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沒有一個人的觀衆席,在……
第五十一章 在沒有一個人的觀衆席,在……
徐初延語氣是開玩笑, 不過态度是認真的,紀禮以後要是再提這些不着調的,他肯定會想辦法收拾她的。
因為他臨時決定去港城, 紀禮本來要從上海回家的, 也只能先去港城了。
她去過一次,印象很深刻, 但對港城的記憶不清晰了。
也就前兩年的事情。
徐初延用她手機訂票的時候, 發現了,本來想再臭屁一下,看下時間,就當做沒看見了。
是紀禮媽媽去世後的第一個月。
紀禮對手機很緊張,裏面有很多照片和錄像, 她上次手機掉海裏, 這次急忙找了個網上打印店,把照片都打印出來, 錄像放在雲收藏裏, 徐初延想要看,她不給。
徐初延大概就知道裏面不光是她爸媽的東西,還有自己的, 也不知道她以前都拍了他一些什麽。
徐初延還挺害怕的, 萬一是什麽黑歷史就不好了。
港城比上海這邊熱多了,上海這邊是初夏, 還帶着春天的涼意,港城早就入夏了。
徐初延和紀禮結婚的時候,沒有做過財産公證,主要是覺得麻煩,兩個人, 尤其是紀禮,紀禮不管離不離婚,房子都是自己的,還要從徐初延那分了不少,紀禮自己也是今年的拆遷戶,兩家一起做公證,最麻煩了。
所以紀禮壓根不知道徐初延在港城有房子,還是地段非常好的市區。
紀禮人都傻了,她這算不算占便宜?
不過法律知識她懂得不多。
房子不大,徐初延當初買的時候,顯然就沒想過結婚這事,單身公寓的格局,一居室,加起來都沒有紀禮家院子大,但是地段好,價格也算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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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禮看着他拿行李進去,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就買了這一套嗎?”
“恩……”徐初延摸了摸鼻子,紀禮眯眼瞧他,他只好說:“我在上海也買了一套。”
紀禮梗了下,突然被這個消息攻擊了,這個消息含着兩個暴/露點,她抓了一個最重要的,“那你跟我一起住酒店幹嘛?”
“離你公司遠,地段不好,而且,我喜歡跟你住酒店啊。”
徐初延一臉嬉笑,反正都曝光了,還能怎麽辦?他已經跟她在酒店蹭了很久了。
紀禮氣得腦仁疼,看到他就煩,他還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自己有房子不住,跟她擠酒店,怪不得平時那麽有原則的人,酒店付房費的時候,死活不肯平分,非要自己付,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你走開。”紀禮氣笑了,拖着行李箱進了房間。
就一張大床,她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你住沙發去,我要跟你分房。”
“那不行。”徐初延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不能讓你獨守空房。”
紀禮:……
房子比不上幾居室,但是對于一居室來說,已經很大了,景哥他們晚上就要上門來做客,徐初延征求紀禮的同意,紀禮沒什麽意見,就是家裏沒有飯菜,讓他去買。
徐初延不想動,順便讓景哥他們自己買了。
“你以前經常來這住?”紀禮收拾了下家裏,徐初延窩在沙發裏,點頭,“對呀,離俱樂部近。”
紀禮看眼時間,剛坐了幾個小時飛機,頭有點暈,她上了床,“我躺着睡會。”
徐初延看着床,眨着眼,紀禮看着他,“怎麽了?”
徐初延面露一些尴尬,不是平時那種不正經,“要不我讓他們重新買個床回來?”
紀禮沒聽明白,直接躺下了,“你有病吧?”
徐初延突然起身,從客廳走到房間,一把将她抱了起來,紀禮吓蒙了,“你又怎麽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說個實話,你會生氣嗎?”
他還抱着她,紀禮無奈,“你說。”
“我以前帶過一對狗男女回來……”
紀禮看着他三秒,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我去睡沙發。”
這事不說,誰都不會膈應,他說了,紀禮能不膈應嗎?真虧他做得出來,讓別的情侶在他床上……
“好多年了……”徐初延就是覺得膈應,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麽。
紀禮躺在沙發上,蓋上小毯子,閉上眼。
徐初延在房間裏倒騰着,床是折疊床,他很快就收拾出來了,打地鋪,蓋上很厚的被子。
紀禮已經睡着了,徐初延過去抱她,紀禮睜開眼看着他。
徐初延一臉正經,“我給你弄了個新的床。”
紀禮煩死了,等他把她放下,她沒好氣踢了他一下,“你怎麽那麽煩?”
