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邱,“我不做你的米蟲。”
邱啞口無言的看着小米。
小米轉身,快速開了房門離開。
當屋門在身後合攏,小米蹲在門前,抱住頭不停地深呼吸。
等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他盯着自己的腳尖,自言自語的說,“可是我還是喜歡着你,只是這一次,我會自己走在你身邊……”
他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奔向學校中……
【end】
☆、舊大衣
今早上班時,韓文走得匆忙,沒穿外衣。
走到半路,原本陰沉沉的天忽然落起雨來。韓文悶頭走了一段,遇到一個道口時停了下來,鑽進裏面避了一會兒雨。
這裏是兩棟樓之間,上面多出了一個連接兩樓的臺子,不算很寬,但足夠很多人在這下面躲雨。
除了韓文以外,這下面還有一個擺攤的老太太。
他記得以前傍晚路過這裏時也能看見擺攤的人,不過大多是中年婦人,賣一些運動褲半袖之類,白天倒沒注意過這裏有人。
韓文低頭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地攤,上面層層疊疊的放了很多件大衣,最外側攤着一個紙殼,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每件三十”。
本打算收回視線,卻被一件黑絨大衣吸引了視線。
大衣看起來很有光澤,不像其他大衣那樣烏突突的,如果套在模特身上,擺放在櫥櫃裏肯定也毫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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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大衣,并擡頭詢問,“這件也三十?”
老太太畏冷一樣縮着脖子,聞言迅速瞭了韓文一眼,然後點頭,含糊不清的說,“全三十,天冷,買了合算,以後穿也穿得出手……”
韓文本身對地攤貨有些排斥,可是今天實在是太冷,再者這衣服确實看起來挺好的,又便宜,他想,就當花個吃大餐的錢,買下來也沒什麽。
心念到此,他将衣服撈起來,往胳膊上一挂。
掏出錢付給老太太,将衣服一抖,披在了身上。
冰冰涼的衣服貼在身上并不好受,韓他緊了緊衣襟,期望它快點暖和起來。
這時外面的雨小了些,韓文看一眼時間,不得不鑽進綿綿雨幕中。
到了公司後,裏面很冷清。
韓文快步走進自己的隔間,拉開椅子,有些疲憊的開了電腦。
剛買的大衣沒脫,只解了扣子披在身上。
也許是昨夜睡得不好,他竟然無知無覺的睡了過去。
盡管只是一個打盹的時間,卻清晰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韓文背着一個人,不停地悶頭趕路。
天下着細雨,他哆哆嗦嗦的快步行走,卻怎麽走也走不到頭。
背上的人倒不沉,但是壓在身後,總感覺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他一擡頭,赫然發現前面是一片墳地。
墳丘們靜默的立在前方,仿佛已經等了他很久。
韓文一驚,一下子就醒了。
醒來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夢裏面他背着的那個好像是一個死人,可是夢裏的自己卻沒意識到。
這時候有人在韓文肩膀上拍了一把,他吓得一抖,猛然回頭。
倒是同事任祥被韓文一驚一乍的動作吓了一跳,有點意外的看着韓文,問,“這是怎麽了?吓到你了?”
韓文搖搖頭,說,“沒事。”
任祥把手裏的資料交給韓文,“這個我弄好了,後面的交給你了。”
韓文點頭,順手接過資料。
任祥沒有立刻走,而是盯着韓文身上的大衣,問他,“你這是哪弄來的衣服?以前沒見你穿過。”
韓文低頭瞅瞅大衣,笑笑,答,“剛買的。”
任祥“哦”一聲,卻沒離開,仍站在原地盯着韓文的衣服看。
韓文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任祥回神,有點不好意思的看韓文一眼,然後解釋說,“也沒啥,就是看這衣服有點不習慣。哦對,好像你很少穿這種紮眼的衣服。”
韓文忍不住摸了摸衣服上的絨毛,說,“紮眼嗎?我就是今早出來感覺冷,路上看見有人賣這衣服,就買了。”
任祥詫異的看韓文一眼,“在地攤上買的?”
