影。
随便拉了旁邊一個人，河本撫着自己腦袋，低聲問，“看沒看到隊裏的池內？”
“啊，河本學長！”他問的恰好是亞也隊裏的人，對方朝他行了個禮後立刻答道，“我剛剛看到池內跟真一那小子說了什麽，後來就沒注意，應該是走了吧？”
“好，知道了。”河本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其他。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一個寒假沒有看到池內後，他似乎哪裏變得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追逐在自己後面、會因為得到小小表揚和鼓勵而甜甜笑着的聽話少年了。他似乎變得有些飄忽不定，笑容依舊很好看，卻像是多了一些什麽東西在裏面，是一些、他不懂的東西。
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麽不一樣了？
此時亞也的确已經離開了。
真一醒酒了不需要他送，家裏那邊雖然打好了招呼，但亞也卻希望自己能早點回去，不讓父母多操心。
走出居酒屋大門，亞也有些瑟意的縮了縮脖子。雖然春天來了，可晚上溫度還是有些涼。
從書包裏拿出圍巾捂好，亞也正準備邁步離開。
路對面停着的一輛車突然爆發出強烈刺眼的光，而慢慢走下臺階的亞也被晃得眼前一花，腳下步子一空，人整個朝前栽了過去。
“啊……”尼瑪，又是這該死的臺階！
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麽變态，非要在這時候晃車燈！
車裏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打開車門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在亞也摔殘以前用強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了他。
剛剛在亞也心裏被罵成變态的不是別人，正是道明寺大少爺本尊。
“好疼。”
鼻子酸脹，可此刻亞也手被大少爺的胳膊夾着，根本無法閑出來揉鼻子。
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從幹爽的眼眶中跌落了，一滴兩滴，滴在了大少爺的胸膛上，慢慢浸濕了衣服。
這特麽的到底是誰，亞也內心咒罵不斷。
正想狠狠一腳過去呢，就聽這聲音……好像是阿肥？
“哪裏疼，哪裏疼，摔倒了還是扭腳了？剛剛我并不是有意要開車燈的，我只是看見你出來了，心想着弄亮點能讓你注意到我……”誰知道這燈會這麽亮！大少爺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那麽胸前濕乎乎的東西是……道明寺心中一陣懊惱。
他想道歉的，可他……不知道該怎樣講出來。
道明寺大少爺，哪裏跟人道過歉呢。
“你……你怎麽還沒走。”滴了幾滴後亞也一把抹幹了臉。患絕症都沒掉過淚，他竟然撞鼻子撞哭了？真丢臉！
“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大少爺吞吞吐吐。
他不放心亞也在這破地方待久，這裏距離亞也家挺遠的，就他那瘦弱的小身板自己走夜路回家肯定不安全。
“順路？”亞也狐疑。
“咳咳，是啊。”道明寺不想多談這個，随即做了個非常大膽的動作，成功轉移了亞也的注意力。
他把亞也打橫抱起來了，直奔自己的車。
“喂，快放我下來，該死……我還沒殘呢！”
“閉嘴！本大少爺樂意。”道明寺脾氣也急，本來抱得挺穩，心裏一陣舒坦，可這不老實的家夥偏偏亂動，害他差點沒抱住把人摔了。
我又不會把你賣你，再說把你賣了又能值幾個錢啊！
“道明寺司，我要跟你單挑！”
“池內亞也，等你痊愈後我随便你揍，随便你挑！”
亞也啓唇卻無聲，他慢慢收回力氣，乖乖窩在大少爺身上，不動彈了。
許久後，在大少爺系好了亞也的安全帶，正準備啓動車子時，他聽見了旁邊人的聲音，一字一句，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我一定，會揍你的。”
大少爺咧嘴一笑，“我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