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坐,一家人,別那麽大驚……
第五十二章 “坐,一家人,別那麽大驚……
記者發布會安排在後天, 因為一早就放出風聲了,不少人在俱樂部門口蹲點,還有徐初延以前去過的地方, 連俱樂部還在跑的成員都不怎麽出門了。
徐初延就更不想出去了, 紀禮買了新的床,跟他一快收拾了房間。
徐初延還為了床不是粉色能難過, 覺得紀禮買藍色是為了遷就他, 紀禮并不喜歡粉色,可能在他眼裏女孩子都喜歡粉的。
因為他不能出門,紀禮自己還跑出去玩了,徐初延不讓,紀禮沒管他, 找個機會就溜了, 只留他一個人在家。
紀禮在港城沒有朋友,平時也習慣獨來獨往了, 一個人玩也覺得輕松一點。
她拍了不少照片發朋友圈, 還換了個新手機,因為之前的手機掉水裏,雖然沒什麽事, 但是有些卡頓了。
徐初延給她點了個贊, 透過那個贊,紀禮都能感覺出他那種不爽的勁。
等她買了飯回去, 東西有點多,徐初延給她開了門,連個眼神都沒有,轉身就去了沙發。
肉眼可見的心情不爽。
紀禮将燈打開,“怎麽不開燈?”
“你還知道回來啊?”徐初延喝了口水, 晃了晃水壺,沒睡了,他人往沙發上躺,眯眼瞧着她。
紀禮放下東西,将飯菜放在茶幾上,“吃飯吧。”
他這才有了點精神,懶洋洋問:“吃什麽?”
“這邊比較有名的菜,我吃完了。”
徐初延拿着袋子的手一頓,氣不打一處來了,吃完了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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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吃了。”徐初延重新躺了回去。
紀禮拿着水壺去燒水,沒給他一個眼神,徐初延很生氣,“紀禮,我是你老公,你都不關心我,飯都不跟我一起吃,還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裏……”
“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紀禮冷淡着臉,轉身回來,準備拿走袋子,徐初延氣得咬牙,一把搶過,“吃。”
紀禮不心疼他,他還想活着呢。
打開袋子,徐初延拿出筷子,将飯盒一個個拿出來,忽的動作放輕,看向她,紀禮轉身去玄關,将自己買的東西都拿進來整理。
徐初延放下筷子,“禮禮,怎麽多了一個東西,又不能吃。”
“那你扔了呗。”紀禮将自己的東西放在桌上,慢吞吞整理起來,從後面看,都能看到她耳尖發紅。
“既然不能吃,為什麽要放在飯盒袋子裏?你幫我打開看看是什麽。”
“你自己打開。”紀禮不想理他,徐初延卻軟和着聲音,“禮禮……”
紀禮心髒跳動很快,她抿唇轉身過來,坐在地毯上,徐初延抓着手,看着她笑,紀禮呼了口氣,将裏面的小盒子拿出來。
紅色盒子,打開有些費力,她手有些抖,打開裏面是一枚戒指,并不算華麗,但跟紀禮手上的那枚有些相似,只是不是同一款。
店是一家店的。
紀禮買的這款,是五年前紀念款,她手上的是今年最新款。
很巧的是,兩個款式出自同一個設計師,并且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徐初延伸手去拿,被紀禮躲開了,他奇怪,“怎麽了?我戴上試試。”
“我還沒跟你說話呢。”紀禮氣結,徐初延只好收回手,“恩,你說。”
紀禮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恭喜你成為我的丈夫,以後你不要讓我等那麽久了。”
“我一定會在你前面的,只有我等你,沒有你等我。”徐初延立馬說,一臉保證,紀禮有些臉紅,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
“那我給你戴上?”
徐初延伸出手,他手指細長,白淨,并不算是皮包骨,關節也不突出,骨相是天生的好,紀禮拿過戒指,給他怼上去,有點緊,徐初延正打算說話,紀禮連忙解釋:“你這麽大的沒有了,我就拿了小一點的,他們說可以換大一點的。”
“沒事,也不是很緊,我最近吃胖了。”徐初延本來還想說她不嚴謹,頓時被她解釋的沒脾氣了。
吃胖了還能胖手的?紀禮才不信,她捏着他的手指,“真的不緊嗎?”
“真的不緊。”徐初延比劃了兩下,握着拳頭,紀禮認真看着,這才松了口氣。
“你今天幫我去買戒指了?所以才不讓我去啊?”徐初延又開始臭屁了,紀禮不想理他,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拉住,親了一大口,“我很喜歡。”
“恩,喜歡就行。”紀禮嘆氣,徐初延只說:“你真不吃飯嗎?”