韓文點頭,“是啊。”
任祥稍稍往後退一些,“一般地攤都晚上出來賣東西,你這個,不是我說,我總感覺來路不正。”
韓文忍不住笑出來,問他,“難道這衣服是偷得或者是搶的不成?但願我不要被連累,被抓進局.子裏确實太慘了。”
任祥“唉”一聲,“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這衣服沒準是舊衣服,甚至是死人穿得。萬一真是,這不也晦氣嗎。”
韓文一下子沉默下來,莫名心裏一涼。
任祥看韓文臉色不對,詢問,“怎麽了?”
韓文沒敢跟說剛剛夢見自己背着死人的事,只是對他說,“這衣服好像真是舊的,要不然不能這麽便宜。”
任祥點頭,并勸告韓文,“我看你這衣服還是別穿了,怎麽看怎麽別扭……”
韓文點頭說好,将衣服從身上脫了下來。
任祥離開之後,韓文将衣服搭在了椅背上,開始手頭上的工作。
一上午很快過去,中午去吃飯前,韓文有些拿不準該拿這衣服怎麽辦。
有心扔掉它,但是畢竟花錢買的,因為一點迷信就扔掉一件衣服,心裏過不去這坎兒。
最後韓文嘆口氣,直接出門吃飯去了。
忙碌一下午,晚上吃過飯回來,又加班到深夜。
夜晚離開公司時,亮燈的只有韓文這裏。
韓文所在的公司不大,和其他小公司合用一棟樓。
一路走過去,別的公司全是黑的。
韓文手裏拿着那件大衣,乘坐電梯到達一樓。
外面仍然飄雨,冷空氣直往人衣領裏鑽。
韓文沒過多猶豫,抻開大衣就穿在了身上。
路過早上避雨的地方時,他特意轉頭看了一眼。
老太太早不在了,就連以往經常擺攤的人也沒來,也許是因為天氣不好吧。
回家之後着實松了一口氣,将燈全都打開,衣服挂在牆邊,韓文迫不及待的沖進了浴室。
暖暖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帶着一身熱氣出來時,視線正好落在門口牆邊。
韓文一下子定在原地,那件衣服不見了。
他不死心的湊近去看,上上下下,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看不見那件衣服。
韓文無聲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往廚房走去。
結果路過客廳沙發時,他一下子站住了腳步。
那件大衣敞着懷,半靠在沙發上。
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曾有一個人披着它靠在沙發裏,然後人離開了,大衣留在了原地。
不管像什麽,這都是不合理的。
因為這個屋子裏只有韓文,而他确信自己根本沒動過那件衣服。
韓文不知怎麽辦好,這是他的家,他不能一走了之。
也許韓文應該沖上去,拎起它,帶着它出門,随便扔進哪個垃圾箱。
可是他卻提不起勇氣,他不敢碰它。
韓文逃避的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廚房,為自己準備夜宵。
等他将面條下進鍋裏,他下意識的側頭看了一眼沙發。
那衣服還在,仿佛它永遠不會動。
吃過一大碗挂面之後,韓文熄掉所有的燈,将那件衣服關在客廳,自己回了卧室。
黑暗襲來,韓文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始終無法入睡,在某一個時刻後,韓文忽然睜開了眼睛。
黑暗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躺在韓文的身邊。
他伸手去摸,入手的東西絲絲縷縷,仿佛是人的毛發。
韓文一下子從被窩裏坐起來,一把拍亮了臺燈。
那件大衣就躺在韓文的床上,和他一樣半蓋着被子。
韓文睜大眼睛看了它一會兒,緊接着毫不猶豫的起身,飛速沖到外面。
☆、舊大衣
等韓文回來時,他一手拿着一個臉盆,一手握着打火機。
韓文将大衣一把扔進盆裏,撕扯下大量的衛生紙扔到大衣上,點了火就去燒它。
可是沒等火苗舔舐紙巾,那大衣卻忽的蹿起來,劈頭蓋臉的罩住韓文的頭。
韓文掙紮着想要将大衣撕下去,可是它越裹越緊。
到後來,韓文能呼吸到的空氣非常稀薄,他腦子一暈,因窒息而失去了意識。
當韓文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懵懂的起身,感覺到有哪裏不對。
韓文低頭,那件大衣正穿在他的身上。
他手忙腳亂的去脫,扣子是解開了,往下脫時卻像扯自己的皮。
韓文痛得不行,這大衣好像長在他的身上了。
他有些惶恐,想去醫院,心裏卻隐約覺得去了也白去。
萬一醫生的辦法是生生割掉他的皮膚……
韓文有些鴕鳥心理的不去理會這件大衣,就這麽若無其事的去上班。
到了公司後,追趕電梯時碰見裏面的任祥。
他原本微笑的沖韓文打招呼,卻在看到韓文身上的衣服時變了臉色。
他近乎嚴厲的問韓文,“不是不讓你穿嗎?你怎麽不聽?”