他一臉無辜,紀禮睡覺的時候就不喜歡他鬧她,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
一鬧,她的脾氣就上來,上來了,她就要收拾他。
“你把褲子脫了。”
徐初延一臉‘還有這種好事’的表情,立馬去拉上窗簾,鎖上門,開始脫衣服。
紀禮轉身趴下了,“你快點,一會你那些朋友就來了。”
沒到一分鐘,紀禮咬牙拍他,“徐初延!你……”
好歹把衣服脫了呀。
徐初延在後面壞笑,“你說的快一點,我們就不要浪費其他的時間。”
反正中途也會脫掉的,紀禮淚眼婆娑不想理他了,到頭來感覺還是他欺負了自己。
景哥這次女朋友也帶過來了,其他朋友也帶了女伴,仿佛看不慣他們兩個是一對一樣,生怕單身吃了狗糧。
紀禮跟他們不熟,尴尬笑着,剛洗過澡,跟幾個女孩子去廚房煮飯了,其實帶了不少熟食。
徐初延頭發都沒幹,坐在客廳,歪歪扭扭靠着沙發,一臉不高興,景哥跟他說渾話,“幹嘛?欲求不滿,打擾你好事了?”
徐初延正想回一句,看眼那邊的紀禮,紀禮紅着耳朵背對他。
他只好咳嗽一下,“我就洗個澡,能有什麽好事?”
景哥啧了聲,“裝什麽斯文?”
“我一直都是正經人。”徐初延大着聲音說,紀禮瞥了他一眼,才不信呢。
沒煮飯,紀禮其實也就熱了點菜,旁邊幾個女孩子熱情的很,一直跟她套近乎,紀禮一開始沒明白,後來懂了。
說是女朋友,可能并不是,應該說還不是,所以她們才會急着跟她套近乎。
紀禮客氣應付了下。
“延哥人應該不好對付啊,禮禮姐你長得這麽好看,延哥是怎麽追你的呀?”
“沒,我喜歡他很久了。”紀禮笑着說,徐初延立馬看了過來,手裏拿着易拉罐飲料。
“哇,那是你追的他嗎?”女孩子又問,另外兩個女生也看了過來。
紀禮搖頭,“這個還真不是。”
“那延哥跟你就是情投意合了,一拍即合,對吧?”女孩子很會說話。
紀禮被她說的都不好意思了,看眼徐初延,徐初延只給一個側臉給她,一臉臭屁對景哥說:“新女朋友不錯啊,很會說話。”
景哥也笑了下,對她們說:“好了,別做那麽多菜了,過來吃吧,女孩子就別那麽辛苦了。”
一直跟紀禮說話的女孩子立馬湊到景哥身邊,親手給他剝葡萄皮。
紀禮拿着一盤雞爪回到桌上,徐初延拉着她坐下,“辛苦了。”
紀禮忍不住笑了。
景哥吃了葡萄,突然又喂給身邊的小女友,紀禮正好看到,立馬偏頭,徐初延倒吸口氣,“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發/情,我老婆沒那麽開放。”
景哥覺得他有病,“我又沒……”喂給你老婆。
他把這話憋了回去,平時開開玩笑,沒什麽,反正那時候徐初延也沒女朋友,這會看來不行了。
紀禮笑了下,低頭吃菜。
景哥故意說:“你有老婆,管我怎麽調/情,有本事盯你老婆去。”
徐初延還真就拿了個葡萄,紀禮瞪着他,他只好放下了。
後面,徐初延和景哥在聊退役和道歉的時候,紀禮聽了一會,覺得累,她下午就不該纏着徐初延幹活,害的自己壓根就沒睡。
徐初延倒是精神抖擻。
紀禮覺得無聊,去一邊看電視了,除了景哥,剩下兩個女孩子也覺得無聊,湊在紀禮旁邊說話。
“你之前有來過港城嗎?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出去玩。”
“來過一次,不過沒怎麽玩過。”紀禮笑着回答。
“是來看延哥比賽嗎?”
徐初延喝了點酒,耳朵紅着,紀禮看他一眼,點頭,“是啊。”
他耳朵紅的更深了。
景哥他們準備回去,徐初延起身送他們,紀禮沒跟着去。
到了樓下,景哥笑道:“你老婆比上次見到要識趣很多。”
徐初延翻了個白眼,“識趣這個詞你對着你的情/人說吧,我老婆這叫喜歡。”
景哥嘆了口氣,無奈搖頭,“也就她能治得了你。”
徐初延哼了聲。
紀禮知道在外人面前,就要給徐初延足夠的面子,就算她不是來看他比賽的,也會說是,讓別人知道他對她而言的重要。
徐初延晃晃悠悠回去了。
紀禮在收拾桌面,徐初延關上門,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她側目看去,“恩?”
“老婆,你上一次來港城,我在幹嘛?”
紀禮被他問住了。
他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比賽,她就是太想,見到他了。
“我當時不知道,但是有好好陪着你嗎?”
紀禮笑了,點頭,“恩。”
有啊,她在俱樂部門口看到他了,他在賽道練車,她偷偷給他買水,在沒有一個人的觀衆席,在角落裏看了他一整天。
喜歡他的好處就是,不用他為她做什麽,就能輕易安慰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