“我真的吃過了。”紀禮說。
徐初延臉上的喜悅很快消失了,他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紀禮真不是開玩笑,就是不想吃飯的時候給他戴戒指,而且剛送完戒指,就跟讀書時候送完情書一樣,她不得自己先緩緩。
當即起身,去房間了。
徐初延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仔細看着手上的戒指,對着頭頂的燈,戒指在手指上閃閃發亮,就像她剛才說話時的眼睛,一樣清亮。
等他吃完,紀禮已經洗完澡,在房間用筆記本看工作了。
徐初延洗澡之前,拿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紀禮倒吸口氣,看向他,他一臉臭屁,“是不是很适合我?”
“不适合你我買它幹嘛?”紀禮看着他又進了浴室。
出來之後,他翻找一遍,把紀禮的護手霜拿出來用,使勁搓着手,戒指又重新戴了回去,“我感覺我手瘦了一圈,是不是有點大了。”
紀禮:……有病。
她是真不知道,一個戒指他開心成這樣,晚上睡覺前也要嘀咕說戒指不能丢,紀禮給他氣笑了。
不知道那邊走漏了風聲,說徐初延已經結婚了。
這次退役就是因為結婚了。
徐初延的車迷很久沒出來活動了,聽到這事,恭喜的多,但質疑的也多,造謠的也有。
俱樂部發了聲明後才好一點,第二天徐初延在俱樂部開記者會。
就之前的違禁藥禁賽,還有現在退役的事情一個說明。
紀禮本來不想去的,只是看徐初延露出來的表情,紀禮才感覺出來自己是他妻子這件事了,便跟他一起去的。
徐初延換了一件正經的西裝,神色凝重,紀禮問他:“你緊張嗎?”
“不緊張。”徐初延更多的應該是一種惶恐,今天之後,就正式離開賽道了。
紀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無所謂笑道:“反正退役了還有重新開始的,很多都這樣,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哪天要繼續比賽了,也沒關系。”
“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之前的事情道歉,不是嗎?”
徐初延笑了,點着頭。
等到了俱樂部,徐初延去了場地,紀禮只能跟景哥他們在後面看着。
紀禮這才開始緊張起來了,她握緊手,看着門口等待進入的記者。
小城市呆久了,金子曾經的光芒只是暫時被掩蓋了,等到了屬于他的地方,他依舊耀耀生輝。
景哥看向她,忍不住道:“緊張?剛才不是還勸他不要緊張嗎?”
紀禮看他一眼,沒大強,景哥也不在意,繼續道:“放心吧,沒什麽大事,他自己又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以前俱樂部人出什麽事情,帶上了徐初延,不也是徐初延開會道歉,他一直到退役之前,都是車隊隊長。
隊員們先在桌子前坐下了,周圍的燈光不少,徐初延看眼中間的位置,神色緊繃。
教練在一邊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退役。”
他看向徐初延,徐初延笑道:“我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教練蹙眉,顯然不樂意他的這個決定。
徐初延上去,在中間位置坐下,旁邊人看着他,他越過衆人,看向黑暗角落裏的一群人,紀禮站在裏面,渺小,但依舊像是在他身邊。
“你知道他為什麽退役嗎?”景哥說,紀禮偏頭看過去,“他說他不喜歡了。”
“他以前跑賽道,別人不敢上不敢沖的,他都去了,我們這行,很多獎項是拿命拼的,他能豁出去命,現在不跑了,他說他豁不出去了。”
景哥笑了起來,倒吸口氣,然後緩緩呼出來,“他從來不談戀愛,因為以前他在俱樂部有個車手被女的害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說法,還有就是他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他如果出了什麽事,對方怎麽辦?”
別的車手玩玩,風/流事過後就散了,他從來不是随便的人。
紀禮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戒指靜靜圈着手指,心口也像一圈東西箍住了。
記者蜂擁般進來,長/槍短/炮對準徐初延。
紀禮緊張的心,看着徐初延一臉平靜後,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徐初延起身,表示歉意鞠躬,開始看着手上的稿子,給檢委會和粉絲衆人道歉,就之前違禁藥的事情,誤食道歉,也為跟檢委會對嗆導致禁賽的事情道歉,更為了一氣之下決定退役的事情給俱樂部和粉絲道歉。
一個女記者問他:“違禁藥是因為誤食嗎?”
“對,我當時生病,檢委會當時已經查出了,到現在也沒有改變檢查結果。”
“那你跟檢委會人對罵的事情,是真的嗎?聽說你還侮辱人家的人格?”