韓文的臉色微微發白,他勉強的笑笑,裝作沒事一樣對任祥說,“沒什麽的,一件衣服而已,沒必要那麽迷信……”
韓文的笑容漸漸維持不住,他繃緊了臉,挪開視線望着電梯門口。
任祥原本一動不動的看着韓文,等電梯停下來,他們邁出去之後,他一把拉住了韓文,對他說,“跟我來。”
韓文被動的跟在任祥身後,他被任祥拉進了衛生間。
任祥把韓文帶到了一個小隔間裏,然後他神态嚴肅的問韓文,“你老實告訴我,這衣服是不是出了問題?”
韓文的心裏防線一下子崩潰,哪怕知道任祥無法幫助他,他仍然忍不住在心裏産生了一絲依賴。
他對任祥說,“我脫不下去了……怎麽辦?”
韓文雙眼滿含期望的看着任祥,任祥凝眉盯着韓文的衣領,并伸出手指試探着去扯。
絲絲痛感立馬傳遞過來,韓文被迫向任祥靠近,雙手一把按在任祥的胳膊上。
任祥松開了手,望着韓文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良久,他開口說,“我有個辦法,也許能幫你脫掉它。”
韓文立刻追問,“什麽辦法?”
任祥深深的看韓文一眼,然後他的視線一偏,低聲說,“我剛剛碰這衣服時,它好像有點怕我。我摸着這衣服,能感覺它內裏有涼氣。我估計這東西是喜陰,如果有足夠的陽氣來克它,它自然就走了。按理說,男人陽氣都盛,但是你生辰偏陰,所以才着了這東西的道。如果我幫你沖一沖,它應該就能弄下去了。”
韓文問,“……怎麽沖?”
任祥頭看韓文一眼,一手忽然伸過來,按在韓文的頸後。
他另一手攬住韓文的腰,将韓文往他的方向輕輕一帶,之後側頭,嘴唇輕飄飄的印在韓文的嘴上。
韓文驚訝的睜大了眼,呆在原地近距離的看着任祥的臉。
沒等韓文反應過來,任祥的嘴唇已經離開,并離得很近的對韓文說,“就類似這樣。”
韓文有些遲疑的問,“這麽做……管用?”
任祥忽然又湊過來,這一次他整個人都貼在了韓文的身上。
韓文有些不習慣的偏頭,任祥的吻于是濕漉漉的落在韓文的側臉上。
韓文的腦子有些發暈,恍惚間,任祥的手好像爬遍了他的全身,直摸.到大衣裏面他的赤.裸皮膚。
等韓文回神時,任祥已經離開了,此時正低頭看着韓文的上.身。
韓文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滿臉通紅的發現,那大衣不知什麽時候被任祥扯開,此時松松散散的挂在自己身上,露出了裏面不.着寸.縷的皮膚……
韓文連忙伸出手去遮掩,窘迫的将大衣重新圍在了身上。
任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他對韓文說,“你看,就是這樣。如果想完全脫下去,還要……更進一步。如果你同意,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家……”
他重新望向韓文的眼睛,等着韓文的回答。
良久,韓文點點頭,說,“好,下班後你跟走。”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晚上,韓文和任祥一前一後的踏進韓文的家門。
以往從沒覺得和任祥單獨相處會有什麽尴尬,但是今天晚上他們走了一路幾乎都無話可說。
任祥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顧慮着什麽。
而韓文想到白天時和任祥不同尋常的親密,總不敢過度思索,幾乎是強忍着臉紅。
到了韓文家之後,韓文問任祥要不要吃點東西,任祥搖頭說不用。
韓文也不餓,想了想,幹脆問他,“要不……我們去搞定這件衣服?”
