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神力掃過,紀真就想嘆氣了,還真是影視小說中的必備戲碼,頓時又覺得有點無力。封建時代,男權社會,除了嫁人女人再沒別的出路,都是時代害人。

不想去看熱鬧,紀真心思就又回到了棋盤上,精神力卻是放了一絲出去。剛落幾顆棋子,紀真就坐不住了,因為他發現梁二被引過來了。這就不太美好了,真當驸馬是那麽好當的嗎?

于是,當即高聲喊道:“梁二,這邊這邊!”

梁二當即撇下領路的婢女,轉個方向大步走了過來,邊走邊說:“你什麽時候又跑這邊來了,差點撲個空!”

身後婢女瞬間臉色大變。

紀真就挑了挑眉,合着這裏面還有他的事呢!看來這人知道的不少,還知道打他的名號可以讓梁二毫無防備地召之即來。

紀真轉過假山,對梁二笑笑:“我一直在這邊沒動地方。”

梁二一愣,這時也聽到了呼救的聲音,知道自己中了算計,轉頭看向婢女。

婢女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這時呼救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青衣婢女跌跌撞撞跑過來,看到幾人,頓了頓,直接撲到梁二腳下,哭求:“求表少爺救救小姐,求表少爺救救小姐!”

梁二忍不住邁出一步,又停下來。

紀真說:“你的朋友們過來了。”

梁二頓時就急了,拉過紀真就跑:“快幫忙,我知道紀三你肯定有辦法!表妹救過我。”

哦,表哥表妹。紀真懂了,一路被人扯着跑一路打量周圍。

兩個婢女趕緊跟上。

到得近前,水邊有一處涼亭,紀真見亭子上挂着幔帳,過去上手就扯。

Advertisement

梁二着急。

紀真啧一聲:“別急,呼吸沒亂,腳在踩水,是個會水的。”

梁二震驚臉:“啊?”

紀真不想理他,感覺有人已到近前,手一抖,藤鞭飛出,卷起落水女子,出水瞬間幔帳飛過去把人從頭到腳罩個嚴嚴實實,半空中打着卷裹了幾圈,飛過水面,砸在兩婢女身上。

然後收回藤鞭拍拍梁二,收工走人。

追過來的一衆狐朋狗友看完全場,有一人覺得紀六元的動作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也學着上前拍拍梁二,走人。于是,剩下人有樣學樣,也一一上前,拍拍梁二,轉身走人。全程所有人都沒給過地上三人一個目光。

梁二看看地上正在蠕動的卷子,說:“表妹不該拿紀三算計我,他會整死我的,你這不害我嗎!算了,你回去吧,就當這事沒發生過。放心,我朋友都不是多話的人。”說完,就走了。

卷子頓時就僵直不動了,然後被兩個婢女合力擡了回去。

梁二苦着臉去找紀真說話:“是我姨母的庶女,小時候住姨母家,偷偷出去玩差點被人拍花子,被她帶着跑掉了。後來就總說長大以後要嫁給我,就我這樣的,也不知道看上我什麽地方了。想不開,爹娘又不管我,要是樂意我不早就娶了嗎,怎麽說也不聽,愁人。”

紀真:“……哦。”

梁二讨饒:“你的消息應該是我表哥那裏說漏了,回頭我收拾他,他不差錢。看在我回家還得跪搓衣板的份上,別跟我計較,行不?”

紀真:“……行吧。”看在搓衣板的面子上。

梁二就又精神起來:“走,喝酒去,剛從皇帝大舅子那裏讨來的陳釀,足足兩壇,超香。”

紀真果斷提要求:“我要一壇。”

梁二:“……過分了啊!”

紀真:“給不給?”

梁二:“……給。”

紀真提着訛來的美酒歸家,半路遇見紀暄從一家茶館出來,有些魂不守舍,當即把人叫到車上。

紀暄猶豫一下,說:“三哥,我把咱們家的事給我岳父說了一些,岳父不太高興。我想着……”

紀真咂下舌,說:“傻子,你什麽也不用想,說了也沒用,六禮都過了,除非紀家或是你本身有大差錯,婚事就出不了變動,清流嘛,如今只是你在內宅難了一點,不會有事。”

紀暄還是皺着眉:“可是……”

紀真打斷:“說了也好,讓弟妹有個心理準備。對了,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你跟我回去拿一下。”

說着話到了六元府,紀真帶人去了書房,搬出幾個箱子,一一打開。

一箱沒加工的赤金寶石珠玉,一箱古董擺件,一箱各色緞子,一箱古籍抄本,幾副字畫。

紀暄驚了,連連擺手:“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紀真蓋上箱子,說:“別回侯府,悄悄送去王家給弟妹置辦嫁妝。侯府內宅不太平,不只婆媳,還有妯娌,将來弟妹處境或許艱難。王家寒門清流,嫁妝多些也添些底氣。”

紀暄抿着嘴不吭聲。

紀真叫來木槿和胡石頭搬箱子,又拿出兩卷子銀票,一卷子塞箱子裏,一卷子塞紀暄懷裏,推着人往外走,直接把人塞車裏:“快走快走,說不定還能追上王大人。大不了算我借你的,以後有了還我。”

紀暄還想說什麽,木槿直接趕車走人。

禦史王鐵嘴打發走未來姑爺,擔憂女兒日後不好過,心中憋悶,一個人足足灌了一壺茶,心情略平靜些才回轉,一出來就見剛走不久的姑爺正帶着人往他車裏搬箱子,頓時一陣煩躁。

紀暄卻不知為自己賣幾分好,一五一十把他三哥給交待了:“都是三哥給的,讓給大姑娘置辦嫁妝。”

倒是聰明地說完就跑了。

留下他岳父對着半車貴重物事陷入了兩難之中,文人骨氣讓他拒絕,對閨女未來的擔憂卻讓他不得不猶豫。

王鐵嘴回了家,直接讓人把箱子搬去了長女的屋子。一打開,父女兩人就驚了,那些東西有多貴重不說,光銀票就足足五萬兩,足夠置辦一份體面的嫁妝了。

震驚完,王鐵嘴又詳細說了下紀家的情形,最後又叮囑閨女:“目前看來紀暄是個敦厚的,能得紀六元如此看重照拂,想來此人總有過人之處。日子是你們自己過,要自己多看都想,別被外人影響了去。”

王姑娘答應着一一記在心底,對日後的生活充滿了鬥志。心說,笑話,老娘連後娘都能幹趴下,還怕一個名義上的親婆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