“我道歉,确有其事,我不該第一時間罵他,而是等他罵了我之後,我出去再舉報他的。”
徐初延一臉淡定,記者又問:“所以是他先罵了你嗎?”
“沒錯。”徐初延看向她,女記者被他對上眼,頓時呼吸一滞,在燈光下,雖然面部輪廓被打平了些,但深邃的瞳仁似有那股風/情。
記者停頓那一瞬間,已經不少同仁找機會問問題了。
有些犀利的記者不留情面,“退役以後還會重新比賽嗎?言而無信的話就不要說這種話對吧?”
徐初延身子往後靠,隊友連忙瞪大眼睛,求助看向場下的景哥,景哥也神色一凜。
“退役之後會不會重新比賽這事,我老婆說過,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只是宣布退役,退役這事還要跟你們保證?你是我老婆嗎?”
他開始了,他開始了!
景哥頭疼偏頭,看徐初延剛才的表現,那麽誠懇,還以為他變了性子。
紀禮忍不住笑了。
那名記者又激動道:“所以你現在是在公布自己結婚的事情,拿你老婆擋槍嗎?”
徐初延擡起手,一臉輕蔑看他,“不瞎的能看出來,還用我自己公布?你拿記者證那天就沒帶眼睛上班嗎?”
“我從來沒說過要拿我老婆出來擋槍,再說,她擋在我前面,你看得到?”
男記者眼裏犀利,徐初延哼了聲。
景哥氣結,“哪裏來的記者,出去又要胡亂編排了。”
“請問你老婆是你的粉絲車迷嗎?是之前半夜找你的啦啦隊嗎?還是上次的女車手?”
另一個記者問,徐初延神色立馬正經起來,紀禮眯眼瞧着他。
徐初延連忙道:“你不要亂說好嗎?你說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老婆聽到了,我回去是要遭殃的。”
“你怕老婆啊?”
也不知道誰問的這麽奇葩的問題,徐初延忍不住笑了。
旁邊的隊友也調侃起來,“原來延哥跑賽道不怕,在家就怕老婆。”
景哥松了口氣,徐初延要是還跟剛才那樣氣勢洶洶對着記者,今天的記者會就白開了。
紀禮在心裏嗤笑,徐初延哪裏怕她了?明明就是表面樣子,一肚子壞水,紀禮自己都躲不過他的那些奇怪的想法。
本來就沒打算開多久,到了後半段,徐初延直接起身,不管那些記者其他的問題,安保上前,準備送他們離開。
原先的女記者,突然想到什麽,激動道:“你退役跟結婚有關系嗎?是為了回歸家庭所以放棄自己的事業嗎?”
徐初延本來人都要走了,下去之前,一把拿過旁邊桌子上的話筒,看向衆人,低沉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我拿過很多獎杯,在賽車這件事上,我只是其中渺小的一個,但對于我妻子而言,我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對我而言,我以後拿再多的獎杯都比不上她,我将前半生給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喜歡後半輩子給我喜歡的人。”
他放下話筒直接下去了,紀禮深吸口氣,後退兩步,看他面對自己,在那沖自己笑。
記者們在後面擁擠着,他永遠背對着他們。
俱樂部晚上聚餐,紀禮也看到周恺了,他在俱樂部很順利,雖然一開始是因為徐初延引進來的,所以受到不少排擠,加上家裏的事情鬧得瘋,周圍人都知道他的事情,對他也不是那麽熱絡。
等他通過測試,周圍人才對他放下成見。
周恺此刻壓根就想不起紀禮,拉着徐初延在那激動說話:“延哥,你也太酷了,記者你也敢怼?”
“怕什麽,這些人拿錢辦事而已,生怕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還收不到錢呢。”徐初延一臉坦然。
景哥在旁邊罵人,“媽的,那是,我散財童子,每天給錢封口?你都退役了還惹這一出,幹什麽?有必要嗎?”
“有必要,誰讓他說我老婆的。”
徐初延一臉不屑,哼了聲,周恺看着他的手指,上面的戒指嶄新,有些難以置信,“延哥,你真結婚了?以前沒聽你說過女朋友啊?”
“我……”徐初延一臉莫名其妙,很快想起來了,紀禮還沒說這事呢。
景哥是知道紀禮和周恺關系的,頓時一臉看熱鬧,啧啧出聲,“那是你瞎,他老婆美若天仙,天使下凡,不然誰能受得了他這個脾氣啊?”
“你說得對。”徐初延不鹹不淡應付一句,周恺呵呵笑着,“延哥,你怎麽沒帶嫂子一起來啊?”