任祥沉默的點點頭。
說起來,似乎自從看見任祥,韓文對這件大衣已經不再懼怕了,也許是因為心裏明白它馬上就可以離開自己了。
進了卧室,還沒等韓文走到床邊,任祥忽然從身後壓住了韓文。
韓文吓了一跳,扭頭看任祥,任祥趁機吻.住韓文的嘴唇,手也順勢摸.進韓文的衣服裏。
韓文一時幾乎忘記自己身在哪裏,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床上。
任祥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他擠.出一些液體握在手心,然後對韓文說,“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忍。”
韓文點頭。
任祥于是用另一手一把扒.下韓文的褲子,将韓文兩.腿一掰,手裏的液體盡數抹到韓文身後。
那件大衣早已脫落,然而任祥的身體卻依然插.在韓文的身體中。
等兩人終于大汗淋漓的停下來,任祥從韓文身下翻下去,順腳把那大衣蹬到了床下,攤平了躺在韓文身邊。
臺燈幽幽的亮着,兩人浸潤在柔和的燈光裏。
不知過了多久,韓文突然坐起身,白白的背正對任祥的眼睛。
任祥歪頭,肆無忌憚的看着韓文的背,嘴裏問,“怎麽了?”
韓文倏地扭頭,語氣肯定的說,“你騙我。”
任祥一時沒吭聲,過了會兒才問,“騙你什麽?”
韓文像是剛剛想通,他緊緊凝視任祥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根本不用這麽做,你……你只是借機上我。”
任祥沒吭聲。
韓文的眼神一點點失望,他扭回頭,抱住膝蓋閉上了眼睛。
任祥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翻找出自己的衣服,窸窸窣窣的穿好。下床,朝着門的方向離開。然而剛邁出一步又折回來,撿起地上的大衣,一并帶走。
屋內屋外的門先後阖上,韓文靜悄悄的睜開了淚眼朦胧的眼睛。
他有點恨自己傻的可憐,又怨自己被……沖昏了頭。
他躺下入睡,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在公司一整天都沒看見任祥,韓文說不清自己是不是失落。
晚上回家時,路過那個街口,竟然又看見了賣舊衣的老太太。
韓文留心看了一眼,清楚得看見裏面有一件黑大衣,和他買的那件一模一樣。
韓文不知道這就是自己買的那件還是另有別的,他也沒問,匆匆回了家。
晚上躺進被窩時聽到了敲門聲。
起初韓文當作沒聽見,不去應。
但敲門的人太執着,始終不肯離開。
韓文受不住騷.擾,頂着困倦的眼睛來到門口。
從貓眼往外看去,看得韓文心一涼。
門外是那件黑大衣。
韓文一點點的退後,有心打電話給任祥。
可是手機沒在身邊,倒是門外響起了任祥的聲音。
韓文一把将門打開,外面的任祥被黑衣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擡眼瞟一眼韓文,低聲說,“這衣服我脫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說着,任祥擡手,塞給韓文一個裝某種液體的小瓶子。
韓文捏着小瓶子沒動,門外的任祥也不動,就靜靜地等。
終于,韓文轉過身,背對任祥說,“以後……別再騙我。”
任祥望着韓文的背,輕輕的“嗯”一聲。
韓文低頭,擠出一些小瓶子裏的液體,褪.下自己的褲子,趴.跪在地面上,将那些液體抹在了自己身後……
【end】
☆、弟弟彎了
半夜睡不着的我……忽然收到了我弟的消息。
我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原文複制聊天記錄,大家感受一下…-_-||
右撇子:姐,你這麽晚還不睡啊
我:沒睡,你有事?
右撇子:也沒啥事,我就是睡不着,心裏苦悶
我:哦,怎麽了你
右撇子:姐,我好像失戀了
我:什麽時候戀的,我怎麽不知道?
右撇子:本來我也沒發現,但是當他說他有男朋友之後,我忽然很難過
我:你打錯字了親弟弟,作為腐女我會想歪的。
右撇子:嗯?我沒打錯字啊
我:……
我:親弟弟,你的意思是,你喜聞樂見的,自學成才的,偷偷摸摸的,彎了?
