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五歲
武德五十二年。
初冬。
一夜的喧嚣過去，十四皇子宮殿一派寧靜，只有那府上豔紅的燈籠和繁瑣的流蘇記得昨夜的一切。
同樣安靜到極致的還有與十四皇子宮殿相聚不近的寧王府。
寧王府幾乎陷入死一般的詭異氣氛裏，昨夜還無數觥籌交錯的宴會開到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
四處還散發着隔夜飯菜的味道，各種各樣的酒香還有四處飄着的雪的沁人心脾的沁涼。
從來就大門不關，高朋滿座，門客數千的寧王府一大早卻迎來了一支帶着刀槍的士兵，将寧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既不放人出去也不放人進去，像是要從中找出什麽似的，各個嚴肅到極點。
而與這兩處都不大相同的地方，莫過于皇宮那聚休帝的寝宮了。
繞過朝臣每日去的太和殿，在整個皇宮最中心的位置，最大的寝殿便是聚休帝都晁光殿，此殿擁有最為奢侈的裝飾每一個建造房間的木頭都用的是及其稀有的木材，終年散發出安神的香氣，每一根柱子上面的浮雕也都精美無比，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生活。
此刻，平日裏就連妃子們都無法不經過允許就踏足的晁光殿就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宮女和太監慌慌張張的亂作一團，太醫來來回回快步走過，每個人都驚恐的滿頭大汗而不得停歇。
只需走近那恢宏大氣的建築，便可以聽見一個低沉而叫人差點迷失在裏面的性感聲音和一個偶爾發出輕聲抽噎的男聲……
“還沒結果？”龍床上，一個颦眉，冷着眼的帝王不耐的看着跪了一地的禦醫，雙手輕放在兩邊，卻收緊的拳，仿佛下一秒就要發怒似的，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王爺這、這是心氣不定，又被傷到了頭的暫時精神紊亂，或許……或許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其中一個禦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劃過，最後停在下颚處，“臣這裏，有上好的藥方，先讓王爺把頭傷治好再……”
聚休帝高深莫測的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地下跪着的一幹人等，眸底的顏色越來越冷，讓人忍不住害怕帝王下一句話就是把這些沒用的廢物拖出去斬了。
可惜衆人再是害怕驚恐，也只能在原地跪着，面如死灰的跪着……
打破這樣窒息氣氛的，是一聲低低的抽噎。
“唔嗚……咳……”從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暗金色被子裏傳出隐忍又似乎委屈的哭音，仔細聽，不難聽出還是個成年男子帶着鼻音的聲音。
帝王一聽，手掌輕輕的拍着那被子裏鼓起的一團，一旁的太監立馬心領神會的小聲叫寝殿裏礙事的都默默出去，等房間裏所有的宮女也都出去了，太監才将門合上，合上之時太監一不小心便看見向來對妃子都沒有這麽體貼的九五之尊把衣衫淩亂，青絲如蛛網般散開的王爺從龍床上挖出，神色自然而帶着淺淺的笑意……
太監頓時像是發現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急忙把門關上，再轉身便裝做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屋內，聚休帝如同哄一個小孩子似的，用拇指拭去男人眼角的滾燙淚水，一面将男人整個抱在懷裏，一面說：“怎麽了？瑤瑤，哪裏不舒服？嗯？”
男人說不清楚，好像語言功能都倒退了般，說：“瑤瑤難受……痛，好害怕唔……”
“怕什麽？”把男人放到腿上，相對而坐，一手摟着男人的腰，一手擡着男人的下颚，說，“有什麽好怕的？朕在。”
“唔嗯……”寧王爺似乎聽不懂，只是雙手無力的放在帝王寬闊的胸膛前，眼睛濕漉漉的，說，“痛痛……嗚……”
聚休帝對待有些人，有些事，向來是不缺耐心的，那摟着男人腰的手緩緩滑去了男人那飽滿柔軟的臀肉上，一手剛好捏握住一團軟肉，把男人向上托了托，道：“乖，說不清楚就指給朕看好麽？”
寧王爺這次大概是懂了，濕潤着眼，睫毛一根根的連在一起，成簇狀，微微抿唇，手猶猶豫豫的放在了頭上那被纏了布條的地方，而後又指了指肚子……
――寧王爺可能會忘記一些東西，行為舉止幼齡化，很多東西需要教。
“瑤瑤不能用手去碰頭哦，不然會更痛的。”
――寧王爺可能會分不清自己是餓了還是撐了，是哪種疼痛。
“來，瑤瑤乖，朕幫你看看究竟是怎麽了……”
――寧王爺現在，就像是個才五歲的孩童，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也誰都不認識了。
“來，叫朕一聲皇舅舅，朕就讓瑤瑤不疼了可好？”
強悍而依舊俊美的帝王雖說對那些無用的禦醫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卻還是清晰的記得方才禦醫說的話，并且開始将信将疑的誘導寧竟瑤。
那大手徑直輕輕的放在男人指過的肚子那裏，微微施力，就聽到寧竟瑤渾身一顫的呻吟起來，然後掙紮着要推開聚休帝，差點掉到地上去。
“啊……唔……皇舅舅，皇舅舅……唔……”男人帶着哭音終于還是說出了聚休帝想要聽的話，并且不斷的扭動被聚休帝托着的臀部……
就像，真的是個五歲的小孩，就像是真的傻了。
帝王深邃的眸底有着晦暗不明的光，一邊将男人輕松的直接抱起來，一邊說：“來，瑤瑤，你那可不是肚子難受，而是要尿尿了……”
“尿尿你知道麽？”
九五至尊說着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話，明明下流至極，卻輕輕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淺笑，面上還是高貴又讓人敬畏：“尿尿就是好好放松，別憋着……”聚休帝帶着男人來到寝殿內的專門放置便器的地方，解開了男人原本就單薄的亵褲，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而後又将男人像小孩把尿一樣的抱着，說，“來，放松，把肚子裏的那些髒東西都放出來。”
寧竟瑤似乎是傻了，都記得不能到處放水，所以才一直憋着，憋到肚子痛，等聽到可以放松了，才終于忍不住了，小聲的悶哼了一聲，便根本不用聚休帝再說些什麽，就一下子放了出來。
帝王淡淡的從後面，看了一眼男人輕顫的睫毛，不知道在确定什麽，卻在聽到奇怪的水聲後朝下看去。
只見被他抱着的男人，那軟趴趴的一團欲望冒出的水流少的可憐，倒是藏在那欲望下的小小肉縫不斷的冒出淡色的尿液，順着那臀部的曲線，一些砸在地上，一些流到聚休帝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