“……”
徐初延不吭聲,景哥在一邊笑出聲。
景哥招手,朝紀禮道:“紀小姐這邊坐。”
周恺這才想起他的表姐,連忙道:“對啊,姐,你怎麽坐那麽遠,快過來。”
菜快上齊了,俱樂部的廚師做飯,口味可謂是五花八門,全國各地的菜式都有,SCG俱樂部挑人只看實力不看地區,不過也确實不收國外選手。
今天廚房這邊做了不少菜,全部人都擠在餐廳吃飯了。
紀禮本來看着周恺和徐初延在那說話,不想過去的,她還沒想好,怎麽跟周恺說這事,畢竟之前也沒這個消息。
被周恺那麽喊着,其他人也叫她過去。
有人知道紀禮和徐初延的關系,坐在景哥旁邊,頓時道:“她是表姐?”
周恺點頭,“對啊,我表姐,好看吧?”
那人咳嗽一聲,景哥笑着示意了他一下,他這才道:“那你還叫徐初延哥?”
周恺蹙眉,沒太聽清,周圍太吵,“你說什麽?”
紀禮已經坐下了,沖幾個人笑了下,坐在徐初延對面,徐初延涼涼看她一眼,紀禮頭疼,這可怎麽說。
“姐,你嘗嘗這個宮保雞丁,特別正宗,還有這個卷餅……”
周恺将菜夾給她,他心裏是感激紀禮的,沒有紀禮,他就不能來這賽車,從紀禮給他簽字借車開始,無形中就好像一根繩把他拉扯進了SCG。
紀禮擡手,拿起筷子吃飯,另一只手放在桌底。
她要是現在把戒指脫了,徐初延怕是要急。
可這種場合也不好說啊。
徐初延擡手,有些不高興,好像他多不能在周恺面前表現似的,他有那麽丢人嗎?
“延哥,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啊?在家還是在這?對了嫂子哪裏人啊?”
周恺一大堆問題,紀禮一臉煩躁,徐初延似笑非笑看着他。
“應該不是我們那邊的吧?都沒見你帶過去看看,我在家那麽久都沒看到。”
“是嗎?不一定,說不定是你天天見到的呢。”徐初延喝了口茶,周恺疑惑蹙眉,“不會是商秋吧?”
景哥一口茶差點吐出來,徐初延還好咽的早。
“想什麽呢?”徐初延急了,看向紀禮,紀禮裝死,擡頭看着天花板。
“那還能是誰?總不能是之前傳的那個妍姐吧?你真要當人繼父吧。”
徐初延煩了,低吼,“別猜了,煩不煩?就不能是你姐啊?”
“我姐幹嘛嫁你啊?”周恺心直口快,徐初延整個人更不好了,瞪大眼睛,氣成河豚。
周恺立馬捂住嘴,“不是,我是覺得我姐跟你不一樣,她以後能找個正兒八經的男人……”
也不對,說的跟徐初延不是什麽好人似的。
徐初延放下筷子,開始脫外套,景哥連忙假裝勸架,“哎,算了算了,小孩子說點實話也正常。”
“滾蛋。”徐初延也不是真要打人,就是火上來了,也熱得慌,把外套脫了而已。
“算了,我不猜了,反正嫂子,肯定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肯定比我姐好。”
周恺開始賣姐求榮了,紀禮在一邊氣笑了,周恺這時候只想讨好徐初延了,對紀禮道:“姐,你別不樂意,我是說真的,就你這樣能管得了誰啊?延哥那麽厲害。”
紀禮笑着,“哦?是嗎?”
徐初延低頭倒茶喝,周恺點頭,“你什麽時候找個男朋友?也老大不小了。”
“你叫徐初延什麽?”紀禮突然說,周恺立馬拉她,“姐,你幹嘛直接叫他名字啊?他都比你大,不得叫哥哥啊?”
“我就叫徐初延。”
“我平時叫延哥啊。”
“你改口叫姐夫,他給你個紅包。”
“我覺得延哥挺好……”
周恺話沒說完,就頓住了,其他人随着他的話,也安靜下來了,就他們這桌格外安靜。
三秒後,周恺擡手抓了抓腦袋,一時沒搞清楚什麽狀況,其他人憋笑憋瘋了。
“你說什麽呢?”
紀禮擡起另一只手,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找一個比我還好的女人給徐初延看看。”
“我看他接不接。”
紀禮看眼徐初延,徐初延咽了茶,拿起手機,找到周恺微信,給他發個紅包。
“你在開玩笑吧?”周恺臉色大變,往後竄去,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掃着。
徐初延咳嗽一下,發了紅包,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還是覺得姐夫比較适合我。”
周恺:……
徐初延點了點手,“坐,一家人,別那麽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