右撇子:姐,你關注重點行不行,我可是難過着呢
我:……哦,你說的那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右撇子:你認識
我:……你千萬別告訴我是孟姑娘啊
右撇子:就是他啊
我:……
右撇子:姐你又調皮了,你要是敢當着他的面叫他孟姑娘他可真會跟你急
我:這不能怪我,誰讓他膚白貌美的
右撇子:唉,姐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我:對了,我好像忽略一件事……你說他有男朋友了?到底怎麽個情況?
右撇子:就是說啊,他昨天忽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是gay,然後有男朋友了,叫我祝福他
我:……哦,然後呢?你怎麽回應的?
右撇子:我直接把電話挂了
我:……
右撇子:我不是故意的啊,當時就是吓一跳,感覺沒聽清,就把手機拿開,然後就挂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就很想哭
我:哭啥?
右撇子:夢夢就這麽嫁人了啊,他不要我了
我:= =b
右撇子:你說他到底什麽時候彎的啊,我怎麽一點苗頭都沒看出來
我:我也沒看出來,看他平時對你呼來喝去的,顯然對雄性沒有半點好感
右撇子:想當初,我們可都睡一個被窩的,你說他那時候會不會趁我睡着摸我了
我:……
右撇子:就算喜歡,他也應該喜歡我吧,他怎麽能喜歡別人呢
我:……是,你們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右撇子:所以他到底為啥背棄我啊
我:要不你去找他問問,怎麽沒喜歡上你
右撇子:我怎麽好意思問,多難為情啊,要不姐你幫我問
我:成,我去了。
右撇子:!
右撇子:你真去啊!你要是問了你弟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你不是想知道嗎,你是想做人還是想做單身狗
右撇子:唉,要不,姐你就說你喜歡他……然後試探他一下他到底啥時候彎得,會不會其實初戀就是我呢
我:什麽狗屁馊主意,你特麽想做人我就不想了?
右撇子:姐……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分給你的冰激淩嗎
我:不記得了
右撇子:那你還記得我幫你監視我們班的那小誰誰整整一年嗎?我估計他肯定不知道,我去問問他好了
我:……
我:我去幫你問孟過,開玩笑問他怎麽不喜歡我的寶貝弟弟
右撇子:姐你是好人啊!快去快去!
我:ok
我把我弟的聊天框最小化,毫不猶豫的戳開了孟過的Q.Q。
我:孟過,在嗎?
過橋米線:曲姐,啥事?
我:我聽我弟說,你找了個男朋友?
過橋米線:……
我:怎麽?
過橋米線:開玩笑的
我:……
我:為什麽忽然開這個玩笑?
過橋米線:昨天在寝室,被我室友坑了,玩牌玩兒輸,就打給電話簿裏第一個人,告訴他我是gay,有男朋友了
我:……
過橋米線:估計我室友都以為我電話簿第一個會是我爸媽,他們太天真了哈哈哈
我:……所以你電話簿第一個為什麽是我弟?他的姓氏排不到最前面吧?
過橋米線:我把他的名存的是A曲水
我:哦,你對我弟真特殊優待
過橋米線:哈哈,沒有,主要是萬一我出啥事,被人摸到電話,希望他能直接打給曲水
我:……
我:跟你說個事
過橋米線:嗯?啥事?
我:你不是跟我弟打電話說你有男朋友了嗎
過橋米線:啊,是,他直接把電話挂了,以前沒發現他這麽恐同啊
我:他不是恐同
過橋米線:???
我:他接受不了你愛一個男人竟然不是他的事實
過橋米線:……
我:他現在已經哭暈了,還跟我說,想當年,你們住一個被窩的時候,他偷偷摸摸的摸你來着,早知道當初就直接下手了
過橋米線:……真的假的
我:你看我連你們睡一個被窩都知道了,你說是真的假的
過橋米線:這個……不是,那時候不是宿舍沒來暖氣嗎,我才跟你弟一塊兒睡的,真沒別的意思
我:哦,那可惜了,我弟有別的意思
過橋米線:不是吧……
我:沒事,你就裝不知道就行
過橋米線:……
過橋米線:說實話……
我:嗯?
過橋米線:我聽到你說曲水偷偷摸我的時候我很氣憤
我:……原來真的恐同者在這
過橋米線:……不是
我:?
過橋米線:他怎麽能偷着摸我,這不公平,我得摸回去
我:……
過橋米線:曲姐,我去了,下次聊
我:別……
我收到的已經是自動回複了。
我感到很惶恐,一會兒我弟肯定就會發現我把他給坑了……
不過,看孟過的樣子好像還是處在開玩笑的階段,我就有點憂慮。萬一他摸着摸着,就發現我弟含羞帶怯的老實躺那任他摸……
我擦,想想就覺得我弟丢人要丢到姥姥家了。
為了阻止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我決定提前招供,通知我弟別太興奮,孟過找他是鬧着玩兒的。
就這樣,我一個電話就call過去了。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很久。
今天是周六,目測他倆都在家閑着呢,按孟過的腳程,爬也爬到我家了。
我隐隐有不好的預感,越發死命的call我弟。
當我第四遍打過去被掐斷之後,我一下子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愉快的狼狽為奸二話不說的啪啪啪了還是我弟被揍的不能自理,然後孟過怒掐電話?
我滿心惴惴的又撥了一次電話,結果直接關機。
我簡直忍不住想打電話問我媽家裏什麽情況,可是又怕自己小題大做。
而且現在這麽晚了,她肯定都睡了。
就這樣,我糾結着糾結着,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然後我忽然就收到了我弟的Q.Q消息。
右撇子:姐……
我:嗯?你活了?孟過是不是去咱家找你了?
右撇子:是……
我:然後呢?你們發生了什麽?
右撇子:姐……
我:你別這麽猶猶豫豫的,我快被你急死了,說話
右撇子:我出櫃了……
我:……
右撇子:孟過來找我,直接□□着就撲了上來。我吓了一跳,立馬就摟他的腰。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啾”的對準我嘴親上來了。就這個時候,我卧室門沒關,咱媽忽然就來了……
我:雖然我覺得你描述的詳細了點兒……但是,然後呢?你們怎麽解釋的?
右撇子:我和孟過都雙雙慌張的解釋,在玩兒呢,開玩笑呢,真的不是咱媽想得那樣……
我:嗯,咱媽信了嗎?
右撇子:沒信……她臉色特別難看,轉身就走了
我:……
右撇子:姐啊……
我:……
右撇子:我和孟過現在都吓壞了,生怕咱媽一會兒拎菜刀進來……你說我怎麽辦
我:……我也不知道
右撇子:要不,你跟咱媽說說?勸勸她,比如,就說其實你是個拉拉……
我:你想氣死咱媽嗎……
右撇子:至少轉移一下戰火啊
我:呵呵
右撇子:反正你是假的嘛,到時候你就說其實你喜歡男的,這樣不就好了
我:可要不是假的呢
右撇子:啊?
我:我就是喜歡女的
右撇子:啊啊?
我:怎麽辦啊,乖弟弟
右撇子:……
我:T_T
右撇子:你騙我
我:我怎麽騙你了
右撇子:孟過說的
我:我就說呢,你這智商估計也識別不了我的高級騙術
右撇子:我都這樣了,你為毛還拿我尋開心
我:屁,你怎樣了
右撇子:被媽發現出櫃了啊!
我:發現個鬼
右撇子:……
右撇子:你已經給咱媽打過電話了?
我:沒,大晚上的,打啥電話
右撇子:……那你怎麽發現的?
我:你要是真和孟過出櫃,剛剛為什麽我打電話你不接
右撇子:媽在呢,着急解釋,哪有時間接電話啊
我:但前三遍電話你們甚至沒掐斷,這正常嗎,你們當時是不是合計着什麽呢
右撇子:……姐啊,你不去做偵探真屈才了
我:呵呵
右撇子:但是姐你說錯了
我:哪錯了?
右撇子:我們當時确實沒在合計什麽,而是忙着啪啪啪呢……
我:……
我:呵呵
右撇子:你不信拉倒。不過我就是打個預防針,你說以後……我倆怎麽辦啊
我:該咋辦咋辦
右撇子:唉
我:太晚了,我睡覺了
右撇子:哦
關掉電腦之後,其實我始終沒把這個當一回事,我覺得肯定是我弟在忽悠我。
然而,後來我回家,發現孟過也在。
他倆倒是沒做什麽,就正常的團在沙發裏一塊兒看電視。然後孟過始終在這裏蹭飯,晚上他倆跑一個屋裏睡覺。
如果客廳裏只有我們三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喪心病狂的無視我,黏黏糊糊的親一口。
當時看到他倆像親嘴魚似的戳在一起時,我差點吓得眼珠子掉出來,我總覺得,如果他倆真是在演戲,那也太拼了,不是,我就是覺得,犯得着嗎?難道單身太久,饑渴不已?
因為實在擔憂,我到底沒忍住,私下找孟過問了一下他倆到底咋回事,玩兒要有個度,總這麽倆男的……是真想在一起還是怎麽的。
趁某次孟過回家,我就追出去了,喊了他一聲,也沒廢話,直奔主題。
孟過笑笑的跟我說,他和我弟一直在開玩笑,不過該做的都做了。
我一臉卧槽的看着他。
然後他忽然就不笑了,低着頭跟我說,其實私心裏他是認真的。
我簡直無語了,我問他,知不知道我弟怎麽想。
他說他感覺我弟也是認真的。
我就問他,那你倆幹脆捅破了得了。
結果這貨說,他不敢。
我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好。
雖然平時萌男男萌的了不得,但是一想到現實,就忍不住為我弟擔心了。
我嘆口氣,問他難道就一直這麽拖着嗎。
孟過點頭,還說如果我看不慣,非要拆開他們也随意。
我能說啥,我有瘾嗎,沒事拆開他們,他們怎樣關老娘毛事?
放孟過離開,我一個人獨自憂愁的逛了一天街。
當晚上累得狗一樣回來之後,我忽然就想通了。
這事好像是我弟的,我急個鳥,要急也是他倆急啊。
于是我徹底的把他倆的事抛到腦後,愉快的忙我自己的事去了。
不過說起來,雖然總想星星眼的盯着兩只活gay,但是這事發生在親弟弟身上的時候忽然就不想盯了,甚至問問情況都有種莫名的尴尬感。
我暗自嘆息,果然我還是适合在二次元啊……
【end】
☆、纏
石龍一早上就被手機的震動給吵醒了。
他滿腔起床氣的将手機抓在手裏,看到聯系人顯示的是石堅時,更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爪子将屏幕鎖解開,惡聲惡氣的吐出一個“喂?”。
石堅的聲音溫溫的從電話彼端傳來,他問石龍,“寶寶?剛醒?”
石龍從鼻腔裏哼出一聲“嗯”,緊接着不耐煩的詢問,“啥事?”
石堅似乎沒察覺到石龍的怒氣,仍然好聲好氣的說,“寶寶,你啥時候回家?我都想你了。”
石龍在內心翻白眼,他一點也不想石堅。
他們的那個破家又小又冷,照學校宿舍的環境差遠了。石龍在學校有吃有喝,一點也不想回去。
他敷衍的對着手機說,“這不是沒放假嗎,等放假我就回。”
對面的石堅語氣小心翼翼地說,“不是十一了嗎?你們學校難道不放假嗎?”
聽到石堅提起十一,石龍這才反應過來。
他在學校過得逍遙自在,早就忘記今夕何夕。
因為他平時懶得上的課都逃了,能保證不挂科就行,因此平時過得都跟假期一樣,他宅在寝室也樂得自在。
十一确實有七天假,石龍不想回去,又要坐車,又要見到石堅那張不怎麽好看的臉,他想想就覺得沒勁。
正琢磨着用什麽借口回絕,石龍內心不爽快的翻了個身。
這麽一翻身才發覺大腿被戳了一下,他伸手撈了一把,發覺胯.下特別的精神。
石龍忽然又改變主意了,他打算回家,因為回家就可以壓着石堅做那事,做個痛快。
他一骨碌坐起來,幹脆的跟電話裏的石堅說,“我忘了放假的事了,還以為今天滿課。一會兒我就去客運站,晚上就能到家,挂了吧。”
沒等對面的石堅應聲,石龍已經啪的撂了電話。
他從上鋪探頭往四周看了一眼,室友都不在,他起得是最晚的。
他幹脆仰躺着自己撸了一發,等爽完了之後